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親自報仇
不管淺溪如何阻攔,十六還在葬在了昆侖派的後山,不知道為何,很少下雨的天界,居然有些淅淅瀝瀝的小雨。
淺溪站在十六的墓前,整整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任憑眾姐妹如何卻阻,充耳不聽。
嫩白的小手緊握著,細紅的血珠從手心裏麵劃落在地。
“你這是在幹什麽?”身後響起一聲突兀的男聲。
“她死了,我卻不知道是誰殺了她”沙啞的聲音,幾乎讓人聽不清楚。
“你在這裏站個幾千幾百年她也不會醒來”。
淺溪這才惱怒,扭過頭,衝著來人,吼道“不管是誰,我一定會殺了他為十六報仇”。
“好”俊美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笑容。
“你為什麽會在這,你可知這是仙界”看著眼前的君玉,淺溪才恢複少許的神色。
如今仙魔妖三界如此微妙的關係,他還出現在仙界,被有心的人看到,又不知道會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
君玉沒有回答淺溪這個問題,而是執起淺溪被蹂躪的小手,一道淡藍色的光芒過後,又恢複了原本的光潔。
這是仙界之人用的仙術,為何?“你不是魔族之人,為何會使用仙界之術?”
“鳳族族長不是魔界所殺”雖然不想多說什麽,可是君玉也不希望淺溪誤會什麽。
“我相信你”沒有絲毫猶豫。
“其實或許是仙界之人也不一定”。
“你說?怎麽會”無怪淺溪不相信,殺了鳳族族長,重傷了龍族族長,挑起三界矛盾,這對背後之人如何好處?
“其實關於四族還有一個傳說”。
“什麽傳說,為何她沒有聽過?”
“鳳之淚,龍之珠,狐之尾,麒之蹄,四者合二唯一,可以塑造出真神,而這些都是他們的祖先從上古保留至今”。
“神,難道神就可以主宰天下?”
“這件事情由我來查可好?”
“不好”腦海裏浮現出點點滴滴,她與十六的畫麵,十六身前那麽疼她,她又怎麽不會為她報仇。
看著如此淺溪,君玉也甚是無奈,溪兒,看著你如此師兄有多痛心?
“小十七?”遠處的喊叫聲傳來,淺溪慌亂了一下,推了一把君玉說道“趕緊走吧”。
“好”話落,人已經憑空消失了。
淺溪說不出的失落,卻也慶幸沒有被別人看到。
“小十七,師傅有事情找你”十一看著如此憔悴的淺溪,暗歎了一口氣,難為淺溪了,誰人不知淺溪與十六的感情。
“我知道了”淺溪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十六的墳墓,黝黑的眸子中迸發出一股淩厲。
不管是誰殺了十六,她都會親自為十六報仇。
渡忘知道十六的死對淺溪是個不小的打擊,卻也知道眼下的任何安慰都是蒼白的。
“師傅,你可知道如何去的冥界?”如果十六的魂魄沒有滅掉,輾轉到冥界,是不是代表著她有機會救回十六。
“小十七,十六的魂燈已滅,即使找到冥界,如何從億億萬萬鬼魂中找到十六?”不得不說渺茫的沒有希望。
“這麽說師傅知道如何能去的了冥界?”
“我知道又如何,即使就是為師也不一定有如此大的麵子”。
“我要知道”不管如何艱難,至少有一線的希望她都不會放棄。
“兩種辦法,第一種是本派的鎮派之寶,昆侖鏡,可惜已丟失。第二種就是從八大仙君那裏集齊八塊印牌,或許可以打通去往冥界的通道”。
本在十萬年前,仙界有通往去冥界的渡口,可自從神界通道封閉後,連冥界的通道也被同時關上了。
昆侖鏡,安好的躺在自己的空間手鐲中,可是被邪靈侵入的昆侖鏡,是不是已無作用?
淺溪從空間手鐲中召喚出昆侖鏡,遞給渡忘。
渡忘兩手顫抖的接回昆侖鏡,一直絮叨著“找到了,找到了”。
“師傅?”
“小十七,這是你從哪裏得到得?”
淺溪隻的把昆侖鏡如何到她手中的說了一遍。
渡忘這才細心的檢查了一遍昆侖鏡,麵色有些窘,畢竟剛才隻顧著高興,卻沒有發現昆侖鏡的異樣。
“也許,這是十六的命數”從悲到喜,又從喜到悲。
“師傅,也沒辦法淨化昆侖鏡?”
“有時有,但是不知是否能行的通”。
“什麽辦法?”
“天妖界,生長著一種木精,它們每萬年可以凝聚出一滴淨水,三滴淨水或許可以洗滌了這昆侖鏡上留下的邪氣”。
“我去”想要從八大仙君手裏奪得仙君印牌,確實不太可能。
“小十七,你為何如此執著?”渡忘覺得淺溪如今的舉動已經有些偏執,對於修仙之人,此為大忌啊。
“十七不知,隻是近日,十七總會想起一些記憶中沒有的畫麵,不知是不是十七丟失的記憶回來了”。
“你想起何畫麵?”
“好像是我從未見過的,也不是下界,也不是上界”淺溪努力的回想著。
渡忘聽了淺溪如此說,一張老臉隱約的興奮,又有些滄桑感“小十七,師傅仙去,這昆侖派由你大師兄打點,若日有朝一日,昆侖派有滅派之災,到時候十七若有能力助你大師兄一臂之力,師傅也就安心了”。
“師傅你話是什麽意思?”渡忘的修為如此高,在活個幾萬年是沒有問題的,為何卻說出如此話來。
“小十七,這是不答應師傅嗎?”難得看到淺溪對自己這個師傅還是在乎的,渡忘心下一陣欣慰。
“我答應”不管渡忘當初是為何收留她,但是她在昆侖派的日子確實算的上安靜。
“小十七,有些話師傅不能親自告訴你,有一日你知道了也不要怪師傅”。
“不會”。
“天下萬物皆是命數,就連師傅也逃不過這命數二字”。
“師傅,怎知人不能主宰自己的命數?”
“小十七,去一趟五緣城吧,兮玥那丫頭的病又犯了,你去看看也好,師傅老了”緊接著渡忘進入了虛無,對外界沒有了任何感知。
淺溪從大殿中走出來,看著天邊血紅的霞光,心下一陣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