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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暖床寶

  以博騖的功夫,要攔住蘇孜薑其實不難,隻是博騖與蘇孜薑交手總是有所顧忌,加之又不敢鬧出聲響驚動了屋內的主子,故而二人纏鬥了半天也隻是勢均力敵。


  而此刻屋內的二人,也正在纏鬥之中。


  “喂!司馬燚你鬆口!”


  杜若吃痛地喊著,腳下狠狠一跺,踩上了某位爺華貴的靴子。可這位爺非但沒有鬆口,反而伸手搭上了她的腰,身體嚴絲合縫地與她緊貼在一起。


  嘴裏咬著她的手,司馬燚沒法說話,可眼中盡是挑釁,唇角也微微勾起。杜若左手撐在他的胸前,想要與他分開,卻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


  男女的力量懸殊原本就大,而今某位爺又叼著她一隻手,她單手根本使不上勁。而這位爺卻是得心應手,按在她後腰的手微微往下……


  “你!”杜若的眸子駭然瞪大,抬腳一記後踢。


  卻不料他忽然鬆了口,一手抓住她的腳踝,一手摟著將她往上一托,然後她就雙腿劈開掛在了他的腰上。


  這個極度曖昧的姿勢讓杜若麵上一熱,她怒瞪著泰然自若的司馬燚,也顧不上手上被咬下的印子,雙手奮力撐在他胸前,“放我下來!流氓!”


  話剛落音,這位爺當真就耍起了流氓,直接低頭含住了她的唇。


  “唔……”她雙手緊握成拳,砸在他的肩上,卻無濟於事,根本阻止不了他的攻城掠寨。


  唇齒糾纏間,她隻得在他深入之際故技重施,朝著他的舌尖一口咬下。


  血腥的滋味漫開,他皺了眉。鬆開嗔怒的小女人,將她緊鎖於懷,“沒良心的東西,不知恩圖報也罷,還要讓爺見血?”


  血腥的滋味還在唇齒間彌漫,杜若的心中不由底氣不足,隻能揚了揚微微紅腫的手指,“你少惡人先告狀,明明是你先動口咬人的!”


  “惡人?”司馬燚眯了眯滿是邪氣的眸子,“爺怎麽記得,有人不久之前剛說過,爺是好人?”


  “一碼歸一碼!”杜若倒是算的清楚,“你放了我師弟,我師弟已經給你磕頭道了謝。你咬我一口,現在我還你一口,咱們也算兩清了。”


  “兩清?”司馬燚冷哼,“你與爺的賬,是那麽容易就算得清楚的麽?”


  “那您想怎樣?”杜若試著掙紮,卻被司馬燚緊緊扣住。


  “爺的被窩還冷著呢!”他手勁不鬆,語氣倒是鬆了下來。


  “睿陽王府窮成這樣?連湯婆子都買不起?”此刻杜若除了嘴硬,怕是也再沒其他的本事了。


  “爺有你這暖床寶,要湯婆子作甚?”司馬燚說著,一隻手竟直往她後頸窩裏探。


  冰涼的手指讓杜若打了個哆嗦,卻除了哆嗦再無計可施。眼見那冰涼的手在衣領裏頭越發不安分地往下鑽,杜若霎時認了慫,“停!”


  力氣沒人家大,打也打不過,不認慫豈不是要吃大虧?她可不幹那些蠢事。


  “想讓我留這兒給您暖床?那……爺您也得放我下來吧?”


  考慮了一下覺得她的話似乎有道理,司馬燚慢慢放下了她。腳一沾地,杜若麻溜地爬上床並鑽進了被窩,一動不動地充當起了暖床寶的角色。


  可明明如了他的意,為何這位爺的臉卻如此難看?


  但見他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起來!”


  杜若一頭霧水,“幹嘛?不是要暖床麽?這剛剛才捂出的熱氣又散了!”


  “把衣服脫了!”司馬燚命令著她。


  杜若警惕地抱緊被子,“你想幹嘛?說好的隻是暖床,我可沒答應你要以身相許!”


  “想什麽呢!”司馬燚彈了下她腦門,一臉嫌棄地打量著她身上的衣服,“髒死了!”


  嘿!原來這廝是潔癖犯了,嫌棄她的衣服髒?

  這可是今兒她為了回將軍府特地換的一身,穿在身上還沒超過兩個時辰,怎麽髒了?話說飯都給在這床上吃過了,居然還嫌棄她衣服髒,真是有病吧!


  “脫了!”他態度堅決。


  拗不過司馬燚,杜若隻能磨磨蹭蹭地脫了外衣,穿著中衣再度鑽進了被子裏。這下這位爺總算滿意了,轉身歪在火盆旁的軟榻邊,握了一卷書慢慢翻了起來。


  嘿,他居然還真隻是把她當暖床寶了?


  杜若心裏頭沒由來地生出一股氣,她也不曉得自己為何要生氣。他不招惹她,不正合她心意麽?有什麽好氣的?


  幹脆扭頭不去看他,眼不見心不煩!

  可沒過多久,她又忍不住扭頭偷看聚精會神看著書的司馬燚。


  此刻這位爺似乎眼裏隻有書,完全忽視了她的存在,這讓她心裏頭更加不舒服。


  終於她忍不住開了口,“喂,大晚上的看書對眼睛不好,你既然不睡那著急讓我暖什麽床?”


  他頭也不抬,送她二字,“閉嘴。”


  你讓閉嘴就閉嘴?偏不!


  嗬,強人所難地留了人家暖床,還想要耳根清淨?還真當人家是個隻會發熱的暖寶寶麽?


  唱個小曲兒煩煩他?還是算了,普通的曲兒她不會,她真開口怕是得嚇死這位爺。


  “誒,你看什麽呢?”杜若遠遠地探頭看了看,也瞧不清楚,於是猜測道,“該不是西街街口賣的那些劇情狗血的話本子吧?最近流行的是負心郎始亂終棄的本子,爺有興趣?”


  “不過……看那紙張似乎不像。街口賣的紙張成色沒這麽好。”她根據觀察立馬否定了自己的猜測,“誒,難不成是皇家專供的版本?回頭能借我看看麽?”


  司馬燚總算是抬頭斜睨了她一眼,“似乎你對西街街口書攤上的那些低俗的買賣熟得很?”


  杜若可不往坑裏跳,連忙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那倒是沒有,我也是聽將軍府裏頭下人們說的。”


  “嗬,想不到將軍府裏竟然藏龍臥虎,連下人們也個個都能識文斷字。”司馬燚握著書卷嘲諷,“如此看來,我這王府裏頭的一幹人等倒是遜色多了。”


  杜若倒是沒想過這層,這可不是全民義務教育的時代,那些窮苦人家的孩子莫說讀書,怕是很多連飯都吃不上,這才會賣身為奴。故而能識字的家奴,委實還真不多。


  能有心思看話本的,多是那些文人騷客,或是家中有先生教養的閨閣小姐。普通的家奴,哪裏會去買什麽話本子來看?沒銀子沒心思不說,怕是也沒有那個認字的本事。


  臉被打得啪啪直響,一瞬間的尷尬讓她再度噤了聲。


  屋裏頭靜得隻聞炭火燃燒偶爾爆出的劈啪響動,待司馬燚手不釋卷地翻完了那卷經文,杜若已經極沒睡相地裹著被子睡著了。


  司馬燚起身開門,博騖立馬迎了上去忐忑地稟報,“主子,阿薑去提審杜小姐的師弟了。屬下……沒有攔住。”


  司馬燚麵色沉冷,“是攔不住,還是故意不攔住?”都是跟在身邊多年的人,各自的本事與心思,他豈會不知?

  “屬下該死!”博騖低頭,“主子,阿薑保證過會有分寸,不會留下痕跡讓人看出來。她一心想要追查南巫公主的下落,也是為了爺。”


  “讓人看著點,不要太過分。”司馬燚算是默許了蘇孜薑所為,對於杜若這個莫須有的師弟,他也是不信的。今日也是礙於杜若在場,才沒有為難那小子。


  下意識地看了眼屋內,似乎是怕驚動了屋裏頭的人,他朝博騖擺擺手,“行了,下去吧。”


  “是,主子。”


  關門轉身,司馬燚在屋中焚了一支香。隨著渺渺輕煙湧動,一股淡而清雅的香氣在屋內漫開。


  司馬燚緩緩走近床榻,脫了外衣與靴子鑽入暖融融的被窩,將渾身熱乎乎的暖床寶抱在懷中。


  冰涼的掌心包裹著她柔若無骨的柔荑緊握,再拉高衣袖,但見那白藕似地手腕上,淡青色的經脈漸漸清晰可見。


  指尖沿著那脈絡緩緩滑動,寸寸往上直至心口跳動之處。此處乃是溫暖之源,亦是周身血熱之處。冰涼的指尖停留片刻,竟生出了些許眷戀。


  忽地,燭影搖動。司馬燚神色一冷,將懷中的女子蒙頭藏於被中,沉聲低喝,“出來!”


  “哎呦,瞧你那心眼兒,真跟那針鼻兒似的,還怕你那寶貝疙瘩被奴家瞧了去?”陰陽怪氣的聲音在屋內響起,紅衣墜地的風影形如鬼魅般現身。


  淺笑盈盈地扭捏上前,“怎麽?是不是舍不得了?哎!司馬燚,這人生總要有取舍,舍得舍得,就看你最終要得的究竟是什麽。”


  司馬燚沉默不語,隻是緩緩鬆開了掌心一直緊握著的柔軟與溫暖,披衣起身走向了風影。


  風影不再裝腔作勢,十分嚴肅地盯著司馬燚,“你若後悔,此刻尚有回旋的餘地,再晚那可就真沒法子了。便是我師傅親自出手,也斷無可能。寒蟬之毒究竟如何,你比誰都清楚。”


  “囉嗦。”司馬燚不耐煩地打斷,“怎如此婆媽!還真當自己是女人了?不如爺如你所願送你進宮,一刀斷了幹淨。”


  風影不怒反笑,“那爺記得順道給奴家胸前補兩坨肉,等奴家成了陛下的寵妃,一定會對爺感恩戴德!”


  司馬燚的“滾”字差點到了嘴邊,卻被風影攤開的掌中之物給怔住。風影似笑非笑,“不過在奴家對爺感恩戴德之前,爺怕是要先對奴家感恩戴德了。”


  司馬燚從風影手中接過那玉佩,反複細看,仿佛在確定著什麽。


  “是真的。”風影知其心思,“此物到手之後,我已經著人去驗證過了,器形紋路玉質皆相符。如若是仿製,那隻能說足以以假亂真。”


  緊緊捏著那枚玉佩,司馬燚眸色幽冷,殺意重重,“此物你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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