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4章 不對勁
靜妃揉著額頭有幾分疲倦,她在宮內做了這麽多年準備又想辦法讓楚皇帝下令將楚墨弄回來,如今又去了北漠,這次想回來可就難了,但…
但也不是沒有辦法。
靜妃思考,麗妃看著靜妃的模樣若有所思起來。
她知靜妃現在最想做的是什麽,是想將自己兒子從北漠弄回來,但照著靜妃現在獨攬大權的模樣,想讓楚墨回來還有些難,她暫且不擔心這個問題,就算以後靜妃將楚墨弄回來了這楚國也早易主了。
上次讓楚墨回來用了好幾年的時間,還是遇上太後過壽才能回來,這次…沒那麽好運了!
“妹妹,記得多留意一下李紅袖那邊的情況,她既不是我們的人也不知會不會是德妃或是皇後派來的人,照皇上對她那般看重,日後行事也要悠著點,不管什麽都有掂量幾分。”
靜妃叮囑,現在李紅袖得寵,比安無之前入宮時還要得寵,安無肯定不會放過李紅袖的,她們隻管坐著等就是了,等安無對李紅袖出手,也剛好試試李紅袖在楚皇帝心裏的位置是多重要,是否能重要到楚皇帝不顧以前舊情對燕安無出手。
若是楚皇帝真為了李紅袖而對燕安無做出過分的事來的話,那李紅袖必須加快處理掉。
這種亂了後宮秩序的女人可留不得,就跟當年的林竹姻一樣,禍國。
靜妃想著,眼中流露出異光,而這一幕落入麗妃眼中。
麗妃點頭,朝著靜妃輕應一聲:“是,妹妹謹遵姐姐所說。”
“恩,先下去吧,我也累了。”
靜妃揮手,麗妃起身朝著靜妃微微欠身,緩緩往後退。
靜妃閉眸,宮殿內一片寂靜,她沉思著。
而宮女們看著這一幕也不敢打擾靜妃,隻由著她這樣睡著,而後拿了毛毯蓋在她身上,生怕她著涼。
寒風呼嘯,風拍打窗,一人影在廚房內走動著,而廚房除了她外便是風吹過的聲音了。
翌日,秋冬早早就在外麵候著,聽得裏麵有聲音秋冬才端著盆子進去。
太陽高曬,日頭正好,陽光也暖和。
蕭長歌坐在床上,睡一覺醒來還覺得有些疲倦。
她伸著懶腰,看著秋冬忙活的模樣。
秋冬擰著毛巾,遞到蕭長歌跟前,蕭長歌接過擦著臉才有了些精神。
“王妃,你今日又比昨日晚起了,可是…可是昨天王爺把你折騰壞了?”
秋冬湊近蕭長歌身邊八卦地問,這幾日楚鈺都來東院也不曾去過南院那邊,讓她奇怪的還是南院那邊竟沒過來鬧騰也沒派人請楚鈺過去,也不知是想通了還是在盤算其他。
秋冬說完,自己臉上也泛起紅暈。
“你這丫頭是不是最近閑著沒事做?”
蕭長歌抬頭,清冽的眼看著秋冬,將毛巾遞還給她。
“哪呢,奴婢可忙著呢!奴婢就是好奇,不然這幾日王妃怎到這麽晚才起來呢。”
秋冬嘟嘴念著,一臉好奇。
以前她家王妃起的可比她早,偶爾還是她自己打水洗臉的,可最近日上三竿了才見起床。
被秋冬這麽一提,蕭長歌也覺得自己有些奇怪,特別是這幾天,容易累。
昨天她下午便睡到晚膳的時間,吃完沒一會又繼續倒下去睡了,一覺到現在,連楚鈺來沒來她都不知。
以前要是有一點小動靜她一下便知道的,現在…
“我這幾日是不是很奇怪?”
蕭長歌看著秋冬問。
秋冬見蕭長歌認真的眼神,連忙打著笑:“王妃哪奇怪了,方才奴婢是隨便說說的,王妃不奇怪不奇怪,王妃懷孕了多睡會也是正常的。”
秋冬安慰,蕭長歌卻沒將她說的聽在耳裏。
“正常嗎?”
蕭長歌反問,雙眸有些出神,輕歎一口氣。
“秋冬,去將於公子請來一趟。”
“啊,於公子出去了,也不知道是什麽事今早急匆匆地出去,連奴婢叫他他都不回應。”
“什麽?”
蕭長歌挑眉,有股不好的預感。
“糟了。”
“怎麽了?可是要派人去找他 ?”
秋冬聽得蕭長歌這一聲糟了有些納悶地問。
於落怎樣她無所謂可她家主子這種表情的話對她來說就有所謂了。
“他是什麽時候走的?”
蕭長歌說完,咳咳了兩聲。
“大約一個時辰前。”
“那晚了。”
蕭長歌挑眉,肯定道,秋冬卻聽不懂蕭長歌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晚了?什麽晚了?
“王妃你又咳嗽了,我去廚房給你把藥端來。”
秋冬剛想轉身,卻被蕭長歌叫住。
“等下,你先去把王爺找回來,就說於公子失蹤了,讓他去找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蕭長歌神情嚴肅,連語氣都沒半點開玩笑。
秋冬聽到後麵一句時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雖她不知於落是什麽身份,可看她家主子這神情就知來頭肯定不小又或者說是重要之人、
“咳咳,咳咳你快去。”
蕭長歌見秋冬站在原地,連忙催促著。
枯寂山上的人大多數被遣散,整個枯寂山上沒半人,而苦落在王爺府的消息沒幾人知道,苦落急匆匆離開的話,肯定有蹊蹺。
又或者是有什麽人找上門來了,更奇怪的是,那個人知苦落在王爺府!
知苦落在王爺府還知他真實身份的人可不多,當初楚言派楚墨暗殺苦落的話也就證明楚言知道苦落的身份。
“啊,是。”
秋冬不放心地看著蕭長歌,蕭長歌催促著她也隻能離開。
出了屋,她還能聽到蕭長歌的咳嗽聲,明明喝了這麽多天藥怎還咳嗽呢!
想到這,秋冬心裏不禁咒罵於落是個庸醫。
要是出去找其他大夫的話,說不定她家主子的病早好了哪還會在這咳嗽呢?
秋冬越想越心疼可也沒忘記蕭長歌的叮囑。
看蕭長歌緊張的模樣就知道事情大條。
蕭長歌捂著發悶的胸口,這幾日來一直覺得有些奇怪,嗜睡又咳嗽,連苦落給她的藥都沒用。
蕭長歌起身往桌旁走,給自己倒了杯水,大口喝了起來。
還有一個便是容易口渴。
她低頭看著之前被那朵血花紮中的手指,傷口早愈合,隻是…
蕭長歌眼微眯,在手指上有一顆紅點,似烙下的傷一樣,任憑蕭長歌怎麽抹都抹不掉,宛如在在皮膚內一樣。
“奇怪。”
蕭長歌皺眉不解道,之前沒發現,這顆小小的紅點到底哪來的?
“王妃,藥來了。”
一丫鬟端著藥進來,蕭長歌上下打量。
以前都是秋冬端過來,今日一看陌生麵孔她還有些不習慣。
也不算是陌生麵孔,隻是之前都在院外打掃收拾著的丫鬟。
“放這吧。”
蕭長歌指著跟前的位置,丫鬟點頭:“是。”
放下,而後緩緩退下。
蕭長歌揉了揉額頭,端起藥,隻是遲遲未喝下。
黑棕色的藥在碗內蕩開漣漪,蕭長歌皺眉,放下碗。
身後的丫鬟還站在後麵,等著蕭長歌服下藥將碗端走。
“是誰吩咐你端藥過來的?”
見蕭長歌放下碗,丫鬟手緊扣在一起有些緊張。
“啟稟王妃,是秋冬姐姐。”
“秋冬?嗬,不可能。”
蕭長歌挑眉,肯定道。
丫鬟抬頭,一臉無辜。
“王妃,真的是秋冬姐命奴婢把藥端來的,奴婢方才在院內秋冬姐吩咐奴婢說切記別忘了讓王妃喝藥。”
丫鬟碰地聲雙膝跪在地上,越說越委屈眼眶內不禁打轉,眼淚差點落下。
蕭長歌轉身看著丫鬟朝她磕頭的模樣,嘴角揚起一笑。
“本王妃是病了但沒糊塗,這午膳還沒吃呢怎可喝藥?空腹喝藥可對身體不好,快去把午膳端來吧。”
蕭長歌反問,磕頭的丫鬟愣了愣。
“是,是奴婢疏忽了,奴婢這就去把午膳端過來。”
丫鬟被蕭長歌這麽一問有些不解,她還以為…
“恩,快去吧。”
蕭長歌點頭,揮手。
看著丫鬟離開的背影蕭長歌雙目越來越冷冽。
又掃向放在跟前的藥,嘴角挽起一笑,隻是有些冷。
秋冬細心,怎可能會忘記叮囑先送午膳再送藥呢?
這般迫不及待地想讓她喝藥,這藥裏不知是否另有玄機?
這藥,不該由她來喝。
就在蕭長歌看著藥發呆時,丫鬟已將午膳端來、
南院內,白靈兒無心刺繡,反而在屋內來回走動,似在等什麽消息一樣。
雙兒見白靈兒這麽緊張,她也跟著緊張起來。
“夫人,您走來走去都有半小時了,您別擔心肯定沒事的。”
雙兒安慰,白靈兒卻著急。
成敗在此一舉。
“我能不著急嗎?這都快過午時了可還沒半點消息,難道…難道被蕭長歌識破了?”
白靈兒走到雙兒跟前,雙眼睜大看著雙兒認真問著。
“哎呀怎麽會呢,夫人您想多了。”
雙兒握著白靈兒雙肩安撫,但白靈兒總有不好的預感,連右眼皮都一直跳著。
以前她不信這種,可現在她卻相信右眼皮跳是有壞事。
酒樓內,苦落看著架在脖子上的刀,再看著在眼前的人,眼裏盡是失望。
苦樂眼神躲避,不敢看苦落一眼。
“少爺,少爺這這都是他們逼我的,我真的不想這樣。”
苦樂哭著解釋,隻是苦落的眼中宛如結了冰一樣。
他將苦樂當成弟弟看待,他師傅給他什麽好吃的他都優先給苦樂,但沒想到他會跟別人聯手騙他。
“落公子,我家主子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