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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寒山賞梅

  這家珍品閣乃是京中有名的珍寶鋪子,其出品的珍寶不少還特供宮廷。司馬燚一出手,就買空了珍品閣中的所有玉佩。


  杜若不由嘀咕,人家有錢也沒他這麽任性。買那麽多玉佩,是準備拿金線串了做成金縷玉衣,死後當陪葬麽?

  這些爺成日啥也不幹,就因為會投胎生在皇家,憑著自己有個坐擁天下的老爹,生來高人一等,閉著眼睛坐享榮華富貴。


  再看看那些一窮二白的草民,很多吃不飽穿不暖。這種皇權至上的封建社會,還真是不公平,貧富差距實在太大了。


  想到此處,杜若隻覺得後悔,剛才應該再狠狠地宰一宰這位爺的,反正人家有的是銀子,她不花也會有其他人幫著花。


  某位爺看穿了她心思,“怎麽?讓你自己挑了還不滿意?”


  杜若摟著自己挑的那幾件價值不菲的首飾,扁了扁嘴,“我這點東西,也就爺您自己買的那一堆玉佩的零頭而已。爺您自己把好東西挑得一件不剩,還哪裏輪得到我說滿不滿意?”


  “你的意思是,爺挑的這些你都喜歡?”司馬燚挑開那裝滿玉佩的大盒子,滿不在乎地看了一眼,“既然如此,那就都賞你了!”


  什麽?杜若以為自己聽錯了,“你是說,這些都給我?”


  “怎麽?你不想要?”司馬燚作勢就要收回,“不想要爺就不勉強了,你知道的,爺從來不喜歡勉強人。”


  “誰說我不要了?”杜若撲上去一把將那盒子護在懷中,就跟母雞護崽似的,“白給的,不要白不要!”


  “爺說過白給?”司馬燚挑眉。


  杜若眉頭皺起,就知道這廝沒這麽好心,“喂!你自己剛說賞我了!”


  司馬燚微微勾唇,一看就是憋著一肚子壞水,“爺是說賞你了,可爺有條件。”


  “什麽條件?”杜若抱著盒子身體警惕地往後靠,與這位不知打著什麽盤算的狐狸保持距離。


  她往後靠,他卻前傾,始終與她保持著那不遠不近又若即若離的距離,“珍品閣的玉佩,乃是京中上品,無論是材質、款式還是做工,皆可與宮中出品相媲美。你得了爺這麽一大盒子寶貝,往後就不許再惦記著別人身上的東西。還有那種已經壞了的破玩意,就更不必再去費什麽心思了。”


  杜若一時無語,這位爺拐了這麽大一個彎兒,最終目的竟然是斷了她去取那修補的玉佩的念頭。


  這未免也太過勞師動眾,不對,是勞民傷財!好像也不太對,反正這位爺就是太過小題大做,浪費錢!

  不想讓她去取那玉佩,直說就是了,何必如此拐彎抹角。反正……反正她是絕對不可能乖乖聽他的!

  這樣的鋪張浪費杜若倒是喜聞樂見,最好是多來一些,她絕對來者不拒照單全收!等到七七四十九日期滿,塞得她的小金庫裏頭裝不下了最好!

  到時候等她回去,她可就是腰纏百億萬家財的富婆,直接自己投資製片兼任女主角,把當紅的大牌明星都請來當配角跑龍套!嘿嘿,當時候她就是圈兒裏頭當仁不讓的一姐,誰能紅過她?

  理想很豐滿,然現實卻有些骨感。如果拿不到時空鑰匙回不了家,眼下的一切都是白瞎,撈著的這些寶貝雖然不至於變成廢品,但價值跟她那個時代相比,簡直不能同日而語啊!

  而且剛才司馬燚得一番話中,杜若Get到了一個重點,那就是這位爺有提到,她收了這堆玉佩之後,不許再惦記著別人身上得東西。敢情他是想用這一堆玉佩收買她,讓她就此絕了惦記他那塊玉的念頭?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杜若心中百轉千回地分析了半天,終於下定了決心,依依不舍地將抱在懷裏頭的盒子放下,給了這位爺兩字:“休想!”


  瞬間,司馬燚的麵上陰雲聚集聲音驟冷,“它就對你這麽重要?”


  “對!”杜若沒有絲毫猶豫,“它對我重要無比,你就算將整個京城乃至整個北原甚至這世上的好玉都給我尋來,也抵不上它。”


  所以,你那塊玉姐是勢在必得!


  杜若堅定的表情與篤定的言語,徹底激怒了司馬燚,他隨手一劈,那一盒價值連城的玉佩瞬間丁玲哐當地碎成了渣。


  杜若既震驚又心疼,一把攏過那盒子碎玉渣,“就算我沒答應你的條件,你也犯不著要毀了這些東西啊!有錢也不能這樣糟踐吧!”


  跟前這位爺沒有耐性聽她的叨嘮,直接掀起簾子,不待馬車停穩,直接踏了出去。


  杜若鬱悶地捧著那一箱子碎玉,心裏頭有些懊悔,早知道就不跟這位小心眼的爺這麽實誠了,應該先虛與委蛇地將東西騙到手了再說。


  跟這種陰晴不定不可理喻的人,有什麽道理和誠信可講?


  這個敗家子,簡直是暴殄天物!


  正在車內生著悶氣,卻聞車外有熟悉的聲音響起,“五弟,好巧。”


  車外的司馬燚不鹹不淡地應著,“四哥。“


  四爺?


  掀開簾子,卻見司馬赫正翻身下馬。月白色的披風隨著翻身的姿勢,劃出了一道優雅的弧線,杜若的心忽地一跳。


  司馬赫遠遠地看見馬車上掀起簾角的杜若,“原來杜姑娘也在。”


  杜若下了車,向司馬赫見禮,“四爺。”


  司馬赫微微點頭,關切道,“傷可好些了?”


  “本就沒什麽大事,早就不礙事了。”杜若見司馬赫一人策馬而行,不由好奇地問,“四爺這是要去哪兒?”


  “本王得知西寒山的早梅初綻宛如初雪,正打算去登高賞梅。”司馬赫看看司馬燚與杜若,“不知五弟與杜姑娘可有興趣同行?”


  “賞梅?”杜若一聽覺得很是稀奇,興致勃勃地追問,“梅花不是要到臘月才開麽?這才初冬,梅花就開了?”


  “是,不然怎叫早梅呢?”司馬赫微笑著,“母妃素愛白梅,每年此時都會出宮賞梅。然今年母妃被禁足宮中,無法成行。本王打算折幾支送進宮給母妃。”


  “四爺真是有心了。”杜若由衷讚歎,“昭儀娘娘若是見著四爺的一片孝心,必然心中歡喜。”


  “五弟與杜姑娘可有什麽安排?”司馬赫問。


  “他有沒有安排我不知道,我沒啥安排。”司馬燚還沒開口,杜若就十分沒眼色地搶答,“不如四爺帶上我吧,我可從未見過冬月就綻放的白梅呢!”


  被晾在一旁的司馬燚原本已經很難看的臉色,頓時又沉冷了幾分,宛如幽幽欲墜的天暮,正悄然孕育著一場狂風暴雨。


  “你不是急著要去取修補玉器麽?”一直默不作聲的這位爺忽然插話,“那上好的寒冰玉,還不知修補得如何了,你不用親自去看了?”


  “我……”寒冰玉三字,讓杜若的心頓時懸了起來,心虛地看了看司馬赫,還好不見他神情有異,看來人家沒往那處想。


  她心中磨牙霍霍地暗罵了句司馬燚這廝真陰險,而後硬著頭皮說,“東西就在那裏又跑不了,我賞完花照樣可以去取,不耽擱!倒是爺您剛才車都沒停穩就著急下車,定然是有急事。爺您忙您的,咱們這廂就不耽擱您的正事兒了!”


  “五弟有急事?”司馬赫上前,“那五弟先忙……”


  “沒什麽事,就是得了幾壇酒,原本想找四哥一起品鑒品鑒。”司馬燚淡淡地說,“既然四哥要去登山賞梅,那就改日再說吧。”


  杜若心道,這廝什麽時候得了好酒?分明就是胡扯嘛!

  司馬赫不忍拂了自家弟弟的一番美意,於是提議:“不如咱們就把酒帶上,一邊賞梅一邊品酒,也不失為美事一樁!五弟以為如何?”


  杜若瞥了司馬燚一眼,嗬!這廝能以為如何?他肯定不會去啊!

  首先這位爺膝蓋不好不能多走路,爬山就跟不用說了;其次這位爺不過是隨口扯了個謊而已,他一時去哪裏變出幾壇酒來?


  誰知道司馬燚卻出乎意料的一口應下,“四哥的提議極好。”爾後轉身吩咐博騖,“安排一下,去西寒山賞梅。”


  “是,主子。”


  到了山腳下車徒步而行之時,便有人抬著步輦上前接上了司馬燚。果然這位膝蓋不好的爺不能爬山,但人家剝削階級有的是法子上山。


  司馬赫問杜若,“山路崎嶇難行,杜姑娘可需要乘輦而行?”


  杜若搖頭,鄙視地瞟了那位乘輦而行的爺,“我可沒那麽嬌氣,我與四爺一並徒步。這山中景色極好,一步一景,步行既可以鍛煉身體,又可慢慢欣賞美景。”


  司馬赫微笑著點頭,“杜姑娘與本王的想法不謀而合。”


  那片早梅開在西寒半山的一處山穀,一路蜿蜒而上,約莫半個時辰就到了。靠近目的地,漸有梅香撲鼻而來。


  “就在前方。”


  杜若順著司馬赫所指抬頭望去,整片山穀白茫茫的一片,宛若白皚皚的寒雪落滿山間。


  “好美啊!”杜若忍不住感歎。


  一回眸,卻見司馬赫麵帶笑意,白衣勝雪,宛若謫仙。


  然另一側,煞風景的某位爺一身玄衣,沉臉坐著八人大抬的步輦,仿如修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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