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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章 你這謊話精

  杜若生怕司馬燚把什麽死人才能守住秘密之類的話說出來,畢竟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半真半假的事或許就要變成現實。


  於是她也不躲了,慢慢地走到了司馬燚的身前,凝著他幽冷的眸,“當然是彼此有秘密握在手中互相製衡之人方能為對方保守秘密。”


  “一旦揭露了對方的秘密,自己的秘密也會被公之於眾,所以便是死,也得為對方保守這個秘密。因為守住了別人的秘密,也便是守住了自己的秘密。”


  聽杜若說完,司馬燚忽然冷笑起來,“若遇著無信之人,誓死守住了別人的秘密,別人卻隨後毫無忌憚地將你的秘密公之於眾,你一縷亡魂又奈他何?”


  “那就生生世世地糾纏,讓這背信棄義之人夜夜夢魘,惶惶不可終日。”杜若接著反問,“五爺是背信棄義之人嗎?”


  杜若說得頗是認真,聽著她說話的司馬燚也聽得頗是認真。他望著杜若的眼睛,“那,你有何秘密交換?”


  杜若一怔,這位爺是不打算隻相信死人了?隻是交換秘密,自己最大的秘密莫過於不是鎮南將軍府小姐,但這個打死了不能說。


  “我……我沒什麽秘密。”杜若眼珠一轉,“我最大秘密不是早被你發現了麽?”


  司馬祁猛地抬頭,他自然知道杜若最大的秘密是什麽,可他不相信司馬燚會早就發現這個秘密。


  但聞杜若抬高了聲音,“我就一個凍不死的秘密,你早已知曉,且已經暗中籌謀多時,利用我的血來幫你養什麽解毒蠱。”


  “是鬼醫破壞了你的計劃,這不能賴我吧?醫神可以幫你保存解毒蠱,是你自己不要的,那這事兒你也不能賴我吧?總之我這最大的秘密仍舊是被你抓在手裏的,你還讓我拿什麽交換?”


  司馬祁低頭,默默地退到一旁。人在理不直氣不壯的時候,都特別喜歡抬高聲音來壯膽,杜若也不例外。


  不知道杜若自己知不知道,她越是心虛,說話就越是大聲。此刻她這樣子唬不唬得住司馬燚,司馬祁覺得有些懸。


  “你不說爺還忘了,原來你竟然知道爺這麽多的秘密。”司馬燚音色涼涼,“爺隻握著你一個不怕冷的秘密,豈不是不公平?”


  “不公平?”杜若翻了個白眼,忍不住吐槽,“某些人夜夜擠我床上占盡便宜我還嫌不公平呢!”


  “昨夜,似乎是你擠在爺的床上。”司馬燚不客氣地回敬。


  原本見司馬祁在場,他不想讓她過於難堪的,可她自己先把底子都抖了出來,那就怪不得他了。


  “什麽?”司馬祁險些驚得跳起來,在司馬燚一記眼刀遞過來之時,連忙識趣地捂緊了嘴。


  他左看看右看看,心道,我滴個乖乖,這二人得關係進展得遠比比想象中的要迅速得多啊!都夜夜擠在一張床上了,這兩人還在他麵前故意裝什麽裝?是杜戲精演戲有癮麽?


  一個故意裝慫,一個假裝嫌棄,這二人怎不去參選影帝影後呢?


  橫豎是他這個大燈泡夾在中建左右為難,還一腦門子地充當什麽和事佬,真是多此一舉!

  想到此處,司馬祁心中有些憤然。遂懶得再理會這二人,背靠著牆冷眼瞧著二人還能鬧出些什麽事兒來!


  不對啊,那司馬燚瞧著自己的眼神越發不對,不好!這家夥心跟針鼻兒似的,看來留在這裏看戲都看不得了,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那個五哥、師姐,我忽然肚子疼,我、我出去方便一下。”說完,司馬祁一溜煙地跑了。


  被掀了底的杜若惱羞成怒,“司馬燚,你!你怎麽能當著我師弟說我爬了你的床!”


  “這還是什麽秘密麽?”司馬燚斜眼睨她,滿不在乎地輕嗤,“你都隻差生下爺的孩子了,還在乎被人知道你跟爺睡了一張床?”


  “誒,我說你倒是坦蕩,站著說話不腰疼是吧?”杜若雙手環在胸前,“行,爺您愛怎樣請自便,真想要了我小命隨時來取就是。”杜若指了指脖子上頭的腦袋,“看好了,就在這兒呢!”


  她直接朝門口走去,可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轉身道,“對了!讓你那寶貝蘇姑娘把丁香給我毫發無損地好好地送回西沉居,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她氣勢洶洶地開了門,頭也不回地往外走了出去。


  那門被摔得啪啪直響,某位爺不由想,是不是太慣著她了,如今這丫頭是越發地膽肥沒規矩了!

  一走出門,杜若就見著剛才貓在外頭聽牆角的司馬祁。一見杜若出來,那小子立馬拔腿就跑。可杜若豈能放過他,從身後直接拽住他的領子,將那混小子給拎上前來。


  “你跑什麽跑?師姐會吃了你麽?”杜若在司馬燚那兒受的氣還未消,自然沒什麽好臉給這小子看。


  “師姐人美心善,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又怎會吃我呢!”司馬祁賠笑。


  “跟姐走!還沒跟你算賬呢!”杜若鬆開領子,直接擰上了耳朵。


  “誒,疼疼疼!”司馬祁被擰得哭爹喊娘,“誒,我滴個娘喲!你輕點兒,別把我耳朵給擰下來了!回頭我爹娘見了要心疼的!”


  杜若對司馬祁的哀嚎充耳不聞,把他拖進了西沉居一番審問。


  這小子臉上的淤青未消,一臉無辜,“師姐,該交待的我都交待了。”


  “別叫我師姐!誰是你師姐了?”杜若把他扯住她衣袖的爪子拍開,“你這個謊話精,誰知道你所言是真是假?”


  “我哪兒有膽子敢騙前輩您啊?前輩忘了我身上的毒都還沒解呢!”


  經司馬祁提醒,杜若方才想起那唬人的泥巴團子,貌似她是基本忘了這茬事,“我知道你毒還沒解啊,所以你更要跟姐說實話啊!”


  “前輩,我句句屬實啊!我確實是把火藥的配方獻給了司馬燚,然後又冒名了他家的一個遠方親戚,所以他現在才會信任於我。”司馬祁舉起右手,對天發誓,“我若騙了前輩,就讓我……”


  “行了行了,不就是讓你回娘胎裏重造一回麽?”杜若不耐煩地打斷他,“你跟南巫沒有關係的話,你騙騙司馬燚也就罷了,少在姐這兒說,姐才不信!你跟人家沒關係,人家能一路護你?”


  司馬祁神色一變,“前輩何出此言?南巫的殺手一路追殺我啊,哪裏護我了?”


  “真是蠢死了!”杜若嫌棄地拍了拍他的腦袋,“人家將你賣給那毒辣椒,不就是為了讓她把你抓進睿陽王府,以防止那些北原的殺手對你下手麽?”


  “所以你小子要再說自己跟南巫沒任何關係,我就拍扁你的腦袋!”她揚手做了個假動作。


  司馬祁一臉何其無辜的表情,“前輩不信我也沒有辦法,我是真跟南巫沒有關係。”


  “其實我覺得北原的那些殺手,也許就是那個雲杉兒手下。他們一路追殺我,其實都是為了岩火籽的下落。如果真如前輩分析的那樣,南巫的人是故意把我推給睿陽王府,那隻能說,南巫的人是不想讓岩火籽落入那些北原殺手之手。”


  “你是說,那些追殺你的北原殺手可能與當初破廟那些黑衣人是同一撥人?”


  杜若不由想到了與司馬燚在密道中看到的地下城,“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些殺手都來自地下城,是被密養在地下城之中的士兵?”


  “你說,究竟是誰造了地下城?我覺得是定遠侯夏侯征,畢竟連皇帝都一直忌憚他的勢力,生怕他造反。”杜若沉思著摸了摸鼻尖,“可今兒司馬燚卻扯什麽北原之主也有實力,他是為了掩蓋什麽嗎?”


  見杜若陷入了沉思,司馬祁也不好打斷她的思緒,隻能由著她繼續說下去了。


  “夏侯莞自從失蹤之後就了無音訊,皇帝原本可以發落於我,偏生司馬燚這個不受寵的兒子進了趟宮,就把我小命保住了,這實在是太可疑。司馬燚究竟拿什麽說服了他父皇?”


  “事後我追問司馬燚關於夏侯莞的下落,他一直避而不談。當初夏侯莞借杜衡掩護離開了京中,司馬燚還請我去看三皇子司馬彰抓捕杜衡的好戲,可見一切皆在他的掌握之中。”


  “對了,昨晚我去了將軍府,雖未能進門,但卻聽聞水仙說杜衡在夏侯莞失蹤的當夜,受人所托去送一件東西,並且讓水仙掩護。我懷疑這東西是不是就是指藏匿在京中的夏侯莞。”


  “前輩,夏侯莞不是東西。”司馬祁插嘴。


  杜若恍若未聞,忽然神色一變,“難道司馬燚與夏侯征有勾結?將軍府也牽連其中?他們……是要一起反了皇帝麽?”


  司馬祁連忙跳起來捂住杜若的嘴,“我滴個娘喲,您別亂說行麽?禍從口出,您老方才這話要被人聽了去大做文章,這得多少腦袋落地啊!”


  杜若拉開司馬祁的手,“我就是就事論事而已,有什麽說不得的?而且這本來就是在司馬燚府裏頭,怕什麽?他自己的人還能往自己頭上扣謀反的帽子?活膩了嗎?”


  “話雖如此,但有些話還是不要亂說出口。畢竟一切都隻是你的推測而已,你又沒有確鑿的證據。”


  司馬祁竭力勸說,“還有那地下城的事兒,你也一定要緘口,萬不可隨意同旁人提及。無論地下城何人所造,司馬燚想必都有他自己的謀劃,你可別上去添亂!”


  “咱們不屬於這兒,早晚都得離開,還是盡量不要摻和他們的事情。前輩隻要記得咱們來這兒的目的是什麽就行了。”


  司馬祁扯著杜若坐下,給她倒了一杯水,忽地笑笑,“說了這麽多,前輩應該說說自己的事了吧?話說前輩都上了司馬燚的床,怎麽玉佩卻還沒得手呢?”


  杜若最怕就是他提這事,連忙岔開話題,“誒,話說上次你怎麽留了個空信封給我,你什麽意思呢?我一直沒鬧明白。”


  “前輩這是在逃避我的問題嗎?”司馬祁賊笑,“司馬燚的床可不是那麽好爬的。前輩不僅爬上去了,還能毫發無損,真是好本事啊!這玉佩得手應是指日可待了吧?”


  “指日可待你的頭!”杜若沒好氣地一巴掌呼過去,“這麽容易你自己去!”


  司馬祁連忙閃躲,“我可不行,我若是敢爬上司馬燚的床,甭管我是他遠親還是近鄰,就算是我是他親兒子,他也得把我打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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