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5章 寢食難安
這什麽情況,打不過就自殘?
當這小子毫不猶豫地劃傷自己臉頰的那一刻,我都完全驚呆了,實在搞不懂這究竟是什麽狀況,反倒是光腚一郎在自己臉上劃過一刀之後,笑得愈加瘋狂和猙獰,然後轉動刀尖,又在額頭畫了一個古怪的符號!
望著逐漸成型的符號,我心中徒然一凜,這才明白對方的說作為所並不隻是出於自殘,還有一種散播惡毒詛咒的成分在裏麵,當即急得大喊了一聲道,“快停下來,你這個瘋子!”
“啊……我要殺了你,隻有用你的血才能洗刷盡我的恥辱!”然而此時的光腚一郎早就被仇恨蒙蔽了心智,哪裏還有空理會我在說什麽?他轉動的刀鋒變得越來越快,沒一會便將自己的半邊臉頰紮成了一個血葫蘆,但與此同時,那張臉的傷口之下,卻不斷有著滋滋的黑氣彌漫而起。
緊接著,這人的氣息完全就變了,渾身都充斥在一股極為強悍的詛咒屬性之下,以怨念形成的詛咒,繼而刺激潛能,迸發出數倍於自己平時的力量來。
我擦嘞,這特喵到底是從哪兒繼承得來的秘術?
我心中驚駭,但此時卻已經來不及發表感歎了,在毀掉自己那半張臉後,這小子的氣息變得比之前更為瘋狂和怨毒,趁著我失神的功夫,他猛然前踏一步,身子立刻膨脹了幾分,揮著手,徑直朝我這邊抓來。
我反應還是迅速,立馬深處長棍,對這家夥挑去。然而此時的光腚一郎無論爆發力還是速度都大勝從前了,居然將我的長棍一把抓住,然後合手一捏,試圖爭奪我的長棍控製權來。
“撒手!”捕捉到對方體內那邊的越發膨脹的力量,我也不虛,直接繃緊了全身的肌肉,力氣全部都集中在了右腿之上,使勁地一腳踹去,直中這家夥的側腹。
這一腳灌輸的力量比之前更大,滿以為可以將這小子給踹飛出去,然而腳尖與他小腹碰撞時,卻感覺仿佛踹到了一堵牆上,大腳拇指傳來的劇痛讓我恨不得飆出一行眼淚。
好在這小子也不輕鬆,雖說氣息膨脹了不少,但好歹也隻是血肉之軀,挨了我這一腳,立刻撒開長棍往後倒退,我則縱身撲了上去,拉近距離,施展起了從柳無雙那裏學會的小擒拿手,緊緊纏住他手臂,使了個黏字訣,將他雙手死死禁錮在那裏,難以掙脫。
這小子施展過秘術之後,力氣也比之前恐怖了數分,好在我的修為比他高處不少,三拳兩腳之下,但也能夠對他製造一些壓製,將他死死逼到了牆角中,無法移動。
“啊……放開我,我要殺了你,啊……”光腚一郎察覺到自己施展了秘術之後,居然也沒有辦法在力量上壓製我,頓時就有點崩潰了,掙紮的頻率也是越來越頻繁,而我則將力氣關注在雙臂之上,死死壓製著他不得動彈。
為了避免這小子整出別的幺蛾子,我隻能傾盡手段,與他做貼身顫抖,沒一會兒便交股疊肩,好似兩條鰻魚般緊緊纏在了一起。
他不斷催動自身的詛咒元力,氣力大得嚇人,而我則激發了體內的龍氣,氣力源源不斷,先是鎖住他雙手,隨後將雙腿環繞,死死盤住他的腰和打退,任憑這小子如何掙紮,我都巋然不動,憑借著體內那充盈的勁氣,將他死死地限製在那裏。
不管這詛咒之術究竟有多麽了不起,但他畢竟也隻是利用怨念催發、借來的外力,其勢並不能長久,隻要我能一直束縛住他,撐到他體內的氣息自動平複下來,自然也就無所畏懼了。
他並不甘心就這麽被我輕易壓製,即便被我放倒在地,身體已然在不斷地擺動和掙紮著,灌注了全身的力量想要將我彈開,我一手拽住他胳膊,另一手交替方位,死死地抵住它的頭顱,這家夥應該練過瑜伽之類的軟體術,身體軟綿得好像一隻八爪魚,即便被我死死鎖拿在地上,還十分有技巧地蠕動四肢和骨關節,與我瘋狂地糾纏。
不到半分鍾的時間裏,我們變幻了不少的體位,見他依舊不肯配合,我也打出了真火,直接舉著拳頭對著他臉頰砸下去,一拳、兩拳、三拳……每一拳都重逾千鈞,打在者交火的身上,砰砰響著,弄得我自己手背都發麻了。
好在這些拳頭並非完全無效,至少每挨我我一拳,這小子就會張嘴嗷叫一聲。
從他嘴裏噴出了很多東西,並不是血,而是一股股宛如墨汁般的膿腥霧色,隨著我拳頭的不斷打壓,漸漸散發到空氣中消失不見。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經過我如此蹂.躪,正臉都腫脹成為了豬頭,但卻沒有半句吭聲,仍舊咬著牙強行支撐下來,單憑力氣,我或許還真不是這個施展了秘術的家夥對手,但是修為上的高低,絕非依靠著蠻力可以拉近。
在錘他的同時,我也強行結出了一個外獅子印,攜帶著十分的狠厲,狠狠一印按壓在他額頭之上,隨著勁力的吞吐,這家夥籠罩滿臉的氣息被我強行鎮壓下去,最終是支撐不出了,艱難地嘔出一口老血,隨後一臉頹然地癱軟在地上,再也不做掙紮了。
一陣交手,我自己也累夠嗆,於是喘息著停下來,對著他那張腫成豬頭的臉,厲聲啐罵道,“你特麽不是挺牛嗎,來啊,在繼續試試啊……”
他冷冷地看著我,已經破了相的臉上彌漫著十二分的歹毒,對視不了多久,居然“嗚嗚”地哭了,滿臉悲憤地大喊著為什麽,為什麽自己付出了這麽多,和我的差距居然會越拉越大。
我氣得暴跳如雷,索性站起來,在他那張扭曲和布滿了刀痕的臉上踹了一腳,說你丫的挺有閑心啊,放著好好的闊少爺不當,漂洋過海地來找揍,之前在賽湄河畔的時候我就放過了你,沒有找你麻煩,你特喵的居然還這麽不知進退,你個不怕死的賤種,正當老子好欺負不成?
他不說話了,側過身子,用麻木到沒有任何情緒的語調說,“你害死了我的女人,還阻礙了我這麽多事,你一天不死,我便寢食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