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0.第460章 占卜

  見凌菲陷入沉思之中,老祭祀想要問話又忍住了,從腰間的獸皮兜里掏出兩塊半個巴掌大的黑色橢圓形的東西,嘴裡念念有詞了半天,然後雙手捧著那倆東西向前一扔,老祭祀睜開眼后便趕緊看過去,一直緊鎖的眉頭終於慢慢的舒展開,看了良久才小心的把東西撿起來,一臉敬畏的收起。


  凌菲想好了等備齊了藥材后讓龍戰去弄點樹根,到時候做出來的解毒丸肯定不俗,只是這東西原料有限不能做出大量的,分發的時候得叮囑他們吃的時候要注意些,一粒都不能浪費。


  想到龍戰,凌菲又晃了晃神,這才回來多久又走了,以前倆人基本沒有分離過這麼頻繁,看來這族長當的可真是勞累,就這樣一個差事飛星還把著不放,真是令人費解。


  嘴裡還殘留著早上吃的香噴噴的烤肉的味道,凌菲悲催的發現龍戰才走了不到一個上午她就開始想念男人寬厚有力的胸懷還有粗糙又不失溫柔的雙手,等這仇報了,一定要讓龍戰多培養幾個得力的助手,否則他一個人真的分身乏術,族裡厲害獵手有很多,上了年紀的還不服老年輕的也起來了,人才大把大把的,必須要好好的挖掘和培養,否則等部落越來越大以後,事情肯定會一團的亂。


  當然,凌菲還有自己的小心思,那就是想讓龍戰能夠不那麼操勞,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也多一點。


  雖然處於亂七八糟亂想的狀態,但是凌菲還是估摸著大概的時間,然後把細針拔出,仔細的消毒後放起來。


  針灸完事,凌菲才發現老祭祀皺著的眉頭奇迹般的舒展開了,她自然不會認為這是治療的效果,這老爺子簡直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典型代表,放著清閑的日子不享受天天琢磨部落的事情,看眼睛下面的青色就知道昨天晚上肯定沒睡好,剛才來的時候還是一副焦急又擔憂的表情,現在倒是一片風調雨順,此事必有蹊蹺。


  「老爺子剛才占卜了吧?怎麼樣?應該是好結果吧,咱們能大獲全勝?」凌菲坐在木頭墩子上面,視線跟老祭祀是齊平的,能將老祭祀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


  「嗯,卦象顯示最近一切事情順利,不過還是要加小心。」老祭祀很是矜持的點點頭開口說道,占卜之術是歷代祭祀大人留下來的寶貝,他跟著前一任的祭祀學習的時候便一直謹記著不要頻繁的使用,最近已經接連使用了兩次,這以後不到關鍵時刻不能輕易的使用。


  「那是必須要小心的,烏溪族的人不但兇猛還陰險狡詐,不得不防。」凌菲贊同的點點頭。


  「烏溪族的人真的很厲害嗎?他們長的什麼樣?是不是又丑又嚇人?」花蕊歪著頭問道,她也經歷過那場戰鬥,可惜只能聽到聲音,即使一直被非夜護著也膽戰心驚,她一直想知道烏溪族到底都是一群什麼樣的兇徒,可惜最近部落的氣氛一直都很緊張,她只能壓下這些疑問,她不想提這三個字惹人心煩,現在聽凌菲她們提起,忍不住問出了口,一臉的忐忑。


  「也都是一個腦袋兩個眼睛一個鼻子的人類,打的時候沒有注意,事後處理、咳咳,事後發現長的都挺猙獰的,冷不丁看到肯定會嚇一跳。」非夜想說處理屍體的時候看過,但是又怕說這個嚇到花蕊,所以硬生生的略過去了,「至於厲害不厲害不怎麼好說,咱們部落的勇士在打鬥的時候身體都不是最好的狀態,打起來很吃力但也把他們殺光了,之所以能抗住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武器的優勢還有就是勇士們拼了命。」


  凌菲跟著點點頭,哀兵必勝,當時大家已經被逼到了絕境,不拚命就會死,家人會死,部落會亡,所以勇士們才超常的發揮了自己的潛質,她那個時候應該也是這樣的狀態,一口氣頂著站了起來,現在回想起來,感覺那個時候就像是做了一個不真實的夢,朦朦朧朧的。


  「花蕊你放心,這次咱們這個反擊戰肯定能打的漂漂亮亮的,一定給大家報仇,消滅烏溪族這個禍害,你就等著聽好消息吧。」瞧出來花蕊有些不安,凌菲笑著安慰道。


  非夜也保證會殺光所有的烏溪族的人,以後部落再也不用受到那些惡徒的威脅,花蕊很快就一掃剛才的擔憂,現在的部落比以前的部落大好多,人也多了不止一倍,他們肯定能贏!

  門外十多個女人試探著往院子里看了看,看到老祭祀便立刻縮回頭去,她們想找凌菲說一些麻布的事情,但是現在看來她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啊。


  凌菲背對著門口給爐子扇風,聽著遠處打鐵的聲音還有男人們大嗓門的吆喝聲感覺肚子有些餓了,餓了······


  這才離吃完飯多久啊,有兩個小時嗎?絕對沒有,太陽離地平線才那麼高,這也餓的太快了吧,肉很抗餓的,吃了那麼多竟然餓的這麼快,自己除了睡懶覺之外肚子又加了無底洞的屬性,雖然知道這是懷孕的正常表現,但是凌菲也深深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老祭祀是斜對著門口坐著的,自然看到了門外那些想要進來又不敢的人,他立馬換成了那副冷傲的臉,重重的「嗯」了兩聲,成功的喚起了凌菲的注意,然後用下巴指指外面,凌菲趕緊站起來開門,把人給放進來。


  「你們過來怎麼不招呼一聲,快坐下,沒有椅子了,做草墊子吧。」凌菲招呼著人,女人人礙於老祭祀在場誰都沒敢坐,一個個的雙手握在一起臉上的表情都是僵硬的,恨不得說完話就趕緊從這裡逃離,院子里的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就連看不到的花蕊都感覺有些不自在,只有剛一個人摸著後腦勺傻笑著,他在老祭祀身邊呆了那麼多年,早就習慣了老祭祀的各種面孔,所以並沒有覺得什麼,可是其他人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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