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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六章 誤會

  一直到了大清早上,依舊不見真三身影,讓房中等待的兩人同一時間覺得不對勁。按理來說,真三來自他外天,以他的見識來說,黑夜如白晝一般,該是到了這個地兒,有些失神,外出散散心情有可原,可是直到太陽升起,依舊不見他半點蹤影,就有些奇怪了。


  見識了星域習俗後,此人就算悶聲不說,也該坐在安寧一處思考著自己未來。而且李浩然與癡三爭鬥他可是曆曆在目,這等存在抓了他,還想獨自逃跑不成?他手無縛雞之力,又沒有半點錢財,一個凡人,能夠走的了多遠?

  打開神念,將十萬裏地兒覆蓋,終於落在一處雜亂綠草上,依稀可見真三的痕跡,隻不過還有二十餘人的氣息。


  再將神念擴廣,在一處昏暗之地,察覺到了有些可憐巴巴的真三,正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全身上下都被捆綁,沒有一點餘留之地。


  而再此,也見到了一位熟人,就是此店主的女兒,那位有些英氣的女子,正處於不遠處,手中拿著一根燒火鐵棍,眼神很是凶惡,朝著真三一步步接近。


  “這算什麽?綁票一個普通凡人,且沒有絲毫交錯之人,還得用嚴刑拷打?本無意過問此地宗門,可如今也不得出手了,否則真三的生死,也有可能影響於你。他若真是你同源,癡三兄弟勢必會受到影響。”


  滿身橫肉的漢子點點頭,房裏沒什麽東西,一腳踹開大門揚長而去,漢子走的有些急,店主沒來得及打招呼,隻見少年漫步而下,奇怪問道:“如此急切,莫非又出了什麽事兒?”


  李浩然點點頭回應道:“不錯,那位昏迷的道友,於昨日晚上出去散心,一直到如今,也沒有半點他的音信,多半是被人給劫走了。我等想出去看看,也是想問問掌櫃的,是否有些消息?”


  店主這粗礦漢子摸了摸下巴,似乎想到什麽,昨日他女兒前來,說是要給一記宗門顏色,夜裏時分就獨自走了,而那位昏迷的重傷客人,也是那時候出去的,莫非…


  本不該這麽巧,卻聽著李浩然一說,他瞬間將此聯係在一起,鄭重的道:“可能有些門路,客官不妨等一等。”


  少年點點頭,隨即傳音於癡三,後者並沒有峰回路轉,而是回應道:“我先去看看。”


  李浩然沒有管轄他的行動,隻因於自己道法攸關之際,可不能有絲毫差錯,他所願可是攀登那高山,去那絕雲鋒盯看看。


  少年稍作等待,不久後,店主從他房裏走了出來,與他一同的,還有漂亮夫人。坐在同一張桌子上,漢子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此事我已經知道了。客官那位兄弟,正在我女兒手上,由於昨日夜裏有其他門派之人,混入了此地,暴露了她行蹤。追上去時候,就看到了那位客人,以為是他換了個臉麵,結果抓錯了人。”


  店主已著江湖上言語可以理解的話而解釋,免得到時候說的太多,給他惹來不適。


  少年眯著眼,隨即點點頭回應道:“原來如此。既然沒問題,還請掌櫃的放他一馬,真三兄弟隻是一個凡人,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兒罷了。”


  魁梧漢子麵色舒緩下來,又道:“敢問小兄弟,是否知曉飛山宗這一名號?”


  於此地凡塵,隻有幾處所謂修仙門派,其中之一便是飛山宗,門派之中互有爭鬥,漢子也是想問個明白,從少年神色來判斷,於此關係。


  可李浩然搖搖頭,坦然道:“不知這個地兒。但聽聞昨日掌櫃的女兒口中所言,莫非與我那位兄弟有什麽關聯?”


  漢子心中放下成見,從李浩然神色來看,著實沒有虛偽言語,說的乃是至心肺腑之言。若是這等神情可以作假,那麽他就不由得判斷出,眼前這位年輕人少年郎,很可能就是一個老怪物化身而成的。


  一頭鬢白的頭發,以及老練的沉思言語,若說少年,更是天目向陽,不該如此深層的城府。既然沒有關係,他大可以放心,將此事來龍去脈脫口而出。


  說是飛山宗近日,與名叫做神旋派有了摩擦,不滿少年說,他女兒是個仙修者,但隻是一個辟脈,相當於凡人後天武夫的境界。


  而聽聞消息,說是附近有飛山宗賊子窺視,故而以雷霆手段動身,那人腳步很快。而且道法更是奇異,竟在叢叢包圍之下逃了出去,可化作飛鳥走獸,溜之大吉。


  原來昨日夜裏真三所見的那小兔子,就是飛山宗修士所化,故而將他當做了賊子,也是情有可原。聽著這些消息後,李浩然沒有太大神情起伏,讓漢子有些心驚,莫非此人乃是武者世家後輩,或自己本身就是一個高手。


  所謂仙風道骨,高人風範,在少年身上確實有那麽一絲味道,隻是不敢確定,如今見少年淡漠神情,心中大抵可以猜出一二來。


  本不該如此拐彎抹角尋李浩然身份,可飛山宗的心懷叵測,依舊是個隱患,此宗門雄心很大,妄想著將此三國度同一,成為世間霸主。


  不得不讓店主有些動意,以至於親自上陣,與李浩然問起話來。既然少年也是道上人士,漢子又心生一計,開口問道:“原來如此。既然客人不識那就好說,隻是這飛山宗,心智宏大,妄想一同天下,讓人感動一絲壓力。若是客觀能聯合家裏長輩,與我等一同,給此宗門一個教訓,想必會打消他們的賊心,當然也不是完全白幹,自有好處多多…”


  見漢子說出這話,李浩然便知道他想歪了,少年摸了摸下巴,遲疑的回應道:“家很遠,距離此地如天涯。而我也不想卷入紛爭,隻是在此稍作歇息,打算近日就走。而掌櫃所想的,大概率要失望了。”


  還算有些委婉的拒絕了,凡人恩怨,他不想插足,除非有人真正的想要生或死,他可以順水推舟,幫他(她)一把,但不是參與這爭鬥中。


  說實在的,這種爭鬥於李浩然而言,就像是小孩子打架,可他做不到淡漠,因為人命無高低貴賤,生下來就是天地之子,對於他人死亡,也會稍稍有所影響少年心情。


  雖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無論是人或物的走向,都牽連著莫大的因果,所謂蝴蝶效應,也就是因果連接,讓人最是難以叵測。


  掌櫃一旁的夫人,拿出一張紙筆,將行動路線給李浩然規劃一番,也怕少年找不到路。


  李浩然說了聲謝謝,隨即手下圖紙,緩緩出門。


  在一處昏暗地下,真三被五花大綁,嘴裏一直說著什麽仙師就在身旁,可手碎滅星辰,腳踏乾坤。他可是被罩著的,小心算賬時分,給你這黑惡勢力一鍋端了!

  這些話語很是刺耳,也有謾罵之類,讓人心情煩躁。隨著一位女子緩緩而入,幾位捏緊拳頭的漢子放下力氣,恭敬道:“何小姐。”


  女子點點頭,盯著這個“普通人”想起剛才父親聯係他的傳音石話語,對此確實是一個意外,但也更是此人在即,影響了他們的視線,否則那人定會被擒獲。


  雖說好是父親店裏客人,但她心中也有些惱怒,主要是真三不但言語諷刺,更對於自己處境沒有半點自知之明。


  你小子的命在我們手上,竟還是如此放肆,就想著要教訓一番,正好出口氣,一夜功夫,出動這麽多兄弟夥空手而歸,確實勞民,又被這言語一激,任誰心情也不好。


  對待真三,也似乎有些不屑,此人就是一隻小螞蚱,隨手一捏就死的存在,憑什麽與他們叫囂?手中拿著鐵棍子,上麵還散發著陣陣烈氣,一下子給真三極到了嗓子眼!

  這東西他也不是沒看過,於他官府不遠,就有一牢房,其中對於那些不服管教的犯人嚴刑拷打就是這招。就算是最窮凶極惡的匪徒,也得在此之下乖乖就範,不敢有絲毫反抗之心,因為知道的,越是反抗,所遭受的罪孽越重,但真三從沒想到有一日竟然落到自己腦袋上,這滋味…


  “嗬嗬,喜歡嘴硬是吧!那我來看看,是你骨頭硬,還是這個鐵棍更硬!”


  這位名作何小姐的女子,簡直說出了在場眾人的心思,真想一巴掌給他拍死,這才解人心中怒氣,眼看著大快人心的一幕即將發生,忽然地下樓層動蕩不安,下一刻,腦袋上的房梁發出轟的一聲!

  大石落地,與之隨後的,站著一位粗魯大漢,位於真三身前,雖看上去毫無怒意,但給眾人來帶不小壓力,能夠破碎這高建城牆的家夥,怕已經有了融靈實力!

  而且此人她好似有些映像,是他父親那裏的客人之一,隻有一麵之緣,但修士記憶不同凡人,未曾忘記。此人沒有一點所謂的靈氣,看他樣子,應該是一位純粹的武夫,不說肯定是有了先天水平!


  在場眾人沒有一個敢動手,包括她自己,與一位先天武夫如此近的距離爭鬥,獲勝的幾率渺茫,而且此地沒有一人是融靈,僅靠著他一人,便可以全然讓他們葬身於此!

  這就是世界不公,本該如螻蟻的真三,卻被庇護在參天大樹下,讓人的行動產生了遲疑。


  “原來是店裏客人,不知這位大哥來此做甚?你身後之人,可是一個罪人!”


  何小姐這樣說道,既然拳頭行不通,那麽隻有講禮數了,若是後者也無用,便隻能依靠她父親給的法寶,暫且拖延時間…


  癡三沒有說話,思考著幾人心思,隨後笑道:“這人是我兄弟,你們將他綁在此地,難道就沒錯了?而且我看你們也很不舒服,也想替你們長輩的教訓一下,各位認為如何?”


  一時間,氣氛劍拔弩張,火花並近。


  看到眼前癡三背影,身後的年輕人如見了祖宗一般,又是大哭又是狂喜的道:“仙人,您來啦!趕緊替我收拾這幾個強盜,簡直欺人太甚!”


  癡三不為所動,而是麵對於一旁的何小姐,將身後隱藏著的懷表捏在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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