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8章 出主意
“皇上,您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可是臣妾說錯話了?”
紅袖雙目看著楚皇帝,隻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見楚皇帝不理她,垂眉低首眼中染上一抹可憐,嘴輕抿。
“愛妃說的沒錯,有人能顛覆朕所打下的一切,若不除掉,朕是連睡都不安穩。”
一刻間,楚皇帝私心想要蕭永德戰死在北漠。
蕭永德一死,虎符就會回到他手上。
他每次都等著蕭永德犯錯可蕭永德做的太好了,這些年來無一敗戰,隻有封官賞賜的份兒。
而蕭永德清廉,完全抓不住他半點把柄。
連先前有人陷害他跟高淵有書信往來時都能被拆穿,他看到那些信時就知是假的,可他還帶著僥幸,以為能用那些偽造的書信治蕭永德罪但被蕭永德拆穿了。
“皇上說的是…”
紅袖故作不知問,楚皇帝冷哼一聲:“當今戰神。”
紅袖唏噓,緊摟著楚皇帝。
“這世上可沒什麽人能威脅到皇上,蕭將軍再厲害那也隻是個將軍隻是個臣子,臣子一旦見了天子,也是要跪拜的。”
“若是這麽簡單就好咯,愛妃,蕭將軍手上可掌握了楚國一半的兵力,他手上的二十萬精兵都是先帝留下來的,而虎符在他手上,那支兵隻認虎符不認人,連朕都沒法命令他們。”
楚皇帝憂患道,他心心念念這二十萬大兵好幾年了。
從他繼位時就惦記著,生怕哪天蕭永德會驅使這些兵對抗他。
一個精兵敵得過十個侍衛。
當年他逼著先帝立他為太子時蕭永德並不在京城而是在外打仗,蕭永德聽聞消息回來時先帝也隻剩一口氣,先帝聽聞蕭永德回來召了他,隻單獨見他一人。
那一夜,宮內的燈火亮著從未熄滅過,諸位臣子包括他都跪在龍承殿外,而蕭永德進去半刻鍾再出來後先帝便去世了。
那時蕭永德手上多了道聖旨,那是先帝將皇位讓他的聖旨。
他大喜卻又不喜,因為先帝竟將虎符交給蕭永德,讓這個人時時刻刻威脅著自己,威脅著楚國。
他也不敢激怒蕭永德,生怕蕭永德會帶著二十萬大兵殺入宮內,戰戰兢兢過了這麽多年,如今他依舊在害怕。
隻希望,隻希望蕭永德能在北漠這場戰役中身亡。
隻有蕭永德死,他才能安心,楚國才算真正屬於他。
他也想過將虎符收回來,可怕他一開口,蕭永德不肯而生異心。
而先帝立他為皇帝也隻是因為,因為他那些兄弟一個一個都死了,若不將皇位傳給他的話那隻能傳給外人,先帝是個聰明人,把皇位傳給外人那等於將江山拱手讓給別人所以才選了他。
這點他心知肚明,比任何人都清楚。
因為他將他的十個兄弟包括親兄弟都殺了,隻剩他一人。
他明白留下那些人意味著什麽,所以留不得。
他還記得血流成河,堆積在整個府內的場景,他也記得他的兄弟們跪下求饒,也記得那些嫂子跟弟妹們的哭聲,好似天天縈繞在耳邊一樣。
“若是這樣,皇上讓蕭將軍將虎符歸還不就得了?”
紅袖拿出手帕替楚皇帝擦拭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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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上的汗,也不知楚皇帝想到什麽竟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說的容易可做起來難呐。”
楚皇帝搖頭,他也想而且想了好幾年了。
“這有何難的。”
紅袖念叨道,楚皇帝轉頭看著紅袖,燭火映著她的臉,眼角旁那顆淚痣比以往更迷人。
那雙眼也直勾勾看著他。
“愛妃有何計策?”
“既皇上從蕭將軍身上下不了手那可從蕭將軍主最在乎的人身上下手,哎呀,這話可不該臣妾說才對。”
紅袖說完,哎呀一聲捂著小嘴,隻剩那雙大眼睛朝楚皇帝眨著,似有些害怕似在膽怯一樣。
楚皇帝雙眼轉動,眼中露出一抹精光。
“愛妃說的對,愛妃說的對。”
楚皇帝念著,大喜。
“愛妃是在為朕排憂解難,有何說不得的,不僅現在要說,以後也要說。”
楚皇帝縱容著,紅袖莞爾輕笑。
“這裏不是朝廷不是公堂,列祖列宗隻說後宮女子不得幹政議政但愛妃是在替朕排憂解難,為的也是整個楚國,愛妃不用道歉。”
楚皇帝又接著道,紅袖輕喊了句:“皇上。”
蕭永德最在乎的那不就是蕭永訣?
他抓不到蕭永德的把柄卻能抓住蕭永訣把柄。
明兒他就讓人去徹查!
“對了,下午苦無神醫送來丹藥,說是讓皇上您服用,臣妾差點將這事給忘了。”
“狗兒。”
紅袖抬頭朝殿外一聲輕喊,狗兒緩緩走進,手上拿著個木盒緩緩到兩人跟前,狗兒打開木盒,裏麵躺著幾顆血紅色的丹藥。
狗兒將丹藥交到紅袖手上便緩緩退下,紅袖將木盒交給楚皇帝。
“下午神醫想尋皇上您,不巧皇上您在禦書房內議事,神醫就將藥給臣妾了。”
“好好,這藥來的可真是時候。”
楚皇帝點頭,從木盒內掏出一顆,張嘴。
丹藥從嘴裏直入喉嚨最後落肚,這股血腥味還跟之前一樣但他卻愛吃也覺得好吃。
“皇上,喝水。”
紅袖端著茶杯遞給楚皇帝,楚皇帝咕嚕咕嚕喝著。
袖子輕抹嘴角,放下茶杯。
“皇上可是身體不舒服,不然怎天天吃藥呢。”
紅袖擔心問,那雙眼眼巴巴看著他。
“朕沒病,這藥隻是安神的罷了,這藥先放愛妃你這,等朕需要再拿給朕。”
楚皇帝將木盒丟在紅袖懷中,紅袖怯怯握著。
“是。”
“這麽晚了朕這肚子還沒吃過東西,讓禦膳房重新上菜吧。”
楚皇帝從軟塌上下來,一句話,殿內的下人們趕緊把菜肴撤下去又重新換了一份上來。
似解決心結楚皇帝心情大好,連吃時都不由得多吃一碗。
蕭永訣接了聖旨後便跟龐海一同離開,由他挑選了五千的官兵而嚴立給了他十車糧草,嚴氏跟蘇芊芊還來不及跟蕭永訣告別,蕭永訣帶著兵跟糧草便離開了。
一日在蕭府他就心煩一日,還不如去北漠。
一想到每日起來都要麵對一張讓人討厭的臉他心裏就煩躁,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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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還跟膠水一樣時時刻刻粘著自己,連他出去都要懷疑他是去青樓,整日跟他鬧來鬧去。
蘇芊芊拿著手帕擦拭著眼角的淚。
“娘,永訣這一去會不會就…”
蘇芊芊擔心道,連蕭永德都抵擋不住,蕭永訣要去了真沒了她不就成寡婦了嗎?
她才成家多久呀就要成寡婦了。
“怎會,永訣這孩子從小聰明命也好得很,他一定會沒事的。”
嚴氏眼中閃過一道毒辣,可在一瞬間又將其掩蓋,拉起蘇芊芊的手安慰道。
“永訣上過那麽多次戰場,次次與他父親一樣凱旋而歸,這次也一定會的。”
蕭永德回不回來她已無所謂但蕭永訣一定會沒事的。
她對蕭永德已經死心了,如今巴不得他回不來。
若是回不來,蕭家就由她兒子做主,溫氏也就輸了。
“就這麽走了連招呼都不打,我還沒來得及跟他說幾句話呢。”
蘇芊芊哭著,她還沒叮囑蕭永訣不要拈花惹草,沒叮囑他不要看見漂亮姑娘就雙眼直勾勾地。
“等他回來你們想說多少話都行,你別太擔心他,明日我便去廟裏給永訣求一卦。”
嚴氏安慰,蘇芊芊小聲抽泣,點頭:“我也跟娘一起去。”
“好,時候不早,先休息吧。”
抬頭看著天,天空一片漆黑連星星都沒出來,月單調高掛在半空中。
蘇芊芊揉著眼,點頭。
轉身往自己房間去,嚴氏看著蘇芊芊的背影,神情有幾分冷漠。
她先前該覺得蘇芊芊不錯,至少是真愛蕭永訣,但才過門沒幾日,除了頭一天嫁入蕭家時過來請安過外便沒來過懷閣樓,整日還跟她兒子鬧騰,現在蕭家上下都被她一人弄得雞犬不寧。
這樣一對比,說不定當初娶陳儀還好些。
要修養沒修養,要禮貌沒禮貌,若要挑蘇芊芊的不好,嚴氏能說上三天三夜。
如今她容忍,以後可就未必了。
等她家兒子回來她一定要讓蕭永訣再納一房。
“夫人,該休息了。”
周嬤嬤在一旁喊道,嚴氏點頭轉身往院內方向去。
夜晚,正當所有人都熟睡時,衙門內放在外麵的鼓又轟隆轟隆響著。
睡夢中的王昊砰地聲從床上一躍而起,掀開床被穿著鞋子。
“誰啊誰啊,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了。”
王昊念著,跑到衙門上打開大門,隻見自己手下站在衙門外,兩人還扶著另一個手下還有一個百姓。
借著月,王昊看清眼前的人被嚇一跳。
這幾人全身上下都是血,連臉都染著血。
“這這這…”
王昊結巴喊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讓開條道讓手下們將人帶進來。
一血淋淋的人躺在地上,那名百姓大概是第一次見這種場麵,嚇得雙腿發軟坐在地上。
驚愕看著這一幕。
“沒氣了。”
一官兵低頭哭著,無力道。
“這到底怎麽回事。”
王昊本還埋怨誰大半夜擊鼓鳴遠,而現在他連睡意都沒了,精神抖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