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4.第594章 這個男人跟他是一類人
蘇聞淺忐忑地穿衣出了房間,想要看看蘇陵還在不在。
她對蘇陵很信任,如果真的有人闖入她的房間陵哥一定會歡迎的。
按蘇聞淺所想的那樣,蘇陵確實發現了有人侵入自己妹妹的房間內。
那個男人毫不遮掩地從蘇聞淺的房間內走出去,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慵懶的氣息,只要是男人都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蘇陵想過這個人遲早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但是他沒有想到他會以這種直接的方式出現,但是認真一想,又覺得他本來就不曾真正認識過他。
不過還是這樣毫不遮掩讓他真的很想要狠狠地教訓這個混蛋一頓啊。
Ivor抬眼,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慵懶斂起的眸子看向了幾步之隔的蘇陵。
「阿陵。」
蘇陵身體一震,然後便是苦笑,本以為自己已經不在意以前的事情,但是這個稱呼還是讓他一霎那間想起了很多。
這個人果然已經想起了自己真正的記憶。
「江少梟。」
他們四目相對,橫跨了多年的時光,一段恩怨糾糾纏纏,不知何時能夠真正落幕。
蘇陵認真地看著江少梟的容顏,精緻而華貴,像是上帝精心鐫刻而成的藝術品。
卡修當年為了這張臉一定沒有少下功夫。
他也是後知後覺才知道三年前卡修居然做出這種事情,想要從重重勢力手中護下江少梟這種事情居然真的被他做到了,而且還是用的如此富有想象力的法子。
任誰大概也無法猜到江少梟這樣的天之驕子居然會完美地成為另一個人活下來。
「果然你也知道我的事情,所以當年對我的記憶下手的人就是華羅集團對么?唯一奇怪的是,華羅集團不是應該想要我的命么?為什麼會換了這個方式來……救我呢?」
明人不說暗話。
江少梟今天來到這裡,就是為了找回他所失去的最後一塊東西——他的小寵物。
而能夠為他答疑的人就是面前的蘇陵。
失蹤幾年重新歸來的蘇陵雖然神秘,但是一切事情都是有跡可循的。
曾經在他看來堅不可摧的華羅集團現在也不過是有點難度而已,不得不承認合一閣的勢力太過好用。百年的積蘊不是其他任何勢力可以比擬的。
想比他這個像是突然走運拿到合一閣的認來說,蘇陵的事迹更加勵志。
從華羅集團一個小小的棋子到如今的華羅幾天背後真正的真正掌控人,這個男人的能力和堅韌不可小覷。
在一年前,華羅集團的繼承人爭奪過程中,蘇陵出手狠辣,行事詭譎,在其他人還在為手中的項目評估費盡心思時,他直接對華羅集團的最大股東出手,最終獲得了董事會的認可,真正控制了華羅集團。
「這個問題你可以自己去問問那個救你的人,我從來不曾參與對你的任何行動。」即使他曾經以背叛江少梟為代價來獲得生存的權利,但是之後他就沒有再參與任何對江少梟的行動。
畢竟是自己當年從那裡救出來的孩子,他也想要讓他好好活著。
仔細想想他們的命運就是從那一場營救開始改變的。
進入華羅集團之後,他才知道當年綁架江少梟的人正是華羅集團派出的人。
那幾個接受了為華羅搜索一些可以從小培養的精英的瘋子來到了大陸,然後瞄準了一些雖然年幼但是已經顯露不凡的少年將其綁架然後進行調|教。當年的江少梟能夠活到他營救,也表明了其資質的不凡,那時候,江少梟就成了華羅唯一的漏網之魚,一直被華羅關注著。而他也因為破壞了華羅的這個計劃而被盯上了。
在幾個月前,他將當年實施綁架計劃的那個瘋子派了出去,原本是想要找機會除掉他,因為他不需要這種無法約束的瘋子留在眼前做不定時炸彈。但沒想到的是他還未出手,那邊就傳來了那個瘋子死亡的消息。
結合他死亡地點,雖然調查的人告訴他並沒有找到任何關於兇手的線索,蘇陵卻冥冥有一種感覺,那個被卡修換取了記憶的江少梟或許已經想起了一些事情。
「阿陵,你倒是和以前沒有任何變化。比誰都要冷漠無情,可能你唯一在乎的人只有蘇聞淺吧。」江少梟淡聲說道。
當年那些人都稱讚蘇陵有情有義,但是他卻看透了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跟他是一類人。
理智永遠凌駕於情感之上,為了自己的目的,永遠可以放棄其他次要的東西。
所以如今知道他當年沒有死他也沒有太過吃驚。
只能說他當年對這個男人的城府認識不夠,他居然真的曾經因為他對他的救命之恩而依賴過這個男人。
「那你呢?你現在是否有在意的人了?」
「當然有,這還要感謝你。」江少梟嘴角微挑,語帶嘲諷。
蘇陵走上前幾步,看似笑意溫醇,但是眼底卻帶著冷意,一拳擊出,攜著風雷之勢,若被擊中,恐怕不會好受。
而江少梟早就防備著,沒想到蘇陵居然這樣不經挑弄,果然,蘇聞淺便是他的死穴。
蘇陵的拳頭對上了江少梟的拳頭,兩人眨眼間過手很多招。
還記得當年江少梟的拳腳功夫是跟著蘇陵學的,在蘇陵「死亡」之後他也沒有放下。
如今居然能夠打得平分秋色。
果然天才這種存在,無論在任何領域都會讓人妒忌。
「BOSS!」
「老大!」
兩人的動手驚動了潛伏在屋外的人,那些人闖進來,兩廂對峙,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瀰漫開來。
交手的兩人互相望了一眼,便換了地方。
對江少梟來說,這一場憋屈不已。
若是沒有想起過去的記憶,那麼對於蘇陵這個背叛自己的人他不會輕易放過。
可是如今只要想到蘇聞淺那雙清麗的眸子盈滿淚水他便不由自主地軟了心。
怪不得布朗醫生說他曾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掙扎,到底那一段記憶中他為這個女人動了多少情?
以至於,雖然沒有想起他們的相戀相愛,卻已經無法將她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