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敢死隊
空氣進入到了絕對安靜,安靜到,傅淮北的耳畔全是自己的心跳聲。
宋阮等了一會沒得到答案。
難道是自己感覺出錯了?
傅淮北囑咐她的態度,也的確不太像喜歡,反倒是像……長輩對晚輩的關心。
想到這。
心裏竟然還有點不舒服,默默的拉開與傅淮北的距離:“吃肉啦。”
人猛地從懷裏離開。
整個人心裏都是一涼,傅淮北看著她退後的動作,身後想把人拉在懷裏,揉進骨血裏……
想到什麽。
臉色微微一變,手慢慢的放下。
“肉糊了!”宋阮手忙腳亂的拿肉。
屋裏曖昧的氣氛徹底的被烤肉的焦糊味打破,傅淮北把烤糊的肉丟進垃圾桶。
找出來一個電影。
手上烤著肉,時不時夾給身邊的人,至於電影裏演的是什麽,他完全被注意到。
反倒是宋阮看著電影喝著可樂吃著烤肉津津有味。
一直到半夜。
外麵的篝火晚會漸漸的沒了聲音,烤肉早已經吃完沉迷看電影的女生,頭也一栽一栽的要睡覺。
傅淮北看看外麵。
學生已經回到自己的帳篷,彎腰把睡著的人抱起來,放在床上。
正要站在來離開的時候,一隻胳膊抱住他,嘴裏囈語著:“師父。”
即使聽過這個稱呼。
再次聽到,傅淮北的心裏還是泛著淡淡的不舒服。
她抓的很緊,傅淮北人走不了,索性坐在床邊,等著睡睡放鬆下來。
睡著的人,沒有一點攻擊力,可能是因為喝了點酒的原因,臉上還泛著隱隱約約的紅暈……
——
早上一睜眼。
宋阮看向四周不熟悉的東西,愣了幾秒鍾。
這不是她的帳篷?
好像是傅淮北的帳篷?
傅淮北的帳篷相比別人的是大一些,但也沒大太多,一個簾子隔絕外麵,宋阮下床。
悄悄的拉開窗簾,看到坐在電腦前工作的男人。
他一夜沒睡?
宋阮走出去,有些抱歉的說道:“傅淮北,你一夜沒睡嗎?”
見她醒了,傅淮北起身:“睡過了,過來吃早餐。”
宋阮看看,這裏怎麽找都找不到第二張床;“你在哪裏睡的?”
傅淮北無奈指了指桌子:“趴著睡了一會。”
“你怎麽不叫醒我。”宋阮懊惱的說道:“我平時睡覺其實挺靈敏的,昨天是個意外。”
——
早飯吃過,集合的哨聲在外麵急促的響起。
傅淮北也要忙別的事情,宋阮趕緊從帳篷裏跑出來去集合。
遠遠的,唐心怡看著宋阮從傅淮北住的方向跑過來,心裏的怨毒化成水,指甲紮進肉裏。
早點到戰域吧!
戰域死人太正常了,宋阮死了傅淮北也怪不到她頭上。
闞澤組織人上車,大部隊向著戰域的方向出發。
車裏一片安靜。
一直停在屏障之前。
眾人和宋阮第一次來的時候一樣迷惑。
“教官,停這幹嘛?”
“這地方和其他地方沒什麽區別啊?”
……
闞澤不理會眾人的疑惑,手直接覆蓋在屏障上。
屏障開了。
宋阮站在前麵,正要拿出來酒給老頭子,沒想到在這看到兩個意想不到的人。
宋輕輕和穆雲舟?
宋輕輕看到宋阮的時候,臉色一變,害怕的躲在穆雲舟後麵,拽住他的袖子。
穆雲舟皺眉,看向身後:“你怎麽了?”
宋輕輕渾身顫抖,紅著眼眶指著宋阮:“雲舟哥哥,就是她把我害得家破人亡的。”
穆雲舟看到宋輕輕指的人,不禁皺起眉頭。
看到穆雲舟有反應,宋輕輕繼續說道:“我家養了她十幾年,沒想到換來的是這樣,我爸她陷害送進監獄,我媽媽氣出重病…”
剛進無盡屋的學生還正在新奇。
猛地聽到這樣的大八卦,中心人物還是一向厲害的宋阮。
各種目光落在她身上。
宋阮淡漠的看一眼宋輕輕,拿出來兩瓶酒和花生木,照例給老爺子。
老爺子收了,他也喝了這丫頭不少酒了:“小丫頭,她這樣指控你,你就沒什麽想說的?”
宋阮看一眼躲在穆雲舟身後的宋輕輕。
她怎麽勾搭上穆雲舟了?
心下對穆雲舟的觀感都不太好了。
穆雲舟似乎察覺出宋阮的疏離,直接躲開宋輕輕,看著宋阮:“你別誤會,我是替別人送她過來的。”
宋輕輕驚呆了。
“雲舟哥哥。”
穆雲舟皺眉:“我不是你哥哥,你要想你哥哥,我可以把他叫過來。”
宋輕輕臉色微變,看著宋阮。
宋阮也在看她,那冷漠淡然的眼神,似乎她在宋阮眼中,是一個螞蟻。
這種認知,讓宋輕輕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沒什麽解釋的,是她活該。”宋阮的話丟下來。
瞬間一片嘩然。
這麽囂張?
連解釋都不願意?
這下,無盡屋裏的人各種情緒都有,宋阮是一點也不在意。
老爺子扣了一個花生米,放在嘴裏嚼吧嚼吧,撫著自己的胡須:“這才是我認識的小丫頭!”
穆雲舟離了宋輕輕遠一點,衝著宋阮說:“即使她說的那些是真的,我也相信,你那樣做是有理由的!”
本就躁動的無盡屋裏。
聽到兩個人的表態,全部都看著宋阮,她怎麽連看守入口的人都認識?
還如此的偏向她?
剛剛還在討論宋阮自大,囂張冷漠的人,此刻把話全部憋進肚子裏了。
宋輕輕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反轉,看著宋阮和穆雲舟,聲線顫抖:“雲舟哥哥,你和姐姐認識?”
“比認識你早。”穆雲舟冷淡。
宋阮看一眼宋輕輕,然後問穆雲舟:“她在這做什麽?去戰域嗎?”
穆雲舟點頭。
宋阮蹙眉:“她不用經過武學院可以直接進入戰域?”
穆雲舟點頭:“是不用。”
宋輕輕剛要得意,穆雲舟下麵的話直接讓她臉色慘白。
“她是被流放進入戰域的,會被編在敢死隊裏。”眼神無情的看一眼宋阮:“能活下來是她的運氣好,活不下來,在敢死隊,那是常態。”
頓時。
無盡石的屋子裏全是呼吸聲。
敢死隊!
這名字聽著就是送命的。
宋輕輕臉上的得意消失,顫抖著唇瓣去拉穆雲舟:“怎麽可能,景爺爺不可能這樣對我的,你是不是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