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0章 不著邊際
第1220章 不著邊際
「秦溪,」戰深的眼神很沉,「你現在已經是組織的人了,不按照組織的規定完成課程,是需要接受懲罰的。」
秦溪無所謂似的,又打了個哈欠:「什麼懲罰?我好像記得考核沒有過,是沒有辦法最終進入組織的。怎麼樣,要把我趕出去嗎?」
戰深卻沒有因為她的挑釁動怒,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往前走:「不認真完成課程,暫時先給你定下小A的懲罰。」
秦溪恢復了和組織有關的記憶,當然也就知道這個小A是誰。
只不過她以前在組織里從來沒有犯過錯,也沒有接受過任何程度的懲罰,所以還是第一次去見小A本人。
出乎預料的,小A是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姑娘。
她朝秦溪笑了笑,秦溪甚至發現她的臉頰有兩個深深的酒窩。
——看起來這麼甜美的一個姑娘,居然是掌管懲罰的?
秦溪再一次覺得,戰深的用人……真是出乎預料。
只是不管是戰深還是這個小A,都沒有把秦溪的打量放在心上,戰深只是朝小A點點頭,簡單的吩咐道:「紙巾就行,不用太久,有個感覺就好。」
小A點了點頭。
秦溪在一邊聽著,雲里霧裡的,壓根不知道這兩個人跟打啞謎似的說著什麼。
但是她很快就知道了。
戰深吩咐完,沒有在房間里多呆,很快就出去了,只剩下小A笑容甜美的讓秦溪躺到房間中央的椅子上,讓她閉上眼睛。
秦溪略有些不安的躺了上去。
小A出去了一小會兒,但很快就回來了。
秦溪瞥見她手裡拿了一疊紙,還有一小盆清水,但是也沒弄明白她要對自己做什麼。
把自己的頭按到水裡去?
秦溪不著邊際的想著。
但是小A顯然不是這麼打算的。
她抬手拿了一張紙巾,在清水裡浸濕,然後動作輕柔的放在了秦溪臉上。
秦溪渾身一震。
她想起來了。
有種窒息的刑罰就是這樣……
紙張吸水之後,透氣性會很差,但是卻又足夠柔軟,能夠完完全全的覆蓋住口鼻。
所以這種刑罰就是一層層的把浸濕的紙巾遮蓋到臉上,這樣等到足夠多的紙巾蓋住之後,人就會窒息而亡。
——居然是這種刑罰!
秦溪開始不安的扭動了一下身體,卻發現自己的手腳已經被牢牢的固定住了。
她看不清小A的神情,卻能感受到,她的動作一直都是輕輕柔柔的,卻十分熟練。
三層紙巾疊加之後,秦溪開始覺得呼吸有些困難了。
她嘗試想要張開嘴呼吸,卻只是讓濕潤的紙巾堵住了嘴。
她開始用力掙紮起來。
但是小A卻一點都不驚慌,她只是按了一下躺椅邊上的什麼按鈕,秦溪便感覺到自己的脖頸也被固定住了。
她掙扎不得,像是一隻案板上待宰的羊,只能眼睜睜等著小A把一層又一層的濕潤紙巾疊加到自己的臉上,讓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只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她上一次體驗這種瀕臨窒息的感覺,還是在輕園背後的湖裡企圖跳湖自盡的時候。
那時候的水淹沒了口鼻,和現在的感覺很類似。
她腦中開始閃著白光,呼吸也逐漸減弱了下去。
但是她還記得,那時候,就在自己以為自己馬上就要因為窒息死亡的是時候,忽然一股新鮮的空氣被度進了自己口中。
——那是跳下來救了自己一命的陸慎。
想到陸慎,秦溪幾乎快要混沌的大腦忽然清明了一瞬。
——她還有事情沒有問清楚陸慎,她不能死!
這麼想著,她便奮力掙扎了一下。
只是她自己以為自己是奮力的活動了,但是事實上,她的動作因為缺氧而完全沒有力氣,在小A看起來,不過是軟綿綿的掙動了一下而已。
她只是淡淡笑了笑,又加了一層紙巾。
秦溪只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窒息了。
但她居然還能分神去想,這種漫長的折磨確實是一個好的刑罰,讓人慢慢的放棄生的希望。
就在她的呼吸逐漸微弱的時候,臉上的紙巾忽然被揭開了。
新鮮的空氣一下子湧進了她的肺部,她一下子反應不過來,猛地咳嗽起來。
「給你水。」小A笑眯眯的給她遞了一杯溫水。
秦溪接過來,小口的喝了幾口,等氣順過來,才發現剛才禁錮著自己的東西已經全被除掉了。
「懲罰已經完成了。」小A臉上依舊是甜美的、帶著酒窩的笑,「您直接離開就可以。」
秦溪點了點頭,腳步虛軟的站起身來,慢慢走向了門外。
——這才不過是A級別的懲罰。
要是E級別的懲罰呢?會是什麼樣子的?
秦溪皺著眉頭打開門,卻發現戰深等在了門外。
他對於秦溪蒼白的臉色一點也不訝異,只是朝小A淡淡點了點頭,便領著秦溪往外走去。
「你知道自己以後應該怎麼做了嗎?」兩個人沉默著走了一段路,戰深才開口道。
秦溪嗤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戰深卻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秦溪。
「秦溪,」他的語氣很鄭重,「我不想要讓你受這些懲罰,所以你以後好好的聽話,不行嗎?」
秦溪卻挑著嘴角,嘲諷一笑:「你不想要讓我收懲罰,就應該別帶我回來。你明明知道,我已經完全不屬於這裡了。」
戰深卻只是定定的看著她,半晌之後才搖了搖頭:「你只是還沒想起來而已。」
秦溪知道自己完全沒有辦法和他溝通,索性不在講話,自顧自的往前走去。
大概是早上經歷了一場懲罰的原因,這幾天以來一直沒有胃口的秦溪倒是比之前多吃了一些,戰深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欣慰。
但是他卻一點也沒有手軟,而是等秦溪吃完之後,便告訴她,她下午還有體能訓練的課程,務必準時參加。
秦溪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
她現在一點人身自由都沒有,去哪裡都有人看著,難道還能不去上課嗎?
當然,這話她懶得和戰深說。
她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和戰深好說的了。
她只想要儘快離開他,這就是唯一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