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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欲罷不能

  睿陽王府的燙傷藥果然好用,杜若渾身的燙傷沒幾日就好得了然無痕。


  聽丁香說,司馬燚在三日期滿之日的夜裏進了宮,親自在皇帝麵前保了杜若。也不知是何原因,皇帝雖是大發雷霆,卻並未繼續追究。


  杜若有些不敢相信,皇帝會輕易饒了她,總覺得其中必有內情。她反複追問司馬燚關於夏侯莞的下落,總覺得夏侯莞一定就在司馬燚的手上。


  偏偏司馬燚在此事上總跟杜若打太極,反正就是不承認夏侯莞在他手上,也不肯向她透露夏侯莞的行蹤。他越是如此,杜若越是好奇,心道這廝莫不是瞧上了夏侯莞?

  話說,司馬燚這廝表麵瞧上去冷冷冰冰,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剛開始她還以為他是個走禁欲係路線的主。如今看來,自己當初真是看走了眼。


  沒想到啊實在沒想到,這廝身邊又是這個姑娘,又是那個姐姐,還有宮裏頭的心尖寵,如今這是打算要把夏侯莞金屋藏嬌好湊一桌麻將?

  難怪那南巫公主早早跑路,怕是早就暗中打探到了內情,所以果斷地逃離司馬燚這個麵冷腹黑又花心的大火坑。


  心裏雖是對這位爺怎麽惡毒怎麽罵,但杜若也知道其實事情沒那麽簡單。可司馬燚自己不願說出實情,杜若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心裏敲著小鼓靜觀其變。


  所謂靜觀其變,也就是暫且把夏侯莞的事兒放一邊,至於其他的事兒,該辦的還是得辦。趁著在臨淵閣養傷的機會,杜若將司馬燚這地兒是裏裏外外翻了個底朝天,結果愣是沒有發現那塊玉佩的一丁點蹤跡。


  那廝狡猾得很,早料到她肯定不會安分,故而將那玉佩藏得極為隱秘。杜若懷疑玉佩或許就藏在司馬燚的身上,看來隻能等夜裏趁他睡著了再好生探一探。


  可惜偏生在臨淵閣這幾日,這位爺嫌棄她一身燙傷藥味兒,都不來爬她的床。呃,不對,如今她仍占著臨淵閣中這位爺的床養著傷呢,司馬燚要爬也是爬他自己的床。


  可惜你想他爬床的時候他偏不,甚至夜裏都不踏入這房中半步。杜若奸計未得逞,傷卻好得差不多了,也不好繼續賴在臨淵閣中總不走,隻能無功而返西沉居。


  大概真是自己的床睡慣了無趣,別人的床就是睡著香。就在杜若回西沉居的當晚,那位爺竟然來了。不僅堂而皇之地爬到了她的床上,還嫌棄杜若睡覺太占地方,讓她往裏挪挪。


  當真是一點兒也不見外!


  若不是為了玉佩,杜若斷然不會如此忍氣吞聲。她咬牙陪著笑臉,一副爺說什麽就是什麽的表情,趕忙給這位爺騰地方,就隻差搖旗呐喊熱烈歡迎了!

  這位爺早看穿了她那點心思,囂張地從中衣領口裏掏出那枚讓杜若眼饞不已的玉佩,故意在她麵前晃悠,“你這幾日在爺那兒翻箱倒櫃,是為了找這個?”


  杜若看著那玉佩的雙眼都在發亮,“原來,爺您一直隨身帶著。那個,前些日子您不說這玉佩珍貴怕丟,所以收起來了麽?”


  “是怕丟。 ”他摩挲著那玉佩,意味深長地望著她的眼睛,“可更怕賊惦記。”


  杜若差點被自個兒的口水給嗆了,心道:你丫才是賊呢!一個半夜三更爬人家姑娘床上來偷香竊玉的采花大盜,居然好意思說人家!


  “想要?”玉佩墜在她眼前唾手可得之處,某位爺憋著一肚子壞水,擺明了在逗她,“很想要?”


  小不忍則亂大謀!我忍!

  杜若臉上堆著笑,卻暗地裏磨著牙,“嘿,瞧爺您說的,您這不明知故問麽?咱們不早說好的,憑本事拿,拿到了爺您就認麽?”


  司馬燚似笑非笑,跟奸商似地望著她,“哦?那你有何本事?讓爺見識見識。”


  “爺信不信?隻要爺把這玉佩放我手裏,我能瞬間將它給變沒了?”杜若伸出指尖,小心翼翼地輕輕觸了觸司馬燚手中的玉佩。


  哇哦!滑膩的質感,果然是頂級的玉質!就算這玉佩不是時空鑰匙,也絕對是個價值連城的物件兒,直勾得人心裏癢癢的。


  司馬燚豈是那麽容易被忽悠的?他將手中的玉佩輕輕一拋,再飛快地用手一抓,“像這樣?”他慢慢攤開手掌,剛才那枚明明被他抓在掌心的玉佩竟然消失不見了。


  “這沒什麽稀奇,爺也會,算不得什麽本事。”說完,司馬燚另一隻手憑空一抓,跟變戲法兒似地,那玉佩竟然又出現在了他的手心之中,“所以,你還有什麽本事?”


  杜若被他一連串的動作弄得眼花繚亂,壓根兒沒看清他是如何做到的。他這手藝,完全可以搶近景魔術師的飯碗了啊!杜若目瞪口呆,慶幸自己得虧沒有真出手,不然又要在這位爺麵前丟人現眼了!


  “精彩精彩!”杜若拍著手幹笑,“爺實在是太厲害了,我自愧不如。”


  她一臉殷勤地把被子往司馬燚那邊堆了堆,“時辰不早了,爺您早點兒休息。”說完,她開始悄摸摸地往被子外頭爬。


  “幹嘛去?”某位爺不悅地把她拎住。


  “天兒冷,去添多床被子。”杜若心虛地回答。


  “你也怕冷?”司馬燚心裏好笑,這理由也找得未免太拙劣了。


  “嘿嘿!我自是不怕冷。”杜若讒笑,“我這不是怕凍壞了爺麽?”


  “怕凍壞爺?”司馬燚重複著她的話。


  “嗯嗯!”她點頭如搗蒜。


  “那還不簡單。”司馬燚手腕稍稍用力,把她直接帶入懷中,“怕凍壞爺就把爺抱緊,你這暖床寶可比什麽被子都強!”


  暖床寶?杜若驚呆。


  原來自己在這位爺這兒,竟是這麽個定位?

  她哭笑不得,心道行吧,暖寶寶就暖寶寶吧,能把這位爺哄睡了才有機會下手呀!


  摟著微涼的男人,她跟哄孩子似地抱著拍了拍他的後背,“行,爺您覺得不冷就成,好好睡吧!”


  沒想到這位爺倒是挺吃這一套,當真就一動不動地靠著她合上了眼。不一會兒,司馬燚的呼吸就變得均勻起來,杜若心裏頭敲著小鼓,也不知這位爺是真睡著了,還是假睡著了?

  不安分的小手動了動,還沒碰到他的衣襟,就被他一把按住,捉在手心。


  杜若手心冒汗,嚇得不敢再動。目光卻一直緊鎖著他胸前的衣襟,恨不能穿透他薄薄的中衣,直鑽進他的胸膛裏頭去把那塊玉給叼出來。


  又不知過了多久,見這位爺似乎真睡著了,杜若試探著朝他輕輕吹了口氣。


  恩?好像沒反應。


  那是不是可以……


  手被捉住,她不敢擅動,怕把司馬燚驚醒。於是低了低腦袋,嘴巴往前湊了湊,慢慢,慢慢地用牙齒咬開他的衣襟……


  那枚純白無瑕的玉佩,貼在男人麥色的胸膛上,泛著瑩潤的光澤。


  哇哦,杜若不由咽了一口口水。


  淡定淡定!成敗在此一舉,關鍵時刻必須沉得住氣。


  她深吸一口氣,張口就準備朝那玉佩下嘴——那位爺說過隻要她拿到就是本事,他認!那麽,不論是用手拿還是用嘴拿,都算是她拿到,那都是她的本事,可容不得這位爺再反悔!


  離勝利僅有一步之遙,杜若心裏已經準備好展開勝利的旗幟搖旗呐喊。然就在此時,忽地一陣風起,屋內的燭台全部熄滅。


  湊近玉佩準備下嘴的某個女人,眼前陡然一抹黑。結果玉佩沒叼著,嘴巴反而直接貼在了這位爺的胸膛上!

  黑暗中,兩人都明顯感覺對方身體忽然為之一振。杜若更是又懊惱又驚亂,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頭埋在這位爺的胸前裝睡。


  我睡著了,我什麽也不知道!杜若開始自我催眠。


  即使明明知道這位爺已經醒了,甚至於她都能想象到此時他的目光就在自己頭頂盤旋。可事到如今,她唯有裝死到底,不然還如何化解這操蛋的尷尬?


  司馬燚愣怔片刻,旋即明白了是什麽情況。黑暗極好地掩飾了他的表情,他於是張揚又無聲地笑開,拎起窩在他心口蹭得他心裏頭直癢癢的腦袋,“你幹嘛?”


  杜若裝死,不做聲。


  “真睡著了?”司馬燚忍笑問。


  當然,比真金還真!


  杜若繼續自我催眠,心裏頭默念著:身為一個演員,應該具備基本的自我修養,我現在演的就是一具沒有知覺的屍體,所以什麽也聽不見,無論如何也不能動。


  可她有張良計,人家爺有過牆梯。


  睡著了是吧,沒感覺是吧?是真是假一試便知。


  黑暗中,唇上忽然襲來的冰涼柔軟的觸感,讓她頓時渾身無法控製地僵硬顫抖。隨後柔軟的觸感愈漸加深,逐漸一寸寸侵占了她的唇舌與口腔,讓她呼吸越來越困難……


  不行不行,她快要憋死了!

  “唔……”她忍不住輕哼,雙手抵在他的胸前,想要掙脫卻怎麽也使不上勁,“唔唔……”


  掙紮的後果就是原本柔軟的深吻,忽然轉化為了懲罰性的啃噬,凶狠又猛烈。伴隨著一陣刺痛,很快有腥鏽的滋味在唇齒間漫開。


  偏是這一點血腥,最讓人欲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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