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1章 煩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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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少爺你從外麵入東西去宮內應該知道這事，現在外麵東西都漲得離譜，宮內那邊給的錢還是固定以前那個數，少爺，咱們這朝商做不下去了。”
掌櫃提醒，再這樣下去唐家的老底都要敗光，以後怎麽麵對老爺。
“酒樓最近也沒幾個人來，這個月還是虧本狀態，小的想要不關了算了，這物價咱們真的抗不下去，你看豬肉一斤要好幾兩還沒幾塊肉，還有雞鴨魚肉這些都是以前的好幾倍。”
掌櫃數著，一想到這些數他就頭疼。
光虧不賺，開著店也沒意思。
“怎會是這樣。”
唐莫書喃呢，這幾日因為稅收一事他心情不錯，沒想外麵稅收更嚴重。
“少爺，現在不比以前了。”
管家輕歎，現在已不是當年楚皇帝剛登基那會，不像以前那麽安逸。
“先把這收拾一下，我離開一趟，今日也不用開店了。”
唐莫書臨走時叮囑，跌跌撞撞有幾分失神，下了酒樓連撞到攤子還渾然不知。
“哎你這人怎麽走路不長眼的！”
身後有人嚷嚷著，唐莫書也沒理會反往王爺府方向去。
這事他要問個清楚。
朝廷內的人他接觸不到，能攀上關係說上幾句話的也就蕭長歌跟楚鈺。
如果掌櫃說的是真的，那這事兒大條得很、
城南樹林內，楚言看著跪在地上的百姓，很是滿意點頭。
來的幾人人高馬大個頭也大，武功沒有但有一身蠻力，這樣的人稍加訓練也能成為個不錯的幫手。
“主子，我們以後便是你的人，你說往右我們肯定不往左！”
跪在地上為首的人信誓旦旦道，楚言滿意一笑：“好，以後你們都在跟在本太子身邊，有本太子一口飯就有你們一口，都先起來。”
“你們幾人奔波勞碌來京城一定很累，阿發，帶他們下去梳洗一番再去酒樓吃頓好的然後給各位壯士們安排個住的地方。”
楚言從懷中掏出一錢袋丟給下人，那人點頭，領著那幾個從外麵來投靠楚言的百姓們離開。
“主子，賭坊那邊的窗戶打開了。”
一下人跑到楚言身邊，小聲嘀咕道。
楚言莞爾：“恩，若是他再不找本太子，本太子就要親自去找他了。”
“如果還有人要來你們隻管替本太子接待，就將那些人安置在皇後西湖旁邊的宅子裏，需要吃喝的你們都給送去，好好招待。”
養兵一世用兵一時。
先養好，以後肯定有派得上用場的時候。
現在正是他大量用人才的時候，得好好照顧這些人讓他們留下來。
“是。”
楚言甩袖，往城內去。
既鏡堂的人在賭坊內，他也不好讓人久等。
老天爺是站在他這邊的，京城跟外麵越亂，投靠他的人就越多。
還沒幾日他就籠絡了幾百號人，這些人聽起來不是很多但滴水穿石，聚集聚集著就多了。
如果鏡堂能幫忙，那他就無所顧忌！
王爺府內，蕭長歌坐在竹椅上，秋冬領著唐莫書進來。
蕭長歌聽得腳步聲後睜開眼：“哪的風把我們唐少爺吹來了？”
蕭長歌打趣問，見唐莫書垂頭喪氣地不由得好奇，從竹椅上坐直，清冽的眼打量唐莫書。
“是大風，而且還是龍卷風。”
唐莫書來王爺府就跟來自己家一樣，見楚鈺不在他就更肆無忌憚，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要是楚鈺在他還會裝裝客氣的樣子，不然楚鈺那雙眼盯著他看他還真有點害怕。
“難不成是稅收的事？”
蕭長歌亂猜，唐莫書一臉詫異看著她。
“我猜對了？”
蕭長歌皺眉，見唐莫書這樣子她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隻有京城是百分之十，外麵是百分之十五。”
唐莫書三言兩語解釋，蕭長歌倒吸一口氣冷氣，本以為最多是按照原來的稅收進行沒想還增加兩個點。
十五的稅收，這怎麽做生意？這是在逼著楚國的子民離開楚國去其他國。
國是由百姓組成的，當百姓舍棄自己的君主去投靠其他國時候那隻能說明一件事。
這個國家要完了。
“這事能不能讓王爺去說說？若不解決，隻怕外麵會更亂，現在出門我都帶了幾個家丁生怕哪冒出人來，京城是天子腳下，連京城都亂更別提外麵。”
唐莫書提議，山高皇帝遠，外麵發生的事若地方官有意要隱瞞也是件容易的事，而且還有假賬那麽一說，他是經商的，對這方麵熟悉的很。
“這事不用王爺去說都會有一群人趕著上報。”
蕭長歌悠哉道。
“這次負責傳聖旨的你猜是誰？”
蕭長歌側頭看著唐莫書，故弄玄虛問。
“是左丞相陳大人。”
“什麽？”
唐莫書一臉驚訝，這事竟然是陳業負責，可若是陳業讓底下那些人收百分之十五的稅他一點都不信。
陳業為人怎樣他看在眼裏的，不可能會做這種事，而且能教出陳儀這樣品格端正的人怎麽可能會做這種缺心眼的事！
“說不定皇上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蕭長歌又接著道，這事瞞不了多久，隻要有人傳開不用三天京城內的人包括楚皇帝一定會知道，所以有些人趁著這時會上報此事，說不定還能混個獎賞。
“那陳大人…”
“這個不好說，大概就是難逃一劫。”
蕭長歌聳肩，似能預料到陳業的命運，沒辦法幫陳業。
說不定陳業還被蒙在鼓裏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不行，我要去一趟陳府跟陳大人說清此事。”
唐莫書起身，他跟陳儀有點交情，總不能看著陳儀的父親出事。
“去也沒用，晚了。”
蕭長歌喊住唐莫書，唐莫書停住腳，不懂蕭長歌說的晚了是什麽意思。
“陳業已經入宮了。”
“你足不出戶怎知這麽多事。”
唐莫書皺眉一臉好奇，他知道這些是因為他在外麵晃悠才知道這麽清楚，蕭長歌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地怎還能知道這麽清楚。
“我不出門秋冬出門，包括這幾日菜的賬目我都有關注，一對比問題就出來了，有些東西不用親自去看光是觀察都能看出來。”
蕭長歌輕笑，那雙清冽的眼看著對她五體投地的唐莫書。
唐莫書點頭，豎起大拇指對蕭長歌表示肯定。
“方才我回來時就看到左丞相府內的轎子往皇宮方向去，我看，已經晚了。”
“這時午膳時間，哪有人會在午膳時間召人入宮，除非有什麽大事。”
秋冬緩緩道。
這時間段讓陳業入宮就很不對勁，這一入宮怕就是要說這事兒。
“既你能發現菜價格波動，為何不早跟陳大人說。”
唐莫書埋怨，要是陳業出事陳儀肯定要哭。
“救不了也沒法救。”
蕭長歌搖頭，就算提前說了陳業能躲過這一劫還是躲不過下一劫。
“朝廷裏針對左丞相的人太多，夏若晟也針對左丞相，陳業的性格與我爹不相上下所以兩人才能說上幾句話，我爹那性格的人都招人討厭，陳業也不列外。”
“想讓他出事的人太多，特別是最近陳業做了不少事引得朝廷內的人不滿，這次能逃那下次呢？”
蕭長歌反問，這些還是楚鈺告訴她的。
先是一口氣將那些貪贓枉法的人一並舉報上報楚皇帝，羅列出那些人做過的肮髒事，雖那些罪行跟證據足以讓那些人死罪，可朝廷裏的人哪個是幹淨的，隻要掀起一兩個，其他心裏有鬼的人也會被波及到，影響到自身地位跟利益，那些人自巴不得陳業出事。
而且官官相護，出事那些人還有些是朝廷內大臣提攜上來的。
她就是好奇陳業為什麽會有這麽多證據而且膽子怎就突然變大？
以前中規中矩雖得罪些人可也隻是嘴說了幾句正義的話，那些人聽著不高興也不會記在心上但陳業最近這一係列做法徹底惹怒那些人，隻怕，要出事…
她終究是個女子，隻能在背後上不了朝廷。
而且自己事都顧不好哪有空去顧別人的事呢？
人都是自私的，她不是什麽大好人，自保與幫別人她肯定選前者。
隻是陳業以前不是這種人，現在這操作就好像一夕之間有那些人的把柄一樣。
到底是誰將把柄給陳業的呢？這無疑是讓陳業當個替死鬼。
蕭長歌眼眉一挑，似知怎麽回事。
能讓陳業這麽信任的人隻有一個。
而且那些被舉報的大臣都是楚言的手下。
難怪…
“唐少爺，這件事不是你我能插手的。”
蕭長歌警告，唐莫書是好心但他真去陳府的話她保證他會死。
一個商人突然跑到人家府內說什麽陳業可能會出事，任誰聽了都覺得不吉利。
金銀賭坊內，靜悄悄地，不像以前那般熱鬧。
楚言一來就見那穿著紫衣帶著銀色麵具的男人，男人似等得無聊低頭摸著自己手上的戒指。
雖看不到他臉但能感受得到他身上散發著的冷意，就好像在說生人勿近一樣。
“本太子還以為堂主你會退縮呢。”
楚言拉開椅子坐在男人麵前，輕笑一聲。
“太子怎就知道我來就是答應。”
“若是你不答應怎可能會親自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