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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一章 內外之事

  各宗長老在外,憂心忡忡,看著自家弟子死傷,也是不由得一歎,來此都是宗門的希望,傷了還不算什麽,真道消身死,那才是損失慘重。


  李浩然所做的事,被遠方的兩人盡收眼底,這位“撿屍人”何意,他們不清,隻是覺得好奇罷了,他從未出過劍,遊走於刀尖上,無人可以看到他,旁若無人,真是有些奇怪了。


  高雲尊坐鎮大殿,一位年紀輕輕的公子推門而入,身後也是跟著兩漂亮女子,與高雲五官很相似,正是高望德。


  後者入內,見父親身旁多了位老人,且所在位置,淩駕於高雲之上,趕緊雙手抱拳,有些歉意道:“晚輩不知前輩到訪,還請見怪。”


  金老人家點點頭,示意這事過去了,關心點不在於他高望德身上,這人不過隨意可見的家夥,除了有個好爹外,還能做什麽?你說要是能傳得高雲三分本事,說不定也會正眼想看,可這副模樣,著實讓人失望。


  兩人看著的傳影石上,正是李浩然的模樣,後者正坐立在群山之巔,俯視當下,一覽眾山小。


  高望德一見,打趣道:“哦?這位不是那來自下界修士,怎麽老前輩也對他有些興趣?”


  金先生終於來了點興趣,還以為李浩然是那家高人弟子,更可能是其他星界而來曆練的修士,卻怎麽也沒想到是個下界修士,雖說他從未出過劍,但這一身道法,不容的小覷。


  “說來聽聽,這少年我看有些東西。想要認識一番,正好你知道,便說來聽聽。”


  金仙尊笑著說道,然後給了張一隻,讓高望德坐在此地,好生探究一番,後者自是知道自己斤兩,不敢怠慢,站得筆直,將事情前因後果道來,從自己為何外出遊曆十界,去萬穀山找那葉君憐,而後開始的一場鬧劇。


  “原來如此,那麽你所說的那位伏傾天,又是何人?萬穀山我也有所耳聞,隻是也沒聽過什麽傑出人物,竟敢放言十界第一碎虛,那定是有些本事的。”


  金先生這樣道,準備從他處入手李浩然的行跡所蹤,看看這少年是否真來自下界,若是個野修一類,怕是最後,近來接觸,讓他做自己弟子也是不錯的法子,便是很看好他。


  金仙尊笑著望到李浩然身影,高望德一下子有些萎靡了,若是這樣後,豈不是日後得騎在他的頭上,你說打架什麽,怎會是他的對手,那少年是個碎虛,他隻是個煉虛罷了,作為方瓊仙閣一席之地的老仙尊,雖說勢力不大,但旁人不敢輕易招惹。


  高望德在傳影石上尋找著伏傾天的身影,就在一旁的第六戰台上,一處血色滿地,一位劍修單刀直入,劍斬天瀾!所到之處,寸草不生,銀白色劍氣宛如流行逝落,一顆顆星辰宛墜入大海汪洋,這位年輕劍修,身後跟著傻乎乎的大個兒,一身蠻力強橫無比,手禦法寶臂斷仙器,仿佛如無人之境,叫人好生熱血!


  見此一幕,不但高望德呆了,原來他去找上門來的兩人,這麽厲害!若是真打起來,一旁兩位人仙小嬌妻怕是護不住他…再看父親與那位老先生,一個眼神灼熱,一個眉宇之間,有些困惑以及驚訝。


  後者所想,他高望德不知,隻是對著千年來的父親還是很了解的,他已經對兩人起了愛才之心,頓時間心裏滋味有些難尋,忽而又想到了什麽,笑嘻嘻的道:“父親不知,這伏傾天便是那打傷你那小舅子的家夥!現在還躺在床上,起身不能,若不是父親送了諸多天材地寶過去,如今怕是駕鶴西去咯。”


  高望德說著風涼話,如給高雲澆了一盆冷水,又是歎息又是可恨,自家人什麽模樣,他怎能不知?但出於世俗,再怎麽說,也得是幫親不幫理,這伏傾天還是罷了,日後還得是為十界出一份力就對了。


  轉過頭來,看著金老先生,後者早已抹去了剛才的樣貌,包有深意的點點頭,對此兩人很是看重,卻道來:“這兩人,日後必成天驕,一方俊傑!”


  “怎麽說?”


  高雲雖是仙尊了,但是對此沒有盡老先生眼光獨到,看吃的米,走的路不如人家一般,前輩講解還是很重要的。


  老人家又坐回了位置上,緩緩道:“先說那劍修年輕人吧。修劍之人,不看年齡多少,隻看本心如何!心如磐石,劍可斷星辰。心如琉璃,可洞穿事物萬千!此人,兩者具備,日後必成一方大能!”


  說的天花亂墜,讓高望德生出警惕之心,那葉君憐與他的故事,他明知在心。故而上次去了,沒找到入手辦法,功虧一簣。


  “再來看看這大個子。雖說看上去傻乎乎,以這位劍修為伍,但是看他的樣子,有些極力壓住他的本性,好似想打破這方圓的枷鎖,突破世間的桎梏!讓我想起了一個傳說,不錯正是那個傳說,那名叫做霸王宗的地方。”


  此言一出,在場三人寂靜了,高望德是什麽不知,啞口無言,而是高雲,臉色有些紅潤,宛如一度春風,好生暢快的樣子。


  “老先生可以確定?”


  高雲有些不敢相信,若真是那傳說中霸王天體,可拳碎星辰,一拳當以撼天!那他這十界,日後飛身上位界也不是沒有可能了。


  金老人家笑嗬嗬道:“那是上古的事兒了,我懂個屁。隻有那群老家夥認識,我隻能看個大概,就算這大汗不是霸王天體,那麽也不會太差,若是平生不遇天災,日後必是仙尊以上,未來可期。”


  聽著老先生這麽說,高雲有些快哉,這不是十拿九穩了?幸好的,此人與他並無過節,就這樣招攬不是更好。


  高望德還想說什麽,但是此時出聲,有些煞了風景,不敢多言,金仙尊站起來,笑著道:“這人一生中,因果全然在冥冥之中。但有些事可以避免,有些事遲早回來的。我要出去幾日,有些事兒需要看看。”


  老先生留下這句話後,一瞬間不在了,高雲確實思索著話語中的涵義,莫非是叫他不可強求?這霸王天體不是凡人,定是仙胎,其中到底有何凶險因果?他看不清,但是他本意沒有打算利用這裴才,是真的愛才,動了意,望此十界愈發生機才好。


  故而老先生所說,就算有些凶險,他還是得去嚐試一番,為了這國泰安民,他義不容辭,高雲做到如此,已經算是不錯,君子之名於他,算是相性。


  已經過去三四日,這戰台也差不多分出個高下來了,每一處所在地上,最多也隻有個百人,不得不說如此生存至今的,都是能人。不可小覷了,誰沒個本事,能站在這兒呢?便是運氣,也是必不可少的,算是實力一種,反觀過來,最殺的熱火朝天的,當屬於第六第七戰台上,如今隻有寥寥二十三人影。


  伏傾天那裏最可怕,給兩人冠上了一個名號,殺神雙尊,還是一起行動的,都不敢招惹,無論是那無與倫比的劍氣,還是壯漢的蠻力,都讓人望而生畏,可卻做了一個令人始料未及的舉動,兩人分開了,暗處的人,察覺到這一幕,便有了打算,若是一對一,能勝兩者的,不該有。


  倘若一對十的話,這戰局就不好說了,若是此行後,該是一戰一,那麽遇上兩人,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輸。輸不可怕,但都不想輸,剛是兩殺神分開之際,不到半個時辰,便在兩處開啟了圍追堵截。


  十多個人包圍一人,在場都是天驕俊傑,有些手段的,使得在外的葉長老,很是不能理解,這樣下去,兩人情況不好說,怕是有著出局的風險。


  “公子劍道無雙,在下佩服。可如今是揚名之際,我等隻能用些宵小手段了。還望公子不要惦記在心。”


  一人手持大刀,站在伏傾天對麵這樣說道,周身圍繞著身影十餘有七,雖是這樣,卻不敢怠慢,因為這伏傾天,很強!

  “嗯。手段實力,皆是自我,所謂螞蟻噬象,也是這個原理。”


  淡淡餘音,回響於眾人耳邊,再一晃,那年輕人身影已經不在了,一抹寒氣迸發從身後迸發而出,刀尖已在喉嚨上,容不得半分閃失!


  “退!”


  一聲命令,令牌上光芒大作,腳下法陣瞬間亮起,此人被傳送到了界外,在無法攀登那最上一層樓。


  若是伏傾天不留餘力,一劍而落,此時的他隻能說是身首異處,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後怕,心中念叨著:此人敵對,最不應該,比起那壯漢殺神,還要可怕,是我低估他了。


  劍氣四溢,一劍喝下,宛如大地抖三抖,此秘境上的土地出現了裂痕,眾人驚訝不已,想要破壞數輪回之久堅硬的大地,太難。便是人仙巔峰,以自爆為攻殺,也無法順壞一絲一毫,且說此還是仙尊手筆下的秘境,怎能叫人不驚。


  開劍猶如劈山倒海,年輕劍修就站在那裏,宛如一座天瀾,是他們不可跨越的鴻溝,但即使是這樣,也要嚐試一番,因為沒有做過的事,不知道結局如何。


  必須要親自嚐試過,才知這世間的苦難。


  年輕劍修這裏完事,再看傻大個兒那兒,現在衣衫有些不整,露出凶悍的肌肉,宛如一頭人形凶獸,筋脈浮現與肉身之上,血管膨脹,好生令人窒息,在加上麵露凶光,頭頂冒著鮮血,大喝一聲,山嶽也得抖三抖!

  一腳踐踏而出,大漢動如雷霆,轉眼飛出十裏外,眾人不敢硬抗,趕緊法寶使出,千奇百怪層出不窮,大漢如大爽了,直接用手捏碎飛劍羅盤,一拳之下,蕩然無存,這些可都是仙器,價值不菲的存在,居然一碰就碎…這叫人如何是好?

  看著漢子來,眾人趕緊避退,來不及者趕緊傳送出去,以免道消於此,裴才窮追不舍,仿佛靈力無窮無盡,且說一氣更比一氣強,就在退散了四五人後,第六戰台上最終十人已經結束。


  “沒想到這兒還有個漏網之魚!”


  一道不屑的聲音,傳到李浩然的耳中,少年正躺在綠草上,享受著風和日麗,這是個好天氣,也是個好地兒,卻被人破壞了心情,使得讓人有些不爽。


  少年站起來,向著前方一視,正好十二人,都走了,那麽第七戰台也該結束了。少年搖了搖腦袋,活動了一番脛骨,對著十二人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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