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李寺入宮，獻字！
第14章 李寺入宮，獻字！
「能讓常先生帶來穎兒這裡的，自然不會是徒有虛名的人，小女子倒是有些好奇的緊了！」穎兒笑著說道，站起來，為幾人倒上一杯茶。
待幾人坐下，這才端坐在一旁，面帶笑意，看著李然。
「蓮兒，備些酒菜，今日就當我宴請李公子了！」穎兒朝著一旁侍立的小丫鬟說道。
小丫鬟聞言，轉身便離去。
小丫鬟似乎沒有什麼存在感，從李然幾人進來，就一直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小丫鬟。
直到穎兒說話，李然方才注意到。
「公子在這如煙坊可有熟識？」穎兒突然說道。
「這……我倒是第一次來，並無熟識！」李然愣了一下，搖搖頭說道。
「那公子且稍後！」穎兒輕聲一笑，起身也是走了出去。
「這是……」李然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解，看著穎兒走出去，轉頭朝著常和看去。
「無事，等這便是，花前月下，豈能無美人作伴！咳咳！」常和輕笑著說道。
卻是輕咳幾聲，掏出一張有些破舊的手帕掩面。
「我等雖是讀書人，但，也免不了俗，而這如煙坊，教出的美人個個都是才女，倒是能和我等談天說地，比外面那些庸脂俗粉不知強了多少！」常和放下手帕，塞進懷中輕聲說道。
李然隱約間竟是看到手帕上出現一絲血跡，眉頭不由一皺。
「愚兄，倒是不才，幾年前在這如煙坊有了小小的名聲，穎兒姑娘算是我的紅顏知己，每每心中鬱悶之時，總來穎兒這裡，待上片刻！」
「以兄弟的才學，定然能……哈哈哈，不說，不說這些了！」常和突然笑道。
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了。
「常兄身體可有不適？」李然問道。
「額……老毛病了，小時感染風寒，沒來得及醫治，便留下了病根，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常和聞言苦笑著說道。
「卻是是風寒留下的病根，治癒的可能微乎其微，期初應該算是小病，但隨著時間流逝……嘖嘖，怕是不行了！」王壯在一旁撇撇嘴說道。
「你還懂這些？」李然二人聞言都是一愣。
王壯這種粗人……貌不驚人的，沒想到竟然還能看出這些東西？
「嘿嘿，跟著師傅學的，酒菜啥時候上啊？我都餓了！」王壯撓撓頭，渾不在意的說道。
常和雖然有些意外，不過知道自己這身體，怕是醫不好，只能如此了。
也沒有什麼希望了。
「……中午剛吃過……現在才過了多少時間！」李然無語了，距離中午飯，過去還不到一個時辰，王壯這傢伙竟然又餓了……
……
「制誥大人，陛下在哪裡？」李寺從書齋離開之後，便立即備馬，到了宮中。
此刻正站在一女子身旁。
「陛下，剛散了早朝，正在寢宮歇息！李老……何事？」上官婉兒。
武則天。唐中宗時代的一個女奇人。
身為女子，博學多識，早年因為祖父上官儀的緣故，隨其母一起發配掖庭。
十四歲的時候，出落得妖冶艷麗，秀美輕盈，一顰一笑，自成風度，加上天生聰秀，過目成誦，文採過人，下筆千言。儀鳳二年上官婉兒曾被武則天召見宮中，當場命題，讓其依題著文。上官婉兒文不加點，須臾而成，珠圓玉潤，調葉聲和，尤其她的書法秀媚，格仿簪花。武則天看后大悅，當即下令免其奴婢身份，讓其掌管宮中詔命。此後，武則天所下制誥，多出上官婉兒的手筆。
也確實是氣人，女才人！
深的武后信賴。
「今日，剛收了一副字畫！」李寺聞言，點點頭說道。
「又收了？李老……這些日子您收的都是平淡無奇的字畫，陛下早就沒了心思了！」上官婉兒聞言，輕聲一笑，也是苦笑著說道。
陛下喜歡字畫，這也不是什麼秘密。
為此專門派人在宮外建立書齋，收集字畫，已經許多年了。
但……很少有能入眼的。
「哈哈！這次的可是不同！你看！」李寺哈哈一笑，把宣紙拿出遞給上官婉兒。
上官婉兒，心中也是有些好奇了。
往日……也不曾見到李寺如此興奮的模樣。
今日倒是很不一樣。
心中頓時就好奇起來。
接過宣紙，打開。
入目！
映入眉目的先是那筆筆入骨的字，上官婉兒看著，眉目也是一怔，許久都未回過神，愣在原地，看著那副字，心中竟然有些沉迷其中。
無法自拔。
「這……這是哪位大家的字？為何從未見過？不對，隱有虞世南、歐陽詢、褚遂良，這三位大家的風範，但，卻又不知哪裡不一樣，獨成一體，倒是聞所未聞，實在是罕見啊！」上官婉兒沉思一會，突然說道。
「婉兒倒是好眼力啊！哈哈！此字，正是我剛收下的一名弟子寫出來的！」李寺也是笑意滿面，輕撫鬍鬚，眼睛笑的都眯了起來。
足以可見，心中暢意無比。
「我現在就送去給陛下看看！」上官婉兒心中突然一動，趕緊說道。
「嗯，也好，我還有些事情，要去安排一般！婉兒姑娘且去吧！」李寺點頭說道。
心中也是沒有忘記之前答應李然的事情。
科舉這事，迫在眉睫，早點解決的好！
二人直接散去。
如煙坊的李然卻是不知自己的字……馬上就要進入，千古第一女帝的眼中了。
「姓常的又來了？還帶了一個書生？」金嬌眉頭緊皺看著楊凝一臉不滿的說道。
「嗯，看樣子也不一般，所以就想叫你去坐坐。」楊凝輕輕的點點頭應道。
「可是，劉少爺馬上就要來了……」金嬌說道。
「那就算了吧！劉少爺和常和一項不和，見到了怕是會惹出什麼亂子！」楊凝也是嘆了一口氣，轉身就要離去。
金嬌眼睛突然一轉，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笑了一聲，趕緊叫住楊凝：
「沒事，劉少爺，恐怕要晚一會，不如我先去看看，等他來了再說！」
「這……要是他看到常和……」楊凝聽著這話，原地一愣，有些擔憂。
「沒事，沒事！我讓人盯著點，來了我就出來！沒事的！再說，一群窮書生罷了。劉少爺看在我的面子上，應該也不會多做計較的！」金嬌說道。
「你也收斂一點，要知道，如煙坊可不是那些煙花之地，這身子……對常和他們，哪怕你心中瞧不起他們，但是也不能流露出來！畢竟，嬤嬤他們需要的就是他們的名聲啊……」楊凝對金嬌也是無奈的很。
如煙坊，不是那些青樓之類的地方。
算是賣藝，不賣身，但……金嬌卻毫不在意，與那劉公子眉來眼去的，如煙坊中除了瞞著的那些嬤嬤，旁人誰還不知？
金嬌卻是和那些煙花女子並無兩樣。
輕賤了自己，對此，楊凝也是無奈的很。
要不是今日實在是尋不到人，楊凝也不會來找金嬌。
「知道了，知道了！走吧！」金嬌起身整理一番，渾不在意，直接拉著楊凝就走出了門。
房中，酒菜早已備好，王壯拿著一個雞腿，放開肚皮，正吃著呢。
李然二人，不時說上一句話，房間內也是活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