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烤土豆

  好久見不到青虎，綠卡就把氣都撒在凌雅身上，不過她雖然是族長的親妹妹，卻不敢做的太出格，族裡有很多受過凌雅父母恩惠的人，如果她做的太過分，其他人肯定要跟哥哥說，所以她就不斷的刺激凌雅和凌菲，如果事情鬧大了，就把她倆趕出去，青虎肯定會留在族裡，因為沒有族裡的庇護，單獨幾個人在外肯定活不下去。


  她算盤打的好，可惜另外倆人都是息事寧人的性子，凌雅是不想給族裡帶來麻煩，凌菲則是怕給凌雅惹事，所以她挑撥了半天都沒成功，心火更加旺盛，口不擇言道：「你就在這可憐巴巴的等吧，我去找族長，等到青虎回來我們就在一起，你就和妹妹過一輩子吧。」


  聽到她說要族長，凌雅臉一下子白了下來，族裡除了祭祀族長的命令是最大的，如果他硬要青虎和綠卡在一起，那可真是沒有辦法了。


  凌菲忽地站起來，狠狠得盯著綠卡，嘴裡話毫不留情得砸過去，「你就這麼缺男人？願意找族長就去找，我看族長能答應你不，青虎哥能看上你，也不看看你那喪門星的臉，滾！這裡不歡迎你。」


  這是她第一次發飆，那些人也沒看過這麼憤怒的她，綠卡更是被罵的面無人色，不知道怎麼反駁，旁邊那幾個人也不幫她說話，反而一副看熱鬧的樣子，羞憤異常，一跺腳，「你等著。」撂下這麼一句狠話就朝族長的方向走去。


  凌菲冷哼一聲，繼續蹲著看土豆，從古至今都不缺少這種孔雀女，凌菲在前世看過不少，沒想到在這朝不保夕的時代也不乏這樣的人，族長再糊塗也不會罔顧青虎的意願，綠卡這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果然，不久，山洞裡爆發出一陣哭聲，凌菲都懶得看，在角斑的一聲怒吼后，綠卡的哭聲立刻停止。


  「喲，這是什麼香味？」紅花拿著一塊巴掌大的肉過來，嗅嗅鼻子，來到跟前，「你們這是做什麼好吃的呢？」


  凌雅和那幾個女人這才從剛才的事情中回過神，發覺空氣中飄蕩著一股香味，不同於烤肉的濃郁，但是勾的人想要流口水。


  「再稍等一會就可以吃了。」凌菲回頭報告進程。


  「紅花姐，你家也沒有多餘的食物，不要再給我了，凌菲找了好多吃的呢。」凌雅受過紅花不少接濟，她家人多，雖然打獵收穫的多，需要的食物也多，現在有了土豆就不好意思再要她的東西。


  「拿著吧，現在沒有鹽也存放不了多長時間，壞了就可惜了。」紅花不管凌雅的推脫，直接把肉塊放在一張大的綠色葉片上，這裡沒有砧板沒有塑料袋，鮮肉一般都找這種大葉子包著。


  紅花是個嘴快的人，放下肉就來到凌菲身邊，一臉好奇得問：「什麼東西這麼香？離老遠我就聞著了。」


  凌菲用木棍戳戳土豆的外皮，軟綿綿的，從灰里扒拉出來，「這東西叫土豆，紅花姐來的正好，你也嘗嘗。」


  看著眼前這個黑了吧唧還帶著土的橢圓形的東西，紅花瞪大了眼睛，「這不是她們說的土疙瘩嗎？我剛聽他們說你倆弄來一堆土疙瘩，這東西真能吃？」她一臉的不相信，但是又被香味吸引不願意離開，一臉糾結。


  看來自己帶回山洞這堆東西已經在族裡傳開了，大多數人都以為自己餓瘋了吧，凌菲撇撇嘴，管她們怎麼說，填飽肚子才是王道。


  忍著灼人的熱度，凌菲把土豆在地上敲了敲，凝結的黑土一塊塊的剝落，露出裡面淡黃色的芯子，香味好像更濃了，就這一個動作，她聽到身邊好幾道咽口水的聲音。


  這裡有五個人，凌菲把二斤多沉的土豆掰成差不多的五塊，一人一塊，剛烤好的土豆熱度還沒散去，幾個人好像一點都沒感覺到手心發燙，不敢置信得盯著那散發著誘人香味的土豆。


  凌菲早就餓了，剛才烤的時候又忍了半天，這時候也顧不上跟她們客氣，一口咬下去，呼，果然很香，可能是品種有些差異，這裡的土豆更加綿軟、芳香，熱乎乎得進入胃裡，凌菲嘆息般得長呼出一口氣。


  其他幾個人一時還接受不了這個事實，這麼好聞的香味真是這個黑黝黝不起眼的東西發出來的？她們呆愣愣得看著凌菲吃完，又看她蹲到火堆那裡搗鼓。


  凌雅震驚過後回過神來，小口小口得把手裡的土豆吞到肚子里，不同於烤肉乾硬的質感，土豆軟綿香甜，吃著身體更舒服，吃著吃著，凌雅眼眶紅了。


  那幾個人也在紅花的帶領下開始吃，小心翼翼得吃了一口，然後都瞪大了眼睛，飛快得解決掉剩餘的部分，速度之快也不知道嘗沒嘗出味道。


  吃完手裡的土豆，幾個人也坐不住了，都過來蹲在凌菲身邊，神情激動得盯著凌菲對其他的土豆如法炮製，那表情跟餓了一個月才見到肉一樣。


  被這麼炙熱的眼神盯著看，饒是粗神經的凌菲也架不住了，邊敲打土豆邊給她們介紹，「這叫土豆，是長在地下的一種果實，能烤著吃、燉著吃、炸著吃，反正不管怎麼吃，味道都挺好的。」


  其他人不知道什麼是燉什麼是炸，她們腦子裡只有一句話再不停得閃爍——這東西能吃，紅花最先發出一聲驚呼，「這麼好吃的東西竟然長在地底下？」


  另外一個女人也喃喃說：「這可比烤肉好吃多了，還不腥。」她的話得到了其他女人的一致認同。


  凌菲不以為然，烤肉和烤土豆當然不能放在一起比，這裡烤肉沒什麼技術，就抹一把粗鹽，能好吃到哪裡去。這裡的人一輩子就吃烤肉和果子，第一次吃澱粉類的糧食自然感覺好吃，而且多吃肉對身體不好，尤其是女人、孩子和老人，胃會受不了，土豆就不一樣了，它含有大量澱粉和蛋白質、維生素，最重要的是有健脾益氣的養胃作用，所以她們才覺得土豆比烤肉好吃。


  還剩下四個，凌菲給那三個人一人一個，然後自己和凌雅阿姐吃一個，那幾個人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拒絕，凌菲沒幹，「我們姐妹平時多受你們照顧，這點東西算什麼，而且這裡有這麼多，平時再摘點果子，也夠阿姐我倆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