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她懷孕了
婚禮那天陽光特別明媚，白雲飄飄，天空湛藍，草坪上放上了一排排白色的凳子、裝飾的白色蕾絲在空氣中飄動，玫瑰和百合的香氣仆人，天上的白鴿還在飛著，發著清脆的叫聲，穆繁和李雨天從教堂走出來的時候，像手挽手的王子和公主，他們大步走在草坪上，享受著美好的陽光和純淨的空氣。
他們的主婚人就是教堂的神父，是個外國人，普通話說得不怎麽流利，一會說漢語一會說英語，讓聖潔婚禮氣氛變得活躍了。
“Dearly beloved, we are gathered here today
to join this man and this woman in holy matriomony. 站在我麵前的新人是李先生和穆小姐……”神父說到這裏的時候，穆繁忍不住了，她一下子打斷他。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我要說得就是我願意！”穆繁大聲的對神父說，說完她格外興奮。
雖然沒有賓客，但是二人氣氛不錯，到了李雨天的該表態了，他靦腆地笑了，清了一下嗓子，就在他快要說出那幾個字的時候，快步走過來幾個人。
李雨天一眼看到中間那個人“舅舅你怎麽來了？”
舅舅蕭如淵徑直朝他們來了。“雨天，你不能跟她結婚！”
二人瞬間特別尷尬，李雨天低聲對蕭如淵說：“舅舅，等婚禮結束我們再談好嗎？”
“不行，因為你現在不可以跟自己的表姐結婚！”蕭如淵那話說得似乎很認真。
穆繁開始氣憤了，她上去問道：“你胡說什麽呢？！”
蕭如淵看著穆繁，拿出一張照片：“請問照片上有你的母親嗎？”
隻見照片一看就是幾十年前拍的了，上麵是兩個小女孩，大的有七八歲樣子，小的五六歲，穆繁隻是看著哪兒小的模樣跟她母親有那麽一點像。
蕭如淵接著說：“這個小女孩就是你母親”
“這到底怎麽回事，舅舅？”李雨天問道。
“這是你母親和穆繁媽媽小時候拍的照片，她們是姐妹！”蕭如淵一字字回答。
穆繁搖搖頭表示不相信。
“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現在打電話問你母親，她是不是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姐姐？”
穆繁看了看蕭如淵，他的臉上依然寫著認真二字，她又看了李雨天，他臉上是各種茫然，穆繁此時仰頭看天，太陽照得太刺眼了，她即使睜不開眼睛還在拚命仰望著，她突然感覺天旋地轉，天空上的雲在飛速打著圈圈，地上草坪也變得軟軟，如同踩在了棉花之上。她突然腳底一空，倒了下去。穆繁暈倒了……
穆繁大概是被抬到了醫院，醒來時候，臉上依然沒有血色，嘴唇煞白。有個華裔醫護人員望著她，她趕緊起來，覺得屋子裏空空的，她又開始問：“李雨天去哪了？”她穿上拖鞋，暈暈乎乎的起床，出了房間，看見李雨天還守在外麵，她身上穿著筆挺的西裝也變皺了。
穆繁喊了一聲“雨天”
李雨天起身對她說“你好好休息……”
“可是這件事……”
“你不要管這麽多了……你懷孕了”
穆繁聽到這裏，睜大了驚恐的眼神……
李雨天出去要回國查個究竟，穆繁心裏在咒罵自己，“雨天要離開我了”她想著想著痛哭起來。
因為李雨天有信仰，他們在一起從來沒有越位的事情，這個孩子不是李雨天的。
那麽，不容說了，這一定是李雲錦的孩子。
“怎麽會這樣，老天為何這樣對我。”
現在不是任憑穆繁傷心的時候，有些事情她還必須要弄清楚。
穆繁打電話給母親查問此事，並把照片發到手機上問她。
穆繁媽媽過了好久才回電：“照片上的人的確是我，可是小時候的事情我都記不太清了。”
“可是媽媽，到底該怎麽回事？”
“媽媽小時候是在H城待過，在我六歲前，過得還是挺好的，父母健在，後來父親就去世了，小的時候父親曾經帶我去見過一個大姐姐，讓我喊她阿姐，阿姐衣服穿得漂亮，人也美。後來父親去世，母親就帶我回她的祖籍S城，母親以前曾經給我說過，我的父親曾經有個女兒，其他我什麽也不清楚了。母親後來改嫁，過去的所有事情也都不再提了。我希望事情沒有那麽巧。”
穆繁聽了之後，心裏有些痛，但是她卻不敢說出來，因為這一切都是她左右不了的。她現在很想給李雨天打電話，但是她卻不敢，她也怕他不會再理她，現在對於穆繁來說，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
她盼望這一切都是假的，隻是巧合。“一切事情都會水落石出。”穆繁自己給自己打氣，可是眼下還有個問題：孩子怎麽辦呢？
穆繁去了一家婦產醫院，她決定不要這個孩子了，因為這個孩子是不能要的，她既不想通知那個混蛋李雲錦，也不想通知無辜的李雨天。穆繁交了治療費，坐在醫院等待，一個護士來問她，因為語言不通，她們說了半天都不明白。穆繁本來很著急，但是一急之下就出了醫院。
“太草率了，這個孩子還是回國再說吧。她是無辜的。”
李雨天走了一天、兩天，穆繁的心如刀割，她在法國一天也等不住了，她決定自己回國，她回國第一天就去了，李雨天母親蕭如心的墓地，她走了很遠的路，總算爬上了那個山坡，蕭如心的墓碑就那樣靜靜地立在那裏，蕭如心也算可憐，她死之前的墓穴準備的是夫妻合葬墓穴，可是現在她隻有自己孤零零的住著。
恐怕李準則以後也隻會跟江明珠葬在一起。穆繁閑不住在墓碑附近收拾雜草，收拾了一番，她趴在墓碑前，輕輕擦去蕭如心照片上的浮土，蕭如心年輕時候樣貌清晰的映在眼前。
“蕭阿姨，你很漂亮，可是為什麽我會長得這樣像您呢。”穆繁對著照片說話。
“蕭阿姨，請你告訴我一切都弄錯了好嗎，我難道真得跟雨天是表兄妹嗎，這種故事隻能出現在電視劇裏，蕭阿姨，你說話啊，我和你長得像隻是巧合對嗎？”穆繁說著說著開始哭起來。
她發了好久的呆，還是想繼續說：“我不要跟雨天分開，他要是離開我，我就去死！對，隻有我死了，大家都不會傷心了，我也不會心痛了。我現在真的好心痛啊，痛的我喘不過氣來。”穆繁說完，翻身躺在地上，不顧及地上的塵土，她平躺著仰望天空，那天的天氣並不是太好，有點霧霾，幾隻烏鴉飛過，落在樹梢，呱呱的叫著，穆繁躺了好幾好久，她甚至連眼都不眨，一動不動地望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