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2章 :我算是他的人吧?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忽然發現李南方那地方,好像有動靜後,段零星先是呆愣了下,低低罵了句不要臉的人渣後,快步走向門口。
剛走了沒幾步,她卻又停住了腳步。
她想道歉。
因為親姐姐段襄曾經多次傷害過段香凝。
她想報恩。
因為段香凝在段家這座大廈將傾時,能及時挺身而出,犧牲自己保全其他人。
無論段零星想道歉,還是要報恩,她都暫時沒機會對段香凝說這些。
對李南方說-——或者說為他做點什麽,是不是也算呢?
應該算的。
李南方可是段香凝的“丈夫”,無論是真假,他都已經是段家的孫女婿了。
夫妻一體。
段零星希望,李南方在得到她的“補償”後,段香凝能對姐姐和母親的恨意,小一些。
她緩緩跪倒在了沙發前,慢慢伸出顫抖的手時,緊張地閉上了眼。
她知道有些事該怎麽做,卻沒親身經曆過。
畢竟理論和實踐之間,還有一條鴻溝。
“我這樣做,對不對?
他醒來後,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壞女人?
或者,他會覺得我對他圖謀不軌?”
當用力咬著嘴唇的段零星,心裏又想:“這也沒什麽,反正我隻要讓他明白,我這樣做的初衷就好。”
段零星覺得,無論男人睡得有多死,這時候都會醒來。
問題是-——她已經看到了某個東西時,李南方的鼾聲依舊。
“他在裝!
我就不信,我都這樣給他了,他還能睡著。
好吧。
既然你在裝,那就是同意我這樣做了。
我隻希望,你在吃飽喝足後,別一抹嘴不認賬了。
哼,世界上果然沒一個好男人。
真-——惡心。”
明明是她主動的,卻在心裏大罵李人渣不是好東西。
她還真冤枉李南方了。
擱在以前沒失憶的時候,李南方被她這樣服務後,肯定會馬上醒來。
但現在,每次進入深度睡眠,走進夢中後,李南方的身心思想,都已經與外界徹底隔閡了。
不到完事,他是不會從中走出來的。
隻會把夢中的景象,與現實所感受到的動作,完美結合起來,做出該做出的動作,潛心享受快樂。
毫無疑問,老手和新手,在某些方麵還是有著不小差距的。
動作不嫻熟啊。
段零星隻知道她該怎麽做,才能讓李南方感受到。
才不會在意她生疏的動作,會不會弄痛他。
肯定弄痛了他。
幾分鍾後,小臉巨紅的段零星,偷眼看向李南方,恰好看到他正皺眉頭。
心中立即怒罵:“臭流氓,明明已經醒來了,卻假裝還在睡覺。哼,這是感覺到疼了吧?活該,疼死你。”
她選擇這種方式,來向段香凝間接表達歉意和感激,而不是采用最直接的手段,也是有理由的。
她可不想因為報恩和道歉,就草率的把清白之軀交出去。
當前的方式-——應該是最能體現她感激,和歉意的方式。
既能達到目的,還不用葬送清白之軀,可謂是一舉兩得啊。
“這個臭流氓,怎麽還沒有完事?”
罵了足足一個小時後,當那種幾乎要被噎死,嗆死的感覺,讓段零星隻想去死時,她卻有了種莫名的自豪感。
她終於折服了這個混蛋,幾乎要累死。
李南方平靜下來後,她還沒動。
不知過了多久,段零星才慢慢抬起頭,用手捂著嘴,站起來後衝進了洗手間內。
“從現在開始,我應該是他的人了吧?”
終於等臉上的紅暈消退,眼神重新清明起來後,段零星看著鏡子,忍不住地這樣想。
她覺得,應該是。
“傻子,你何必糾結這些呢?反正你這樣做隻是為了抱歉,為了感激。你又不愛他,他也不會愛你。至於你是不是他的人,還不是隨便你選擇麽?”
總算想通了這個道理後,段零星抬手在臉頰上刮了下,做了個丟人的動作,轉身悄悄走到門後,向外看去。
外麵的沙發上,李南方還在四仰八叉的躺著。
外麵院子裏沒有人。
段家的所有核心人物,都齊聚大廳。
護衛等人,也都保持應有的沉默,躲在自己屋子裏,等候最終的消息。
這麽大一座山莊,除了鳥兒的叫聲外,居然就再也沒有別的聲音了。
真好。
段零星長長地鬆了口氣,整理了下有些淩亂的襯衣,才故作沒事人那樣幹咳一聲,快步走向了正院那邊。
她在帶領李南方去段香凝閨房內休息時,曾經在月亮門後看到陳魚兒等人。
現在,她在這邊耽擱了這麽久,估計那邊應該也出結果了。
“但願,不要有人關注我這段時間內去做什麽了。”
躡手躡腳的走上大廳台階時,段零星在心中祈禱:“不然,我不好解釋和李南方做什麽了。”
老天爺好像聽到了段零星的祈禱。
她走到門口,慢慢地探頭向裏看,就看到所有人都背對著門口,低頭看著地麵,動也不動的就像泥胎。
直挺挺跪在段老麵前的陳壽南父女,也是這樣。
沒誰注意到段零星走進來,悄悄地站在了段寧身後。
沒被注意的段零星,心中長長鬆了口氣時,那種可怕的感覺,再次忽地從某處騰起。
這讓她怵然一驚,猛地打了個激靈,雙頰立即緋紅。
她明明已經離開那個臭流氓很久,早在段香凝房間內時,就已經平息了心情,全當這事沒有發生過了,怎麽現在卻又有了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段零星怕了。
“零星,你怎麽了?”
就在段零星心中惶恐,卻又想扭頭跑回段香凝房間,找某個人渣那個什麽時,有人在她耳邊輕聲問道。
正想入非非地段零星一驚,本能地張嘴就要發出驚呼時,一隻手及時伸過來,捂住了她的嘴。
是段寧。
段寧正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目光玩味。
就在段零星悄悄地進來後,感覺到背後來人的段寧,很隨意地回頭看了眼。
隻是很隨意地回頭,在看到是段零星後,段寧當然不會在意。
可,就在她要再回頭時,卻發現她雙頰唰地發紅。
非但如此,而且她雙眸還很亮。
這是怎麽個情況?
這死妮子的模樣,很像是發、春啊。
段寧看傻了,卻又猛地想到,她曾經去送李南方——送個人而已,有必要送那麽久嗎?
這一個多小時裏,段零星做了什麽?
根本不用任何人解釋,身體純潔、思想卻不怎麽純潔的段寧,想當然就推斷出發生什麽事了。
心中有些惱怒:“好嘛,爺爺隻是讓你把我姐夫送我姐房間裏去。你倒是好,竟然借著這個機會,把我姐夫給偷吃,給我姐戴了個大大地綠帽子。哼,你姐段襄欺負我姐,被我姐夫打斷腿後,才消停不久,你又前仆後繼的撲上來了。這是幹嘛呢?真以為我們家是好欺負的了。”
從段寧現在的想法來看,還是證明了血緣關係的親疏,能在關鍵時刻起到作用。
一奶同胞的親姐妹,就是親姐妹,可不是小姐妹情分能相比的。
“我、我沒怎麽啊。”
偏了下小腦袋,躲開段寧的手後,段零星看向了門後。
幾乎是在一瞬間,雙頰上的緋紅就潮水般散去,繼而蒼白無比。
“沒怎麽?”
段寧無聲地冷笑了下,抬手抓住段零星的右手手腕,拉著她往外走。
心中有鬼的段零星想掙紮,卻不敢。
要是被人發現了,那麽這件事就會“大白於天下”,她也就不用活了。
走下台階,段寧四下裏看了眼,沒發現有什麽人,這才拽著段零星快步走向正院的後花園。
後花園內有個小亭子。
“說,是誰勾引的誰!”
段寧把段零星按在石凳上後,冷著臉的直接問道。
“寧姐,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段零星試圖最後的狡辯。
隻是她現在低著頭,雙手十指用力攪著藍襯衣一角的緊張樣子,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她是在撒謊。
“段零星,你這是在逼我鬧大。好吧,這可是你咎由自取的。”
段寧和段零星的關係那麽好,早就知道這死丫頭是那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懶得再逼問什麽,蹭地站起來轉身就走。
“寧姐!”
段零星哪敢讓她把事情鬧大,抬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更知道段寧這樣說,也絕不是嚇唬她,是真能做得出來。
畢竟李南方是段寧的親姐夫,而且段香凝更是為了力保段家,主動挺身而出,背下了所有的黑鍋。
當前,段家上下都得感謝段香凝的。
可段零星不但不感謝段香凝,反而趁機給她戴綠帽子,段寧怎麽能忍受得了。
“最後一次機會。”
段寧回頭,眸光森冷地看著她,沉聲說道。
“是、他——”
段零星知道再也掩飾不過去了,唯有坦白從寬。
“什麽?”
段寧呆愣過後,就是勃然大怒,抬手就抽了過去。
啪。
耳光聲相當清脆,都把十多米外茶樹上的麻雀給驚起來了,撲扇著翅膀急促飛走。
段零星抬手,手指即將碰到臉頰時,又放了下來。
“你這個不要臉的-——你怎麽可以做這種事?”
段寧抬腳,就踢在了段零星左肩上,把她踢到在了地上。
不等她爬起來,就再次抬腳,在她身上亂踢。
邊踢,邊傷心地罵:“我姐為了咱們家,都被人帶走,這輩子算完了。可你怎麽還忍心,在她剛帶走時,就給她戴帽子呢?段零星,你簡直是太過分了。算我看錯了你。你原來和段襄似的,都是那種為了達到目的就不擇手段的混蛋。”
“不!我才不是段襄那樣的。”
段零星哭了起來,雙手抱著頭蜷縮起身子,解釋道:“我、我那樣對他,隻是因為想表示對香凝姐的歉意,感謝她為段家做出了什麽。”
“胡說。”
段寧再次抬腳,踢在了她左肋下:“你這是在狡辯,敗類。”
“我沒有。”
段零星猛地坐起來,抬頭看著段寧嘎聲叫道:“我是說真的。而且,我和他也沒發生你想象的那種事。”
“什麽?”
段寧抬起的右腳,停在了半空中。
“我、我隻是用了嘴。”
段零星喃喃地說著,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