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聖騎士!
第三百六十七章聖騎士!
「天主教與東正教、新教並為基督教三大分支。在華夏以及諸多亞洲國家中,所謂的信基督其實就是信新教。說起來,新教歷史最短,卻在三大教中信徒最多,影響力最大,也最普世。」
腹有經綸的蕭太后緩緩道:「方才你提到的十字架上有圖騰。想必這個杜魯斯是天主教的人。」
楚河聽得雲里霧裡,卻是並不在意。只是頗有些好奇地問道:「這個統一的基督教才是耶穌創建的吧?」
楚河不解這些教宗的過往,卻知道耶穌這位鼎鼎大名的大叔。
「嗯。耶穌創建基督教不久。逐漸形成東派與西派。也就是東正教與天主教。當時在這場宗教博弈中東正教佔據絕對的優勢。直至古羅馬帝國崩塌,天主教方才藉助教皇的龐大影響逐步擴張,后又有新的政治力量支持。成為當時西方世界的宗教領袖。直至新教也就是如今人們口中的基督教改革出現。因其受眾最廣,也最符合耶穌基督的傳道核心而普世,」蕭太后如數家珍,娓娓道來。「天主教施行教階制。有顯著的等級之分。由教皇擔任天主教首領。受萬世敬仰。」
楚河聞言卻是啞然,道:「聽起來天主教就像一個等級森嚴的龐大王國?」
「那時候教皇的權力遠在君主之上。與英倫有異曲同工之妙。」蕭太后解釋道。
楚河瞥一眼安靜躺在一旁的杜魯斯,撇嘴道:「看來這哥們在天主教地位不低。」
蕭太后抿唇道:「看來這場劫機牽涉極廣。」
楚河一怔,遂又苦笑道:「姑姑,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跟我湊句子。」
「我是說實話。」
的確。
蕭太后說的是實話。
劫機幕後黑手極有可能是梵蒂岡。一個信徒遍布全球的教會。估摸著連美國國會內,都有不少天主教信徒。這絕非普通的劫機。哪怕再龐大的跨國組織,也無法與之相提並論。甚至於,還沒人敢將此事宣揚出去。
這恐怕也是杜魯斯臨危不亂,彷彿過家家般淡然從容的底氣吧?
漫長的飛行對乘客們而言是一場無形的煎熬。對楚河來說卻是思考如何面對的問題。
若真是梵蒂岡,那麼他們的目的會是什麼?
失敗了這群人質估摸著很難逃生。成功呢?
若是成功了,又能否活命呢?
按照杜魯斯的態度與行為。這群人似乎並沒打算放過任何一個人質。哪怕這些人質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害怕。
一陣劇烈的晃動之後,飛機呈現下滑趨勢。常坐飛機的楚河知道飛機已開始降落。換做平日里,楚河心中多少會有些開心,知道這場漫長的飛行即將圓滿結束。但這一次,楚河半點兒開心不起來。有的只是濃濃的沉重。
怎麼辦?
機場會有什麼在等待自己?
這些人質的命運又會是如何?
「你在害怕?」
不知何時,杜魯斯的視線落在了楚河的臉上。唇角泛起一抹輕蔑的笑意。彷彿至此時他也一點兒不擔心。甚至還有些小興奮。
「我害怕什麼?」楚河反問。
「害怕即將面對你沒有能力面對的東西。」杜魯斯淡淡道。
「人生最難面對的無非死亡。抱歉,我不怕死。」楚河道。
「錯了。」杜魯斯搖頭。「人生最難面對的是下地獄。」
「果然是個忠誠的信徒。」楚河撇嘴。
楚河一句輕描淡寫地話語卻是引起了杜魯斯的慎重。低頭瞥一眼胸口的掛飾,他立刻醒悟過來。掃一眼楚河道:「你知道了?」
「很難猜?」楚河反問。
杜魯斯不再糾結於此,道:「那你想好如何面對了嗎?」
「下了飛機。你還敢胡亂殺人?」楚河輕蔑道。「一群被權力腐蝕的狗屁信徒。我看你們就是一群邪-教份子!」
一直從容淡定的杜魯斯聞言卻是驟然發怒,沉聲道:「你會為自己所說的話付出沉重的代價。」
「我說了。你沒有激怒我的能力。」楚河輕描淡寫道。
「我沒有。有人有。」杜魯斯吐出一口濁氣,漫不經心道。「我可以為教廷而死。飛機上的人都可以為教廷而死。但你誰也救不了。包括你自己。」
「那誰能救你?」楚河反問。
「天主。」
……
當飛機平穩地降落於一座不知名機場后。經濟艙門大開。那群等候良久的持槍匪徒虎視眈眈地迎面掃視眾人。很快,之前被楚河誤認為黑客的眼鏡宅男走在最前頭,朝眾人微笑道:「歡迎大家蒞臨天使之城。」
楚河聞言亦是起身道:「你不想跟我談判?」
說罷,他抬起持槍的左臂,抵住了杜魯斯的額頭。
那眼鏡宅男摘下眼鏡。露出極為深邃的湛藍色雙眸,微笑道:「杜魯斯雖然是一名優秀的聖騎士。但事實上,我們完全是可以犧牲的。親愛的楚先生。」
楚先生?
楚河渾身肌肉一緊,不可思議地望向這個一眼道出自己姓別的年輕人。抿唇道:「你是誰?」
「你並不認識我。」年輕人搖搖頭。背負雙臂。「楚先生。你現在可以一槍擊斃杜魯斯。然後迎接我們殘暴的攻擊。又或者,你可以放了杜魯斯,同樣,我們也會讓你們安全地下飛機。」
「下去之後呢?」楚河心中已是微亂,質問道。
「我只負責飛機上的事宜。」年輕人淡淡道。「下了飛機。由主教負責。」
主教?
大概便是楚河印象中的紅衣主教吧?
楚河有些泄氣。回望那些疲憊不堪,卻仍緊繃著神經的乘客。他們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恐懼與害怕。甚至於,楚河相信他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否則,這個年輕人如何敢稱呼飛機下由主教負責?
「楚先生,你考慮得怎麼樣?」年輕人似乎逐漸失去耐心,道。「我們已經晚了一個小時。主教大人也許等得心煩了。」
「下去。」
沉默的蕭太后忽然出聲。
楚河錯愕地回望蕭太后,費解道:「下去?」
「嗯。下去。」蕭太後點頭。
「那我們——」
「他們已經殺過人了。」蕭太后道。「他們的目的肯定不是為了殺人。殺人可以當做警告。絕不會成為他們的樂趣。」
楚河略一沉思,點頭道:「好。」
下飛機!
楚河與蕭太后領頭。挾持著堪稱破世強者的杜魯斯下機。甫一下飛機,楚河便感受到一股磅礴無匹的氣勢從四面八方湧來。目光所及。只見六名身著銀色衣服的剛毅男子矗立四周。而正前方,則是一名身著紅袍的老人。他生得十分突兀。額頭寬闊而龐大。額骨高得彷彿要將雙眼給掩蓋。那如老鷹般的鼻子下是一張薄如蟬翼的嘴唇。整個人看上去醜陋而銳利。令人心驚。
強烈的氣勢來自於那六名冷酷男子。更來自於正前方那名紅袍老人。
他甫一瞧見楚河,單薄的唇角便微微上翹,沙啞地聲音驟然響起:「聽聞你是東方年輕輩第一強者。不知是否屬實。」
很明顯。這位紅袍老人同樣認識楚河。更了解楚河的實力。
楚河一隻手握著手槍。抵住杜魯斯的額頭:「聽聞天主教是傳道教會。又是否屬實?」
「若是傳教之人被惡意拒捕。該如何?」紅袍老者沉聲道。
「前些時候我總是在絡上看見神父侵犯幼女的新聞。你口中所說之人也是如此嗎?」楚河揶揄道。
「放肆!」
嗖嗖嗖!
嗖嗖嗖!
六柄騎士劍驟然而出,將這漆黑的夜空瞬間點亮。
那立於四面的冷酷男子手臂一伸,登時握住空中騎士劍,渾身亦是在瞬間爆發出強烈無匹的戰意。白光熾烈!
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若仔細看去,這六人竟是同一時間完成所有動作。堪稱完美配合。縱使神會第一殺人機器血侍衛也絕難達到如此精密的默契。令人心神蕩漾。
「這——便是傳說中的聖騎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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