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2章 :小湖泊內的龍眼
已經生養一對龍鳳胎,整天擺著一副地主婆嘴臉,能決定哪個娘們晚上陪李南方的嶽梓童,絕對是過來人。
她不會像那些不諳世事的女青年後,看到某女後麵拖著根尾巴,就會臉紅的不敢正眼看。
不說別人,單說賀蘭小新那個娘們吧,衣櫃裏啥尾巴沒有?
也正是受這娘們的影響,嶽梓童才在這方麵,也有著一定的造詣——
更能一眼,就能看出莊純拖著的這條狐尾,絕不是道具。
貨真價實的狐尾。
還是分了多個頭。
九尾妖狐!
猛然間,嶽梓童想到了這個傳說中的東西。
隻是,現實中莊純這個身材相貌都很正常的小美女,怎麽可能會有一條白色狐尾?
“難道,我真的已經死了,靈魂來到了某個世界內。隻是我無論怎麽掐自己,都不敢相信再也見不到南方和孩子的現實。”
嶽梓童站在門口,呆呆望著窗外走向小湖邊的莊純,半晌後,才猛地咬牙,低頭重重撞向了黑色的牆壁。
砰!
好疼!
嶽梓童慘叫出聲,抬手抱住腦袋,緩緩蹲下來時,心中不住默念:“醒來,醒來,快醒來。”
她根本就沒睡著,更沒昏迷,當然無法醒來。
風很輕,夾雜著好聞的香氣。
陽光粼粼,有魚兒在天上遊。
莊純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除掉了鞋子,白嫩的小腳丫,輕輕踢踏著水麵。
那條白色的狐尾,從她長袍下露出來,悠然自如的輕晃著。
湖對麵是山。
左邊右邊,背後那間黑色石屋後,都是山。
小湖,坐落在群山的懷抱中,鳥語花香,一叢叢優曇,好像荒草那樣,以湖泊被中心,向四麵綿延,直到天的盡頭。
優曇隻會在午夜盛開,一瞬間。
小湖岸邊的水,清澈見底,有很多五顏六色的鵝卵石,在陽光下泛著絢麗的色彩。
越往裏,水的顏色越深。
先生淡綠,深綠,翠綠,變藍-——最後從深藍,攸地變成了深黑色。
嶽梓童從沒見過這種湖,更搞不懂湖水的顏色,為什麽會這樣涇渭分明。
“你的腦子,還真是有問題。不然怎麽好端端的拿腦袋撞牆。”
就在嶽梓童傻了般盯著小湖,嬌軀輕顫,半張著的小嘴裏,有代表著蠢貨的口水流淌下來時,莊純停止了拍水,反手抓住狐尾,讓雪白的毛在手指間隨意繞著,看著她青腫的額頭,不屑的笑了下。
總是被這丫頭片子諷刺,心高氣傲的嶽梓童被驚醒後,立即羞惱成怒,抬腳——
她要踢足球射門那樣,就要把莊純開到小湖裏去:“靠,沒教養的東西。你媽不管你,那我就代她來管!”
嶽梓童真煩了這尖酸刻薄的丫頭片子。
不管這是不是在夢中,也無論莊純是人還是妖狐,已經在家裏麵前作威作福慣了的嶽梓童,都會用這種方式,來捍衛她的尊嚴。
這一腳,可算是誰他小姨休養生息兩年多內,發揮最出色的一次。
無論是角度,還力道和速度,都能保證莊純被她一腳踢到小湖中間。
可為什麽-——
嶽梓童剛踢出這一腳,整個人就飛了起來?
她人在半空中,哎呀呀的叫著四肢亂舞,依舊沒阻擋下跌的趨勢,撲通一聲落進了湖水裏。
雖說嶽梓童的水性不如李南方變態,可受他影響,橫過長江-——那是不可能的。
但遊過這個小湖嘛,絕對是輕而易舉。
隻是她剛落水,就突然感覺一股她無法抗衡的大力,好像旋風那樣,把她卷著向湖中心的深黑水域而去。
更讓她瞬間絕望的是,小湖裏的水,是弱水!
何為弱水?
古代神話傳說中稱險惡難渡的河海,《海內十洲記·鳳麟洲》記載:“在西海之中央,地方一千五百裏,洲四麵有弱水繞之,鴻毛不浮,不可越也。”
說人話就是這種水,沒有任何的浮力,鵝毛落在水麵上,都會立即沉底。
更何況嬌軀豐盈的嶽梓童?
落水後無論她怎麽用力拍打,都無法阻止嬌軀下沉,急速的轉著圈圈。
弱水,水下有肉眼看不出的漩渦。
或者說小湖中間,有個能通往地獄的洞口。
洞口就是顏色深黑之處。
湖裏麵除了那些靜止不動的鵝卵石外,隻要是從湖麵上落下來的任何東西,都會被這種看不間的漩渦,卷向湖中心的地獄之門。
眨眼間的工夫,嶽梓童就像被一隻看不到的鬼手抓著,迅速向地獄之門拖拽。
經過梯田般的淡綠,淺綠,深綠——
水的顏色,其實並沒有改變。
看著水的顏色變化,是因為湖底的深度。
越往裏,湖水就越深,漩渦就越急,水溫就越涼。
救命啊!
嶽梓童想尖聲大叫。
這是本能。
隻是她剛張嘴,冰涼的湖水,就在某種高壓下灌了進來。
她想閉嘴,都閉不上。
草,我死定了——嶽梓童絕望中,雙手還在亂抓。
猛地,她抓到了一個東西。
那是一塊白色的綾緞,她看的很清楚,好像刺水的遊龍那樣,自水麵激射而來,被她一把抓住。
溺水之人哪怕是抓住一根稻草,都不會鬆開,更何況是一根白綾?
還沒等嶽梓童反應過來,就感覺身軀竄天火箭那樣,嗖地飛出了水麵,在粼粼陽光下,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啪噠一聲重重落在了草地上。
滿嘴的泥。
差點把好看的小門牙給磕掉,但也總比被那股子可怕的力氣,吸進地獄之門好上太多倍。
謝天謝地,總算沒死。
嶽梓童張嘴吐出一口水時,就聽有個女人的聲音,厲聲訓斥:“純兒,是誰讓你這樣做的!?幸虧我恰好趕來。要不然,她豈不是要被吸進龍眼中?”
莊純立即反駁:“誰讓她踢我來著?這種世俗賤民,死就死好了。反正-——”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打斷了莊純的反駁。
臉朝下的嶽梓童,雖說看不到莊純的樣子,但卻能從她的反駁聲中,聽出濃濃的後怕。
誰他小姨更怕:“沃草,這個小丫頭不知用什麽邪法把我丟盡湖裏時,原來隻是管丟不管救。幸虧這個女人及時趕來,我才避免被卷進了那個啥的龍眼內。哈,莊純是吧?我可記住你了。以後,別落在我手裏。要不然,本小姨會讓你知道是什麽才叫寬宏大量。”
嶽梓童又很幸福的吐出一口水後,才右足足尖用力,翻身坐起。
她在坐起來時,才感覺右腳踝疼了下。
她下意識的看去,就看到腳腕雪膚上,赫然多了個淡青色的小手指印。
就像鬼爪那樣。
嶽梓童的小心肝兒,立即砰然大動了下。
沒吃過豬肉,總是見過豬跑的。
嶽梓童曾經在國安混過兩年,本身就有點見識。
何況,人家老公是大高手,好姐妹楊逍的武力值,更是變態的讓她想起來,就想用蒙汗藥放倒,再狠狠踩幾腳——那麽在這方麵的見識,當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她一眼就看出這幾道淡青手指痕,是莊純留下的。
也就是說,剛才嶽梓童抬腳飛踹莊純時,卻被她趁勢一手抓住腳腕,好像丟稻草人那樣,扔進了小湖中。
怎麽可能!
嶽梓童搞清楚咋回事後,驀然抬頭,看向了莊純。
她相信自己的眼睛沒出問題,莊純就是個十幾歲的小女孩,個頭也就一米三,小身板好像帶魚那樣,明顯的營養不良,卻能把身高超過一米七,噸位高達五十八公斤的誰他小姨,隨手丟進了小湖。
妖孽。
這就是個妖孽-——嶽梓童想到這兒後,忽然不再害怕了。
正常人,哪有長尾巴的?
哪怕如嶽梓童這麽厲害的正常人——對上妖孽後,也隻能被打擊的沒脾氣。
家裏本身就有楊逍那個妖孽,更是為了喚醒被妖孽纏身的老公,才自殺的嶽梓童,反倒是對這種生物,沒啥可怕的。
被狠狠抽了個耳光的莊純,用力咬著嘴唇,低著頭,眼角餘光卻看向嶽梓童,不住有寒芒閃現。
對這種威脅的目光,見多識廣的本小姨,壓根不在乎,無聲冷笑了下,又看向了抽她耳光的人。
臉朝下做出狗啃食姿勢時,嶽梓童就聽出來者是個女人了,很有可能是小狐狸的老媽。
嶽梓童的判斷很正確。
站在莊純麵前的女子,和幾乎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隻是個頭高了些,年齡大了些,臉色太蒼白,憔悴了些。
女子也是一身白袍,三旬左右,有些泛黃的秀發披肩。
下意識的,嶽梓童看向了她臀後。
好像知道她要看什麽似的,有風吹來,吹起白衣女子的長袍。
狐尾。
一條九個頭,更成熟的狐尾,自女子白袍下顯露了出來,隨風輕輕搖擺。
“唉,我他麽這是進了狐狸窩了。”
嶽梓童閉眼,輕輕歎了口氣。
她的歎氣聲未落,女子問話了:“你叫嶽梓童?你丈夫是李南方?”
“是。”
嶽梓童立即睜眼,蹭地站起來,急切的問:“南方、我丈夫呢?他現在哪兒?”
她以為,白衣女子既然能說出她和丈夫的名字,那麽李南方就有可能也來到了這地方。
不等白衣女子說什麽,嶽梓童臉色一變,嘎聲問:“你們傷害了他?”
李南方也在這兒,卻沒陪在她身邊,任由她被莊純冷嘲熱諷,更差點扔進那什麽龍眼內淹死,隻能證明他可能——
可還是沒等白衣女子回答,嶽梓童就用力搖頭:“不可能,不可能的。南方那樣厲害,你們怎麽能傷害得了他?”
莊純冷笑:“哼哼,李南方能有多厲害?還不是被我丟進龍眼內,變成一具屍體了?”
嶽梓童嬌軀劇顫了下,驀然抬頭,剛惡狠狠看向莊純,全身繃緊的神經,卻鬆懈了下來。
莊純要是不說已經把李南方淹死,嶽梓童還真會害怕。
可莊純-——她根本不知道,李南方的水性有多好。
“純兒,你少胡說八道。”
白衣女子皺眉,輕叱莊純一聲後,才對嶽梓童說:“你丈夫,並沒有來我們這兒。”
“我也感覺,他不在這兒。”
嶽梓童走到一棵樹前,順勢倚在上麵,看著在天上遊來遊去的魚,悠悠的說:“要不然,他怎麽能放任我被一個丫頭欺負。你們知道我和南方的名字,是我在昏迷中,不住念叨過。”
白衣女子點頭,滿臉的羨慕:“我很羨慕,你能找到那麽愛你的男人。”
“我也很愛他。愛他,勝過愛我自己。”
嶽梓童喃喃的說:“他現在,應該在滿世界的在找我。”
莊純又說話了——
小小年紀,說話卻相當的尖酸刻薄:“你這輩子都別指望,李南方能找到你了。你還是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給老妖婆的幹兒子當老婆,生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