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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殿下,請自重

  丁香自醒來之後,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杜若經曆過這樣的事情,自是最清楚事情丁香此刻的心情,拉著她的手安慰道,“沒事,想不起來就別想了。你就記著你叫丁香,我叫杜若。”又指了指靠在桌邊的司馬祁,“那是我師弟阿祁。”


  “我叫丁香,姐姐叫杜若,他是阿祁師弟?”丁香茫然地重複著,“丁香、杜若、阿祁。”


  “嗯,你安心養傷,其他的事情慢慢再適應。”杜若將藥碗遞上,“來,先把藥喝了。”


  “謝謝。”丁香接過藥碗,小心翼翼地繼續問,“姐姐,那他是誰?”


  杜若一回頭,隻見司馬燚不知何時進了門。


  “五哥!”司馬祁親熱地迎了上去。


  丁香茫然地打量著渾身上下都透著冷意的司馬燚,“他是阿祁師弟的哥哥?那是姐姐的師兄?”


  杜若瞥了司馬燚一眼,連忙搖頭,“這位可不能隨便攀親戚,這是睿陽王殿下,是這府裏頭的主子,人稱五爺,你從前好像管叫他……王爺。”


  “王爺?”丁香若有所思,忽然想起了些什麽,可又不是很清楚,半晌之後扶住腦袋,皺了皺眉,“姐姐,我頭疼!”


  “那趕緊躺下。”杜若扶了丁香躺好,“這腦袋可是人身體上最重要的零件,受了這麽重的傷哪裏能說好就好。我在藥裏放了安神的藥材,你睡會兒,醒來想必就會好些的。”


  “謝謝姐姐。”丁香抓著杜若的手,“姐姐能多陪我一會嗎?”


  “好,你安心睡吧,我就在這兒陪著你。”杜若拍了拍丁香的手背,“閉上眼睛,乖!”


  司馬祁往裏頭張望,口中嘀咕著,“對個丫頭這麽好,對我這麽凶。”


  司馬燚瞥了司馬祁一眼,“那是她親手救下的丫鬟,你確定自己是她親師弟?”


  “五哥不信?”司馬祁隻覺得無形中被人在心上捅了一刀,咬牙道,“當然是親的,比親生的還親。”


  司馬燚冷笑,“親生的?那可真稀奇。”


  因著安神藥的緣故,丁香很快睡著了。杜若替丁香掖好被子,走上前來朝司馬燚草草地行了個禮,竟然直接開口逐客。


  “多謝殿下來看望丁香,我這廂替丁香謝過了。殿下也看見了,丁香如今尚未全然康複,需要靜養。西沉居也不比臨淵閣,沒什麽好茶可招待殿下,我就不繼續留殿下喝茶了。”


  杜若一口一個殿下,那疏冷的口氣讓人一聽就知這話裏有話。


  司馬祁眼見司馬燚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黑沉,忍不住插嘴,“師姐,你瞧你,這幾日寸步不離地守著丁香,都沒跟五爺說得上話。如今五爺這才剛來,你也太……”


  “閉嘴!”杜若狠狠地剮了司馬祁一眼,“你是呆膩了?膩了就出門吹吹冷風醒醒腦子去。”


  “今兒這麽衝?是吃了火藥麽?”司馬祁癟癟嘴,卻也怕自己一並被杜若攆出門,嘀咕幾句不再多言。


  杜若轉頭瞬間換了一張臉,對司馬燚那可是滿麵春風,然言語卻是涼涼,“殿下慢走,我就不送了。”


  司馬燚卻對杜若的話語晃若未聞,冷冷地望著臥在床上的丁香,說了一句,“風影會來幫她看看。”


  “風影姐姐才轉好,殿下怎舍得讓她親自出山?”杜若滿麵疏離地垂眸,“還是不勞煩風影姐姐了,我看丁香也沒什麽大事,隻是需要時日慢慢康複罷了。”


  說完,杜若再度擺出逐客的態勢,“殿下走好!”


  “爺說了,風影會來。”司馬燚麵色黑沉地重複,也不管人家招不招待,自顧自地坐定,伸手叩了叩桌麵。


  杜若當沒瞧見一樣,垂了紗簾,在丁香床前坐下,不再多看那位爺一眼。


  某位爺的臉色於是更加難看了,頗有些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勢頭。


  司馬祁被裏外夾擊的無形壓力擠得難受,尷尬地裏外看看,躊躇半天終於鼓起勇氣主動上前向司馬燚示好,“師姐素不喜茶,這兒也沒茶,五哥要不要喝點水?”


  “那不喜茶的人,所好何物?”司馬燚看似漫不經心地冷冷對司馬祁說著,目光卻依舊落在紗帳內的杜若身上。


  司馬祁默默地將一切看在眼裏,唇角微微翹起,低頭回答,“師姐喜歡果汁,就是用時令的鮮果榨汁。不過這大冷天也沒什麽新鮮果子,故而師姐平日都是飲白水。”


  “你倒是對你師姐了解得很。”司馬燚語氣陡轉,顯得並不愉悅。


  司馬祁心知肚明地賠笑,“我自小跟著師姐長大,師姐於我如姐如母,自是對師姐的喜好頗是了解。”


  言下之意,我絕對是無害之人,您老可千萬別把我當敵人。原本是句示好之言,卻不知這言語竟又再惹風浪。


  “不是說你師姐是偶得你師傅相救,怎麽又成了你自小跟著你師姐長大?”司馬燚皺眉,眸色幽沉,對司馬祁與杜若前言不搭後語的說辭表示懷疑。


  司馬祁的笑容頓時僵住,連忙又自圓其說道,“嗬,我就開個玩笑而已,五哥還真信了?”


  “玩笑?”司馬燚意味深長地冷笑,“這玩笑確實好笑。”


  “嗬嗬,是吧?”司馬祁繼續賠笑,“不瞞五哥,我師姐雖是出身名門,卻並非淑女。別看她跟五哥這兒低眉順眼的,其實可凶著呢!”


  司馬祁頓了頓,見司馬燚沒有打斷他,還頗有繼續聽下去的意思,於是連忙接著說,“話說我這個師姐啊,雖說手無縛雞之力,但動起手來卻經常把我揍得哭爹喊娘,跟兒子似的。”


  “哦?你師姐還有這本事?”司馬燚臉色稍稍好看了些,饒有興致地接話,“你堂堂七尺男兒,還能怕她一個弱女子?”


  “其實呢,我也不是打不過她,隻是我爹從小教育我,不能對女人動手。”司馬祁繼續搖頭晃腦地說著,“我師姐再是張牙舞爪,到底是個女人。以後嫁了人,自是有師姐夫管教,我何必多管人的閑事,五哥說是不是?”


  此言一出,司馬燚竟然破天荒地表示了肯定,“你爹教得好。”


  司馬祁古怪地笑笑,“那是,我爹是誰?那可是全北原最會疼媳婦兒的。經常為了我娘,把我揍得半死。”


  杜若忍不住掀了紗簾出來,“這裏有病人在,二位爺若要閑聊,還是請移步屋外。”


  “又攆人了?”司馬祁癟癟嘴,顯得委屈兮兮,“怎麽師姐今兒自打聽人唱了一會兒小曲,就一直跟個火藥筒似的動不動就炸?”


  “聽小曲兒?”司馬燚掃了眼杜若,“她在哪兒聽的小曲兒?”


  司馬祁伸手一指,“就——那後園啊!”


  “後園?她今日去了後園?”司馬燚忽地挑眉,目光凝上杜若,話卻是對司馬祁說的,“聽了什麽曲子?”


  司馬祁還沒來得及開口,卻見杜若的巴掌迎麵飛來,“多嘴!”


  司馬祁連忙躲開,學著風影的模樣捏起蘭花指,張著嘴無聲地遠遠比劃了幾下,在杜若下一記巴掌迎頭呼來之時奪門而逃。


  “臭小子!”杜若氣得叉腰,指著司馬祁逃竄的背影吼著,“有種你別跑!”


  這個時候,不跑的是傻子。司馬祁馬不停蹄地跑得沒了影。


  某位爺幽幽地在她身後道,“屋裏有病人,可容不得這般喧囂。”


  杜若一怔,心道這睚眥必報的廝!馬上就逮著機會把她這話給還回來了。


  杜若回頭,衝他磨著牙道,“睿陽王殿下既是知曉此處有病人在,那還是速速離去吧,好走不送!”


  “這睿陽王府都是爺的,爺愛在哪兒,你管得著麽?”司馬燚一副我的地盤我做主的態勢,又接著打趣她,“風影的曲兒難道唱得不好聽?怎聽得某些人心浮氣躁,怒火中燒?是曲不好,還是唱的人不好?”


  “曲兒好,人更好。”杜若咬牙道,“難怪殿下藏嬌於府內,來無影去無蹤。連那藥舍都神秘無比,仿若那縹緲蓬萊,隻知在此府中,卻雲深不知處。”


  事後杜若回想起來,也不知當時自己這酸到掉牙的言語,究竟是如何說出口的。


  隻是這番話一說出來,某位爺卻頓時低眉笑了,“看來那家夥,還不夠長記性,敢給爺挖坑,也是活夠了。”


  杜若聽不懂他的話,也沒心思去猜,隻想趕緊把人打發走。心裏頭煩著呢,誰有心情跟他多加周旋,眼不見為淨。


  司馬燚起身走上前去,伸手在她頭頂揉了把,“小心眼兒,凡事不能光憑眼睛看,得用心看。”


  “你才小心眼!”杜若不爽地偏了偏腦袋,“殿下請自重,有話說話,別動手動腳。”


  “你再喊一聲殿下試試!”司馬燚沉了眸色,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


  杜若豈會信他的邪?她沒有絲毫的猶豫,連著幾聲殿下,咬緊牙誓要與這位爺杠到底,“殿下,請自重!”


  “好!”司馬燚冷笑,伸手攬上她的腰,低頭直接堵住了她不甘示弱的嘴。


  “唔!”杜若瞪大眼睛,想要掙開卻被他製得死死地。


  “哎呦!”從門外進來的風影不知是特地掐準了時候,還是真的就這麽湊巧,竟然撞個正著,“哎呦喂!我這眼睛!哎呀,我這眼睛怎麽忽然什麽也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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