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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真傻假傻

  杜若這才意識到這位爺哪裏是“知恩圖報”,分明就是在“挖坑等跳”嘛!實在是太過奸詐!


  心中直呼大意,怎麽就把這家夥從前一開始就沒安好心把她當藥引的事兒給拋諸腦後了?

  雖說他跟著跳下來那瞬間,她心裏頭是震撼與感動的,覺得既然人家能如此奮不顧身地相救,自己這條小命就算給他又如何?

  故而之前她想說的也是,這位爺的大恩大義,她就算舍命相報也是應該。可不知怎麽腦抽嘴瓢,脫口而出的竟成了以身相許!


  這……興許是以身相許那詞兒比較順口,可偏偏這麽一句就把樓給帶歪了,這位爺揪著這詞兒大做文章,不,是大肆作妖!

  此時此刻,杜若又想起了鬼醫在山洞中的話,想起了眼前這家夥對她從始至終都是滿滿的利用,到處挖坑等著她往裏跳,一時間是可忍孰不可忍!

  “司馬燚!你無賴!”


  隔著支起的衣服架子,杜若忽然出手。明明那位爺就近在咫尺,可她一巴掌甩過去卻落了空,那位爺竟忽然不見了蹤影。


  “小無賴,爺之前就說過,自己說的話要記得,不要到時候反口誣賴爺。這才過了多久馬上就應驗了?”


  司馬燚不知怎麽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了杜若的身後,把杜若嚇了一跳。她身上的衣服都掛在架子上晾著,光溜溜的後背隻覺得一股寒意逼近,讓人毛骨悚然!

  伸手在衣架上胡亂抓了一件半幹的衣服裹在身上,她慌忙回頭,“司馬燚,你是屬鬼的麽?怎麽無聲無息地就飄過來了?”


  司馬燚盯著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杜若不由防備地後退兩步,“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啊!”


  “那是爺的。”司馬燚忽然冒出這麽沒頭沒腦的一句。


  “什麽你的?”杜若防備地後退兩步,保持著戒備的姿態,“司馬燚,別以為自己有個做皇帝的爹就有多了不得,把人家當傻子。這世上並非什麽都是你們司馬家的,也總有些東西不是你們說了就算的。”


  司馬燚一時間也不知杜若為何會扯上了他父皇,他不由微微蹙眉,表情顯得有些古怪,“喂,小無賴你說什麽呢?穿了爺的衣服,你還有理是吧?”


  杜若愕然,低頭一瞧,身上剛才胡亂裹著的確實是這位爺的外袍。


  這……還真是尷尬。


  “誰讓你忽然從那邊鑽過來的,我也是亂中出錯,才會穿錯衣服!”杜若底氣不足,隻能抬高聲音壯勢。


  “是誰在隔斷後麵不安分的?”司馬燚一點兒也不客氣,“既然知道錯了,還不趕緊脫下來!”


  杜若聽司馬燚這麽一說,立馬下意識地拽緊了衣領,生怕這位爺不客氣地直接對她動手,“脫就脫,誰稀罕穿你的!你,你轉過去!”


  “除了父皇,還沒人敢對爺下什麽指令。”司馬燚一動不動,“你在想什麽?爺若想看,環肥燕瘦什麽沒有?你真不會自作多情地以為,爺會稀罕你那幾兩肉吧?”


  確實,這位爺若想要什麽美人,大把人上趕著送上門。可現在不是在睿陽王府,這裏荒郊野嶺的,也沒啥環肥燕瘦!

  “我隻知道現在這裏就咱倆,男女有別,你總得避避嫌吧?”杜若從衣服架子上取下了自己的衣服,“行,您是爺,您不肯挪動您尊貴的步子,我自己滾遠點成麽?”


  眼瞧著杜若抱著衣服往遠處走,司馬燚咳了一聲,忽地嫌棄地說了一句,“女人就是麻煩!”然後直接越過她,走到了火堆另一側,背朝著她坐下,“動作麻利點!”


  杜若頓住,心中不由啐了一句:嘴硬心軟!


  快速脫下了外袍,換上了自己的中衣。看了看坐在不遠處的那位爺,她默默地將那件半幹的外袍烘幹送了過去,“喂,你袍子幹了。你先換上這個,把身上的濕衣服脫下來給我。”


  司馬燚起身,看了杜若一眼,也不說話直接張開了手臂,那樣子分明就是一副等著她服侍更衣的主子做派。


  可司馬燚沒想到的是,杜若卻不吃他這套,將手中的幹衣服直接甩在了他身上走人。


  愛穿不穿!杜若心道,把我當奴婢使喚,休想!


  然而杜若沒想到的是,這位爺還當真就不穿。他壓根沒有去接杜若扔過去的衣服,任由那衣服落在地上。他也沒多瞧一眼,更沒有去撿起來的打算。直接甩了甩濕噠噠的衣袖,原地坐下。


  “你這人!”杜若簡直無語。


  哼!就你有骨氣,人家就沒脾氣麽?懶得理你!


  她負氣地坐在司馬燚對麵,隔著火堆望著他。心道是你自己不穿的,反正冷的又不是我!

  然後這兩人就麵對麵地坐著,也都不再說話。杜若借著添柴的時候,偷偷瞄了那位爺幾眼,發現他就跟一尊菩薩似的一動不動,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這是升天了還是坐化了?”杜若也沒什麽好話送給他,一邊低頭撥弄著火堆裏頭燃燒的枯枝,一邊嘀咕著,“看你能撐多久?”


  果如杜若所料,司馬燚當真沒撐多久。


  發現他不對勁的時候,杜若立馬丟了手中的樹枝衝了過去,“喂!司馬燚,你醒醒!”


  司馬燚一動不動地坐著,眉間凝了一層薄薄的寒霜。杜若不用搭脈就知道,他定然是寒毒又發作了!

  這個作死的家夥!杜若有些咬牙切齒,“知道自己有這個毛病,就別使什麽性子啊!自己換個衣服會死嗎?”


  她立馬動手將他身上依舊未幹透的衣服扒下來,替他換上了幹爽的衣袍。又將自己的外袍都堆在了他身上,把火也燒得更旺了些。


  “你帶了藥嗎?”杜若拍打著司馬燚冰冷僵硬的臉,“喂,司馬燚,你究竟能不能聽到我說話?你帶藥了嗎?”


  剛才給他換衣服,也沒發現他身上帶了什麽藥,貼身帶著的隻有那塊玉佩。然此時杜若卻對那玉佩視若無睹,一個勁地追問他有沒有帶祛寒藥。


  可寒毒發作的司馬燚根本無法回答杜若,如同一尊雕像那般,仿佛對外界沒有絲毫感知。


  杜若急中生智,想到鬼醫所言,既然解毒蠱尚在她體內存活,能令她不懼鬼醫的毒,那此時她的血是不是也有控製寒毒的效果?既然此時別無他法,那就隻能一試了。


  尋了一塊尖利的石頭,杜若咬牙劃開了自己的手。隨著溫熱的血液流入口中,司馬燚麵上的寒霜果然漸漸褪去,僵硬的肢體也開始恢複了柔軟。


  也不知道給自己放了多少血,直到感覺有些眩暈的感覺襲來,杜若才立馬用銀針給自己止了血。原本還想扯個布條包紮一下,可大約是失血過多,還沒包紮完她就暈了過去。


  迷迷糊糊也不知昏睡了多久,醒來時睜眼就看到那火堆還依舊在燃燒著,可再仔細一看卻並非是在原處。


  當時司馬燚喊著走不動,她隻能拖著他就地找了處避風之地休憩,而此時她所處的地方很明顯是一處山洞。


  再抬手,發現自己劃開的手腕已經被細心地包紮好了,單憑那個無比對稱的蝴蝶結,杜若就可以斷定肯定不是她自己弄的。


  這山穀中除了她還能有誰?肯定是那位爺了!


  杜若緩緩起身之際,正撞見那位爺進洞。


  “醒了?”他走過來,“餓不餓?”


  “天亮了嗎?”杜若不答反問,“我們什麽時候可以離開這兒?”


  “不知道,看運氣吧。”司馬燚回答。


  “看運氣?”杜若不解,“什麽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司馬燚也不多加解釋,嫌棄的表情很明顯是覺得杜若智商堪憂。


  “不是,我就不明白了,什麽叫離開這兒要看運氣?”杜若繼續追問,“是這天不會亮了,還是你找過了沒有可以上去的路?”


  司馬燚走到她跟前,盯著她的眼睛,說了一個字:“蠢!”


  杜若頓時炸毛,“喂!司馬燚你怎麽說話的?”


  “那麽好的機會,怎麽不拿著玉佩走人?何必留下來?”司馬燚忽道,“你該知道,等爺醒了,這玉佩就不是你輕易可以拿到的了。”


  杜若沒想到他說的蠢是指這個,其實現在一想,杜若也覺得自己很蠢。隻是當時看到司馬燚那樣,她實在沒法昧著良心見死不救。


  就算拿到玉佩回去了,往後餘生若是想起這位爺來,怕是都得做噩夢。性格使然,她杜若幹不出這樣的混賬事來。


  她看著司馬燚,“做人不能虧了良心,雖然你對我不懷好意,可我也不能……”


  很明顯,杜若這話司馬燚不愛聽,他打斷了她的話,“等等,什麽叫爺對你不懷好意?杜若,你是真傻還是假傻?爺對你究竟如何,你難道不知道?”


  “我知道,司馬燚,我什麽都知道。”杜若不打算繼續藏著掖著,幹脆把話說個明白,“無人敢直呼五爺您的大名,偏偏爺您縱容了我放肆。你待我,與人不同。”


  司馬燚望著杜若,眸色深邃了幾分,眼底有種不明的情愫暗自流轉,“你什麽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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