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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1章 擊鼓傳花

  第581章 擊鼓傳花

  擊鼓傳花的遊戲,先從賈母起,次賈赦,再賈政,接著眾人都一一快速的接過。


  林黛玉便在寶玉的下手邊,當他先接到桂花時,還故意躲了幾下,惹得林黛玉急得都快哭了,才終於接過嗎,慌慌張張的扔給了薛寶釵。


  林黛玉這才放鬆了下來,輕輕的拍了拍胸口,接著白了寶玉一眼,暗中掐了他腰部的肉一下,

  「再敢戲弄我……我可不理你了!」


  寶玉可不敢再一次戲弄她,否則林黛玉可就要真的生氣了。


  鼓聲響了兩轉后,恰恰在賈政處停住了,

  賈政只得其實飲了酒,站了起來。


  眾姊妹弟兄皆你悄悄的扯我一下,我暗暗的又捏你一把,都含笑倒要聽是何笑話。


  賈政見賈母喜悅,只得承歡。


  方欲說時,賈母又笑道:「若說的不好笑了,還是要罰你的。」


  賈政笑道:「只得一個,說來不笑,也只好受罰了。」


  他接著笑道:「一家子一個人最怕老婆的……」


  才說了一句,大家都笑了,

  因為在座的眾人,大都從不曾見賈政說過笑話,所以此時見他一本正經的說起,方一開口,都莫名的戳中了笑點。


  賈母笑道:「這必是好的。」


  賈政笑道:「若好,老太太多吃一杯。」


  賈母笑道:「自然。」


  賈政這才繼續說道:


  「這個怕老婆的人,從不敢在外留宿,偏是那日是八月十五,到街上買東西,便遇見了幾個朋友,死活拉到家裡去吃酒。


  不想吃醉了,便在朋友家睡著了,便不曾歸家

  第二日才醒過來時,後悔不及,只得戰戰兢兢地回家賠罪。


  他老婆正洗腳,便說:『既是這樣,你替我舔舔腳,就饒了你。』


  這男人只得給她舔,未免噁心得要吐。


  他老婆便惱了,要打,說:『你這樣輕狂的要羞辱我?』


  唬得他男人忙跪下求說:『並不是奶奶的腳臟。只因昨晚吃多了黃酒,又吃了幾塊月餅餡子,所以今日有些作酸反胃呢』。」


  說的賈母與眾人都笑了。


  賈政忙斟了一杯,送與賈母,賈母依此前之言喝了。


  賈母承著賈政剛才的笑話,說道:「既這樣,快叫人取燒酒來,別叫你們受累了。」


  眾人又都大笑了起來。


  說實話,賈政方才的表現,正是令許多人都大為驚詫。


  平日里,他總是一副嚴肅而不苟言笑的面目,出現在眾人面前的,這樣的印象已是深入人心。


  誰知賈政還真的能說出笑話來,逗得大夥捧腹。


  其實賈政這個名字,容易讓人聯想到「假正經」三字,

  賈政確實是假正經,但說他假正經卻並非是什麼貶低之言,


  他年輕時本就是個頑皮不聽話的人,只是後來迫於世俗的壓力,不得不強迫自己假裝正經起來罷了……


  賈政說了笑話后,眾人又繼續擊鼓,按規矩從賈政傳起,最後輪了一圈后,竟傳到賈寶玉時鼓聲停了下來。


  迎春、探春都高興的拍起手來,要聽他講笑話。


  林黛玉也有些興緻的瞧著他,


  這些天以來,賈寶玉每到瀟湘館與林黛玉閑聊時,總愛說些笑話來逗她,常讓她笑得肚子疼。


  因著這緣故,林黛玉這些天心情大好,連飯都多吃了小半碗……


  只不過賈寶玉此時卻有苦難言,


  若是私下裡的話,說個笑話不打緊,


  但現在當著賈政、賈赦的面,說笑話倘或不好笑,他們便會說你沒口才,連一笑話不能說,何況是別的?

  若是說好了,又會被人說「正經的不會,只慣油嘴貧舌」。


  所以,這笑話還是不如不說的好。


  他於是起身辭道:「我不會說笑話,求再罰別的罷了。」


  賈政道:「既這樣,便罰你限一個『秋』字,就即景作一首詩。若好,便賞你,若不好,明日仔細查你功課!」


  說著便命人取了紙筆來,又再吩咐道:


  「不許用那些『冰玉晶銀、彩光明素』等樣堆砌的俗字眼,要另出己見,好試試你這幾年的才情有無長進。」


  賈母怕寶玉作不出來,便在一旁幫著說道:

  「好好的行令,如何又要作詩?既要作詩,為何有要立這麼多規矩?大過節的,沒得弄這些沒趣之事。」


  賈政道:「他能作的。」


  賈寶玉無奈,只得硬著頭皮想了四句,正要寫在紙上時,林黛玉與薛寶釵都不約而同的趁人不注意,悄悄說了幾句好佳句與他。


  賈寶玉大喜,這才寫了出來呈與賈政看。


  賈政看過後,點頭不語。


  賈母見他沒第一時間跳出來大罵寶玉,便知肯定是作得不差的,便故意問他:


  「怎麼樣?」


  賈政因見賈母之前由於人少而不開心,便一直都欲讓她喜悅,便趁機說:


  「這詩倒是難為他作得出來了……只是不肯念書,到底詞句不雅。」


  他原本大讚一番的,又怕賈寶玉就此飄了,便又挫了他一句。


  賈母道:「這就可以了。他能多大,定要他做才子不成!這就該獎勵他,以後越發上心了。」


  賈政道:「正是。」


  因於是回頭命個老嬤嬤出去,吩咐他書房內的小廝,「把我海南帶來的扇子取兩把給他。」


  於是大家重新歸坐,復又繼續擊鼓傳花起來。


  這次卻是在賈赦的那裡挺住了,

  賈赦只得吃了酒,說起了笑話來:


  「有一家子里一個兒子最孝順,偏生母親病了,各處求醫不得,便請了一個針灸的婆子來。


  婆子原不知道脈理,只說是心火,如今用針灸之法,針灸針灸就好了。


  這兒子慌了,便問:『心見鐵即死,如何針得』?

  婆子道:『不用針心,只針肋條就是了』。


  兒子道,『肋條離心甚遠,怎麼就好?』


  婆子道:『不妨事。你不知天下父母心偏的多呢』。」


  眾人聽說,都笑起來。


  賈母也只得吃半杯酒,半響後方笑道:「我也得這個婆子針一針就好了。」


  賈赦聽說,便知自己出言冒撞,賈母疑心,忙起身笑與賈母把盞,以別言解釋。賈母亦不好再提,繼續行起令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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