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上路

  第48章 上路

  李慶與吳典恩籌謀好計策后,接下來便是要選拿去蔡府買官的金額了,


  吳典恩的建議是給他一千兩帶到東京去運作,那官身保准手到擒來。


  李慶卻道:「你拿一千兩去,別人也拿一千兩去,就算有那翟管家幫忙說事,恐怕也不太穩妥。」


  吳典恩知道李慶最近已變得極有主見,再不似以前那樣對他的建議言聽計從,於是默默等著他的下文。


  李慶沉吟了一下,繼續道:

  「這樣,除了銀子外,我再尋些金壺玉盞、錦繡蟒衣等稀奇珍寶,一併都帶去。」


  吳典恩驚訝於李慶的大手筆,感嘆道:「大官人既是肯如此破費,事情就好辦多了。」


  李慶此次對這個官身是勢在必得,自然捨得下血本了,


  錢財都是身外之物,花了再賺回來就是了,一直存放在內庫中不用才是最浪費的。


  李慶想了想,又問吳典恩:「你此去有去過東京?」


  吳典恩道:「雖然未曾去過,但小人也是出慣了遠門,只要找個熟路的帶著去就是了。」


  李慶道:「你也不必找別人,我府上里有個家僕,喚做來保,常年在外販賣藥材,也去過幾次東京,就讓他跟你一起去吧。」


  這麼一筆巨款,足以勾起人性的貪婪,李慶即便再放心得過吳典恩,也不可能不做任何的預備。


  在李慶這府上,父輩起就跟著的家僕都帶一個「來」字,現在最突出的分別是來保、來旺、來興,

  這三人都不用再像玳安、平安這種小廝隨時聽從使喚,已被派出去外面的獨當一面,

  其中這來保就是負責在外販賣藥材的,


  而且來保的兒子也同樣是在李慶的藥材鋪里做活,兒媳則是府里負責燒飯的廚娘,可以說一家老小都徹底的跟李慶綁在了一起,萬分可靠。


  吳典恩人精似的人物,怎麼會猜不到李慶此舉的用意?

  不過他也沒點破,順勢答應了下來,

  說白了李慶有這舉動,才是一個正常人的行為,若他什麼都不做,吳典恩這才是需要在心裡打個突了。


  正事都談妥后,兩人有喝茶閑聊了一些別的,過了半響后吳典恩這才起身告辭。


  李慶起身送了他到門首,又說道:

  「若這事辦成后,我打算幫你在縣中謀個驛丞的差事,你看如何?」


  吳典恩聽后,頓時大喜,


  「多謝大官人抬舉,小人若當了驛丞,每月從中得來的好處定抽出八成來孝敬您?」


  驛丞之職雖是不大,但卻是一樁油水很足的美差,吳典恩心裡自是高興。


  李慶笑道:「我難道缺你這點孝敬?」


  說完這句,他便回府去了。


  吳典恩卻有些激動的繼續在原地站了一會,

  他之所以極力教唆李慶購買這個官身,打的注意便是「如影隨形」,

  吳典恩作為攀附李慶的人,李慶的身份越高,他的權力地位便也就能水漲船高,現在得到了李慶的許諾后,更是讓吳典恩覺得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


  ……


  幾天後,李慶準備好了一應珍寶和銀兩,大都是府中內庫原主不知小心存放了多年的,全都搬到了雇來的馬車上,讓家僕來保與吳典恩押著往東京而去。


  李瓶兒得知李慶在置辦珍寶時,還偷偷從房裡拿出了幾件好東西送給他,不然也不會這麼快就辦妥。


  雖是乘坐馬車,但他們這一去少說也得兩個多月才能返回,而若是途中遇到暴雨等突髮狀況道路勢必泥濘難行,用的時間就更多了。


  所以李慶便暫且將這件事放下,慢慢靜候來保跟吳典恩的消息。


  其實這種要緊的大事,李慶本該親自前去東京一手操辦的,


  奈何他現在有李瓶兒的事拖著,任務期限就三個月,哪走得開去?


  不過李慶此時已暗下決心,等以後得了空閑,必定會去那武周朝的都城東京走上一遭,仔細悄悄那地方跟《清明上河圖》里的大宋都城有什麼不同。


  話又說回來,李瓶兒這任務距離頒布時不知不覺已過去一個多月了,還是沒想出穩妥辦法的李慶也不由的感到有些焦躁起來。


  他咬著牙道:「難道非得逼我使出些狠招來?」


  花子虛之所以讓李慶感到有些無從著手,無非是他錢財不缺,非武大之流能相提並論。


  但若是把他弄得個家破人亡,額……家破就行,人不必亡,


  試想一下,到了窮困潦倒之時,花子虛還會死抓住李瓶兒不放?

  以花子虛的個性,到那時恐怕是「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可能性多一些!

  李慶又想了想,眼看著任務期限已是不算多,心裡發起狠來,便決定了如此行事。


  不過具體該怎麼做,還是的好好籌劃一番才行……


  這一晚,李慶照常翻牆去私會李瓶兒,見到她時,卻發現這美婦總是拿著把繡花圓扇遮擋住一側的臉頰。


  李慶抓住她的手挪開一看,見李瓶兒的臉頰竟有些紅腫,顯然是被人打了。


  「那花子虛為何出手打你?」


  李慶頓時怒火中燒的問道。


  與這美婦廝混了這麼久,李慶早把她當做自己的女人,現在見她被打,哪會不氣?


  李瓶兒垂淚道:


  「下午他回來后,要跟我行房,我的心現在全在你這冤家身上,哪肯依他?便推脫說月事來了,

  他當下吃了一肚子氣,接著又要搬許多銀子出去賭,我攔了他一下,就挨了好重一耳光……」


  李慶皺眉道:「花子虛向來只好酒色,是幾時染上賭博這惡習的?」


  李瓶兒道:「奴也是問過小廝天福兒,才知就是最近幾天的事,已將幾百兩銀子輸了出去,再這樣下去,這個家遲早要被他敗光。」


  李慶心想,看來即便是自己不出手,這花子虛也遲早會作大死,那就別怪自己推他一把了。


  於是李慶問這婦人:「你是想跟我做露水夫妻,還是長久夫妻?」


  李瓶兒道:「奴的心意你難道還不知道?我恨不得時刻與你在一起,自是希望做長久夫妻。」


  李慶得了李瓶兒的回答后,便向她附耳了幾句,訴說起自己的計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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