第109章 陷阱都是坑
……
李灃駕著jǐng車呼嘯離開江汕大廈。
jǐng局,姚媱姈臉色微變,打了郭局手機和車載電話都無法接通,她意識到郭局肯定是出事了。
哪怕郭局真沒事,姚媱姈也願浪費一次精力。
她一個箭步衝出辦公室,來到大廳。
“全部給我停下手裏工作。”
“郭局出事了,八成給人綁了,很可能是曹風狂報複。”
“給我馬上啟動jǐng車定位係統,再給我呼叫特jǐng,配備實彈。”
“挖地三尺,也要把郭局給我找出來。”
十多名jǐng察齊齊回應:“是!”
洛河廢棄工廠,背靠洛河的一個碼頭,張瓏看著不斷湧入進來的敵人,眉頭緊皺:
“陰溝裏翻船。”
今天回來找房東退押金,同時跟老兄弟敘舊,張瓏想要壯大三豐會的隊伍,哪怕李灃不認。
他聚集了幾人喝酒聊天,群策群力思考著招兵買馬的法子。
向來吝嗇的房東爽快的退了押金,還給十多人各發了一支香煙。
六十多歲的老頭笑容難得熱情,一邊說著好聚好散。
租住多年,大家彼此熟悉,所以宋獅等人根本沒有防備,笑嗬嗬地吸著香煙,毫無察覺。
最後一個點煙的張瓏卻嗅到了不對勁,煙裏摻雜著一抹藥水氣息,於是馬上揪住老房東喝斥。
沒等張瓏發問,樓下就湧出不少壯漢,手裏不是橡膠棒就是西瓜刀,還一個個戴著口罩。
張瓏知道掉入了陷阱,還馬上判斷八成是曹風狂的人,畢竟他們得罪的也就這一批人。
十幾人當機立斷,沒有往樓下跑,而是憑借地形熟悉優勢,操起板凳和菜刀就往樓頂衝。
張瓏還直接點燃一隻煤氣桶,狠狠砸入湧上來的人群,為跑路贏取一點時間。
張瓏他們從天台跳到另一棟樓,再從另一棟樓又跳到第三棟,連續跳五棟樓後,他們才從另一個樓梯下來。
換成昔日,他們肯定可以順利跑掉,可吸了有問題的煙,雖然隻是幾口,可都氣力不繼。
他們很快被追上,一番廝殺退到洛河廢棄工廠,倉庫兩門,前門敵人壓境,後門鐵鏈緊鎖,鏽跡斑斑。
他們隻能困獸猶鬥了。
一樓已經無法守住了,張瓏讓殘存的幾人退到二樓露台,然後扼守著唯一的樓梯。
張瓏一雙手染了多少血,自己記不清,隻知道這一路過來,少說十人倒在他手裏。
此時,近百名壯漢提著刀棍湧入倉庫,訓練有素的向兩邊散開,包圍了起來。
這些人,黑衣服飾是貪狼的人,白衣服飾是曹風狂的人。
為首的男子,戴了一個紅狼麵具。
接著,眾人又把目光落在,扼守唯一樓梯的張瓏,他渾身是血,卻身形筆直不可撼動。
一人,一刀,悍不可擋。
紅狼麵具男子,他坐在一張椅子上,拿著一桶哈根達斯,漫不經心的挖著吃。
“十二個人,就剩下你六個了,還有必要頑抗嗎?”
“投降吧。”
張瓏沒有回應,很是不屑。
紅狼麵具男子沒有繼續,吼道:“送他上路。”
“殺!”
聽到這個指令,十多名壯漢一握刀棍,向張瓏衝去。
張瓏身子一側,一條修長鐵腿橫掃千軍。
三個打手首當其衝,下半身向前滑出,上身卻如同狠狠撞擊無形牆壁,淒慘地向後反彈。
橡膠棒翻飛,三人脊背撞地,當即昏厥。
張瓏趁勝追擊,狠狠撞中一人胸膛,對手胸骨塌陷,噴出鮮血,跌飛出去。
“呼!”
張瓏吐出一口濁氣,緩解傷痛和情緒。
背水一戰,宋獅他們也發瘋似的守著欄杆,不讓對手攀爬欄杆爬上二樓。
宋獅見到有人偷襲張瓏,就吼叫一聲:
“張瓏哥,小心。”
宋獅撞開一名偷襲的敵人,但身上也多了一道血痕。
張瓏發狂,手起刀落斬翻兩人,把宋獅救回,然後又拋回了二樓吼道:
“上邊呆著,我死了,你們再死。”
宋獅痛的呲牙咧嘴,暗呼自己沒用,吼道:“張瓏哥,堅持,李哥很快就到。”
“混賬東西。”
張瓏罵出一句:“這時候叫他來,豈不是讓他死?”
他已經確認眼前敵人身份,貪狼的人,曹風狂的人,全是亡命之徒。
李灃過來,麵對這近百名凶徒,隻怕也難有作為。
宋獅心裏一揪:“張瓏哥,對不起,可是我們隻有這一張牌了。”
jǐng察不來,幾名老兄弟被砍,他又無法眼睜睜看著張瓏等人死。
而對於李灃,他有著很大的信心,總覺得他可以解決這些人。
張瓏沉默了下來,還有一絲淡淡欣慰。
有困難的時候找朋友,決不丟人,真正丟臉的是,有困難的時候,竟然無朋友可找。
還有一點,眼前的局麵是醉嬌娘布局的考驗,隻有他知道,而兄弟們都蒙在鼓裏。
“啊……”
也就在這時,一名老兄弟,被一名敵人用繩子套住扯了下去。
宋獅想要救人,張瓏一把拽回他,衝過去,必會陷入人海,誰都活不了。
張瓏很是猶豫,是不是要取出武器。
張瓏大吼一聲,隨後猛然衝出幾米,刀光霍霍,幾聲慘叫破空。
“啊……”
敵人構建的防線薄弱處,隨著慘叫回蕩而崩塌,張瓏宛如虎入羊群。
他手腕靈活翻轉,兩把砍刀幻化密不透風光幕,十幾米距離,不斷有人倒下,接著又從容殺回來。
“我是張瓏。”
張瓏戰神一樣,握著雙刀扼守樓梯:“誰擋,誰死。”
眾多壯漢置若罔聞,蜂擁壓去。
“張瓏,你是一條漢子,這樣,你把你的五名手下砍了,投降。”
紅狼吃完哈根達斯,看著張瓏幾人陰笑:“再把那小子招出來,我留你一命。”
“讓我們自相殘殺?你是不是腦子進水?小爺哪怕自己死,也不會動兄弟一根毫毛。”
張瓏不以為然:“如果不是小爺中了藥,殺光你們跟玩似的。”
“你不招他出來,他也遲早會被挖出來。”
紅狼笑容陰森:“得罪曹少爺的人,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牡丹市雖大,卻不會有他的容身之處。”
張瓏身形筆直:“殺了我再說。”
“對了,崔小姐讓我問候你一聲。”
紅狼冷笑一聲:“她說,你燙過她的手指頭,所以她希望,我能帶你十根手指回去。”
張瓏不置可否:“廢話少說,有種放馬過來,紅狼,有沒有膽量,跟我一戰?”
紅狼,貪狼旗下武館的一名戰將,也是曹家放在牡丹城的一顆棋子,為人陰險,心狠手辣。
“喲,認識我啊?看來你也是江湖中人,不然怎會知道我的名字?”
紅狼說不出的蔑視和不屑:“隻是跟我一戰,你沒這資格。”
“嗖!嗖!嗖!”
紅狼身邊的幾名漢子忽然抬手,弩,弓在手。
精疲力盡的張瓏幾人儼然成活靶子。
紅狼笑容很是陰冷:“你敢動試試,我再問你一次。那小子,在哪裏?”
“你再不說,就永遠沒有機會了。”
那晚李灃、郭玲玲和張瓏他們都跑得很快,還洗掉了酒吧的監控。
但是崔紅鶯記得張瓏,加上張瓏打聽曹風狂的消息,導致被他們鎖定。
於是曹風狂讓貪狼幫忙拿下張瓏等人。
貪狼窮凶極惡,常人不敢靠近漩渦中的曹家,他敢,所以他讓紅狼帶幾十人圍攻。
如今,李灃還沒蹤影,卻被張瓏撂翻十幾人,紅狼多少惱怒,看著張瓏的目光也有殺氣:
“如果你不把他招出來,我把你手指腳趾一個個砍掉,再把你幾名兄弟活生生,剝-皮。”
“讓你們生不如死。”
張瓏沒說話,隻是摸出一支煙,點燃,幽幽道:“臨死抽一口,賽過活神仙。”
“死到臨頭還嘴硬。”
紅狼淡淡戲謔:“找死,都給我衝!”
幾名壯漢如狼似虎上前。
“嗚……”
就在這時,一記jǐng笛聲從遠而近,隨後一串大燈照了過來。
一輛藍黑相間的jǐng車從遠而近,瞬間就到了洛河廢棄工廠外圍。
jǐng車橫衝直撞,有幾名戒備的壯漢,甚至都躲閃不及,被撞得飛了出去。
紅狼他們臉色齊齊憤怒,同時驚訝怎會有jǐng察出現?
他們可是打點好了一切。
念頭轉動中,jǐng車已經轟的一聲,撞開一扇虛掩的鐵門,直挺挺向紅狼他們衝去。
紅狼臉色一變,腳步一挪,翻滾了出去,躲開了jǐng車的瘋狂一撞。
但兩名壯漢卻躲避不及,砰的一聲,被jǐng車狠狠撞中。
jǐng車直到撞塌緊鎖的倉庫鐵門才停下,鐵門哐當跌飛,露出一個洞。
洞口不遠處,就是牡丹城的洛河了,河風吹入,空氣清新很多。
“啊……”
接著jǐng車倒退幾米,橫在張瓏幾人的旁邊,擋住側邊的敵人。
車門打開,一個穿著jǐng服戴著眼罩的jǐng察跳了下來,氣勢十足:
“你們,被捕了!”
你們被捕了?
尼,馬!聽到那句爛大街的影視台詞,所有人都愣然。
一個jǐng察,單槍匹馬,對幾十名持刀凶徒宣告被捕,這不是腦子進水是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