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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4章 :有種別走

  老胡實在想不出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楊逍是怎麽開車的。


  幸虧那輛白色寶馬叉7不是他的,不然他肯定會怒到暴跳如雷,衝出去點著楊逍的鼻子大罵:“你這是在開車嗎?你這是在開坦克!”


  開坦克,不就可以橫衝直闖了嗎?


  短短幾分鍾內,那輛價值百萬以上的寶馬,就在路邊石頭上撞了個麵目全非。


  通過高倍紅外線夜視儀望遠鏡,老胡能清楚的看到,上車後就打開所有車燈,搞得駕駛室內都燈火通明的楊逍,死死抓著方向盤,汗水都從額頭滾落下來了。


  這是緊張,更是害怕的表現。


  剛才他與老胡拚死對決時,都沒現在這樣子。


  “你的機械感,得有多麽的差勁?”


  胡滅唐笑了下,喃喃地說:“你,還真是個奇怪的敵人。”


  對他這句話,旁邊的少校同誌很讚成。


  包括埋伏在旁邊的四個軍中狙擊手精銳。


  他們通過望遠鏡,通過老胡身上攜帶的微型竊聽器,能清晰看到,聽到楊逍剛才做了些什麽,又是說了哪些話。


  “要不要,現在開槍?”


  等胡滅唐放下望遠鏡後,狙擊經驗相當豐富的少校,輕聲問道:“他現在一心想著該怎麽開車,沒有任何的警惕性。開槍擊斃他的可能性,會高達99以上。”


  胡滅唐笑了:“我為什麽要殺他?”


  少校愕然,嘴巴動了動,不知所對。


  他終於肯相信,傳說中的牛人做事,就是與普通人不一樣啊。


  在奉命趕來狙擊地點時,老胡明明告訴他們,今晚就算都死在這兒,也得把那個人給我留住!


  可現在,他卻又這樣說。


  少校想不懵圈,都不行啊。


  “你不覺得,他其實很有趣?”


  胡滅唐拍了拍他肩膀,又笑著問道。


  “是,是。”


  少校口是心非的點頭,心中卻說:“胡二爺,我怎麽沒覺得他多有趣啊?你又不是沒看到那兩具屍體,腦袋上那五個窟窿還在呢。這就是現實版的梅超風,絕對的大魔頭啊。也就是你老人家敢這樣說吧。如果是換成別人,我非得一巴掌把他嘴巴抽歪了。”


  胡滅唐可不管少校心裏怎麽想,目送車子玩龍般那樣遠去後,才輕聲說:“他不該叫楊逍的。他的名字,該叫秘密。他如果死了,有些秘密就永遠無法解開了。”


  這個秘密,也太可怕了些。


  少校心裏這樣想時,胡滅唐把望遠鏡隨手遞給了他,走到旁邊拿出了手機。


  斑鳩山這邊的手機信號,很弱,時斷時續的。


  不過少校很清楚,像老胡這個檔次的人,在打電話時所用的頻道,絕對是加密的軍事衛星頻道,就算是在大山內,信號也相當強的。


  很快,胡滅唐就撥通了他要找的人的電話:“老蘇,我是胡滅唐。這時候打攪你,我很抱歉啊,哈哈。”


  老胡嘴裏說著抱歉,可打電話時的語氣裏,卻沒有丁點抱歉的意思。


  因為是順風,而且軍事衛星電話的信號又相當強悍,所以少校不用太費勁,就能聽到老胡倆人的談話內容,心想:“這個老蘇,也肯定是了不起的人物。不然,老胡也不會和他說話這樣隨便。”


  果然,手機那邊的人,用事實證明了少校沒有說錯。


  不過少校卻猜錯了老蘇的性別。


  老蘇不是男人,是個女人。


  而且聽聲音,應該是那種讓人聽後,腦海中就會升起一個身材性感,相貌妖豔美婦人的樣子,帶著明顯的慵懶:“少說這些廢話,有屁快點放。姑奶奶還等著去洗白白呢,衣服都脫了。”


  我靠,這女人是誰啊?


  少校的耳朵,一下子豎了起來。


  他實在想不出,國內有哪個女人,敢對老胡自稱姑奶奶。


  老胡呢,則尷尬的笑了下,問:“咱們是大伯哥與弟媳的關係。你說的這樣露骨,就不怕你老公會吃味兒嗎?”


  “他今晚不在這,要不你來?”


  “算了。我在青山呢。”


  “你不敢。是怕阿蓮娜會把你閹割掉。”


  “我會怕她?且,笑話。”


  胡滅唐回頭看了眼豎著耳朵聽聲的少校,接著說:“老蘇,有個事想麻煩你。轉告你在衛生部打雜的侄子,讓他給東省衛生廳掛個電話,就說有人要力保青山中心醫院的呂明亮。”


  “放屁,你家的部長助理,是打雜的?”


  “差不多吧。”


  “呂明亮又是誰?你的私生子?”


  “嘿嘿,你快要觸到我的痛處了。”


  胡滅唐陰惻惻的笑了聲,緩緩說道。


  “靠了,你家那雙胞胎女兒都快結婚了吧?你還在意別人會笑話你生不出孩子來?”


  老蘇雖然這樣說,不過也意識到真觸到老胡的痛處了,馬上就岔開話題:“行,小菜一碟。等天亮後,我會給小軍打電話,讓他安排那個姓呂的——哦,讓他順便在省廳掛個閑職吧。這樣,更保險些。不過,你得告訴我,姓呂的和你什麽關係。他又得罪了誰。”


  “我和姓呂的沒關係。我隻和他前妻的情夫有關係。他前妻現在就住在荊紅家裏,那個人是誰,相信不用我細說了吧?”


  胡滅唐淡淡地說:“你侄子如果出麵力保姓呂的,有可能會與大理段氏發生不愉快的衝突。”


  少校越聽,越心驚。


  趕緊轉身走到了別處。


  千萬別聽到那些不該聽的,這樣才會麻煩少一些,活的久一些。


  少校不知道姓蘇的女人,是什麽來頭。


  但他卻能猜出荊紅家的主人是誰——能被胡滅唐記住的複姓荊紅的人,唯有最高警衛局的大局長,荊紅命罷了!

  至於大理段氏,那更是個他拍馬都碰不到的存在。


  少校走的最遠,可仍然能隱隱聽到胡滅唐說:“我倒是不介意大理段氏預謀權利北移,反正我就一恐怖分子-——”


  相信全世界,除了胡滅唐之外,還沒哪個恐怖分子,能混得像他這樣瀟灑,多少年都過去了,在華夏還有著諾大的威信。


  在確定自己居然敢對世界上最大的恐怖分子之一胡滅唐,說有種你等著這樣的話後,嶽梓童兩條腿就開始打軟。


  那天老胡當著她的麵,是怎麽把賀蘭狐狸幾個保鏢給踢出去的,嶽梓童到現在都沒琢磨過味兒來。


  隻覺得,這人太可怕了。


  幸好,是自己人-——

  可是今晚,自己人卻夥同那個楊逍,把她小外甥給搞了不知死活。


  她又在情急之下,叫囂著人家有種就別走。


  越想,她就越後怕。


  真擔心,忽然一抬頭,老胡就出現在她麵前,陰惻惻的笑著對她說:“我來找你了,我有種吧?”


  “乖乖,李人渣,你到底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居然讓老胡夥同他人,一起對付你?”


  拿著手機在客廳內轉了老半天,嶽梓童越想,越想——跑進臥室內,全身脫光光了撲在床上,拿被子蒙住頭。


  人們總說,自持身份的人,是不屑欺負光屁股女人的。


  可她躲了後,李南方怎麽辦?

  他們可是夫妻,這輩子注定要在一起吃香的,喝辣的,風雨同舟生死與共的。


  總不能真像老話裏說的那樣,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吧?


  “不行,我說什麽也不能扔下他的。”


  嶽梓童喃喃地說著,轉身快步跑上了樓梯。


  等她再下來時,已經換上了一身黑色的勁裝,手裏拿著把手槍。


  這把手槍,還是賀蘭小新用來防身的,現在乖乖地姓嶽了,任她驅使。


  沉甸甸的左輪手槍,給了嶽梓童很大的信心。


  出門,上車,點火,啟動。


  她不知道等她趕去斑鳩山那邊後,李南方還在不在那兒。


  她隻知道,就算那邊是龍潭虎穴,她今晚也得去闖一闖。


  “大不了,陪你一起死就是了。隻是有些可惜,我還沒機會仔細嚐嚐當女人的滋味呢。老天爺保佑,今晚如果讓我們夫妻平安回來,我立馬陪他睡覺。”


  嶽梓童神經質般的喃喃說著,一腳把油門跺到了底。


  粗牢笨壯的黑色大奔,立即發出一聲怒吼,猛地向前躥去。


  寒冬。


  北風吹。


  深夜十點半。


  長夜漫漫,前途未卜。


  孤車。


  美少婦,獨自行駛在前往遠郊的道路上。


  心情忐忑,握著方向盤的雙手裏,有汗水冒出來。


  那把錚亮的左輪手槍,就放在她膝蓋上,觸手可及。


  啪,啪。


  車子轉過一個漫彎後,迎麵駛來一輛車,煞白色的疝氣燈,照的人看不清,嶽梓童本能的點了兩下開關,要求對方會燈。


  對方卻不理睬。


  不理睬也就罷了,你特麽的倒是貼著左邊,或者右邊走啊,在公路中間好像玩龍龍那樣的來回走s路線,又算幾個意思?

  根據對方飄忽不定的行車路線,嶽梓童基本能確定,對麵那輛車子的司機,應該是喝醉了。


  喝醉了還敢在路上開車,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


  你活的不耐煩了,沒誰管,可你別連累別人啊。


  嶽總氣不過,也打開了疝氣燈,直直的照了過去。


  她車上本來是沒有疝氣燈的,還是賀蘭小新住在她家後,蠱惑她安上的,與那輛白色寶馬一起。


  不就是對照嗎?


  嶽總還不信了,她一個玩車高手,會對付不了一個醉漢。


  果不其然,在她打開疝氣燈狂照對方後,那輛車的司機立即懵逼,趕緊向路邊貼,去沒控製好油門,車子就像打了雞血的瘋牛那樣,忽地壓在了馬路牙子上,騰空而起,衝進了路邊排水溝內。


  “臥槽,這麽不堪一擊?我還沒使出絕招呢,你就先自取滅亡了。”


  嶽總被對方司機的精湛車技給嚇了一跳,連忙關掉疝氣燈,貼邊疾駛了過去。


  嶽總是個善良的小少婦,把人車子逼的自己跳了排水溝後,心中愧疚不已,實在不好就此開車閃人。


  一個急刹車,不等車子停穩,嶽梓童就跳下車子,借著車燈往下看去。


  隻看了一眼,嶽總嬌軀就猛地一震,啞聲叫道:“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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