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變天
日落了,這一夜,人們睡得很安詳,呼嘯著老天爺給麵子,也試想著明日風,殊不知的,日落夜臨,黯淡無光,再無日出東方。
可是嘛…這也隻是如果,還要問李浩然答不答應。
少年等待了時間,該日出了,雞鳴犬吠,人們陸陸續續起來,卻不見日,好的怪哉,又回去睡覺,卻怎麽也睡不著。
在清居樓頂,李浩然與洛秋靈任是那樣,一動不動的,今兒李乘風起的早,早朝啥的,大概三五日才能舉行一遭,就是那日不落搞定鬼,而今嘛…這月又來了,世上難事兒,天災人禍,苦的還是百姓。
來到清居樓,年輕皇帝皇後一眼便看到了兩人,昨日的風彩,已經映入眼簾,比起什麽朝廷上的武者們,這小叔子感覺上還是稍勝一籌的,畢竟是修道者嘛,這神神叨叨的本事可不能少了。
但武者一道,也可以轉為仙路一條,雖是極難,鮮有人成功,但李浩然是知道的,曾經那一仙門,名為武道極,便是武者們的歸宿。
而今,又有一人扛起大旗,那就是劉峰。
“小叔子,上麵冷,要不下來坐坐。”
李乘風也是無聊了,這沒了說話的人,簡直不舒服,那姑姑自從李浩然回來了,感覺魂不守舍般的,總感覺有什麽貓膩,但卻說不出什麽。
李浩然睜開眼,搖搖頭,卻道:“差點時間,快了。”
李乘風無語,又是這樣,能不能把話說清楚?跟那胖子德行差不多,你這對坐望月的,能看出個什麽來,難道還真給月亮斬下來不成?
年輕皇帝的某想,與李浩然不謀而合,雖說是不咋現實,但也想看看,那姑姑所吹噓的小叔子,到底有多大能耐,在這兒半個月了,也沒見做了什麽,反而跟個平民百姓差不多,也不知到底是不是有些能耐?
明月與眾不同,其原因是在於劫天大帝,不知哪人送來的卷軸,竟能使得日月不落。看似這樣,卻時而不然,作為星域根本,日月可沒這麽簡單,被一張小小卷軸困住,故而天上日月,是假的。
不錯,有人改天換日,試圖封印這炎黃根基,圖謀不大,但是謹慎得很,若不在其內,很難被外界發現,就算有天上傲遊的仙使,也不一定一眼看穿,所謀為何?李浩然不敢確定,但也可以猜猜一二。
炎黃之地,位於星域隻南極,為地之最。而南天門,為天之最,先將此地作為根基,化作一個調班,從而使外域入內,便是就是道域有些修士,定與劫域關係匪淺,出次一策的,定不隻是劫天一人,還有援手,那麽這上天家的,就有劫域一派的人了。
想到這裏,李浩然心中不為所動,是與不是又如何,你若擋在我的身前,妄想動我身後人,一劍斬之!
想的很簡單,但做起來十分難,敵在暗,我在明。隻能踏著激流而上,想要歇一歇,像這樣多陪陪父母雙親的時間很少,每一次都格外珍惜。
兩老不願長生,因為今生已經滿足了,便是死而無憾,看到子孫富貴滿堂,有個善始善終的,就已經不錯了,太多的想不到那裏去。
也就是仙與凡兩者,眼界的差距。
李浩然說起來,更似一個外人,雖是如此,但是心裏還是蠻開心的,因為他也可以說,自己的爹娘對自己很好,這份溫情,讓他始終銘記。
話說遠了,李浩然計劃了時間,也差不多了,而且愚智也到了,帶上兩楊家兄弟,正在一片喝著茶,端著點心看戲。
“走了。”
少年這樣說道,緊隨而後的,是黑衣豐滿的少女,眼神恒古不變,這樣的信念便是千萬年也從未有過一絲動搖。
李浩然一腳飛升,身影之迅速,如雷震一般,年輕皇帝根本看不清,隻道好好的兩個人怎麽一下子沒了?
“嘿嘿,說你這小子,明明是個皇帝,怎會露出這個模樣。這些小場麵,不過順手拈來,算不得什麽大事的。”
愚智這樣說道,而後抿了口茶,玩抬頭望月。
“你說小叔子幹啥去了?這人一下子不見了,難道還會瞬移不成?”
年輕皇帝不解問道,要說武夫廝殺比拚的,他也見的多了,有些家夥天生神力的,便可以一拳打碎鐵板,更可以一躍十米之高度,這也就是極限了,其他的,大抵就是一旁的仙家老道士,翱翔於天飛遁。
“還能幹什麽?這月不落,萬物凋零,這天下社稷定是死傷。不久人類就會完全滅絕,你還當個屁皇帝啊!”
愚智拋了一個白眼,是說道你這小子太膚淺了,不知日月的難能可貴,隻知道貪婪的吸收日月精華,而不知怎麽回報,著實該說一頓。
聽著愚智這麽一說,李乘風兩眼一瞪,驚訝道:“我那小叔子不會真給這月亮奪下來吧?”
胖子嘻嘻一笑道:“靜等兩個時辰,到時候有你好看的。”
神神叨叨的,怎麽仙人都是這副德行,真是讓李乘風無語。
而後清居樓亭上,坐著五道身影,以南的,正是愚智楊兄弟三人組,而以北的,便是李乘風與他的皇後,徐佳青了。
五人喝著茶,愚智嘴角微微一撇,似乎看到了怎麽好事兒,再而後半刻鍾時間,胖子忽然站了起來,大笑道:“好!什麽遮天卷軸的,不過是小孩子玩的把戲,我等修士,該手摘星辰,修道與星河之中!若拋開天幕,一切浮雲皆為煙霧罷了。”
年輕皇帝不知愚智發著什麽瘋,而後再看亭邊水池,烈日高照,目光有些刺眼,卻又如此溫暖人心。
這麽一些時間,天亮了。
愚智笑嘻嘻的走到亭子欄杆上,而後一腳落在水麵上,卻沒有沉下去,而是穩穩的立與池水之上,在此水之上,放了一個芥子物,而後不斷放大,是一棋盤似的東西,將整個池水掩蓋。
這一神通廣大的行為,著實讓李乘風見到仙人模樣,這才對嘛,平常的時候,怎麽跟個杠精一樣,抓著一言一行不放的,好歹也是個仙師。
隻見天上有兩道黑點,越來越大,最後如流行墜落般,落在了棋盤之上。
李浩然氣息有些萎靡,但是臉色不錯,洛秋靈仍舊是那般,不苟言笑。而後拿出一張紙,大概之後三分之一的樣子,遞給了愚智,與那劫天所拿的,是同一物。
正是胖子所說的那遮天卷軸了。
少年拍了拍衣服,平靜道:“我要去休息一會兒。”
愚智接了卷軸後點點頭,待少年走了不遠後,又想起一件事,提醒道:“不要待久了,有些事兒,天命難改,時間要到了…”
胖子說話的時候,很嚴肅,再沒有那嘻嘻哈哈的樣子,李浩然聽後,望了一眼西樓邊上的屋子,而後點點頭道:“嗯,我知道了。”
少年走的時候,神情有些低落。年輕皇帝沒多想,隻是道這凡塵,這天下,終於好了。至今也不敢相信,那竟然是小叔子做的,因為兩人本該天各一方的人物,竟然沾上了關係,硬是不知怎麽麵對。
胖子手上的卷軸,隻有三分之一,剩餘的,便在炎黃了。凡塵中,再無飽受日月劫的人,而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少,知道是李浩然做的人,就那麽幾個,事了拂衣去,雖談不上深藏身與名,但是也是件好事,少年是因為想做,故而這麽做的,而不是為了什麽天下蒼生,他想的不多,就那麽零零散散的幾人罷了。
翻來覆去研究著遮天卷軸,愚智陷入沉思,帶著兩楊兄弟走了,此物不凡,可能的,是出自大能之手,譬如道盡仙帝…
而且來源很明顯,獨有的氣息,中央天域的執法人,還記得李浩然與錢寶俊入那廢死半顆星辰時,那星靈最後的言語,小心大帝…
中央大帝死去多年,這是不可爭議的事實,屍體墳墓都有證據,就在登仙台內,裏麵最深處的安息之地,便是愚智也曾經也見過,不可否認的,這是中央大帝的氣息。
那這樣細細想來,最有可能的,是大帝曾經的門下徒弟,或是子孫了。
愚智不加以席想,隻有實際證明來的快,將此卷軸拿回去,定有什麽線索,隻要是在這星域之中,藍天之下做的事,都有軌跡可尋!
凡塵一切安好,人們也越累越快活,這是不可否認的,少了紛爭與廝殺,自會好起來,可是人心難測,不知那一世,那個皇帝,又起了天下歸一的心,從而世間大亂的,這便不是李浩然考慮的事了。
凡塵之上,多的李浩然不在考慮,隻有身旁的人,才值得他好好珍惜。少年這一覺睡的很長,在逆星塔中,雖說時間流逝迅速,但也抵禦不過時日變遷…
而這段時間裏,炎黃可謂是東窗事發之地。天魔門複蘇,大舉進攻,早已踏平了無數宗門家族,魔威大盛,以不可抵禦之姿成為了當今修士的夢魘。
大軍盡是那腐屍鬼怪,簡直用之不竭一般,很難殺死,更有出現的幾位蒙麵人,個個身懷絕技,修為直達雖九重天,沒電底蘊的家族,三兩天就會成為刀下亡魂,不像那強盜什麽的,那天魔門是真正的一群瘋子,見人就殺!什麽憐香惜玉,才子佳人的,都為豬狗一般,屠戮待盡。要的就是死人,活著的通通殺掉即可。
雖說烈日淩空,該是克製鬼怪,可不知為何,這日確實有些怪異,好似就是鬼魅靜怪的源頭一般,殺不完,又很快複活的,簡直沒完沒了了!
這樣的做法,引起眾怒是當然的,便是炎黃有些名聲的宗門,早已團結一致,共抗魔門之威。
許多宗門搬遷,來到了東方,此地該是現在最和平的地兒,紛爭很少,比起西南北來說的話,也就是天魔門的爪牙,還沒有伸到這兒來,也隻是暫時的,但也可以稍微做點準備,以防不時之需。
而今,由於天魔門的作為,地魔宮反倒是名聲大作,早已有人準備好了後路,入魔宮才是正道,你說能與天魔門較量的魔門之中,沒點手段才叫好笑。
但隻是這些日子來,地魔宮安靜得很,似在等待著什麽,權權按兵不動,像個世外高人,俯瞰人間百味般的,獨自清高。
也是,不加以作亂就謝天謝地了。
還有兩處天上地兒,現在也算是焦頭爛額,便是天機天寶雙閣了,與上天界失去了聯係,被一道屏障硬生生的阻攔,再看這不落的月,可以想到了,是什麽東西。
天寶閣還好,身在炎黃之東,還未曾有過什麽,但是裏麵的老家夥們已經坐不住了。而現在的天機,已經是如臨大敵,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在天機九島外,是黑雲壓境的屍軍,散發著腐朽的氣味,處處的死氣,稍不注意吸入,都會受到極大的損傷!
而今,坐鎮大軍之前的,是一書生男子,人稱天魔主,與之麵對的,正是天機大長老,且加上身後的八人,共計人仙九位,且都是在這個位置上,坐了很久的人,實力不可小覷。
書生男子卻毫無懼意,笑道:“給你們三息考慮,死與生就在一念間。”
天機九島之主,何時被個小輩嚇住過,早已磨刀霍霍,妄想誅殺眼前這狂妄之徒!
劫天大帝歎了口氣,又座回了高座上,拿出一本棋譜,正在看著,當手中一子敲落時,腳下的大軍開始行動,而獨坐高台的他,始終未動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