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賣？不賣！
年關將近，長安城中一片祥和的場景。
過去的大半年中，大周接連贏得了幾次戰爭，舉國上下可謂是人心大振。
除了近兩年除了個別州郡有些旱情出現，大周整體都是風調雨順。
於是，年節將近，街頭上隨處可見的人們釋放著一年中的辛勞和疲憊，盡情地揮霍著冬日的時光和金錢。
玉臨軒更成為一時揮金如土的去處。
一樓的茶館每天雷打不動的更新兩回，已經養出來一大批忠心耿耿的追隨者。
二樓那等風花雪月的場所，更是成功地力壓群雄，將長安城中大部分的煙柳之地壓得抬不起頭。
除了官家教坊司直屬的幾個青樓外，玉臨軒可謂是獨霸長安。
此刻。
玉臨軒二樓一處包間之中。
幾名年輕人在這邊喝著上好的西域酒，欣賞著一群歌姬舞動著曼妙的身姿。
“說起來倒是荒謬！玉臨軒的規矩，倒是別處看不到的，什麽叫賣藝不賣身？那是價錢不夠，尋常人自然不賣了！”
“我們是何等身份？我們缺這些錢？就是教坊司裏那些頭牌，出了名的賣藝不賣身的魚幼棠姑娘，前天晚上不還是陪本王睡了一覺？”
正中間歪斜著的男子已經喝得臉色微紅。
“要本王說，這玉臨軒就是賤！韋府那韋昭也是……”
年輕人罵罵咧咧，晃晃悠悠地站起身，猛地竄過去，將前麵正在舞動著腰肢，唱詞的一名舞女攔腰抱起。
“嘿嘿嘿……過來陪本王喝酒！”
那舞女笑了笑，輕輕從年輕人手上滑走：“王爺，您喝多了，奴家扶您坐下歇息……”
直覺剛剛抱住的女人瞬間從身邊拉開距離，年輕人頓時大怒，手起一巴掌打在舞女臉上。
“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下賤的東西，就是你們玉臨軒掌櫃的來了，能拿本王怎麽樣？”
說完，年輕人一把將舞女拉到懷裏，不過癮，扭頭看看，“你們三個一起來！”
回到座位上，年輕人坐下就開始上下其手，本來就喝得臉色通紅的年輕人越發意亂神迷。
“你們也別客氣……隨便挑！今天本王買單！”
隨同陪伴的幾名富家子弟、高門子弟一個個笑開了花，紛紛起身拉過姑娘們歪倒在地。
“什麽不賣身，本王說你們賣，就是賣！你說，賣不賣？”
“……”
一時間整個房間中氣氛為之一變，年輕人不再滿足於揉捏，開始撕扯舞女們本就單薄的紗裙。
與此同時，房間裏伺候的人早已經跑出去稟告掌櫃的。
玉臨軒一樓，掌櫃的知道了樓上的變故，不禁皺眉。
事情難辦了。
玉臨軒賣藝不賣身，這是公子定的規矩。
本身就是聽曲唱詞之處，為那些自命清高、附庸風雅的高門子弟找個裝逼之處。
若是破了規矩豈不是和尋常青樓一般？
那玉臨軒長安第一的名頭就會越來越爛，越來越臭。
掌櫃的清楚，但樓上那位不好惹。
慶親王殿下！
這是當今皇帝的兒子，誰敢動？
在玉臨軒最初開門的一段時間裏，韋昭還來看一看，飛龍衛也來轉兩圈，後來還砸了左家的場子，讓長安人知道這邊是誰在罩著。
但是現在……
韋家壓得住？飛龍衛就算監管百官，也輕易不敢動。
就算慶親王不賣麵子，飛龍衛薑玄風至於為了這種事情驚動宮裏？
掌櫃的短時間內思索一番……
“你帶人上樓，除了王爺，其餘的人誰壞了規矩，就給我打！派人回府稟告二公子！”
他是韋家的人，韋家如今是二公子作主……那二公子不說話，誰也別想壞規矩！
說完，十來個人提了棍子騰騰跑了上去。
正在匆忙慌亂之間。
“這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從側麵小門走進來一位衣著華麗的女子，燕橫波。
時隔幾日不見，燕橫波已經成了二公子的女人，這邊就算是玉臨軒掌櫃的也得謹慎對待。
“燕姑娘放心，上麵出了些小亂子，我去去就來，您先請便……”
燕橫波微微頷首，準備離開。
忽然，樓上幾聲響動，方才上樓的人被一個個踹了下來。
眼看都是鼻青臉腫，甚至有兩個人身上被刺了幾劍，已經是奄奄一息……
掌櫃的不由大怒。
“誰是玉臨軒管事兒的！給本王站出來！”
喝得醉醺醺的慶親王蘇雷環腰抱著兩名女子出現在樓梯上。
他身後站著兩名穿著簡便的隨從，顯然方才是這兩個人動的手。
他們身後還跟著四五個高門子弟，美人懷中都抱著一名舞女，舞女門臉色難看，一個個不知所措。
這邊掌櫃的站出來，朗聲說道：“小人見過慶王殿下！”
“本王就是玩玩，怎麽著？你們玉臨軒的姑娘不讓本王玩？”
“殿下，玉臨軒舞女賣藝不賣身，這是規矩！”
“規矩？誰的規矩！”
“玉臨軒是韋家產業，自然是韋家的規矩。”
“韋家，韋昭？哈哈哈，不讓我們玩，他自己玩不成？他玩得過來嗎！”
說完就是一通肆意的笑聲，一樓二樓聚集過來的不少人也是哈哈哈大笑。
同時更多的人則是眉頭緊皺，冷冷地看著眼前形勢的發展。
顯然，今天這位王爺醉的不輕，砸場子也是場麵不小，啪啪打玉臨軒的臉。
今天玉臨軒要是解決不了這件事，那他們之前說得就都是屁話。
什麽風雅場所，不過是幌子，抬高價格的幌子！
說白了不還是賣嗎？
眼下樓下站著的掌櫃的臉色有些難看，沉聲說道：“殿下，您喝醉了，還是讓人送您回王府吧！”
“也行……這些舞女陪本王回去！本王有錢！一千貫，買她們一天如何？”
掌櫃的臉色變了變：“殿下說笑了……來人先請各位姑娘回去。”
“誰敢！”
慶王一聲大叫，身後兩名護衛站在他身前。
“今天你賣的話，本王有的是錢，不賣的話……那本王也玩定了！”
此時的他雖然喝醉了一些，但意識大致還是清醒的。
玉臨軒這些姑娘一個個國色天色，花容月貌，堪稱長安城中極品的存在。
當初韋家從教坊司和各處青樓挖人，也是選著培養多年，尚未拋頭露麵的買的。
除了個別幾個人先前就是花魁，大多數都不曾在長安人麵前摟過麵。
慶親王來了玉臨軒幾次，已經是眼饞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