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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8章 :藝多不壓身

  走廊內明明是燈火通明,卻偏偏給人一種無法承受的壓抑感。


  賀蘭小新知道,這種氣氛是因為整座會所都被悲憤所籠罩的緣故。


  就像新姐想知道李南方在哪個客房裏,伺候她吃飯吃了兩個小時的陳副總,就必須告訴她那樣。


  客房的房門看似關著,實則閃下了一條縫隙。


  這是嶽梓童在失敗後,為方便賀蘭小新啟動b計劃時,特意留下的。


  其實講真,什麽所謂的a計劃,b計劃的,根本不存在。


  兩個人也從沒商定過任何的計劃,更沒說嶽梓童敗退後,就該賀蘭小新上場了。


  但這倆女人卻是心靈相通的,根本不用商量,就明白自己該做什麽。


  這才是真正的狼狽為奸啊。


  好像做賊似的賀蘭小新,回頭又看了眼空蕩蕩的走廊後,才慢慢地推開門,好像狸貓那樣迅疾的閃進了屋子裏。


  屋子裏,還殘留著嶽梓童的氣息。


  新姐的嗅覺相當靈敏-——當然了,主要是嶽梓童的大紅嫁衣還蓋在沙發上某個人身上呢。


  那個家夥好像真睡著了那樣,臉上蒙著大紅嫁衣,躺在那兒一動不動。


  賀蘭小新嫵媚的笑了下後,輕輕地踢掉了鞋子。


  這兒既然是會所的頂級客房,住一個晚上需要花費上萬左右,那麽無論是格局還是裝修,都奢華的讓人牙疼。


  就拿地下的地毯來說吧。


  這可是純手工的羊毛地毯,踩在上麵就像在踩在雲彩裏那樣,軟綿綿的相當舒服。


  尤其是赤腳踩在上麵時,從腳心傳來的舒適感,讓人忍不住懷疑自己是站在雲彩裏的仙子。


  既然是仙子,哪能是雄性的啊?

  隻能是女人。


  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民間更是傳言,仙子不穿衣服的。


  古代神話中說董永偷走七仙女衣服的說法,純粹是胡說、是無據可查。


  反正賀蘭小新覺得仙子是不穿衣服的。


  她現在既然把自己當做了仙子,那麽當然也不會再穿什麽衣服。


  一件件實在配不上她嬌軀的男士衣服,從她嫩滑乳白的嬌軀上,件件地垂落了下來。


  如果達芬奇大爺此時九泉之下能看到這一切,肯定會暴喝一聲:“給老夫拿筆來,我要再畫一副有胳膊的維納斯!”


  不對,是蒙娜麗莎。


  總之無論是維納斯還是蒙娜麗莎,此時全身光光的賀蘭小新,足夠引起所有畫家食指大動的強烈欲、望。


  但絕對絕對的,新姐不稀罕這些畫家給她畫像。


  哪怕是李南方忽然變成當世最有名的畫家呢,她也不稀罕。


  她隻稀罕李南方對她做什麽呢?


  誰知道。


  女人的心,海底的針啊。


  對這句名言,李南方是深有感觸。


  他覺得,他已經和嶽梓童說的足夠明白:“我們兩個再無可能了,哪怕山無陵,海無角,你是風兒我是沙——可你怎麽又來了呢?討厭死了。”


  聽到房門被輕輕推開,好像春雨普降人間那般,灑落在地上的聲音傳來後,李南方心中低低的歎了口氣。


  他不用掀開蒙在腦袋上的大紅嫁衣,也能想象到這個春雨般的聲音,其實是衣物落在地毯上後發出來的。


  好端端的,嶽梓童幹嘛返回,一言不合就準備贈送福利呢?


  當然是因為她亡我之心不死,在虛情假意的方式失敗後,這才準備使出最後的絕招,色誘李老板。


  “唉,你太小看我了。休說我現在已經極度討厭你,絕不會再和你有任何的苟且之事了。就算我不討厭你,可我怎麽可能會在夜神生死未卜時,在她的會所裏和你無度呢?弄一下,罪孽就會加深一層啊。”


  當一個軟綿綿的身子,輕輕靠在李南方身上時,李南方對嶽梓童的厭惡之情,已經達到了極點。


  同時他也感到有些奇怪,覺得嶽梓童不該這樣沒腦子。


  她應該很清楚李南方現在對她是一種怎麽樣的態度,美人自薦枕席的小技倆,在這時候隻會起到相反的效果。


  嗯,她就是該很清楚才對。


  不然,剛才倆人獨處的那兩個小時內,她也不會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


  就是她沒解釋她當初為什麽要和李南方的骨灰結婚,把那件相當沒品的事,都推在嶽家諸人身上。


  她隻是輕輕說了句“對不起”。


  一句輕輕的對不起,就勝過千言萬語的解釋,既高雅又端莊,很符合她當前的家主身份。


  那麽,她現在怎麽又如此的不要臉?

  李南方想看看,嶽梓童接下來還要再怎麽玩兒。


  如果是玩的夠精彩,等彌補兩次半截夫妻的遺憾後,再和她翻臉不認人好了。


  反正男人基本上都有提上褲子就不認賬的好習慣,李南方可不想因為他這一顆“老鼠屎”,就壞了一鍋的湯。


  你永遠不知道女人心裏在想什麽,就像你千萬不要以為男人在心情極度糟糕時,就不想和女人策馬奔馳了。


  女人的反複無常,注定了那首歌早晚會傳世-——《女孩的心思你別猜》。


  男人在小蟲上腦後,就算是天塌下來,也得完成當前要做的事。


  所以,當噴灑著熱氣的小嘴,靈巧的為李老板解開腰帶,又咬住褲子往下輕褪有些困難時,李南方假裝熟睡中翻身,恰到好處的幫她輕鬆褪下了褲子。


  李人渣這個既當婊砸,又要立貞節牌坊的動作,讓女人得意的輕笑了一聲。


  能夠讓大婚妻子還在重症室內生死未卜的丈夫,半推半就的默許了她的主動進攻,這讓賀蘭小新心中相當得意,覺得在這半年的監獄,還真是沒白蹲了。


  監獄是個大熔爐,“從業”人員出自三百六十行。


  什麽三教九流,歪門邪道的那是應有盡有。


  而且從業人員還有個很明顯的特征,那就是他們基本都是本行業內的頂級精英。


  不玩出花兒來,都沒資格去那裏麵就業的。


  男犯人是這樣,女囚更是如此。


  為什麽要說更是如此呢?


  隻因相比起野心無止盡的男人來說,女人還算是很容易知足的。


  隻要不是被逼到實在無法再退的地步,她是絕不會喜歡蹲監獄的。


  所以說,女子監獄裏的那些姑奶奶,才是各自行業的絕對精英人士。


  其中,自然也包括靠賣笑為生的大姐了。


  像那些站在大街上,或者半掩門就能被滿足的女人,這輩子都別想進省級監獄的大門。


  不夠資格。


  充其量也就是被抓住後,罰個萬兒八千的拉倒。


  故此能成為賀蘭小新獄友的賣笑人員,堪稱是這個世界上最懂男人的心理專家了。


  她們能輕而易舉的讓男人對她念念不忘,把大把大把的鈔票,都填進無底洞內。


  蹲監獄時害怕閑出毛病來的賀蘭小新,自然不會放過拜師學藝的大好機會。


  她這也算是為出獄後,該怎麽把她女性魅力都施展出來,讓某個男人徹底淪陷在她的溫柔鄉內做準備呢。


  藝多不壓身。


  工夫不負有心人啊。


  在某女子監獄內苦學大半年的賀蘭小新,今晚終於可以大顯身手,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技術了。


  其實,按照賣笑精英的傾心傳授,新姐還有大殺技。


  賀蘭小新卻不敢那樣做。


  因為她以前就曾經試過,讓李老板親吻她渾然天成的秀足來著,結果卻被他張嘴吐了一腳的口水。


  李南方說了,天下億萬隻腳,能讓老子甘心去親吻的,唯有我兒子,我女兒周歲之前的小腳丫。


  親吻自己寶貝的小腳丫,那可是比吃滿漢全席還要更愜意的味道。


  可親女人的臭腳-——那又算毛線的意思?

  這是侮辱老子高尚的人品呢!


  正因為深知李南方是這樣想的,所以新姐此時在大展神威時,沒敢把腳往他嘴上放。


  但可以放在胸口畫圈圈啊。


  這個應該沒事吧?


  能沒事嗎?


  清晰感受到自己渾身熱血沸騰的李南方,終於不願意再裝睡了。


  誰家在裝睡時,還能隨著女人的腦袋一上一下的,身子也跟著一上一下的?


  “夜神,對不起了。不是我意誌不夠堅定,是因為敵人太狡猾啊。”


  李南方在心中大喊一聲,忽地掀起了蒙著頭的大紅嫁衣。


  人渣之所以能被成為人渣,那就是他在做壞事時,總能給自己找到最合適的理由。


  真心說,這也不能完全怪李南方。


  如果楊逍沒有利用花夜神,給他開啟了某種模式,他抵抗女色的意誌力,還是相當堅定的。


  而賀蘭小新此時的動作,又恰好淫、蕩之際,算是吻合了楊逍那樣做時的初衷。


  所以哪怕李南方已經咬牙在抵抗了,可最終還是因為女人鼻子裏發出迷人的輕哼聲後,誓死不從的決心,仍舊如洪水決堤那樣,徹底的崩潰了。


  翻身坐起的李南方,抬手就去抓女人的頭發。


  當女人為男人這樣服務時,男人不都是喜歡做出采人頭發的動作嗎?

  李南方的右手五指,將將碰到女人的頭發時,驀然愣住:“是、是你!?”


  “不是我,又是誰?你以為,我是梓童麽?”


  賀蘭小新媚媚地笑著抬起頭,鮮紅的嫩舌,在紅唇上輕輕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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