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埋伏
第一百五十一章 埋伏
吉飛羽癱軟在地。
此時的他,終於明白,為何兩名長老一直都有些不想提及此事了。
並非是這羅鳴沒有什麼煉丹的實力,而是煉丹的實力太牛了一些,牛到讓祖墨兩名長老,根本沒有半分反駁的空間,只能乖乖認錯了啊。
自己殺都不知道,他一直要求說出來,原本遮掩一下,大家都不知道內容,也就過去了,可此時這樣,不是相當於把兩位長老的臉拿到檯面上來,狠狠地扇上一番了嗎?
怒氣漸漸消散,此時的他,終於是怕了。
感受著嘴裡傳過來的痛苦,吉飛羽苦不堪言,似乎周身都失去了力氣一般。
「滾出去!」指了指吉飛羽,墨南門出聲說道。
他簡直是窩了一肚子的火。
羅鳴也就罷了,那畢竟是能夠煉製出丹意丹藥的人,可這吉飛羽是個什麼東西,一粒無等精品都值得誇耀再三的傢伙,也敢連自己都質疑了?
「是…..是…..」也顧不得什麼了,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吉飛羽連滾帶爬地向著外面而去,那樣子,要多凄慘,就有多凄慘的了。
「章執事御下不嚴,疏於管教,不管怎麼說,也是有著些許錯誤的。」墨南門出聲又道。
對於章光濟這個御空修士,他自然不可能像對待化氣境的吉飛羽一般,不過心中憋著一口氣,不發泄出來,總是讓他感到有些難受的。
「是….明白……」章光濟面色有些難看,此時的他,心裡也有些打鼓。
畢竟,墨南門不僅在境界上高了他兩階,而且還是白銀煉丹師,在丹師工會之中說話的分量,也是遠超了他太多的。
章光濟自然明白,剛才自己的表態,不僅惹得墨南門長老,而且連祖安長老都有些微微惱怒的樣子,他們現在之所以還沒有過於表態,應該也是給了自己幾分面子吧。
不過,若自己不識趣的話,一切便是另一番說法了。
感覺後背有些涼,章光濟乾笑了一聲,連連出聲說道:「那吉飛羽口無遮攔,並且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之下隨意質疑兩名長老,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此種事情,不懲不足以儆效尤,我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一邊說著,他頓時向著自己的胸口一拍,只聽得「噗」地一聲,鮮血四溢,一時間章光濟面色蒼白,好半天之後,才略是鬆緩了一些的樣子,能看出來,這一擊的猛烈。
他竟是自傷了!
眾人一驚,連對自己都這麼狠,那吉飛羽的後果,也是可想而知。
墨南門見狀,神色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反倒是微微瞥向了羅鳴,好似在徵詢羅鳴的意見一般。
他也是看出來了,之前這二人,和羅鳴都有些許的衝突,此番處置他們,未嘗沒有羅鳴的因素在內。
畢竟,有著之前的賭約在,想到羅鳴的重重表現,他覺得還是不要把事情鬧大了的好。
而不鬧大的關鍵,定是在羅鳴此人身上無疑的了。
畢竟按理說來,他有著如此的實力,又是在通過考核的情況下,還被刁難一番,換做是自己,也不敢做上任何的保證。
羅鳴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好似這一切,都沒有被他放在心裡一般。
見狀,墨南門在有些高看了羅鳴幾分之餘,不僅鬱悶了許多。
感情我這一番的表態,你那裡啥都沒有接收到?
羅鳴自然不可能沒有感受到墨南門的些許善意了,不過無論是那吉飛羽,還是眼前的章光濟,對於他來說,都只是無足輕重的存在罷了,此事無法在他心中掀起半分的波瀾,也是正常得很的事情。
在場之人,也都不是傻的,墨南門對待羅鳴的態度,也是被他們盡收眼底。
也正是因為如此,頓時一種恍如夢境的感覺,不斷從各自的腦海深處襲來。
人家這才是牛逼啊,堂堂白影煉丹師親自示好,還不帶搭理的,要是自己哪天能夠混到這種程度,不,混到哪怕一小半的待遇,怕是做夢都能笑醒的吧。
一陣艷羨,不斷傳遞了過來。
片刻之後,在心中一陣忐忑的情況之下,那素麗兩手捧著見習煉丹師的腰牌,便給羅鳴送了過來。
平常的見習煉丹師,定是不值得她用如此態度的,可看到了吉飛羽的下場,此時的她,感到自己的腿已經在顫抖了。
自己之前,似乎也對這羅鳴,譏諷了一番的。
她心中一邊忐忑不安,一邊鬱悶無比。
你說你這麼厲害,怎麼不早說,能煉製出丹意丹藥來,能夠對墨長老都糾正錯誤,早說我怎麼敢那樣對待你啊!
當然,現在心裡是這麼想的,羅鳴若之前那樣告訴她,也要她信不是。
結果腰牌,羅鳴甚至看都沒有去看此女一眼。
竟是完全把她給忽視了。
素麗一陣鬱悶,一陣慶幸,又一陣無奈。
鬱悶的是,自己這麼久以來,還是頭一次被區區見習煉丹師給無視了的,慶幸的是,好像之前的得罪,並沒有被羅鳴放在心上,無奈的是,在這種級別的人物眼中,自己這種人,似乎連入對方法眼的資格都沒有啊!
片刻之後,羅鳴又接過了兩名長老的各自金幣,在一陣錯愕與艷羨的眼神之中,由章光濟領著,離開了這大廳之中。
這是新晉見習煉丹師的殊榮,原本是應該由黨宏負責帶路的,不過在墨南門與祖安的示意之下,便也就由章光濟代勞了。
丹師工會之外,人來人往。
某處,距離該會大門有些距離的地方,正有幾個虎視眈眈的人,在盯著這裡,臉上一副肅殺的神色。
「你可是看清楚了,那小子是進去了嗎?」
「是的,這一點不敢在印長老的面前亂說,我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不僅是那姓羅的傢伙,還有一眾的村夫們,都進去了。」
問話之人,正是占星樓占星師印力了,而回話之人,也是一副極為小心,深怕觸怒他的樣子。
印光不置可否,神色凝重。
突然,旁邊的人眼睛一亮,有人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