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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4章 君子愛財

  “你走,我不殺你。”


  “但是這些人,不行。”


  楚鈺指著為首的黑衣人,似知他是誰一樣。


  臉上是傷心是難過。


  “嗬,藏得最深的是你,我輸了。”


  男人扯下麵罩,那張跟楚鈺有幾分相似的臉映入楚鈺眼中。


  “我隻是自保,若不這麽做我早死了。”


  楚鈺眯眼從容笑道。


  若不靠他這幾年裝作廢材在背後增長自己勢力,他早死在皇後跟楚言手上了。


  不是他想瞞著楚墨,隻是知道的人越少他就能活得更久。


  “三哥,我從未想過會跟你走上不同路,你與楚言合作,你永遠鬥不過他。”


  楚鈺肯定道,卻見楚墨眼中一陣怒火。


  因為楚墨無心皇位,從一開始就不管任何事,如今才努力已經晚了。


  靜妃手上或許有些人脈,可因楚墨無爭奪之心,有些人早背叛靜妃了。


  “我鬥不過他,卻能看他鬥過你。”


  楚墨收起劍,身邊的手下見楚墨這般時手上握著的劍已蠢蠢欲動,在楚墨轉身時那些人舉起劍,還未落在楚墨身上時全都倒在地上。


  楚墨冷撇地上這些人,說是他的手下,不如說是楚言的人。


  他身邊哪有這麽多武功高強的人呢?


  他堂堂一個皇子竟要依附著另一個人,竟要母妃出手幫忙,竟連個廢材都比他強。


  最廢的不是別人,是他。


  楚鈺目送著楚墨離開,鳳眸微睜,眼中流轉異光。


  “楚言那邊你也…回不去了。”


  楚鈺喃呢宛如狐狸不知盤算什麽。


  自己的手下全滅隻剩他一人回去而且任務還失敗了,楚言怎會對他放心?


  楚言像極了楚皇帝,最像的便是他的疑心病跟楚皇帝一樣重。


  加上見楚墨離開時那些人明顯是想對楚墨動手,楚言從一開始就沒信過楚墨。


  楚墨聰明,該看得出來。


  “將這些人處理掉,一個不留。”


  淡漠沒有感情的聲音從楚鈺嘴裏發出,楚鈺將劍收回甩袖離開,至於那些被網束起的人一個都離不開這裏。


  三皇子府內,楚墨回來時夏若雲還在房間內等著,聽得窗戶那邊有動靜連忙從椅上起來往屋內走去,而楚墨正從窗戶外爬入,身上還鋪著雪。


  “你怎麽在這。”


  楚墨見夏若雲時候有些驚訝,剛說完,身子便有些受不住,手扶著窗欄。


  “咳。”


  額頭汗直流,單膝跪在地上。


  夏若雲這才看到楚墨背後的傷。


  “夫君,你背後受傷了,我這就給你找藥來。”


  夏若雲在櫃子內翻找著拿出一堆藥,又將楚墨扶到床邊。


  見他一身夜行衣再見他受傷的模樣她也沒多問。


  對她來說這些不是她一個婦道人家該過問的事,她能做的隻有像今夜這樣在楚墨身邊照顧著。


  “今日之事不能說出去,不然,我殺了你。”


  楚墨眼中劃過一道銳利,語氣中帶著警告。


  正在替他上藥的手停了下,而後又替他上藥。


  “雲兒知道。”


  “藥上好了,夫君早些休息吧。”

  夏若雲收起紗布跟藥放回櫃內去,楚墨挑眉。


  他在這屋內住了許久都不知屋內哪有紗布跟藥,夏若雲卻知得一清二楚。


  “我知夫君會受傷特意讓人備著常用的藥放屋內以備不時之需,若下次夫君受傷隻管來櫃內拿藥便是。”


  夏若雲轉身見楚墨打量她,似知楚墨心裏想什麽一樣道。


  楚墨這才收回視線,夏若雲朝楚墨微微欠身離開。


  “你為什麽不問?”


  見夏若雲離開,楚墨反倒覺得不舒服。


  以前的夏若雲肯定會追問他問著問那地,如今這麽容易就放棄反倒讓他覺得不對勁。


  夏若雲停住腳步:“因為這不是雲兒一個婦道人家該問的事,夫君做事自有夫君的道理,雲兒不敢涉入。”


  “隻是雲兒真的好羨慕蕭長歌,若雲兒有蕭長歌一半厲害便能替夫君分憂解難了,可惜雲兒沒有,所以隻能為夫君做些微不足道的事。”


  夏若雲自責道,她是自責也痛恨自己無法替楚墨排憂解難。


  她比誰都知道這樁婚姻是她強迫楚墨接受的,連今日這三皇妃的位置也是她逼來的。


  正因為這樣,所以她才想做好一個女人該做的事,至少要讓楚墨挑不出毛病來。


  她隻想陪在楚墨身邊罷了。


  “你可知我今夜是去哪?”


  楚墨詢問。


  夏若雲點頭緩緩道:“知道,前幾日去大廳內時聽夫君與太子在說,夫君手上那份地圖應是王爺府的。”


  夏若雲毫無隱瞞道,若是不知她今夜也不會出現在楚墨的房間裏等他回來。


  正因為知道楚墨去做什麽,所以才擔心他會出意外。


  幸好隻是受了點皮肉傷不算嚴重。


  “夫君,雲兒雖不懂那些卻知夫君一定要護好自己,這是雲兒唯一的期盼。”


  夏若雲叮囑,比起皇位跟天下大事她更希望楚墨能平平安安地。


  若是不爭不搶能過平凡日子不也是極好地?可楚墨生在皇家,由不得他做主,那她便隻求楚墨能平安。


  “葉深,夫君早些休息吧。”


  夏若雲緩緩道,邁開一步卻被楚墨叫住:“夜深,外麵也冷,今夜你便在這裏休息吧。”


  夏若雲猛地轉頭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有些不信自己聽到的:“夫君你剛說什麽?”


  “今夜在這休息吧,正好我背後的傷需要有人照顧。”


  楚墨倒在床上蓋上被子閉上眼,夏若雲卻高興不已,手捂著嘴。


  從楚墨娶她到現在兩人是分房睡,當初她求著楚墨要她楚墨都不肯,而如今楚墨卻自己開口讓她留下來過夜。


  “是。”


  別人或許不知一個女人低頭求一個男人要她意味著什麽。


  那代表低廉,沒自尊。


  房間內燭火滅,夏若雲躺在楚墨身邊隻可惜枕邊人卻睡不著。


  黝黑的眸呆呆地看著天花板,而身邊的夏若雲已熟睡,呼吸平穩。


  明日,他還需跟楚言做解釋。


  隻有他一人回來而他的手下全軍覆沒,若是這樣說楚言以後定不會再信他。


  楚墨眼中複雜,連自己為何會變成這樣他都忘了。

  隻知道已經回不到以前的他了。


  若是當時在北漠沒回來的話,就沒那麽多事了。


  若是不回便不會見到蕭長歌,他跟楚鈺的兄弟情也不會破裂。


  一夜輾轉難眠,而另一邊兩人也徹夜無眠。


  蕭長歌打著嗬欠正縫補著東西,楚鈺則在一邊喝茶聽著蕭長歌說話。


  屋外漫天飛雪,地上鋪著一層厚厚的雪將花草樹木都覆蓋壓住。


  楚鈺聽完蕭長歌說的後詫異萬分,不過若是長生不老丹的話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楚皇帝不是那麽大方的人,若不是苦無替他做著什麽事怎麽會任由他隨意拿藥材,還派那麽多人讓他唆使,最重要的是皇宮的北院內隻有苦無跟小元子可以進,連楚皇帝進去都被會攔住。


  當然這事他也隻是聽說沒有任何證據。


  北院在皇宮內,而那地方看守比楚皇帝住的龍承殿還嚴,想進去不太容易。


  “歌兒這麽聰明,連這都能猜得到。”


  鳳眸緊盯正一針一針縫著香囊的蕭長歌,他喜歡現在兩人獨處時。


  “隻是假設,想要知道葫蘆裏買的什麽關還得去北院那邊看看。”


  蕭長歌回答,手揉了揉眼。


  明日就是紅袖大喜之日,由不得她偷懶。


  前陣子被一些事耽誤了,有些東西還沒做好,得今晚加工弄好才行。


  “北院那邊我會試試的,紅袖有歌兒你這樣的主子可真是她幸運,嫁衣與鳳冠還有香囊腰帶都是歌兒一手弄的,什麽時候歌兒也給我做一套穿穿?”


  楚鈺問著,話中更有索要的意思,。


  他在蕭長歌心裏難道連個丫鬟都不如嗎?丫鬟都能讓她親手做嫁衣他身為她的夫君卻沒這待遇。


  “府內可不止妾身一人,王爺若想可去南院,想必王爺開口妹妹肯定很樂意。”


  蕭長歌低頭縫著,一針一線都是她的心意。


  “本王隻要歌兒做的。”


  楚鈺認真道,蕭長歌失笑:“妾身可沒那時間。”


  蕭長歌一口回絕,楚鈺越看蕭長歌越是欣賞。


  若是別人巴不得能討好夫君可她偏偏不稀罕。


  “五皇子府內的妾氏也不是個簡單之人。”


  蕭長歌輕歎一聲,既徹夜難眠不如聊聊天也好,有什麽聊什麽。


  “能想出拐賣民女這種餿主意的怎會是個簡單之人?”


  楚鈺不屑道。


  楚詠?那是給他十個膽子他都做不出這種事來,若這事跟楚詠牽扯上關係的話,那該是他身邊的薑素素了。


  不過伊正的死卻有可能是楚詠。


  他是將這事與楚皇帝說過,可楚皇帝最後卻將所有的罪都往伊正身上扣從未提過楚詠半個字。


  那就證明楚皇帝並不想深究。


  這事隻靠楚詠跟伊正的話不可能做到這地步,若深究起來肯定會牽扯出更多的人。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可她卻喪盡天良。”


  蕭長歌說道,話中有些自誇的意思。


  若拐賣民女一事薑素素是背後主使的話那紅袖一事…


  蕭長歌眼瞳微收,她雖沒親眼見到可看紅袖身上的傷便能猜出個大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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