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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章 花開花落

  這千年一次聖女祭,恰巧的給李浩然趕上,順帶著冰雪宮招攬新弟子,可謂是熱熱鬧鬧,平日裏此地四季如凍,冷的透徹,可如今煥然一新,街道到處人來人往,熱熱鬧鬧的,很是喜慶節日。


  除了那些老妖怪們,依舊閉門不出,見慣風月後,也不覺得怎麽樣了。隨處可見的碎虛人仙,位於多處打鬧,說道今兒怎樣,來日方長,大多都洋溢著笑容,給這千萬化不化的冰川,有著一絲溶解的意味。


  少年於客棧中,整理好行李法寶,準備動身,最後時間裏順帶著在逆星塔內修煉,修道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若老想著玩樂,大道甚遠。


  來到那冰雪分宮,巍峨的大殿前,早已有少男少女等候著,少年是最後一個,加上他共計十餘人,其餘人物都是這邊境上的修士,也算是出類拔萃者,準備去冰雪宮一試,若真能入宗門,雖算不得祖上冒青煙,但也算有個著落。


  方求雪早早來了,他算得上師兄,現在正給這些小青年說談,聖女祭他見過一次,那時候可熱鬧了,地仙天仙大能隨處可見,除了冰雪宮外,還有水界其他宗門來往,是個不錯的論道之地。


  “師兄!我聽師姐們說,今日要來個高手!不知是不是真的?”


  一位正值青春的女子這樣問道,方求雪點點頭,深以為然,李浩然話語真假他管不著,隻是確實該是一位“高手”,比起他眼前修士來說,起碼身上仙氣十足,該是塊修道料子。


  隻是那人是一劍修,咋冰雪宮裏,似乎無長老用劍,曾聽聞界主事跡,有過一柄半帝兵的“霜寒”劍,隻是如今再不見其身影,怕是億年未曾動用,想要求道,來水界可不興。


  那荒天劍閣是個劍修聖地,無數人的夢寐以求之處,雖說需要考驗的頗多,但若真少年是地仙,我想入之不難,隻是為何又來了冰雪宮,方求雪便猜疑到:也可能真是為了那寒月雪來的。


  隻是麵對少年,這話嘮小哥提不起一點信心,前者容貌修為遠勝於他,便是來此水界,也是佼佼者,美人總歸是愛強者,天大地大的,能抗下擔子的男人,才算好漢。


  “這不是,說來就來。”


  方求雪看著一旁說道,是位小年輕們順著前者視線而去,一位男子著地,腳步輕盈,步步接近,恰是少年得意人,滿麵春風。


  一番慰問,幾人也相互了解,多說無益,那地仙殿主終於給今日雜事全部解決,出了殿宇,有些憔悴,心有些累,不過依舊滿心歡喜,如此顯得自己很充實,不似一些爛人,胡作非為。


  “聖女祭是我等水界大事,切不可犯了忌諱。若是不聽勸者,第一個要麵對的就是我!”


  地仙靈氣四溢,本就是極度冰點的地兒,又鋪上一層寒氣,使得人不敢動意,唯有少年依舊,春風拂麵。


  跟著分殿主,十餘人上路,有著地仙托付,一路健步如飛,那虛空橫流皆被一氣泯滅,不由得讚歎地仙強橫,他等不可比擬。


  短短一個時辰,便行走了千山萬水,無數雪花凋零,從雪白的天幕上洋溢。其中一片跌在少年眉心,止步於此,一時間風平浪靜。


  “暫於此地歇息片刻。時日未至,我等…”


  殿主話音未動,忽來一陣寒風吹噓而過,滿天雪舞繽紛,緊接著天空開始放晴,冰杆上枝頭的白雪融化,一時間竟暖洋洋起來。


  “哇!我還從未見過水界花開呢!這就是春日嗎?”


  一位碎虛女子癡心一笑,麵對著一朵白蓮花,這是她一生中見到過最漂亮的場景。


  少年心有感觸,忽而一躍,來到八千裏雪上之巔,見世間白雪嫵媚,他自孤寂一人一劍。


  一時間,地殼有些震動,水界似迎來了異變,少年目光所至,北方萬裏開外,一處大雪盛世,那位於風雪之中,一位女子正在隨著雪浪起舞,站在不遠處的修士心中震驚不已,大呼道:“聖女顯靈!”


  優美的舞姿,隨著白雪,是一場盛宴,隻是在這孤寒的雪地之中,多了一份淒清傷感,少年心眼大開,卻看不到女子容貌,隻能依稀可見那身影綢緞,真是他日日夜夜心念之人,於今日盛放,這是緣分,還是注定,少年不知道,一時間就這麽的看的癡呆。


  高座雪山之巔,橫劍於雙膝,眺望著遠方一切。


  水界異常,許多老東西紛紛飛致而來,站在那空曠神像百裏開外,維持著周圍修士的一舉一動,省的有人打攪這份神跡。


  隨著雪花凋零,天地開春,那孤寂身影最終停下腳步,仰望著頭,眺望南方一處,少年與之四目相對,雖看不清你我神色,但知曉,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隨著舞姿落幕,身影漸漸遠去,雖近在咫尺,但於少年來說,好似經曆了生死跨越,如今重逢,更似一道分別,仿佛訴說著永世不見。


  隨著懶洋洋的日光照射在這寒土之上,少年心中卻下起了雪,高山流水止步於此,千萬裏夢幻如今破滅,剩下的隻剩那春風來,吹打在少女臉頰上,本該是如此溫暖,卻覺得有些撕心裂肺。


  “你在這裏幹什麽?”


  一道聲音,從李浩然身後想起,正是殿主來了,少年一躍千裏,僅僅憑著這一點,就有人仙後期的實力,位於高山白雪上,眼前的視線迷霧重重,根本看不清遠方。


  “我隻想在這裏靜靜。該想著如何走下一步,如何去挽回失去。那眼前之物,終究是風花雪月,可望而不可及。”


  李浩然言語怪得很,這位地仙殿主怎麽也想不通,索性不再瞎想,吩咐道:“剛才有聖女神跡,許多前輩四處觀望,不要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來了。”


  此言之後,又剩下少年一人,獨自站在山巔觀望,天氣開始轉變,正綻放著暖春,李浩然卻有一絲心悸,這去又不是,留又不是,天地星界之廣,好似能夠容納他的地兒不多。


  回到一行人所在,見少年回來了,眼神之中,多了份敬重,少了一份和睦,人仙之能,該是叫做前輩,卻不能平輩交談,言語之間多有一絲尷尬。


  看著一旁因暖陽而盛開的花兒,少年不由自主的的走了過去,目不轉睛的盯著看,好似呼喊著男兒誌,在天地四方,不該流轉於一朵鮮花上,一氣平生恨,誰能知我心。


  一處花開一剪梅,一度橫冬,一處春風。


  少年卻不大開懷,他的心放不下,更是經曆過生死後,這份執念好似愈發重了,滿頭白鬢,一襲白衣,站在冰天雪地,再無過往一笑了之。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少年站在人海,心中卻不安,蕭條的身影,遠去的身姿好似壓垮他心中最後的底線。後事如何,有些坐立不安。


  忽而手中利劍微微震動,那劍鞘之上,忽做一度氣息,吹在少年臉頰之上,有些洋洋得意。李浩然盯著手中劍鞘,忽然想起,原來自己身邊還有許多人,還有很多事兒,一下子來了興致,有些憂傷卻心滿意足的道:“我知道的。長路漫漫,還有很多事等我去做。無論天地內外,黃泉冥土,都要走一番。遇上不對頭的人,就鎮壓他,遇上不順心的事兒,就斬斷它,千絲萬縷交匯於我指尖,若是一動不動,怎能去改變?”


  少年似自言自語,又似於他人解釋,開懷是不能,至少免去了當下心衰,讓他身上又多了一股力,奮起勃發,見世間風雲變化,我心依舊。


  聖女顯靈的消息傳的快,許多人慕名而來,卻最終也隻能落空,再見不到一點痕跡,隻聞今日有春,千裏花開。


  在一處等候多時,比起以往慢了些時刻,但不成大礙,來者是一位老嫗,雖說瘦小,但骨幹精明,眼神中更是威風凜凜,似一位嚴格的長輩,聽聞後才知是冰雪宮南殿主,修為天仙巔峰。


  “長老好。”


  十餘位修士紛紛相告,連那位地仙殿主也不例外,唯有李浩然立劍於一旁,再想著許多事事,故而未能察覺此人近了。


  “那邊個小子!見到本尊為何不拜?”


  那老嫗脾氣不大好,見少年心想著雲月,一時間不樂意,一席話言給少年從沉思中打斷,拉回到現世,轉眼見到這位老嫗,笑著解釋道:“那鬼府界鬼尊說是要給我拜把子兄弟,故而依我這輩分,老人家見我也得喊聲前輩。”


  以為李浩然是說笑,這老嫗心想居然有如此膽大妄為之人,一時間竟動了怒,所謂尊老敬老,難道沒人教過不成?我等修士而言,外界說錯了話,就得付出代價,更可能是生命,現在得好好教育一番,否則若是誤了事兒,吃苦的隻有自己。


  卻說地仙殿主上前一步,打斷這位火爆老嫗的施法,在一旁耳邊悄聲說道少年過往來由,一時間臉色變了又變,剛想教訓他人的手掌落了下來,歎息一口氣道:“小家夥,跟別人說話時候得再三思量,小心著了道,沒地方哭去。”


  看著李浩然的樣子,傻乎乎的不解,一時間老人家心中哀苦喊到:多可憐的娃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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