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所謂死地
李浩然的表情奇怪,搞得那真有寶有些傻了,怎麽看這東西,反而越來越假了…他爹可謂是耗費了諾大的手筆,通過無數人際關係才搞到手的,卻說在少女手中,反而變成一個普通羅盤似的。
“哎…李道友啊,這東西是不是有啥問題啊?看你的樣子,好似極為了解似的,難道說你也有天機閣的朋友。”
真有寶這樣問道,少年點點頭,仰望有些壓抑的天空緩緩道來:“確實認識一個故人。若是他在這兒站在,想必伏兄的疑難雜症也會迎刃而解,是個厲害的家夥。”
便是李浩然讚歎不已,伏傾天定是相信的,可惜人不逢時,終究還是天隔一邊,難以解決。但問題不大,相交於別人,他伏傾天更願意自己解決,凡事靠自己雙手,才會有所收獲成長。
看那些尊位者,也是這般,沒人說是曾在溫室裏,就成了一方雄魂的人,隻能是在這世道無常的地兒,尋尋看看,找遍那人間真跡,留下屬於自己的腳印。
話說到,多出去走走看看,便是遊山玩水,也有一番感悟,整天抱著自己三分地兒,也不嫌看的煩了。李浩然出手問道:“這東西你還是用不來,給你看看這真理何在。”
說完,少年將手中羅盤丟出,飛致天穹上停滯不前,吹出一口劍氣,嘯出千萬風來,微風來至,忽而的春風做到,滿山花開時。
在空中的羅盤,如花盛放開來,搖身一變,成了一張白色紙張,乃無字天書,什麽也沒有寫著,落在真有寶手中,整個人木愣一會兒,這是啥法術?這麽厲害,我羅盤到底成了何物?
也是看真有寶傻了,少年開口解釋道:“在你需要的時候,它的上麵會浮現出文字。羅盤隻是個幌子,天機閣的家夥,總是會使一些出其不意的怪招。好好拿著,日後咱們遇難,還得靠他解決。”
“哦…哦。”
真有寶這樣回應,還是有些空虛的樣子,總覺得不自在,這東西拿在手中,這虛實感就不行,不如羅盤來的實在,可這李浩然說了,那便是聽著,否則他爹也研究了三五年間,確實沒有發現什麽,還是內行人懂。
“怎麽?難道不覺得此地奇怪嗎?本該是血海成江河的鬼府界,怎會有如此春意?這是不該,便是天地複蘇,也無法洗刷那藏在根底的血腥味。”
少年終於還是開口說道,那真有寶瞬間回應至:“那豈不是我們遇到了一處寶地兒!曾有高人居,故而無人敢入,如今這高人不在,我們便成了此地主人。”
伏傾天沉思靜想著,真有寶誰對了大半,卻是最後一句有些問題,不是我們成了主人,而該是客人。聽聞鬼府界內,越看是安寧的地兒,愈是凶險,便如此地一般,看是一片翠綠汪洋,可心中卻無法放鬆下來,但又確確實實沒有發現什麽,奇怪得很。
“俯視體內一番,看看有什麽。”
少年脫口而出,兩人忽然汗毛加劇,這不瞧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他們的體內,多了一顆種子出來,不錯就是此地的綠草花木的種子,卻說怎麽甩也甩不掉,如附骨之蛆一般,盤踞在了體內根本。
“臥槽!這是啥東西!”
也是第一次見,這怪異的種子,真有寶可謂是激動得很,就差蹦上天一頭撞死了。少年大感無語,這真有寶實在“傻”了些,卻又不合適,他該出現的地方,不應該是鬼府這種是非地。
要說起來為何,先不說他出生即富貴,本就沒有一顆征戰之心,卻說丟在這裏,是可以加速成長,但也可能是適得其反,他爹是仙尊,懂得該懂,為何要這樣做,怕是被那人給哄騙了,說起來就是個送東西了,那人是誰不用解釋了,除開那個自稱掌命的玩意兒,誰會做這種事?
少年深吸一口氣,蕩氣回腸,以劍氣衝刷自身經脈五肺,一口長氣呼嘯而出,體內的種子被震成粉碎不存,可是少年依舊口吐鮮血,這是其中蘊含著劇毒,不可怠慢,看似簡單,卻步步驚心,若是稍不注意,變回侵入體內,棘手得很。
來此者無根,皆化作了養料,成就這一方水土,怕是那些追殺李浩然等的家夥,看見了這地兒,也不敢來了,見著了三人入內,你說該不該是死定了,這可是傳聞中,冥花尊的地兒,便是那位上古巨頭死後,道法依舊存在,一隻到至今,此地怕是出了鬼尊外,無人敢入,是一真正的死地,比起被人殺死,化作此地一塊養料的花木更是悲慘,便是連靈魂都要受到禁錮,難以解脫。
“李兄好手段,一身劍氣入骨!萬物不侵果真厲害,可是我伏傾天也不是吃素的…”
這年輕劍修這樣道,忽然莞爾一笑,一抹劍意從年輕人體內而出,強橫無比,那敢於天地爭奪得鋒芒,使得人有些此言,更有一股撼勁兒,無堅不摧,他的心智無需淬煉,早已是老練無比,隻需要的,是探索力量的道路在何方,走上在上麵,以劍破敵!
相交於李浩然的劍意,伏傾天的更加鋒芒一些,是真正穿人身魂,殺戮的劍意,與他的曾經,密不可分。龐大的劍意而出,那顆體內的種子搖搖欲墜,瞬間破滅,便是連毒氣都消失殆盡,說是莽夫不為過,確實厲害就是,雖說他記憶缺失,那該有的本性還在,該是這麽豪橫。
若說李浩然的劍,是葬滅萬物的誅仙無情。那麽伏傾天的劍,是因自己而發,斬殺神魔的劍道,前者有意,萬物皆在輪回,後者無論,存在盡數消滅。
看過人間世悲慘萬分,經過千萬輪回,誅仙劍以寒為道。斬盡天下賊寇,取其項上人頭,血水流淌在劍身,伏傾天手中的劍,是為殺伐。
都是兩人各處奇招,惹得真有寶連連拍手叫絕,而後自己又反應過來,問道:“那我呢?”
李浩然是李浩然,伏傾天是伏傾天,對自己還是挺了解的,那咱們怎會知道你真有寶是個啥情況,如今便出現了這一幕,後者哭喪著臉,埋頭悔恨,道那是:天道不公,專門坑害我真有寶,這是天妒!
說來也是好笑,天若有情天亦老,對待世人,前者便如是機器一般,隨意夾雜著變數千萬,有些人生來富貴,穿著富麗皇堂的衣裳,衣食無憂,一生無病。
而有些人,出生窮困之中,受風雨災害,在屋簷下,苦苦求全上天,床上奄奄一息的病人,卻沒有一點辦法,所謂求人不如求己,而所言道:求天不如求人,還是在眼前的,可以觸碰到的,也才有可能實現,想那虛無縹緲的,所謂天道不公,也是可笑,便如人與螻蟻,夏蟲與冬,都是不可言語的存在。
所謂天妒,隻是個說法,想要得到證實,從何說起,若真是你現在有法溝通天道,那麽還站在這兒幹嘛?若是不服氣,黑塔打上去就好了,怨天尤人可不是好習慣。
“看看那紙上內容,再說吧。別沒事慌了手腳。”
少年這樣告誡道,真有寶一下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趕緊拿出白紙一看,果真上麵有文字浮現出來,卻是一下子頭大了,他看不懂,不是現世間的文字,而是上古或是遠古時期的東西,他懂個屁,一顆剛熱起來的心,一下子跌落穀底寒潭中,瞬間冰涼了。
少年過來,看著紙上奇異文字,開始翻譯道:“一路南行,可找到花潭與水。一路西行,可找到仙尊屍骨。”
說是這樣,少年很奇怪,這所謂花潭與水,該是那仙尊修煉之地,確實坐化的地兒,不是那裏,而是另外一處,總得來說,給出了答案解釋,話語為何用遠古文字?胖子隻是想將東西說給李浩然聽,其他小蝦米,或是棋盤中的棄子,卻沒這個待遇,也是說真有寶這人,隻是個工具人罷了。
年輕劍修疑惑在心,李浩然居然懂得這東西,說起來一些殘缺的記憶中,好似也有著這一幕,看過這些文字,殊不知在哪看的,也不知所謂何意?
“李兄,今日開始你就是我親哥啊!”
真有寶一下子找到了正主兒,趕緊撲上來,少年一身閃開,撲了個空,也是有些惡心,這家夥嘟著嘴,想似親一口李浩然似的,差點給嚇著了。
“嘿嘿,我若是女子,絕對是以身相許了!”
少年大感無語,指著北方道:“咱們還是去北邊吧,仙尊即死,但是所留下來的道法不是我等可以觸碰的。那花潭與水,卻是給出了答案,既然是花仙尊,定也是埋葬了不少寶貝,這一趟去過,該是有些收獲,正好此地不錯。咱們修煉,你去解體內雜症,兩不耽誤,你說可行?”
“大哥,你說啥都是對的!”
三人做好了打算,雖說花潭與水,這令人瞎想的地兒,卻說在此地,該是格格不入,路上定會遇到一番艱險,比起外界廝殺來說,這冥花仙尊的道法,更是讓人防不勝防。
也是在十界裏,那裴才意外的沒有接受高雲尊好意,隻是想問道:他師兄去哪了?
高雲尊自是無語,一旁所在的高望德卻是暗中偷笑,那幾人進入了必死之地!便是他的父親,也不敢輕易踏足,你說他們進去,還有個什麽辦法?定是有去無回,本還想好好想個法子治一治伏傾天還有李浩然這兩個狂妄的小子,如今便是不怕了,高枕無憂算是,也說他人給他看了看那葉君憐的模樣,更是讓高望德欲罷不能,必須要得到!
在十界裏,一處春風吹噓地,成為人們口中長談的事兒,多是令人在意的,何人有此道法,讓枯木逢春,改天換地。
隻有站在一旁的年輕人,風來山寧中天,高舉雙手,看著一片春色,鬥誌昂揚道:“望道友一路,披荊斬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