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故意玩我
杜若搜遍了司馬燚全身,也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幹脆簡單粗暴地直接將他按住,“司馬燚,你到底把玉佩藏哪兒了?”
“一大早對人上下其手,把人摸了個遍。杜若,爺懷疑你並不是要找什麽東西,而是……”他尾音拖長,湊近杜若的鼻尖曖昧地碰了碰,“欲求不滿。”
“我不滿你個鬼!”杜若差點想要爆粗口,“司馬燚,別裝模作樣了,玉佩到底在哪兒?”
司馬燚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府裏頭的庫房鑰匙都交到你手裏了,你自己去找啊,找到了就歸你。”
杜若才不信他的鬼話,“少忽悠我,你能把鑰匙給我,證明玉佩肯定沒有藏在這些庫房裏。”
司馬燚挑眉,“哦?那爺若是當麵給你找出來了呢?那可要事先說好,若爺從庫房裏頭將玉佩找了出來,那你這輩子就不要再想那塊玉了。”
“你!”杜若生氣地裹著被子使勁扯了把,也不管他蓋不蓋得到,“憑什麽你找出來了我這輩子就不要想了?現在你人都是我的,更何況一塊玉?”
她繼續氣勢洶洶地放話,“不怕告訴你司馬燚,我還就衝著你那塊玉來的!得不到那塊玉,我這輩子都絕不罷休!”
司馬燚大半個身子敞在被子外頭,他也不跟杜若計較,單手支著頭用一副看熱鬧似地表情悠閑地看著杜若,“既然你勢在必得,那爺還是那句話,拿到了就是你的。”
“爺已經很放水了,都提示你東西就在府中的庫房內。若是有心之人,必定是能找到的。不過若是碰上眼瞎的,也或許一輩子都找不到,且看你自己的運氣了。”
杜若狐疑地看著他,“司馬燚,為什麽我總感覺你又在挖坑給我跳?”
司馬燚依舊是一副閑適的模樣,“挖坑?爺真要對付你這小野貓,需要費事挖坑麽?直接用個麻袋一套就完事了。”
司馬燚笑著說完,忽然眉頭一凝,瞬間揮手隔空朝窗口方向推出一掌。強勁的掌風將窗頁震開,窗外忽然發出一聲慘叫。
“什麽人?!”
守在臨淵閣外的博騖聽到了動靜,立馬前去查看。很快博騖的聲音從門外傳入屋內,“屬下一時不察,讓人混入了臨淵閣攪擾到主子,請主子責罰。”
屋內的司馬燚將床幔的帷帳拉嚴,披衣起身開了門。隻見博騖單手擰著個從頭到腳全身裹得嚴嚴實實家夥正跪在門外請罪。
司馬燚冷眼看了看沒有出聲,博騖冷汗津津地繼續請罪,“都是屬下失職,請主子責罰。”
“不不不,不關博侍衛的事,都是我的錯!”那家夥主動扯下頭套露出了真容,“五哥,你千萬不要責罰博侍衛,要罰就罰我吧,這跟他真沒啥關係。”
“阿祁公子?”博騖被驚到,司馬祁的功夫很是一般,他實在想不通司馬祁是怎麽憑那點本事混進臨淵閣且不被他所察覺的,“你怎麽進來的?”
“我走了密道摸進臨淵閣,等同於遁地而行,你們自然是發現不了。”司馬祁解釋道,“昨兒我測試新開的密道,結果走岔了路,糊裏糊塗地就轉到了臨淵閣裏頭。然後我看天也晚了就懶得再走,找了房間直接睡了一覺。”
司馬祁說到此處忽然表情變得有些古怪,“咳咳,剛早晨原是想來跟五哥商量一下,是不是把書房通往地下城的密道暫時封閉,可沒想到……嘿嘿,有些不湊巧打攪到了五哥。”
博騖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就說你怎麽可能在我毫無知覺的情況下進入臨淵閣的,這樣一來就合理了。”
“嘿嘿,有博侍衛守著,臨淵閣內想要飛進一隻蒼蠅都難,又怎麽可能會混進來外人?”司馬祁幹笑著繼續說,“能進得來的,自然都是自己人。”
“哼,你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司馬燚麵無表情地開口,“司馬祁,是爺太慣著你了麽?竟然讓你如此不見外。”
司馬祁連忙求生欲滿滿地搖頭,“看五哥說的,五哥要慣也就慣著我師姐,哪裏需要慣著我?”他繼續賠著笑,“嘿嘿,都是一場誤會。既然五哥與師姐還有正事要忙,我就不打擾了,我先……撤了?”
看司馬燚沒有出言反對,司馬祁正準備開溜,誰知屋裏頭忽然傳出一聲疾呼,“司馬祁你給我站住!”
杜若穿好衣服急急忙忙地從屋裏頭奔出來,指著司馬祁道,“你哪兒也不許去,今兒必須留下來幫我幹活。”
司馬祁為難地看看司馬燚,“師姐,我還有事沒辦妥呢,我得抓緊時間去辦。”
“你看他做什麽?”杜若抖著手中那一大串庫房鑰匙,“看到了沒?這府裏頭如今我做主。我說讓你留下幹活,你就得服從安排!”
“若是今兒連個人都調遣不動,我也就撂挑子不幹了!”她衝著司馬燚揚了揚下巴,“爺,您也趁早尋個人來接手吧。”
司馬祁看看司馬燚,又看看杜若,滿臉為難,“師姐,不至於吧,我這也不算睿陽王府的人……”
“你確實不算睿陽王府的人,可她到底是你師姐。如今她既已開了口讓你留下,你便是有天大的事也要放下,好歹得先給你師姐臉麵。”
聽了司馬燚這番話,司馬祁頭低了低,“五哥說得是,我留下聽從師姐調遣就是。”
杜若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
司馬祁湊上去看了看杜若手中的鑰匙,“這就是王府庫房的鑰匙啊!師姐,五哥竟然把全部身家都交給你保管,對你可真好啊!”
杜若翻了個白眼,“好個屁,他這是變著法子玩我呢!他要真對我好,早把那玉佩雙手奉上了,還用得著這樣玩我?”
“玩你?”司馬祁似乎對於這個詞有些曲解,眼神忽然變得不大純潔,“師姐,你跟我說這事有些不合適吧?別說咱倆隻是師姐弟,就算是親姐弟,也不好互相討論這種事啊!”
司馬燚在旁邊忽然輕咳一聲,“咳,她的意思是爺把玉佩藏在了庫房裏讓她慢慢找,是故意在玩她。”
司馬祁恍然大悟,難以置信地捂了把臉,開始檢討自己,“啊!實在不好意思,我想得太複雜了!”
司馬燚不動聲色地再咳一聲“所以,你當真是今早晨才偶然路過爺窗外的?”
司馬祁尷尬無比,神色極度不自然地硬著頭皮回答,“真的真的,我確實今早才路過,千真萬確!我再無聊,也不可能整夜貓在窗外聽牆角啊!夜裏外頭那麽冷,我半刻就受不了啦,哪裏能挨一夜?真在外頭聽一夜,那我還不得凍成冰棍?”
杜若越聽越覺得不對,“臭小子,你小子不對勁啊!你昨夜到底……”
司馬祁求生欲滿滿地搖頭否認,“不不不,師姐誤會,我什麽也沒聽到,我也什麽都不知道。真的,比珍珠還真!”
這下,杜若覺得更加不對勁了。看這小子的表現,鐵定是昨兒晚上聽到了些什麽,不然他何至於如此欲蓋彌彰!
杜若的耳根不由發燙,恨不能挖個坑把自己埋了。這種事情被司馬祁撞到,實在是有些臉麵上掛不住啊!她一肚子憋屈地轉頭瞪了司馬燚一眼,“都怪你!”
司馬燚莫名其妙地聳聳肩,“怪爺?杜若你好意思麽?你忘了昨晚究竟是誰……”
“哎呀夠了!”杜若有些抓狂地趕忙阻止司馬燚繼續把話說下去,“司馬燚你還有完沒完?你要不要去城樓把你房中那點事喊得全京都的人都知曉?”
司馬燚看她氣急敗壞的模樣,難得給臉地止住了話端,轉而道,“這有什麽啊?誰家關起門來了沒這些事?你以為我們這些人都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
這下,讓杜若更加無語了。博騖在旁邊插不上話,不知何時已自動隱形。
唯有夾在中間尷尬無比的司馬祁硬著頭皮繼續討好地接話,“五哥所言極是!”
杜若沒好氣地呼了司馬祁一把掌,“所言極是個鬼啊!未成年的臭小孩插什麽大人的嘴?你懂什麽啊?”
說著她直接把那狗項圈似的鑰匙串往司馬祁脖子上一套,“去庫房找東西去,趕緊的!找著了有賞,找不著今兒你都別想吃飯。”
看著司馬祁滿麵愁容地奔去庫房,司馬燚忍不住道,“原來你留著你師弟是為了使喚他幫你找玉?”
“怎麽?不行嗎?”杜若有些得意,“你事先又沒規定不能請外援。”
司馬燚鄙夷道,“你就算要請外援,也請個靠譜點的啊!阿祁那小子三天兩頭能在自己修的密道內迷路,你還指望他能幫你找著自己想要的東西,簡直是癡人說夢!”
事實證明司馬燚是對的,最後司馬祁這一整天都沒吃上一口飯。他苦兮兮地央求杜若,“師姐,太難了!你也不自己去看看那些庫房有多大,裏頭存的東西有多少!非得將此事兒同吃飯捆綁在一起,你這是存心想餓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