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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八章 父女對話!

  第四百八十八章父女對話!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們終於將成為敵人!


  回家的路上,楚河始終品位著這句話。他甫一聽見這句話便意味著這句話的背後含義。


  他們終將成為敵人。


  也就是說——麥至誠也許會傷害到自己身邊的人。


  楚河是這麼理解的。至於究竟是否這樣,楚河並不清楚。


  楚河還想過一個問題。若是自己當場將這個看上去文弱的麥至誠給擊殺了。是否就解除了人生中最後一個對手呢?


  可他也只是這麼想了想。最後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麥至誠有那麼好殺么?

  麥至誠敢單獨與自己見面,併當著自己的面說出這番話,他有可能沒想過自己有動手的概率么?


  他想過。


  像他那麼聰明的男人,又有什麼是想不到的呢?

  可他仍然這麼做了。那麼答案只有一個,哪怕自己出手,也未必能成功殺了他。


  回家的路上,楚河想了很多。想到麥至誠說的那番話,想到那個自己還沒見過的男人。想到麥至誠可能傷害到的人。最後,他掏出手機給葉茗竹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喂——」


  電話對面傳來一把聲線慵懶的聲音。也許她的面容不是最完美的。可她的聲音無疑是最撩人的。毒寡婦就是能一下子就把男人最原始的**給撩撥起來。楚河屬於正常男人,他也不能例外。


  「都幾點了,還在睡覺?」楚河好笑地說道。


  「人家不是困嘛。」毒寡婦極為撒嬌地說道。


  楚河是她第一個男人,也註定是她最後一個男人。她想把一輩子沒撒的嬌全發在楚河的身上。


  「你現在精神狀態怎麼樣?」楚河說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語。


  「還不錯。」毒寡婦用一條毛毯裹著她那豐腴多汁的嬌軀,在柔軟的大床上翻滾了一圈,俏臉朝著天花板說道。「怎麼,你要向我求婚嗎?」


  「正經一點。」楚河無奈說道。


  「我一直是一個正經的女人啊。難道你覺得我在和你開玩笑?」毒寡婦極為幽怨地說道。


  「我接下來要說的事兒,也許會成為你這輩子最大的新聞。」楚河略一沉凝,遂又極為認真地說道。「你最好有心理準備。」


  「會不會傷害到我?」毒寡婦反問道。


  「會。」楚河直截了當地回答。


  「那我不要聽。」毒寡婦十分慎重地說道。


  「但我必須告訴你。」楚河嚴肅地說道。「而且你也必須知道。」


  「好吧。」毒寡婦無奈地說道。「那你說吧。」


  「你的母親是怎麼死的?」楚河極為艱難地說道。


  這個話題對毒寡婦而言無疑是沉重的。而楚河現在要做的事兒卻是,將毒寡婦的傷疤撕開,然後狠狠地撒鹽。


  「我不是和你說過嗎?」毒寡婦說道。「病死的。」


  「有實際證明,還說別人告訴你的?」楚河說道。


  此言一出。


  毒寡婦沉默了。


  她沉凝良久,方才輕聲說道:「你要說什麼?」


  「我想告訴你一個真相。」楚河說道。


  「什麼真相?」毒寡婦問道。


  「你的母親是被人害死的。」楚河一字一頓地說道。


  電話那邊陷入沉默之中。讓人害怕地沉默。


  你的母親是被人害死的!


  當楚河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連他自己的心臟都在微微抽搐。


  這番話實在太傷人了。這番話註定會讓原本淡然的毒寡婦陷入無盡的痛苦與憤怒之中。可是——麥至誠的態度不得不讓楚河將這件事兒告訴毒寡婦。因為他永遠不知道這個看不透的麥至誠什麼時候會動手。若自己不說,也許會讓葉茗竹陷入無盡的危險之中。


  「誰?」毒寡婦問道。


  「一個也許你已經猜到卻不願相信的人。」楚河說道。


  「麥至誠?」


  這一次,毒寡婦簡略直白地回答讓楚河頗為意外。


  她知道的。她是真的知道。


  「是。就是他。」楚河重重點頭。


  「很多人和我說過類似的話。」沉默半晌之後,毒寡婦口吻略微有些無奈地說道。「他們說是麥至誠害死我的母親。」


  「但是你不相信?」楚河問道。


  「不信。」毒寡婦搖頭。


  「為什麼?」楚河皺眉道。「如果我說是麥至誠親口跟我說的。你也不信?」


  「不信。」毒寡婦繼續搖頭。「一點兒也不信。」


  「為什麼?」楚河有些無語。


  「因為他曾經救過我。」毒寡婦說道。「用他的命。救我的命。如果沒有他。我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經死了。」


  楚河心中輕輕嘆息,說道:「救你不代表一切。」


  「但從小到大,他都一直很照顧我。包括我母親,也一直疼愛著他。」葉茗竹矛盾地說道。「你說的。我本應該信。只要不是這件事兒,別的任何事兒我都會相信你。可是——你要我相信絲毫不比我親哥哥對我差的男人殺了我的母親。我真的無法相信。」


  楚河理解葉茗竹的心情。


  但他還是很埋怨葉茗竹的智商。


  她不是一直是一個很有智慧的女人么?

  她不是被譽為與蕭綰青諸葛紅玉齊名的女人么?


  她不是——比自己還要聰明的女人么?


  可為什麼在這件事兒上,她比自己還要迷糊?


  果真是當局者迷么?

  楚河輕輕一嘆,說道:「我理解。讓你相信這一點的確很難。但不論如何,我希望你多加小心。世上總有許多事兒是出乎我意料的。」


  「嗯。我會小心。」


  掛了電話。葉茗竹睡意全無,穿戴整齊后便下樓吃飯。


  這幾日因年關將至,葉茗竹退掉了所有宴會專心躲在家裡補覺。也增加了與家人的互動。除了父親。也許是隔閡了太多年,葉茗竹始終無法像對待別的親人那樣對父親敞開胸懷。對此葉茗竹感到很無奈。也很崩潰。


  明明是自己的父親。明明是世界上最親的親人。卻偏偏無法像別的父女一樣充滿了親情。


  飯桌上,一家人氣氛還算融洽地吃著晚餐。葉茗竹吃得不快,那位鐵血將軍也似乎意識到女兒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對勁,所以杯中的那杯白酒也喝得十分緩慢,似乎在等待著葉茗竹。


  直至旁人均吃完了,並回到客廳看電視喝茶之後。鐵血將軍方才放下酒杯,目光精神奕奕地望向葉茗竹,沉聲問道:「有什麼話要說?」


  「嗯。」葉茗竹放下碗筷,神情極為凝重地說道。「的確有話要說。」


  「有話就直說。」鐵血將軍瓮聲瓮氣地說道。「你以前可不會拐彎抹角。」


  「你愛我母親么?」


  她現在也不會拐彎抹角。


  她只是在考慮該不該問。該不該說。


  如果說了。會不會讓好不容易修復的父女情再度破裂。


  年紀大了。思考的東西總會越來越多。而不舍放下的東西也越來越少。一旦確定是無法放下,那麼勢必會伴隨一生。親情對現在的葉茗竹而言,便是無法放下的東西。


  聽著女兒的質問,鐵血將軍臉色微微一僵,遂又神情十分凝重地說道:「你母親是我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


  得到這個結果。不論最終結果如何,葉茗竹的心情都輕鬆了一些。


  而事實上,葉茗竹想過父親會給出一個結果。但她沒想到父親的結果竟會如此情深意重。


  「那麼。她真是病死的?」葉茗竹鼓足勇氣問道。「還是——被別人害死的?」


  這番話她問得小心翼翼。心臟也在問出這番話之後瞬間緊繃起來。極為凝重。


  她不知道鐵血將軍會給出怎樣的答覆,她更加不知道這個答覆是否自己可以接受的。但她仍然選擇了問。哪怕她當著楚河的面告訴他,她不相信楚河。


  可實際上,她是相信的。


  她只是不願相信,不想相信。


  「為什麼忽然問這個?」鐵血將軍微微抬目,雙目如電地凝視著葉茗竹。


  「因為有人說——母親是被人害死的。」葉茗竹咬唇說道。「我想知道真相。」


  「真相對你有什麼意義么?」鐵血將軍說道。「你母親已經走了。哪怕真相再讓你感到滿意或者不滿意。她也不會回來。」


  「但我必須知道。」葉茗竹沉聲說道。「她是我的母親。」


  葉龍沉默了。


  完好的那條手臂肌肉緊繃。拳頭緊握如鐵球。彷彿轟炸出去能打倒一面鐵牆。


  「我一定要知道。」葉茗竹加重了語氣。


  「是。」


  葉龍聲線略顯疲憊地說道:「你母親的確不是死於重病。而是被人——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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