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9章 拼盡全力去搏一搏
第1249章 拼盡全力去搏一搏
陸慎這才轉向一直沉默不語的陸維:「爸?」
陸維抬起頭來,他的表情卻遠沒有徐瑩那麼喜悅,他沉沉的看了陸慎一眼,才開口道:「我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
陸慎微微挑了挑眉毛:「二叔打的?」
陸維臉上閃過一絲訝異:「你怎麼知道?」
陸慎聳聳肩膀:「我猜的。二叔說什麼了?」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這個二叔性子懦弱的很,做事也是游移不定的,看起來似乎是被三叔說服了,但是……他內心估計還沒有下定決心。
就像之前在南城,明明去見溫靜是他安排的,對於這樁對於陸慎百害無一利而對於他們百利無一害的婚事,本該十分贊同才對,但是卻又忽然改了主意,把事情告訴了徐瑩。
「你二叔……說話吞吞吐吐的。」陸維垂下眼睛,「先是問我會不會去明天你的婚禮,又旁敲側擊的跟我打探我和你媽媽對於你這次結婚到底介不介意。羅嗦了一大通,才隱晦的提醒我,要我們今天多注意一點股市的動向。」
徐瑩聽完便嗤笑了一聲:「他這人從來都這樣。畏手畏腳的,做什麼事情都想要留著退路,兩頭都要討好。」
陸慎點頭。
他也是這麼覺得。
他倒是寧可是三叔那樣的人,起碼為了自己想要的,拼盡全力去搏一搏。
陸維沒有附和他們兩個人的話,只是沉默了半晌,才擺擺手:「就按你想好的去做吧。」
陸慎知道,他這就是不否認自己想法的意思了。
雖然對於陸慎來說,陸維的支持與否並不會改變他已經決定的事情,但他還是不希望讓陸維夾在中間為難。
徐瑩拍拍手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裙擺:「那我和你爸就不操心這事兒了,我得回去看看那幫人把我家折騰成什麼樣子了。」
陸慎一笑:「媽,當初這個策劃可是你一手確定的。」
徐瑩瞪了他一眼:「總歸我又享受不到真的有兒媳婦的喜悅,就享受一下這些無關緊要的小時了。」
陸慎知道,徐瑩的所謂「享受」就是去不斷給婚慶公司吹毛求疵的「找麻煩」,但他也只能笑著擺擺手:「行,您趕緊去吧。」
徐瑩昂著頭走出了辦公室的門,陸維落後了一步。
經過陸慎身邊的時候,他轉頭看了陸慎一眼,眼神里似乎有很多情緒,但是他到底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轉頭出去了。
林洋在門口躬身送走了兩個人,才推門進來,看著陸慎:「陸總,股市快開盤了。」
陸慎點點頭,神色也終於認真了一些:「準備吧。」
林洋的神色也很鄭重:「好。」
……
另一邊,F國機場。
秦溪乘坐的飛機剛剛落地。
昨天吃晚飯的時候,她就被通知說可以開始準備離島執行任務了。
她的心跳忍不住加快了一秒,但很快被自己平復了下去。
戰深在簡訊里說的很言簡意賅:「任務時間是三天,準備好要帶的東西。」
秦溪依言很快收拾好了東西,戰深卻遲遲沒有再發具體出發的時間,直到秦溪迷迷糊糊在沙發上睡了過去,他才姍姍來遲。
「走吧。」他看著睡眼朦朧的秦溪,眼神叫人看不出情緒來,「該出發了。」
「行。」秦溪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腳下一個沒站穩,差點跌回去。
好在戰深及時伸出手扶住了她。
「小心點。」戰深低聲道。
兩個人的距離因為姿勢的關係被拉的很近,秦溪能感覺到戰深體溫比自己高出一截的手臂就放在自己腰間,而自己幾乎是依偎在他的懷抱里,她幾乎能聞到戰深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道。
他的聲音也很低沉,懷抱也很溫暖,但是秦溪卻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她幾乎是立即就站直了身體,不著痕迹的和戰深拉開了距離。
「謝謝。」秦溪低頭道謝。
戰深輕笑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秦溪的抗拒,笑聲里有點冷:「不用客氣。」
「走吧。」秦溪垂著頭拿起東西往外走去。
戰深眯著眼睛看了一秒她的背影,才終於調整好了表情,跟著走了出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了大樓,秦溪才站定腳步轉頭看著戰深:「我們怎麼走?」
戰深往一邊抬了抬下巴:「這邊。」
於是又變成了戰深走在前面,秦溪跟在後面。
秦溪這才分出心思看了一眼時間,居然是凌晨三點半。
……怎麼會有人這個時候出發?
秦溪對戰深的不解又多了一層。
兩個人走了十多分鐘,戰深才停下腳步。
秦溪眯著眼睛看去,是一架小型飛機。
「走吧。」戰深等她的腳步跟上,便抬腳往飛機的舷梯走去。
秦溪一邊暗暗打量這架飛機,一邊在心裡算了算。
這種噴氣式私人飛機一次飛行費用在百萬元左右,不知道那位出錢要暗殺建築商的人到底付了多少,才能讓這筆生意做不虧?
秦溪看著戰深的背影,略微眯了眯眼睛。
參與任務的行動人員並不直接和秦溪接觸,所以也不在飛機上,等飛機的艙門關起來之後,秦溪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現在這裡是只有她和戰深的密閉空間。
她心裡的警惕微微升起來一些,不動聲色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戰深不知道有沒有意識到她在做什麼,但卻等她沒有了動靜,才悠悠開口:「我以為你會激動的睡不著覺。」
秦溪的大腦其實還沒徹底清醒過來,聽完戰深的話,還花了幾秒鐘反應。
然後她才忽然明白了,戰深為什麼要半夜出發。
——他只是為了看看自己究竟對於離島參加婚禮這件事情抱著什麼樣的心情。
秦溪已經對於戰深這種近乎偏執的做法無力吐槽了,自從她決定假意迎合戰深換取自由開始,他對於自己從來就沒有給過信任,總是要抓住每一個細節試探自己,一開始能夠忍受,到了現在……就只剩下疲倦了。
於是她只是抿了抿嘴:「累了就睡,有什麼好激動的。」
戰深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略微點了點頭:「那就繼續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