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白費口舌
這位爺心裏來了氣，捏住杜若雙肩的手加大了些力度，“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怎麽就聽不明白爺的意思？”
“我明白啊，你就是不滿意父母定下的婚事，想把你未來的媳婦兒給幹掉然後重新選個新的嘛！我理解的沒錯吧？”
杜若認真地看著司馬燚，“可你幹嘛非得拉我下水呢？就因為咱倆緋聞滿天飛？還是我運氣不好被你種上了解毒蠱？”
“我都說了我願意留下給你解毒，我說話算話絕對不跑。”她指尖點了點他的胸口，“司馬燚，你也不能總逮著熟人坑啊！坑了我一回不夠，還要再坑我一回？”
“爺是要拉你下水坑你麽？爺是……”說到這裏司馬燚有些恨恨地咬了咬牙，“杜若，你是想氣死爺？”
“我沒有啊！”杜若覺得莫名奇妙，“我就是實話實說怎麽了？就算你那未來王妃是真遭遇了意外並且和我們沒有毛線關係，可隻要我占了那位子，怕是人家就得把那屎盆子往我頭上扣，你說你不是坑我是什麽？”
“再說了，俗話說的好，一入侯門深似海！尤其是你們這種皇家，人情淡薄臭規矩又多，你那睿陽王府裏頭以後還能是個例外？”杜若繼續戳著司馬燚的心口，“你雖說是個不受寵的，可到底是個皇子，太後與陛下能讓你浪費這皇族血脈？”
“怕是為了開枝散葉，往你府裏頭有塞人是常有的事，你祖母和親爹送你的美人你能不要？不要那就是找死！看著自己男人床上三天兩頭躺著別的女人，哪個女人心裏能痛快？那日子能過的舒坦？”
“我記得我早就跟你說過，我心眼小，是個眼裏頭容不得沙子的。我將來要嫁的人隻能娶我一個，其他三妻四妾不要妄想。所以在我看來，你那睿陽王府就是個無比巨大的坑。司馬燚，你想拽著我往這麽大個坑裏頭跳，你還敢說自己不是坑我？”
杜若一番話說完，司馬燚沉默了。他定定地看了她好半天，忽然張開雙臂將她抱住，伸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是爺思慮不周。爺會讓你安安心心地做這個王妃，你擔心的那些，都絕不會發生。”
“司馬燚，你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杜若被這位爺按在懷裏頭悶得慌。
“是，爺之前是誤會了，但現在爺明白了。”司馬燚說著，將她抱得更緊，“杜若，睿陽王府正妃的位置，隻能是你。”
這都什麽跟什麽？杜若感覺自己剛才那一番話好像有些雞同鴨講。重點難道不是她壓根兒就不想做他的王妃麽？怎麽她費勁講了一大堆，結果卻有些適得其反了？
這個該死的封建社會！就好好談個戀愛不好嗎？能不能別一上來就談婚論嫁的，多嚇人啊！
“不是，司馬燚，你大概是真的誤會了。”杜若想要掙紮，司馬燚卻緊緊將她按在懷裏，低聲附在她耳邊，“噓——！別吵，外麵有動靜！”
杜若頓時不敢再動，安靜下來仔細一聽，除了呼呼的風聲，似乎確實有些其他的響動！
“是什麽東西？”杜若也壓低了聲音，聽著慢慢靠近的聲響，再看看司馬燚警惕的神色，她有些毛骨悚然。
司馬燚輕輕搖頭，眼神示意她後退。杜若會意地退到了司馬燚的身後，見他腳尖輕輕一踢，地上一顆石子就落到了掌心。
待那響動越發清晰地靠近洞口，往洞中而來之際，司馬燚飛快地將手中的石子打了出去。
但聞一聲慘叫，一個渾身裹滿風雪的人倒在了地上。
“是什麽人？”杜若好奇地問。
“去看看。”司馬燚抽了一根木棍掄在手中，領著杜若慢慢靠近。
杜若看那人裝扮，不由猜測著，“好像是個打獵的農戶。”
司馬燚不語，有些嫌棄地用腳尖踢了踢地上的人，“爺的石子就擊中了你的膝蓋而已，別裝死了！起來！”
那人翻身起來，抖落了身上的雪，笑嘻嘻地開口，“抱歉抱歉，實在是外頭風雪太大，才貿然進洞攪擾二位。二位請繼續，嘿嘿，就當我不存在。”
這聲音怎麽有些耳熟？杜若從司馬燚身後探頭出來，狐疑地盯著那人看看，忽然伸手就去扯那人的大胡子。
那人被嚇了一跳，“喂喂喂，小姑娘你怎麽一點禮貌都不懂！”
杜若揚了揚手中扯下的假胡須，“是你這妝化的太假了！看吧，胡子都沒貼牢！”
司馬燚一棍子下去，把那人直接打趴在地，看來這人並不會武功，“說，你究竟是何人？來此有何目的？”
“哎呦，這位公子，我就是這山裏頭的一個獵戶，想趁著雪天逮幾隻野兔回去果腹而已。”
“還不說實話？”杜若也拾起了一根棍子在旁邊幫忙，一棍子啪地直接打在了那人的屁股上，“出門捕獵需要貼個假胡子嗎？你分明是有意喬裝成獵戶的！”
“哎呦喂，你一個姑娘家怎麽下手也這麽狠？”那家夥趴在地上哀嚎，“你也不看看清楚，我那大胡子可是正宗的黑熊毛，我掛臉上擋風禦寒的啊！”
黑熊毛？杜若用手中的棍子把那假胡子扒拉了一番，也沒瞧出個所以然來。她與司馬燚對視了一下，繼續說，“我管你臉上掛的是黑熊黑狗，總之現在你的嫌疑很大！”
“我嫌疑大？”那人哭笑不得，“姑娘，我到底有什麽嫌疑啊？”
是呢，有什麽嫌疑呢？她自己隻是個不起眼的小角色，司馬燚臉上又沒寫著他是睿陽王。而且這山穀被大雪封路，若不是對這裏地形十分熟悉的人，根本進不來。總不可能人人都像司馬燚這樣不要命，跟著跳下來吧？
可話已經說出了口，杜若也不好改口，隻能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瞎說著，“你偷偷摸摸地喬裝來到此處，自然是垂涎——我家爺的美貌啊！”
司馬燚瞳孔劇震，猛地看過去，可杜若卻神情自若，似乎並沒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有絲毫不妥。
那地上的家夥看看司馬燚，一臉苦色，“姑娘，我也不好這口啊！在我眼裏，這位公子長得再好看，也不如姑娘你……啊！！！”
沒等那家夥話說完，司馬燚就下了手，而且他這一下出手極重，棍子落下時直接斷成了兩節。
杜若都被驚住了，不由湊過去小聲說，“喂，下手也太狠了吧，人家都不會武功的！”
司馬燚不理會杜若，直接一腳踩在那人的背上，“再敢胡說，爺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烤了！”
那人嚇得直哆嗦，“公子饒命，我再也不說了！”
杜若歪著腦袋看司馬燚，總覺得哪裏不對。這位爺明明腳踩在人家背上，為什麽不是讓這家夥再也爬不起來呢？這跟眼珠子有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