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餓的頭暈眼花
“這麽簡單啊。”莫樊邊啃肘子邊說道。
“你能不能發下你手裏的肘子。”莫梁無奈的說道，“還有，千萬不要小瞧那幻境，曾經有個天才在那上麵栽過大跟頭。”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突然，眾人麵前憑空浮現一條大道。一塊適配佇立在道口，上麵書著三個大字：問心路
“問心路開，眾人上路！”一道荒涼的聲音從路的盡頭傳來。
“我咋感覺這麽瘮得慌呢……”莫樊縮了縮脖子，四周環望了一下。
這時候所有人都聽從指令開始在問心路上走，有的人走著走著便停下來，雙目緊閉，一動不動的僵立在原地，這便是已經進入幻境了。若是被淘汰了，就會像掉進沼澤一般慢慢滲進問心路裏，當然了，最後會統一傳送出去。
不過在前兩關淘汰的，連雜役院也不會收，隻能被打發回家。
登天梯一關淘汰一大半人，問心路再淘汰一半，到最後一關的時候就剩下精英了。
看見自己麵前的人開始緩緩滲入地下，莫樊有點發毛，下意識的啃了一口手裏的肘子。
結果，一咬咬了個空。
“誒，我肘子呢？誰把我肘子搶走了！”莫樊這時才發現，周圍變成了一片花林景象，一個少女帶著朦朧的美從林間走出來，身上裹著一條淡粉色的輕紗，赤著白玉似的足，玉蔥般的纖纖細指微微護著酥胸。
莫樊的眼睛當時就直了，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半大小子哪見過這種陣勢啊！
“莫郎！”少女顫顫巍巍的走過來。莫樊的視線還停留在那幽深的溝壑中。
啪！等少女貼近了些的時候，莫樊突然啪的一個大嘴巴子糊上去！
“是不是你搶小爺的肘子了！”
“趕緊給我交出來！”
當莫樊又是一巴掌的時候，突然周圍的樹林、花海、少女統統如同被打碎的玻璃一般變成碎片。
緊接著莫樊突然發現自己身處去一片戰場之中。
“殺！”
一個軍士，赤紅著雙眼踏著流星大步向自己殺來！
莫樊拿出一把劍，宏大的氣勢在莫樊身上匯聚，劍上、眼中，寒芒閃爍！揮劍！
“讓你偷我的肘子！”
一具無頭屍體倒下。
又出現十個兵士，通紅的雙眼鎖定莫樊，咆哮著衝過來！
莫樊長劍一指，同樣向對方走去，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當莫樊全力奔跑時，便隻見殘影。
揮劍，鮮血飛濺！
眨眼，劍光縱橫！
盞茶時間，唯有莫樊還站著，衣襟上還往下滴著血。
一隻百人隊出現在莫樊的視線裏。
“為了吾主，殺！”
“為了肘子，殺！”
雙方皆咆哮著向對方衝去！
蕩氣淩雲！
一劍，光寒大地；一劍，殺入敵陣；一劍，梟下敵首。
你砍我一刀，我殺你十人！
莫樊的身上流著潺潺鮮血，不過他是活到最後的人，手中的劍已經卷了刃，被莫樊當拐杖拄著。
天空漸漸幽暗，地上的鮮血飄向天空，一張血色大臉如泡影一般扭曲。龐大的威壓瞬間砸在莫樊身上，讓莫樊的腿微曲了一下，不過瞬間又繃得直直的。
“吾觀你實力還不錯，可願臣服於我？”
“把我的大肘子還我！”
“臣服我，我傳你無上神功！”
“把我的肘子還我！”
“臣服我，你將坐擁天下美女！”
“把我的肘子還我！”
“你就不能說一句別的！”大臉咆哮道。
“把你的肘子給我！”
大臉一懵，還在想，你要我的肘子幹啥呢？卻聽到莫樊喊道：
“對了，你是啥品種？能吃不？”
血色大臉氣得直哆嗦，喊道：
“朽木，快滾！”
緊接著莫樊眼前一暗，一片模糊，莫樊隻記得最後自己還給他比了個中指。
終於回來了，這一關我算是過了吧，莫樊想著，狠狠地咬了一口手裏的肘子。
九天之上，登天府內，幾個人正在看著下麵正在接受幻境考驗的弟子們。
“今年這批弟子的素質很不錯啊！往年的質量能有這三分之二就已經很不錯了。”一個白胡子老頭撚了撚胡須笑著說道。
“今年你們乙院要是盛不下了這麽多好苗子的話，我們丙院不介意多留幾個的”另一個大漢說道，“我覺得這幾個很適合我們丙院”
“去去去，要以大局為重，畢竟好苗子可耽誤不得，要是讓你們教不得耽誤人家一輩子嗎！”老頭吹胡子瞪眼的說道。
“是是是，您老教得好，當初我如果沒在您手底下學習的話我怎麽可能僅僅當個丙院主管，再怎麽也能在乙院混吧。”那大漢翻了個白眼說道。
白胡子老頭庭聽半句的時候還笑嘻嘻呢，一聽到後半句就開始媽賣批了，“臭小子，是不是翅膀硬了！”
旁邊幾個人笑看這對師徒相愛相殺而不語。
突然，雲霧間，黑影湧動，傳來一聲咆哮！
“敢問器靈大人，下麵的弟子可是有什麽異常？”
“無事，碰見個二貨！”
路的盡頭是一個身材幹枯將行就木的老先生，他佇立在路的中間麵向前方，雙手背在身後，眼睛微眯，一副仙風道骨的姿態。每個走過問心路的人都會對那個老人先行上一禮，隨後再走到一邊默默等待第三關的開始。
莫樊啃完一個肘子又拿出一隻熱氣騰騰的燒雞，頓時香氣四溢，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那個如一截枯木的老先生的喉嚨也不可察覺的聳動一下。
莫樊路過老先生的時候也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說不定人家就是個強者嘞，還是尊敬一點為好。
低下頭的瞬間，莫樊隻感覺黑影一閃，再抬起頭，隻見那老頭四仰八叉的仰在自己麵前，毫無形象的在那嚎著：
“你個小東西，一點都不知道尊老愛幼！看到老頭子站這還往前撞！可憐我一大把年紀咯，還被人這樣對待！”
莫樊：“？？碰瓷？？”
看著周圍一群人的憐憫的眼神，莫樊感覺有些不妙。
“大爺，要不你先起來？”莫樊伸手想要把這個老頭給扶起來，沒想到這老頭直接伸手抱住莫樊的大腿。
“不行，我一定要找人評評理，這有個撞完人還要再補八刀的人啊！”
“莫樊，發生了什麽事兒啊？”
這時候莫梁也帶著莫如佩走過來，一看見地上的老頭子，頓時臉上擺出一副我認錯人的樣子，徑直牽著他妹妹走開了。
“莫梁，你回來啊！別裝作不認識老子的樣子！”
這下，莫氏兄妹跑的更遠了……
“怎麽樣，小娃娃，給我乖乖等著人來處理！”老頭一臉得意的說道，“唉，現在真是世風日下，撞了老頭子不僅不道歉，可憐小老兒在這呆了大半天了，腹中空空，已是餓的頭暈眼花……”
“嗬嗬！”莫樊斜了那老頭一眼，撒氣般的狠狠咬了一口雞腿，嘴裏吧唧吧唧的嚼的老大聲了。
“切。”
莫樊仔細思索著，這老頭誰啊？不可能是王極銘安排的人，他找的人還不會讓所有人都避而不談。
那到底是誰和我過不去啊？莫樊看著腳下死死抱著他腿的老頭，突然感覺有些牙疼。
另一邊莫梁和莫如佩也在小聲嘀咕著：
“哥哥，莫樊怎麽會招惹那個老人家的啊？”莫如佩小心的看了一眼，低聲說道。
莫梁笑著說道：“說不定是那老人家餓了，來找莫樊要吃的而已，這老先生還真是和傳聞一樣啊！”
“老頭，咱們商量個事兒怎麽樣。”莫樊從乾坤袋裏又拿出了一隻燒雞在老頭眼前晃了晃，說道，“你鬆開我，我把這隻燒雞給你。”
“好！”
瞬間莫樊手裏一輕，烤雞瞬間便出現在那個大爺的手裏。
莫樊鬆了口氣，抬腿便向走。
緊接著左腿一沉，一隻幹枯的手跟蛇一般再次纏在腿上。
莫樊抓狂的喊道：“你不是答應鬆開我的嗎！”
“答應你的是剛才的我，現在抱你腿的是現在的我，你要找的話就去找剛才的我吧。”這老頭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說道。
莫樊快瘋了：“糟老頭子，快把手鬆開！”
“誒，你咋知道我的名字。”
“我看那孩子快瘋了，時辰也差不多了，讓懷玉去勸勸吧，別和上上屆一樣到最後誤了時辰”九天之上的幾人都在關注著下麵。
“去吧，告訴糟師兄，今年的規矩和往年一樣。”為首的白胡子老人說道。
“是。”旁邊一個青年躬身領命道。
還真有叫糟老頭子的啊！莫樊驚訝的看著遭老頭子。
一道紫色劍光閃爍，突然一個青年出現眾人麵前。
這青年走到糟老頭子麵前行了一禮說道：“懷玉給糟師叔請安了。”
糟老頭子不知道從哪弄來了一根牙簽邊摳著牙邊說道：“呦，懷玉啊，一年不見又長高了。”
懷玉笑著說道：“師叔說笑了，我今年都二百歲了，哪裏還會長高。”
“師叔記性不好，說吧，長老又發什麽話了。”糟老頭子語氣冷淡說道。
“長老說，今年規矩和往年一樣，還請師叔盡快移步，免得讓大選誤了時辰。”
“行了。”糟老頭子站起來，拍了拍破褲子上的土說道，“小子，老頭子先走一步，咱們山水有相逢。”
最好別相逢，莫樊小聲嘟囔著。
遭老頭子全當沒聽見，大搖大擺的跟著懷玉走了。
解放了的莫樊終於鬆了一口氣，連忙走向莫梁那邊。
“莫梁，你真是太不講義氣了，剛才那麽關鍵的時刻你居然不幫我！”莫樊抱怨道。
莫梁和莫如佩死死的盯著莫樊，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唉！”
莫梁拍了拍莫樊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莫樊兄弟，日後若是有人欺負你，跟哥說！等哥修煉有成了，哥給你出氣！這兩年你就先忍忍！”
“是啊，莫樊哥哥，你先一路走好，等我們以後再為你報仇！”莫如佩也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莫樊麵無表情的說道：“你們兩個夠了，趕緊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
“咳咳，其實剛才那個老先生已經在這站了五百多年，五百多年裏每次的登天府大選他都會站在這，等大選之後就帶走一個到兩個他看上的弟子，雖然不知道這些人的下場如何，但是估計不會太好，不然糟老頭子也不會凶名遠揚。”
“難道那老頭看上我了？應該不會吧……”莫樊仿佛已經看到今後自己悲慘的生活了，連忙喊道，“難道登天府就由著這老頭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