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攔截
“難道，難道就連半靈擂台的屏障都扛不住那紅芒的威勢嗎！”一個弟子驚駭的說道。
直到現在所有人才知道莫樊麵對的是多麽恐怖的攻擊。
“那莫樊師兄豈不是……已經…………”
“哥哥……”莫如佩不安的看向莫梁。
莫梁安慰道：“放心吧，莫樊不是沒有分寸，而且他可是陣院的大弟子，關鍵時刻陣院的糟長老一定會出手的！糟長老還未出手，這就說明莫樊一定還有一戰之力。”
“楚狂兄怎麽看？”莫梁又問旁邊的楚狂。
“勝負難料，這燕南飛的那雙眼睛應該是取自大力牛魔之眼，沒想到燕家可真是大方。”楚狂一語道破那對眼珠的出處，“大力牛魔的眼珠和牛角有改換筋骨強健體魄之功效。”
“大力牛魔之眼麽，燕家可真是舍得啊！”莫梁說道。
在場的所有人都做好防禦準備，一些實力自認比較弱的弟子紛紛後退，雖然知道一定有人在暗中看著，但是那靈罩一點一點的碎裂，紅芒在裏麵經久不散，給人的衝擊還是極大的。
不過裂痕到了一定程度之後，開始不再增多。
眾人見此都鬆了口氣，不會撐開正好，省的一番麻煩。
紅芒看是變淡。
“看來，這紅芒的威力倒是已經到了頂峰開始消散了，隻是不知道莫樊師兄怎麽樣了？”
“半靈擂台還沒有宣布結果，應該還活著吧。”
那弟子剛剛說完，突然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半靈之戰結束，莫樊勝！”
紅芒漸漸消失，天地漸漸清明。
莫樊喘著粗氣出現在眾人眼前。
“看來莫樊還留有餘力啊。”莫梁笑著說道。
“哥哥你怎麽知道？”莫如佩不解的問道。
“你看他的褲子，這麽幹淨完整，肯定是剛換的，估計是怕出醜吧。”莫梁說道。
聽到半靈擂台的話，莫樊心裏一鬆，揮手把毒牙收進儲物手鐲之中。然後軟軟的倒在擂台上。
莫樊並沒有暈倒，頭腦還保持著清醒，隻是身體上的疼痛讓他疼得齜牙咧嘴的，就連龍虎複息陣短時間都對莫樊身體裏的傷沒什麽太大的幫助。
當然了，身體表麵的那些皮外傷已經開始恢複，但是這次莫樊上的極重，甚至可以說是麵目全非，無數血口還在往外冒血，龍虎複息陣剛產生的生機便是先為莫樊止血，
“走吧，先把莫樊扶回去。”莫梁說著縱身一躍直接上到擂台之上。
看了一眼燕南飛。
此時的燕南飛隻是靜靜地躺在地上，沒有什麽反應，隻是雙眼處眼皮凹陷，看樣子已經失去了眼珠。
“哼！”一聲嬌噠噠的冷哼讓所有人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一陣香風吹過，一個濃妝豔抹的清瘦男子出現在半靈擂台上，正是燕南飛的導師汝獨秀。
這幅形象出現在眾人麵前，就連見多識廣的楚狂也不由咽了咽口水。
汝獨秀沒有多說話，仿佛是在忌憚著什麽，徑直走過去，抱起燕南飛然後眨眼間便消失不見了。
莫梁扶起莫樊，耳畔響起糟老頭子的聲音。
“帶他回陣院山。”
……………………………………
陣院山上，莫樊平躺在自己的房間裏。
一開始莫樊還保持著頭腦清醒，但是逆血一湧上來莫樊還是撐不出了，“哇”的吐了一口老血昏了過去。
“糟長老，莫樊他怎麽樣了？”莫如佩和莫梁在旁邊問道。
糟老頭子把他的油手從莫樊的手腕上拿下來，罵罵咧咧的說道：“這個燕老賊真不是個東西，生出來的兒子也不是個東西，大力牛魔的眼靈也敢往自己眼珠子裏麵戳。”
“莫樊這小子生命力強著呢，應該是沒有什麽事，接下來他自己恢複就好了，一會我給他喂顆丹藥，過兩天又能滿地亂蹦了。”糟老頭子說著，從儲物戒指裏拿出一個青盒，“小丫頭，這可是你師父練出來的丹藥，老夫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從你師傅那坑過來的，你回去了可一定要替我再向你師父要一顆。”
莫如佩：“………………”
糟老頭子雙手顫抖的將一顆青色的丹藥喂進莫樊嘴裏。
“心痛啊！老夫心痛啊！”糟老頭子哭喪著臉，“一顆青蓮單就被這個臭小子這麽給吃了，連點好處都沒撈著，早知道就不讓他去跟那個燕家的小犢子去比試了，比來比去老夫倒是少了一顆丹藥！”
莫梁：“……”
莫如佩：“……”
莫梁笑著說道：“糟長老您可以日後讓莫樊還你啊。”
“嗯？”糟老頭子頓時回過神來，“對啊，我可以讓莫樊日後還我一顆，然後再去燕家用這理由搶一顆！這樣不就賺了！”
“妙哉！妙哉！”
莫梁心裏都無語了，這老頭的舉一反三能力可真好啊！
“糟長老，既然莫樊已經沒事了，那我們兩個就暫時告退了。”說道莫梁和莫如佩行禮道。
“去吧去吧，對了，小丫頭，記著替我向你師父問好，跟他說，改天我登門看望他一下。”
聽到最後一句話莫如佩腳下一歪崴了一下，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和莫梁逃一樣離開了陣院山。
莫樊躺在床上，身上的皮外傷有的已經止住了血，有的甚至已經在結痂了，雖然失去了莫樊有意識的操控，但是龍虎複息陣還在不停地運轉著，源源不斷的生機伴隨著他的血液流向身體各處。
青蓮丹一下肚藥效立刻便發揮作用了。
生機配合著青蓮丹的藥力還是修複莫樊身體的每一個創傷。
當時當紅芒來臨的時候莫樊擲出啟靈劍，小拇指一顫動，那是在引爆啟靈劍上的靈陣。其實在比武之前莫樊便做了充足的準備，包括摸清了啟靈劍中銘刻的靈陣。
雖然莫樊不懂煉器，但是啟靈劍上的靈陣還是能弄懂的，雖然不能在原有靈陣的基礎上大改，但是加一筆還是可以的。莫樊在那靈陣之上多加了一筆當做引子，引子另一端有附上了一個引爆靈陣，讓莫樊能夠在關鍵時刻引爆啟靈劍。雖然莫樊很是不舍，但是壯士斷腕，未嚐不可！當情況危機的時候為了保命就隻能這樣了。原本莫樊隻是為了保險才這樣做的，沒想到這次還真是用上了，那道紅芒威力甚至超乎莫樊的想象！引爆啟靈劍之後莫樊還射出一道元光滅光，又抵消了一部分紅芒，結果那威力還是差點衝出了半靈擂台。
然後莫樊才隻來及一手持毒牙護住眉心，一手護住丹田，迎接紅芒的衝擊。
皮外傷都是小事，更重的傷勢是在莫樊的經脈的內髒。
五髒移位，經脈破損，莫樊沒有當場暈過去就已經算是意誌力堅定的了。
青蓮丹確實是上好的丹藥，雖然沒有立刻治愈莫樊但是最起碼沒讓傷勢繼續惡化下去。
青蓮丹護住五髒，糟老頭子又在莫樊的身上摁了幾下，先將五髒歸位，然後再讓龍虎複息陣的生機進行修複。
經脈上的損傷還是要等內髒皮肉傷勢好了之後再引星辰之力修複了。
不過，恐怕燕南飛的傷勢要更重一些吧，雖然他在地上躺著，一動不動的，不過看樣子燕南飛僅僅隻是失去了一對眼珠子，但是體內的情況應該比自己更複雜一些，不然半靈擂台應該不會判我勝利。
三天之後，莫樊盤膝坐在屋頂上，接受著星辰之力的洗禮。
三天了，莫樊一直不能釋懷，自從莫樊醒了之後他就在後悔，自己為毛當初不跟燕南飛那小子賭點什麽呢！
打了一架之後啟靈劍都搭進去了，還沒撈到啥好處，這下賠大發了！莫樊心裏暗恨著。
亮銀色光芒的星辰之力劃過莫樊的經脈，順著經脈的分支不停地將能量分散出去，每遇到經脈破損的地方星辰之力便填充進去加速傷口的愈合。
經脈接受星辰之力的治愈，腦海中還在冥想獸皮，現在莫樊已經可以一心二用了，隻要他能忍住星辰之力帶來的痛苦，他便可以深入獸皮中細細感悟囚身陣典。莫樊有預感，當自己突破到化靈境的時候獸皮還會給自己帶來驚喜！
“又一次星辰之力。”莫樊緩緩睜開眼睛，銀色的星光在莫樊的眸子裏閃爍，仿佛在莫樊的眼中蘊含星河一般。“天亮了，等晚上的時候再繼續吧。”
說罷，幾個縱身間莫樊又出現在悟劍道場中。循著進出的路線小心的走進道場。
靜靜地盤坐在道場上，道場中漫天的劍氣又重新開始運轉。
劍氣來襲，瞄準的並不是身體的要害，所以莫樊並不打算攔截。
噗呲！
一道血花在莫樊身上綻開，染紅了一片衣服。莫樊悶哼一聲，麵色帶著痛苦。
龍虎複息陣快速運轉，無數生機在驅趕著鑽入體內的劍氣，防止它們觸碰到經脈裏的傷口，剩下的生機和劍氣糾纏在一起。
莫樊現在的重點是體會龍虎複息陣創造生機的這個過程，生機與劍氣糾纏的過程。
兩天前，莫樊醒來的時候發現糟老頭子正站在自己床邊，身上的的傷勢已經好了七七八八，這應該是糟老頭子那顆青蓮丹的功勞。
糟老頭子看到莫樊行了，說道：“不錯，你小子恢複能力要比我想象的還要強，雖然老夫不知道你身體裏為何有源源不斷的生機，但是這些都是你的事。”
糟老頭子頓了頓，又說道：“你倒是可以繼續到道場裏感悟劍氣，不過這一次就要把你身體裏麵的生機用上了。”
莫樊遵照著糟老頭子的話，平心靜氣，精神高度集中，靈識沉浸在身體裏。
到第一道劍氣刺進身體的時候，莫樊的靈識便緊緊地跟隨著這道劍氣。
生機與劍氣不斷糾纏，雖然劍氣強橫淩厲，能斬一切，但是生機源源不斷，劍氣與生機進入一個相互消耗的過程。
“容納劍氣的淩厲，去體悟劍氣與生機相互消融的過程，感悟生機，想辦法讓你的劍氣帶上生機的力量。”
糟老頭子的話猶在耳邊響起。
莫樊的靈識圍觀著這場戰鬥。
回想起之前在劍道道場裏感悟劍氣，這一次感悟劍氣莫樊顯得遊刃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