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去偷正德書院?
“打住!你要幹嘛,對我閨女動手動腳的,嗯?!”小鼎躲開,動作很快,在原地留下一道赤緹色殘影。
安瀾晃手摘去,空無一物。
沒有預判,反應遲鈍,他拿捏不準小鼎的實際位置。
小鼎將橙別別裹得嚴嚴實實,還真像是護犢子心切的母親,“她自己都還沒緩過來呢,你就想摘取她的花蕊吃!”
“誰說我要吃花兒了……”安瀾還未解釋,突然感覺頭上一陣眩暈,他趕緊盤坐在地,喘息調整。
這些天他任由體內的仙道傷痕裂開,修道根基被破壞地七零八落,便是有心想要彌補,也有些遲了!
他表麵上說著要去找太古真凶的遺血來洗禮這具破敗的軀體,實際卻有心無力!
那個層次的寶血且不說世間罕有,即便是有,恐怕也沒那麽容易找到,就算找到了,估計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才能拿到手。
橙別別曾跟安瀾談及,說整個十方天地,隻有兩大學院敢公開對外界宣稱自己有太古真凶的寶血,無非是為了吸引更多絕世天才前來就讀,兩所學院有九大皇族在背後撐腰,沒人敢打它們的主意。
安瀾利用這裏的天地靈氣疏導自身的不適,過了好半天,他才重新睜開眼睛。
小鼎知道他的情況很糟糕,中途沒有去打擾他,不過它退開很遠,心有戒備。
安瀾緩過來後才繼續說道,“我原以為,七彩祥雲花被打碎,我體內的仙道傷痕將再無可能治愈,沒想到別別居然繼承了七彩祥雲花的大部分仙髓,若是能夠摘取她的花朵嫁接回去,說不定能重新培育出一株完整的七彩仙花!”
小鼎聽到這個說法,頓時也來了興趣,它的手上,有一截翠瑩瑩的蓮根,正是那株七彩祥雲花的殘枝,“聽起來是有那麽一丟丟靠譜,不過,你強摘主人身上的大道仙花,就不怕傷到她了!”
“她身上這些花兒多數還未長成,可塑性極強,現在摘下幾朵對她不會產生太大影響!”安瀾說道。
“幾朵?還不是一朵!”小鼎眼睛上瞟,懷疑地問道,“你確定你不是在瞎說?!”
橙別別這個樣子,還沒有自主決斷的能力,它當然要把好關,否則主人出了事,跟著受罪的還不是它。
安瀾說道,“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頂級神花必然都想向更高層次的仙級進化,它們會不斷向母體索取養分,爭奪有限的資源!以她如今的狀況,是不足以支撐這麽多花全部盛開的,與其到時受苦,不如現在斬下幾朵,單獨拿出來栽種!”
“好像是這麽個道理。”小鼎聽後連連點頭,這是顯而易見的道理。
就好比是兩株年輪相當的蟠桃樹,其中一株自然生長三千年,而另一株在其花季剪掉部分花蕊,到最後,能夠結出更多仙桃的必然是那株部分花蕊被剪掉的蟠桃樹。
“那你還避著我做什麽?快過來!”安瀾說道。
小鼎移了兩步,複又說道,“要不,還是等她醒來以後再說?而且不能一次就摘好幾朵下來,先截一朵下來試試看比較好……”
末法時代,是資源枯竭,靈氣衰微的紀元,哪怕是在所謂的洞天福地,出現一株準仙藥的概率也幾乎為零。
小鼎擔心,安瀾的嫁接之法未必有用,況且,橙別別身上開出的大道花朵是能夠幫助她自身修煉提升的,作為她身體的一部分,感悟自然最為深切。
看似作用不大,但每一朵花都承載著原來那株準仙藥的部分精華,摘下來實在有些可惜,而且它們都有向準仙藥進化的基礎,對橙別別而言是一筆寶貴的財富。
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引人注目,橙別別現在這樣,完全就是可移動的天材地寶,若是被人發現,恐怕容易被“群毆”。
橙別別自身的層次很高,但至尊修為便已是當世的極限,往上再難突破,若是以她的至尊身做為基石,催生出準仙藥級別的大道仙花,或許能夠借其仙性領悟到不朽的真諦,完成最後的突破!
安瀾拿小鼎沒辦法,隻能答應下來,“也行……”感覺出很不情願一般,想到小蘿莉厭惡他的那個神情,安瀾不禁心虛,“對了,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喲喲喲……不是吧,怎麽突然對我這麽客氣了?”小鼎傲慢地笑著,一副欠揍的神情,“今兒太陽打北邊出來了?”
安瀾難得臉紅,這次他姿態很低,以懇求語氣說道,“我想去偷正德書院的一件寶貝!”
“偷東西?”小鼎一聽到偷東西,可比誰都來勁,“快說說,你要去偷什麽什麽寶貝?有什麽寶貝比我還值錢,連你也想偷!”
安瀾非常嚴肅地道,“自然沒有什麽寶貝能比你更值錢。不過這東西對我來說很重要,這關係到我能否活下來。”
當下,安瀾把自己的難處和想法和盤托出,安瀾知道,如果不借助小鼎的力量,他就無法走出這片沙漠,即便是呆在整個沙漠中靈氣最鼎盛的天池周圍,他也活不長久,橙別別說過,正德書院有一鎮院之寶,名叫“華清池”,裏麵盛滿了太古凶禽“墮落仙凰”的寶血。
墮落仙凰又名墮落血凰,和九天十地的太古十凶同樣強大,是一方無敵的存在。
它的實力在仙古末年就已經達到了準不朽之王層次,爆發血脈力量之時極其恐怖,四位不朽之王聯手都不是其對手。
由於它暗中與九天十地有所來往,被發現後沒能逃脫異域諸雄的魔爪,最後被絞殺,其寶血被不朽巨頭“無殤”留了下來。
幾經輾轉,仍有小部分真血留存至今,被存放在正德書院的“華清池”中,用來洗髓易筋,升華學員的體質!
安瀾算過了,這個時間段正德書院內部空虛,大量高手都已出征邊州,是出手最佳時期,偷盜難度比平時小很多。
當然,安瀾還是給出了一些誘惑條件的,那華清池的石材比之雷池不相上下,對於小鼎來說可是大補之物。
不過後頭這些話小鼎都沒怎麽聽進去,它還沉浸在那句“我才是最值錢的寶貝”的誇讚之詞中無法自拔,飄在半空中舞來舞去,沒有個正行。
直到安瀾說完,它還在手舞足蹈,安靜許久之後它才反應過來,“說完了?”
“說完了!”安瀾說道。
“啊……哦……要不,你再說一遍,剛才……呃……沒太聽清。”小鼎支支吾吾地說著,知道自己不占理,有些發慫。
安瀾強咽下一口氣,調整好表情,強顏堆笑,然後又把剛才那些話重複了一次。
“爆讚!你這態度非常可以,哥這就帶你飛,現在就出發吧!”小鼎在這裏也玩兒膩了,早就想離開了。
安瀾說道,“等等,這次我們要帶上足夠的物資再出發,大漠荒涼無邊,遇到惡劣的天氣可就遭了!”
“嘿!天氣……這絕對是你第一次這麽在意這種低級的外部因素!”小鼎捂嘴偷笑,完全沒辦法把十幾天前那個一招就結束金鱷老祖性命的威猛男子和眼前這人對上號……若不是親眼所見,都不敢相信這是同一個人。
“還有一事,摘花嫁接的事情辦了再走,這裏靈氣充沛,就算出了問題,別別也能夠恢複地很快,如果走出去,你拖著我們兩個病號恐怕有些吃力。”安瀾說的是實情,橙別別雖然暫時脫離了危險,但那也是暫時,一旦離開這種環境,保不準病情又會加重!
這是他們都不願意看到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