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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戲精上線

  蘇孜薑被杜若一番話激得握著劍的手頓時收緊,刀鋒也往前偏了一寸。司馬祁嚇得大呼,“誒!師姐你看,她要當眾殺我滅口啊!”


  杜若見狀,一把扯住司馬燚的袖子,淒淒複淒淒,“爺,就算你寵愛蘇姑娘,也不能如此縱著她行凶吧?阿祁可是我的親師弟啊,他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讓我如何同師傅交待啊!”


  司馬燚唇角抽抽,拂袖甩開杜若,冷聲反問她,“師弟也分親與不親?”


  杜若也曉得這謊扯得有些四麵透風,壓根兒哪邊都兜不住,隻能梗著脖子沒臉沒皮地點頭,“那可不,我師傅統共就我跟我師弟兩個徒兒,我和我師弟相依為命,比親姐弟還親!”


  “你與你師弟相依為命,那將軍府的人都跟你沒關係了?”司馬燚冷著臉,心裏卻不由好笑,這戲精是沒腦子嗎?


  “將軍府生我養我,可師傅救我教我,恩同再造啊!”杜戲精入了戲,越發誇張地演著,“話說當初我九死一生,幸得師傅相救,不僅將我從黃泉路上撿了回來,還傳我醫術。而我師弟,給我熬藥煮粥,日夜在我床前盡孝。我與師弟深情厚意,比天高,比海深……”


  司馬燚盯著杜若,一言不發,麵色是一言難盡。


  “師姐,別說了!”司馬祁則捂了嘴,有點忍不住想幹嘔。卻為了保命忍了下來,繼續給杜戲精搭戲,“若今兒我被這位姐姐冤死在這兒,師姐一定不要報仇,師姐你是打不過的。師姐千萬保重自己,咱們師姐弟倆要都出了事,誰給師傅養老送終呢?”


  蘇孜薑恨恨地磨了磨牙,握緊手中的劍不肯放鬆,“爺,您千萬別信他們!奴婢親耳聽聞追殺這小子的南巫殺手說,半年前正是這小子拐走了他們的公主。那些南巫殺手奉南巫女王之命,追查了大半年,這才終於在北原境內尋到了這小子與南巫公主的蹤跡。”


  “如今隻有這小子才知曉南巫公主的下落,故而那些殺手才沒有對他下死手。至於那些北原的殺手,奴婢一定會調查清楚,給爺一個滿意的交待。隻是爺此時萬不可輕信於此二人,杜小姐與這小子一唱一和,說不定就是她指使這小子拐騙了南巫公主,破壞爺的婚事。”


  杜若一聽,不爽地上前推了蘇孜薑一把,“喂!毒辣椒!你這髒水也未免潑得太過名目張膽了吧?你當姐是死的麽?你說我指使我師弟去拐騙南巫公主,破壞你家爺得婚事?我圖什麽啊?”


  蘇孜薑巋然不動,稍稍用了些內勁,就把杜若的手給彈開,順便將人也震退了好幾步。


  “哼!簡直不自量力!”看杜若不停地甩著被震麻的手,蘇孜薑不由鄙夷地輕哼,“試問這世上,還有誰比你更想要破壞我家爺的婚事?”


  “誰不知曉你杜若做夢都想嫁給我家爺,可又礙於臉麵不想屈居人下。你見對我家爺死纏爛打收效甚微,於是動起了南巫公主的心思,讓這小子去拐騙了天真無邪的公主。你這份心思,也委實太過歹毒!”


  “我滴個乖乖!”杜若睜大眼睛不停地咂舌,“嘖嘖,我說毒辣椒,你這麽會編故事,咋不去寫小說呢!回頭讓你家爺給你印上個千百冊,在那西街街口上擺上一攤兒,肯定銷量火爆啊!難怪你家爺對你愛不釋手,敢情你還是個文成武就的全才呢!”


  論功夫杜若自然比不上蘇孜薑,可若是論逞口舌之快,杜若肯定是當仁不讓。


  “毒辣椒,你別以為你家爺寵著你,你就可以隨便亂來,又是給人潑髒水又是給人扣帽子,你這是恃寵而驕要翻天了麽?我告訴你,別人怕你我可不怕,有本事你直接把劍架到姐的脖子上來,別總嚇唬我師弟。”


  杜若上前把蘇孜薑的劍推了推,順勢拍拍司馬祁的腦袋,“你別看他個頭長得高,其實也還就是個半大的孩子,心性純真的很。你一口咬定是我師弟拐走了南巫公主,你讓他一未成年的孩子怎麽拐人家大姑娘?拿糖去拐麽?陌生人給顆糖就跟人跑了,你當南巫公主是弱智還是腦殘?”


  司馬祁眼瞅著杜若,十分配合地眨了眨無辜的眼睛,委屈巴巴地腦袋蹭了蹭杜若的手心,“師姐~人家好怕怕!”


  “別怕別怕,師姐在呢!”杜若不動聲色地將蘇孜薑的劍與司馬祁隔開,像給寵物順毛似地一下一下摸著他的頭發,“師姐跟你說過多少次,千萬別人家給你顆糖就跟人家走,現在外頭壞人多著呢!”


  她指了指蘇孜薑,繼續語重心長地教育著滿臉正極度配合地寫了滿“天真無邪”四個大字的司馬祁,“這種長得好看的姐姐啊,要特別當心。一定要記住啊,像這種小姐姐,長得越漂亮,心就越黑越毒!說是給你吃糖果,其實是喂你吃毒藥;說是要帶你出去玩,轉身就把你套個麻袋揍成豬頭!”


  “你!”蘇孜薑被杜若氣得夠嗆,緊了緊手中的劍,作勢就要提劍向前。司馬祁生怕蘇孜薑氣糊塗了當真直接把他與杜若捅成串串,連忙勸著杜若,“誒,師姐,差不多就行了啊!咱們有理說理,相信五爺也是講道理的人,自有明辨。”


  屋中三人齊刷刷地看向了司馬燚,顯然是希望這位爺能出麵調停。然這位看了半天戲的爺此時卻一言不發地坐下端起了茶盞,不緊不慢地品起茶來。那樣子仿佛在放任屋中之人繼續各自的表演,這位爺尚未看過癮呢!

  他不開口表態,蘇孜薑與司馬祁自然不敢再多言,說到底心中對這位爺還是畏懼的。唯一不怕死敢往上撞的也就剩杜若了。


  她扯著司馬祁走上前去,“爺,您好歹給句話啊?我師弟平白無故地被人套了麻袋挨了揍也罷,總不能再讓我師弟冤死在你這府裏頭吧?”


  司馬燚慢悠悠地品著茶,好半天才掀了眼皮看了杜若一眼,“他冤?她就不冤?”他緩緩放下茶盞,“孜薑絕不會對爺說謊,她說他與南巫公主失蹤之事有關,那他就脫不了幹係。”


  聽到自家爺這麽說,蘇孜薑握著劍的手終於稍稍鬆了下來,雖是依舊麵無表情,但心裏頭卻泛起漣漪。隻要自家爺相信她,再多委屈不算什麽。


  杜若不樂意了,“喂,那你這話的意思,是我師弟反過來冤枉了你的毒辣椒?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我師弟與南巫公主失蹤有關,就憑蘇孜薑一麵之詞,你就深信不疑,其他人的話,在你這兒就是個屁?”


  司馬燚冷睨著杜若,完全沒有早晨醒來擁她入懷時的半分影子,陌生得讓杜若覺得這位爺大約是有點人格分裂,“你們何嚐不是一麵之詞,沒有任何證據。”


  “我們哪裏是一麵之詞?”杜若不服氣地爭辯著,“我跟我師弟明明兩人,我就是妥妥的人證啊!我可以證明我師弟與南巫公主絕無半點關係,我可以當著皇天後土發誓,若我方才所言有半句不實,就讓我被天打雷劈!”


  話剛落音,老天爺十分給麵子地在黑沉的夜空中忽然劃過一道閃電,緊接著還當真有雷聲滾滾。


  司馬祁眼皮跳了跳,連忙拉了拉杜若的衣袖,“師姐,你別隨隨便便發這種毒誓。他們非要冤枉我,你發誓又有何用,他們照樣還是不會相信的。”


  司馬燚用肅冷的目光審視著杜若,“天打雷劈?這冬雷滾滾,不知可是為了應誓而來?”


  “胡說八道的人多著呢,誰知老天爺這雷是為了劈誰!”杜若嘴硬道,“做人但求問心無愧!我師弟的來曆我還不清楚麽,他本就與南巫毫無關係。有人非得昧著良心賴他,這雷不劈那誣賴之人還能劈誰?”


  語落,又是一道閃電劃破夜空。


  杜若心裏頭忽然有點瘮得慌!這光打雷不下雨,怕是有什麽神人在渡劫吧?還是……身邊這臭小子當真背著她做了什麽虧心事?


  不可能啊,半年前她與司馬祁剛剛糊裏糊塗地穿越到此處,司馬祁怎麽會跑到南巫去把人家的公主給拐跑了?


  可蘇孜薑與司馬祁無冤無仇,到底為何一口咬定了司馬祁?難道是那些南巫的殺手故意誤導蘇孜薑,想借著司馬燚的手,把司馬祁給除掉?

  可這樣也不對啊,若司馬祁當真與南巫公主失蹤有關,那司馬燚肯定要留司馬祁一命,至少要問出南巫公主的下落來才是,絕不會輕易就殺了司馬祁。


  還有,司馬祁說還有一群北原的殺手也在秘密追殺他,這些人到底是什麽人?


  聯想到之前自己在將軍府時,司馬祁曾說過有幾撥人在暗中盯著將軍府。杜若可以確定的是,其中一撥是司馬燚的人,那其他的呢?會不會那些人原本就不是在盯著她,而是在盯著司馬祁?


  這些人裏頭,或許就有南巫的人,也或許就是那批追殺司馬祁的北原殺手。南巫的人放出那樣的話讓蘇孜薑聽了去,蘇孜薑絕對不會放任此事不理,一定會將司馬祁抓進睿陽王府審問,畢竟司馬燚與南巫公主的婚事人盡皆知。


  難道……那些南巫的人不是在追殺司馬祁,而是在保護他?


  想到此處,杜若的眼中忽然精光一閃。雖說司馬祁與蘇孜薑各執一詞,究竟孰真孰假難以分辨。可若照此分析,司馬祁與蘇孜薑相悖的言論都變得合理了!

  蘇孜薑把司馬祁抓進了睿陽王府,那些北原的殺手斷然不敢擅闖,如此一來,司馬祁的處境反倒安全了。


  沒錯!那些南巫的人不是要對司馬祁下殺手,而是為了保他性命!


  可南巫為何要保護司馬祁這個北原藥商的兒子?難道就因為他與南巫使團裏的那些隨行的婢女們混得熟?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司馬祁這小子肯定還藏著什麽秘密。難怪剛才她發誓為他作保會冬雷滾滾,看來老天爺並不眼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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