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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南巫奇藥

  杜若沒想到司馬燚對於西垚的布局遠比她想象中的更早,她卻一直被蒙在鼓裏什麽也不知道。越想越覺得自己可笑,像個傻子一樣。而知曉了實情之後再反過來看司馬燚,就越看越覺得他奸詐無比。


  “實在是陰險!”她不由再度對司馬燚給出了評價。


  “陰險?”司馬燚挑眉,顯然對於這個評價有些意外,“爺倒是頭一回聽人這麽說。”他自然而然地說,“通常他們都說爺心狠手辣……”


  “心狠手辣?”杜若並不認同,忍不住打斷了他,“那不是形容榮親王司馬彰的麽?”


  “你的意思是爺的心不狠手不辣?”司馬燚將她揉成一團的被子攤開,看似極盡溫柔地慢慢替她蓋好,“那恐怕是你還不夠了解爺。”話音剛落,他手中的被子忽然將直接將杜若蒙頭蓋住。


  杜若猝不及防,陡然被司馬燚悶在了被子裏頭,不由莫名其妙地問,“喂,你幹嘛呢司馬燚?”


  “不心狠手辣,爺能活到現在?”司馬燚的聲音忽然變冷,隔著被子聽起來尤是奸邪,“像這種不該留的人,就應該早早解決掉!”說著,他按著被子的手還故意加大了一些力氣。


  被子被按得緊緊的,杜若悶在裏頭憋悶得不行,呼吸不到新鮮空氣的她漸漸有些喘不過氣來,甕聲甕氣地在被子裏抱怨,“喂,司馬燚,你別幼稚好不好?別玩了!快放我出來!”


  “幼稚?究竟誰幼稚?看來你還天真地以為爺不會真的動手殺你?”司馬燚沒有絲毫鬆手的跡象,那陣勢似乎是打算將她直接悶死在被子裏。


  杜若腦子裏嗡了一下,一時間也因為腦袋缺氧而有些不辨真假,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裏得罪了這位爺。


  不過很快她清醒過來,在被子裏悶聲悶氣地喊著,“司馬燚,你幹嘛啊!我……我喘不過氣來了!”說著說著,被子裏頭的聲音開始越來越低,顯得越來越虛弱,到最後就直接沒了動靜。


  司馬燚不慌不忙地將被子掀開,看見杜若閉著眼睛趴在那兒一動不動。他於是輕咳一聲,故意大聲地喊了一句,“來人,把這家夥拖出去喂狗!”


  杜若猛地張開眼睛,一把揪住司馬燚,“誒,你才要喂狗!司馬燚真是個沒良心的!”


  司馬燚順勢掐住她臉頰上的肉,“沒良心?到底誰才是沒良心的?爺親自給你擦藥,你卻尋思著套路爺,滿腦子想的都是與你非親非故的丫頭丁香,你自己說到底誰才是沒良心的那個?”


  “你剛還想悶死我呢?你說到底誰沒良心?”杜若不忿地說。


  “爺悶死你了嗎?”司馬燚反問,“你現在死了嗎?”


  “誒,要不是我機靈,我還能活到現在?你剛才使那麽大勁,我可是個傷員呢!你看看我的傷!”杜若說著指了指自己後背。


  司馬燚眼神古怪地看著她,“好啊,你把衣服脫了爺再好好幫你看看。”


  杜若一窘,耳根紅了紅,“想得美!司馬燚你少流氓!”


  “爺要是真流氓的話,剛才還能給你把衣服穿上?”司馬燚輕嗤,伸手點了點她的腦袋,“你這裏長著的究竟是不是腦子?”


  “你少拐著彎說我智商低,今兒我還是為了你才受的傷呢!”杜若掰開司馬燚掐著她的手,“我一心救你,你還說我套路你?你給我下的套一個比一個深,還說我沒良心!”


  杜若說著說著,看樣子竟有些傷懷,頹然地趴回榻上,故意哼哼唧唧地反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背,那樣子柔弱又無辜,實在是矯情極了。


  偏偏男人好像都吃這套,即便從前對別人油鹽不進鐵石心腸的司馬燚,看到杜若這模樣也軟了心。


  雖說他也曉得杜若這家夥古靈精怪,肯定有做作的成分在裏頭,可偏偏他就抗拒不了她向他示弱。


  “又疼了?”他在榻邊坐下,伸手隔著衣服輕撫她的後背,“讓你別亂動,非得不聽話。藥還得一會兒才能起作用,你再忍忍。”


  杜若好半天沒吭聲,司馬燚又主動問她,“感覺好點沒有?”


  說著,也不顧她的意願如何,直接把人抱了起來,讓她伏在他的腿上。然後這位爺就跟擼貓兒似的,一下接著一下輕撫著她。


  這個姿勢還確實比直接趴在床上舒服,不多時杜若竟然開始眼皮打架,沒撐多久就睡著了。


  醒來時燈還亮著,杜若迷迷糊糊地看見司馬燚靠在她旁邊還在翻書。她揉了揉眼睛湊過去,“你怎麽沒睡?在看什麽?”


  司馬燚將書合了起來,順手摟著她,“不疼了?”


  杜若動了動後背,還真是沒什麽感覺了,“風影的鬼手膏還真是神藥!一點兒感覺都沒有了。”


  “那就好。”他準備放下手中的書卷,杜若卻一把奪了過去,好奇地翻閱起來,“還以為你會看排兵布陣或是什麽權謀之術呢,想不到你居然會看藥經。”


  她翻看了幾頁就把書還了回去,“怎麽?咱們睿陽王殿下還打算跟莫老一樣,以後做個半路出家的郎中不成?”


  司馬燚用那卷書在她腦袋上敲了敲,“是啊,爺尋思著,還是得有個一技之長傍身才是。日後便是當不成王爺了,也能有法子養得起你。”


  杜若忽然就笑了,“你還想著養我啊,你想多了吧?我可不用你養。”剛小睡了一陣的她此刻無疼痛纏身,故而顯得精神奕奕,“我能掙錢的門路多得很,你也甭半路出家看什麽醫書了,實在不行我養你啊!”


  “就憑你那半吊子的醫術?”司馬燚一臉嫌棄,“除此之外你還有什麽掙錢的門路?”


  “怎麽?還瞧不上我這半吊子醫術?好歹也是在宮裏頭太醫院混過的,比你這半路出家的要強多了吧?”


  她將那醫書再奪過來,卻直接扔得遠遠的,而後順勢躺在司馬燚的懷裏,十分不見外把他當自己的人肉枕頭,然後忽然問,“今兒聽陛下說,你與大公主都靠著南巫的藥續命?”


  司馬燚還沒來得及好好感受懷裏的人傳遞過來的溫暖,便被她忽然提及的話題給問住了。


  杜若躺在他懷裏,仰頭隻瞧見司馬燚的下巴,渾然不覺他此刻麵上浮現的糾結與憂慮,“你的毛病我早知道了,可大公主是什麽問題?”


  “娘胎裏帶出來的老毛病了,早些年一直吃著南巫的藥調養。這些年養得好,也沒發過。”司馬燚含糊地說,“即便南巫的藥斷了,也沒什麽關係。南巫那藥原本就是治標不治本,爺一直在想法子給芙兒尋能根治的新方子,目前已經有些眉目了。”


  杜若聽他說著,伸手勾了一縷他垂下的發絲繞在指間把玩,“那你呢?不光你父皇說,你那寶貝疙瘩蘇姑娘也說,你離了南巫不行,娶南巫公主才能活命。”


  “寶貝疙瘩?爺怎麽聞著一股酸味?”司馬燚揶揄一句,低頭看了她一眼卻並未製止,任由她繼續放肆,“你就是爺的解藥,爺有你就夠了。隻要時時刻刻把你這活解藥帶在身邊,爺能有什麽事?”


  “如今我的血暫時能抑製住你的寒毒發作,可我感覺治標不治本。是不是南巫那兒有解藥?能徹底解你的寒毒?”


  “南巫曾有過巫醫王那般神奇的存在,故而他們有何奇藥都並不奇怪。”司馬燚低頭,指尖落在杜若的臉頰上探了探,“隻是他們非得逼著爺娶他們的公主才肯拿出奇藥,他們自以為手握奇藥便能製肘於爺,卻不知爺此生最恨的就是被人脅迫。”


  他停了停,凝著杜若的眼睛,繼續說,“若非有你,爺為了活命委曲求全,隨便把那南巫公主抬進門也罷。然爺如今既有了你,爺何必要讓自己受那份閑氣,又何必讓你受這份委屈?”


  杜若笑了,“司馬燚,你盡管娶那南巫公主,我一點兒也不委屈。”她忽然起身,與司馬燚對視,“隻要你把玉佩給我,我肯定不會覺得委屈。”


  司馬燚的手自然地搭在杜若的腰間,順手一下一下地輕捏著她腰間的軟肉,“小沒良心的,你除了惦記著爺的玉佩,難道就沒惦記過點旁的什麽?”


  “有啊!”杜若繼續笑著,“睿陽王府裏頭的奇珍異寶能分我一些當做盤纏就再好不過了!”


  “你想得倒美!想要爺的家傳玉佩不說,還貪心不足地想要爺的奇珍異寶?是不是爺能將府中家財分你一半就更好了?”司馬燚掐在她腰上的手稍稍用了些力度,“你這個家夥,爺從前怎麽沒瞧出你竟是個財迷?”


  杜若被掐的猛地一彈,整個人跳著坐到了司馬燚的大腿上。她麵上繼續掛著笑,口中揶揄道,“不敢不敢!我是什麽身份我有自知之明,一個藥罐子外加小寵物,哪裏敢分睿陽王殿下的家產?承蒙殿下看得起,能給個玉佩外加三兩件珍玩便足矣。”


  司馬燚神色莫測地重複了一下她的話,“玉佩外加三兩件珍玩?”他也望著她笑,“杜若,你做夢!”


  他繼續望著她,笑意瘮人,“爺若是真娶了那南巫公主,別說玉佩珍玩,你就是連爺的一根頭發都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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