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牆裂安利
“不能換個路走嗎?”杜若緊緊地抓著司馬燚的衣袖,“我不想又去你先祖的陵墓裏麵觀光。”
司馬燚盯著她看了片刻,“杜若,你是不是以前做過什麽虧心事?怎麽會怕這些莫須有的東西?”
“我沒有啊,是個人都會怕好吧!這是對於未知世界的敬畏與恐懼!”她往司馬燚身邊又靠了靠。
“照你這麽說,爺難道不算人?”司馬燚皺眉。
“你們是男人嘛!”杜若理直氣壯,“女人的第六感本來就敏銳一點!”
走在前頭的司馬祁忽然冷幽幽地來了一句,“師姐,我看你是平時恐怖片看多了吧?”
“恐怖片?”司馬燚不解。
“哪有!”杜若極力立馬反駁,“我從來不看那種玩意,心裏有問題的才看吧!西方那些喪屍末日什麽的,太惡心了。還有島國的鬼片,根本不是人看的!”
“你不看能知道人家惡心?”司馬祁懟到,“我都不知道喪屍末日那些有多惡心,我隻聽說有些血腥而已。”
“誒,別扯遠了,關鍵並不是我怕不怕鬼,而是我對這種大型墓穴有心裏陰影好吧。”杜若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你忘了上回在片場……”
聽到片場兩個字,司馬祁不由緊張地回頭看了杜若一眼。杜若看到司馬祁衝她使眼色,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改口,“啊,我是說上回在那個古墓出了那麽大的事,你忘了?”
“我當然沒忘,可那個也是特殊情況。”司馬祁懸著的心總算落地,生怕杜若那嘴裏頭又冒出什麽驚天駭地的言語來,連忙繼續補充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原本鬼神之說就荒謬無稽。咱們當初遇到的那些事情,也根本不是什麽靈異事件。”
完全插不上話的司馬燚隻能輕咳一聲掩飾尷尬,順便宣示下自己的存在感,“當初?”
他其實很想知道杜若和司馬祁當初究竟遇到過什麽,可這位傲嬌的爺卻怎麽也問不出口。好在司馬祁秒懂,連忙解釋道,“五哥,其實就是我跟我師姐有次去山中采藥,無意誤入了一處古墓,我師姐那次在裏頭被殉葬的場麵嚇壞了,所以現在看見大型的墓葬就有些心理陰影。”
司馬祁轉頭朝杜若擠了擠眼睛,“師姐,北原先祖皇帝是明君,並沒有搞什麽大型殉葬。而且我們走的雖是地下,但卻是墓穴的外圍,離先祖皇帝的主墓還遠著呢!”
司馬燚終於找到了話題切入點,“先祖確實是愛民如子的明君,聽聞先祖彌留之際,赦免了原本要殉葬的一幹人等。這些人因感念先祖恩德,世代以守護先祖陵寢為已任。”
“照你這麽說,那些守陵大軍便是當初要為先祖皇帝殉葬之人的子孫後代?”杜若不由好奇。
“不,守陵大軍都是當年先祖精心挑選的親信,駐紮在陵寢的外圍。他們的任務是保證先祖皇帝陵寢不受外部勢力的襲擾。而今那批守陵大軍,除了鬼麵老將軍還在世,其他的都是後來朝廷培養的新人。”
司馬燚繼續說,“而守靈人不同,這些人生活在地底,家族代代傳承,世代守護著先祖陵寢。”
“就是之前我們在地底下看到那些黑衣人?”杜若皺眉,“等於當初那些人換了一種方式殉葬?活在先祖皇帝的陵墓中?”
“可以這麽理解。”司馬燚點頭,“此乃司馬皇族絕密,朝中鮮有人知。”
“既然是你們司馬皇族的絕密,那你還說?”杜若環顧四周,雙手合十朝空氣拜了拜,“先祖皇帝,我不是故意要聽到你們司馬皇族的絕密的,是你這個不知道第幾代的玄孫自己嘴巴不嚴說出來的,您老千萬莫怪!”
“想要讓先祖莫怪,除非你成為司馬皇族的人,否則若被鬼麵將軍知曉此事,必將把你滅口。”司馬燚半真半假地說。
杜若當即跳腳,“什麽?又不是我非要聽,你自己要說我有什麽辦法?我就算改名叫司馬若,我也成不了你們司馬皇族啊!”
“嫁給五哥不就解決了?”司馬祁忽然插話,“以你之名,冠他之姓,如何不算司馬皇族的人了?一家人自然不用說兩家話,更無需避嫌。”
杜若:“……”
“咳咳。”司馬燚裝模作樣地咳了兩聲,“你師弟,說得倒是有些道理。”
“你們……是串通好了耍我?”杜若咬牙。
“哪兒能呢?”司馬祁邊走邊說,“我這是在幫你啊!師姐,你看嫁給五哥多好,咱五哥家世好樣貌好脾氣好,簡直是萬中無一啊!”
司馬燚被司馬祁一頓猛誇,不由意外地挑眉,雖然他並不認同自己脾氣好這件事,但他覺得自己對待杜若確實難得地有耐心。於是這位爺一點也不覺得難為情地接話,“這倒是實話。”
“就是啊!”司馬祁繼續給杜若安利,“你看,做睿陽王妃多好,天天吃香喝辣穿金帶銀,出門就是八抬大轎,要什麽有什麽。以五哥的人品,絕對不會三妻四妾,肯定是要把你一個人寵上天的。睿陽王府裏頭,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五哥絕對是事事順你意,時時刻刻都圍著你轉,往後你兒子都要靠邊站,及不上你在五哥心中的位置……”
這下,連司馬燚都聽不下去了,“喂,小子,你這有點過了。牛皮不是這麽吹的。”
“哪裏是吹牛皮啊?”司馬祁一本正經地繼續說,“師姐你相信我,我這說的都是大實話。隻要你肯嫁,五哥什麽傳家寶啊玉佩啊什麽的,絕對無條件地交給你保管!不信你就答應嫁給五哥試試!”
司馬燚:“……”
杜若:“……”
她翻了個白眼,心道:司馬祁這小子,是想要司馬燚那塊玉佩都想瘋了吧?還真是什麽話都敢外頭說,也不怕這位爺當場滅了他!
司馬祁一通攪和,非但沒有把現場的氣氛搞起來,反而讓氣氛變得十分尷尬。
杜若上前踢了司馬祁一腳,“你胡說八道什麽?是不是欠揍?”
“不是,師姐,我沒胡說啊!”司馬祁繼續說,“我是真心覺得五哥是個好歸宿,我跟你說,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五哥真要娶王妃,外頭大把人排隊送上門,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你還說!”杜若又踢了司馬祁一腳,“你看不出來有多尷尬嗎?你這是想要把天聊死麽?”
“誒,嫁給五哥有什麽不好?”司馬祁絲毫不受杜若威脅,繼續卯著膽子說,“我跟你說,現在可不是什麽你願不願意嫁的問題,咱五哥還不一定瞧得上你願意娶你呢!”
司馬祁說著,討好地看看司馬燚,“五哥您說是不是?雖然娶我師姐有點委屈了五哥,但是剛才好歹是五哥不慎先透露了司馬皇族的秘辛給我師姐知曉,五哥是有擔當的人,肯定會對我師姐負責的對不對?”
司馬燚看著司馬祁,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明白這小子了,“你這麽想讓你師姐嫁給爺?”
“那可不?”司馬祁急忙解釋,“她可是我親師姐,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鬼麵將軍滅口啊!話說這些日子,我潛伏在鬼麵將軍身邊,見那老頭可真是殺人不眨眼,吃人不放鹽的!尤其是遇到對司馬皇族不利之事,那老不死的家夥可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那我還得謝謝你?”杜若咬牙切齒。
“咱們可是親師姐弟啊,師姐何須客氣!”司馬祁正笑嘻嘻地說著,在聽到司馬燚提醒的那句前麵有人之後瞬間變臉,一臉嚴肅地套上頭套,又變成了那個不苟言笑的“鬼麵使者”。
杜若也不是不懂事的,立馬也閉好嘴默默地躲到了司馬燚的身後。
司馬祁上前與人對上了暗號,接著掏出一塊玄鐵所製的令牌遞上,守靈人立馬恭敬地打開了暗門機關,給他們一行人讓了路。
在杜若緊張地牽住司馬燚衣角之前,這位爺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先一步牽住了她的手,“跟緊,不要多言。”
杜若握緊司馬燚微涼的手,沒有說話,隻是用力地點了點頭。
三人穿過猶如迷宮的暗道,不知道走了有多久,終於又到了一處暗門前。
行過這一道暗門,又再穿過一道相似的暗門之後,領頭的司馬祁終於停住腳步,取下頭套轉身說,“五哥,我隻能送你們到此處了。”
“到了?”憋了好久的杜若左右看看,“這怎麽也不像出去的路啊,感覺剛才我們似乎一直在彎彎繞繞地往下走。你確定是這裏?沒走錯路吧?”
對於杜若的懷疑司馬祁不加辯解,隻是神神叨叨地說,“鬼麵使者,不入守靈人之處。五哥,我在此處等你們。”
司馬燚點頭,回頭看了杜若一眼,“準備好了嗎?”
杜若一頭霧水,“準備好什麽?”
“好戲馬上就要開演了!”司馬燚神秘兮兮地看著她,“你一定不會讓爺失望的,對不對?”
杜若:“???”
司馬祁搶話,“五哥放心,我師姐臨場發揮特別好,隨機應變能力特別強,一定會讓五哥覺得驚喜!”
“你們這是要幹嘛啊!”杜若滿頭都是問號,“能不能把話說清楚?到底要做什麽?”
司馬祁湊上去壓低聲音,“師姐,你最在行的,演戲。”
“演什麽?”杜若一下子來了勁,眼睛頓時放光,之前的忐忑一掃而光,“有劇本和台詞嗎?”
“劇本沒有,台詞自己發揮。你的人設就是被皇帝坑害逃獄的杜大將軍之女,五哥的角色就是被他父皇拋棄滿腹怨氣的皇子。”司馬祁一本正經地說起戲來,“你主要是給五哥搭戲,靠的就是臨場發揮。你兩演一對被皇帝棒打鴛鴦的癡男怨女。”
杜若瞪大眼睛,“那不就是本色出演?”
司馬祁忽然笑了,抬高聲音衝司馬燚喊道,“五哥,我師姐說她與你是一對被棒打鴛鴦的癡男怨女!”
杜若當即一巴掌呼了過去,“臭小子你胡說什麽,我是說我跟他的人設!”
“對啊,癡男怨女啊!”司馬祁捂頭逃竄,躲到了司馬燚的身後,“五哥,救命!”
“司馬祁,你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杜若叉腰。
司馬燚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回回都這麽說,誰信你!”
“都別鬧了!”司馬燚不悅地喊了一句,又看了杜若一眼,“去不去?”
“去!”杜若毫不猶豫,“有女主角可以演,我當然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