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護他
“青大夫說過再把脈是夫君說不要,這事怨不得青大夫呀。”
蕭溫雅替青垣說著好話。
“男人說話有你這婦道人家什麽事,現在可是你夫君肚子不舒服,你怎還護著一個外人。”
梁文才大聲嗬斥,蕭溫雅嚇了一跳。
她在梁文才身邊這麽久從沒聽過他對她大聲怒吼,這還是第一次。
外人?
怕是在梁文才眼裏她也是個外人。
雖心知肚明卻不敢說出來。
青垣挑眉,察覺到梁文才對蕭溫雅的轉變。
平時裏兩人互相攙扶,舉案齊眉羨煞旁人,可昨夜到今天開始就跟變了個人一樣。
“來人,把青竹拿下。”
梁二夫人大聲一吼,誰知屋外一道聲音響起,震懾屋內的人。
“我看誰敢。”
梁二夫人跟梁文才兩人神色一變,大夫人帶著梁有才還有嬤嬤從屋外走進來。
“這裏可熱鬧啊。”
大夫人掃了眼周圍的人。
“見過大夫人。”
青垣將拱手,溫和道。
不管出什麽事他總是一副從容的模樣,哪怕是將刀架在他脖子上,他的神情都不會變。
“大夫,大夫。”
梁有才一見青垣,連忙跑到他身邊雙手抱著他,粘著他。
“姐姐怎麽來了,快些坐。”
二夫人臉色一變,朝大夫人諂媚笑著。
“坐就不必了,今兒來是想把青竹大夫帶回去的,妹妹該不會攔著吧。”
梁夫人掃向二夫人,語氣中盡是威脅。
蕭溫雅心緊揪著,有大夫人替青垣撐腰她放心許多,現在就看二夫人肯不肯放人了。
“姐姐要的人我怎敢攔著,不過文才的狀元位是因青竹才錯失的,我小懲一下以泄心頭之火總該可以吧?”
二夫人詢問,語氣發冷。
“溫雅剛才也說了青大夫說再把脈一次,是文才自己不要的,這怎能怪青大夫呢?”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梁夫人甩袖,冷哼一聲。
似打定主意要跟二夫人較上了。
二夫人瞪了眼蕭溫雅,嚇得蕭溫雅縮了縮脖子,背後發冷。
“不瞞妹妹,青竹大夫我一定要保下,隻要我在就無人能傷及他半根寒毛。”
大夫人猖狂道,護在青垣麵前。
話已說的這麽明白,相信二夫人知她是什麽意思。
她就是想護青垣,若有人想傷害他那得先讓她死。
“姐姐,他可是想謀害文才之人。”
二夫人氣急敗壞,連神情都扭曲了。
“某害?那不是文才自作自受麽?若是他醒來後肯讓青竹再把脈一次,怎會跟狀元郎無緣呢?”
大夫人嘲諷,墨眉輕挑,一字一字刺中梁文才的心。
狀元,他辛苦這麽多年未的就是狀元這位置,誰想會有這樣的意外。
他的狀元位置白白拱手讓給了其他人。
“姐姐可別道聽途說,別人說什麽你就信什麽,文才那時是覺得已好不想麻煩青竹所以才…”
二夫人解釋,大夫人卻打斷她的話。
“可說這話的是溫雅呀,別人信不得溫雅總歸能信吧,這可是你兒媳婦呀。”
一番話將二夫人堵得死死地,蕭溫雅心裏一顫。
大夫人這是將所有的鍋都甩給她來背。
二夫人眼中劃過一抹毒辣,卻說不出半字。
“既然無話可說,那青竹大夫我先帶走了。”
“他治不好文才的病卻能治好有才的,是真名醫。”
大夫人誇獎,轉身。
腳才邁開一步又轉頭朝蕭溫雅笑著,一臉感激:“有才的病情能有好轉多虧溫雅你了,要不是你介紹青竹來,有才的病才有好轉。”
蕭溫雅皺眉,心裏暗道不好。
大夫人是將所有過錯都推到她身上,想挑撥離間。
一番話,讓梁文才跟二夫人的臉越發黑,心裏對蕭溫雅越發不滿。
“有才病能好轉我們也很高興,希望有才能早日康複。”
二夫人皮笑肉不笑道,大夫人心情愉悅地點頭。
梁有才的病看過那麽多大夫吃了那麽多藥不見好,可到青垣手上卻有好轉,至少現在能說幾句人話還能識人,知是誰跟誰。
這對她來說就是好轉,她相信再過不久她兒子能痊愈。
到時候梁家可就不止梁文才一人能考狀元了。
“那就借妹妹吉言了。”
大夫人點頭,緩緩道。
轉身,帶著青垣跟梁有才緩緩離開。
秀巧見大夫人離開,從屋外走進,卻被一道拍桌子的聲音給嚇到了。
嚇得差點連魂兒都沒了。
桌上的茶杯發出聲響,蕭溫雅嚇得後退一步。
梁二夫人冷瞥蕭溫雅,眼中盡是厭惡。
“以前我倒不知我有個‘好’兒媳婦,現在知道了,好,真好啊。”
梁二夫人點頭,連連說了幾句好。
“娘,你聽我解釋。”
蕭溫雅企圖解釋,可兩人卻沒給她解釋的機會。
她當時不過是想著剛入門想討好眾人,加上是青垣的請求她隻有答應,誰知會弄出這麽多事。
不過青垣沒事她就放心了。
照剛才那氣勢要不是大夫人出現,青垣肯定凶多吉少。
“解釋?解釋還是留給你自個聽吧,真是引狼入室,還是個白眼狼。”
二夫人翻著白眼,轉頭看著梁文才,眼神又溫柔了幾分。
蕭溫雅眼中劃過一抹傷心,她也算一心一意為梁文才,怎就成白眼狼了呢?
她再傻也聽得出來二夫人這話是在說她。
“文才,你呀就好好休息,我等會讓虞兒來照顧你,至於文舉一事我們就等許大人消息,你也別太生氣,免得氣壞身子。”
二夫人輕拍著梁文才的肩叮囑。
梁文才陰著臉沒回。
“娘還需去打點一下,派人給許大人送點禮物去。”
說罷,二夫人離開,走時還冷掃了蕭溫雅一眼。
好不容易讓梁文才娶了蕭家的人,沒想連半點忙都幫不上,關鍵時刻還不如許湛這外人來的實在。
她兒子考狀元,到現在蕭家都沒派人來問過一句。
娶了個倒黴媳婦,真吃虧。
蕭家流年不利,這段時間不知死了多少人,蕭溫雅肯定也是個災星,指不定她兒子這次無緣狀元就是因為蕭溫雅克的。
秀巧站在一旁動都不敢動,看屋內的氣氛就覺得不對勁兒。
想到蕭溫雅身邊,可看梁文才的臉色她就覺著不對勁。
“青竹免遭一劫,你心裏是不是很高興呢?”
梁文才起身,麵對蕭溫雅。
那雙眼沒有往日的溫柔而帶著陰沉跟質疑。
“夫君,青竹是我朋友,何況這事不是他的錯。”
蕭溫雅試圖解釋,啪地一聲一巴掌落在蕭溫雅臉上,打得她有些不知所措。
蕭溫雅捂著臉,錯愕地看著梁文才。
“到現在你還護著他,蕭溫雅啊蕭溫雅,你以為你兩的醜事我不知道嗎?那衣裳是為青竹做的吧?”
梁文才掐著蕭溫雅的脖子,將她逼到櫃子旁。
砰地一聲,蕭溫雅背後抵著櫃子,撞得發疼。
“咳咳,夫君你做什麽。”
蕭溫雅扒著緊掐她脖子的手問,幹咳幾聲問。
“少爺,少爺你做什麽,快放開少奶奶呀,少奶奶可是有孕在身,你不顧少奶奶也要顧著小少爺啊。”
見梁文才這般,秀巧也忍不住了,趕忙跑到跟前握著梁文才的手腕企圖掰開。
她哭著求著,淚痕布滿臉。
可跟前之人無動於衷,手上的勁兒更重了幾分。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蕭溫雅沒預料到,這也是她第一次見梁文才動粗。
“我做什麽你不清楚?你將青竹弄進梁府是方便跟他偷情吧?蕭溫雅你可要點臉吧。”
梁文才咄咄逼人道,將這幾天埋藏在心裏的氣一次性發泄出來。
他想懲罰青竹可蕭溫雅攔著大夫人護著,那他隻有將氣都撒在蕭溫雅身上。
偷情?
蕭溫雅一聽這詞兒,失望地看著梁文才。
“少用這種無辜的眼神看著我,我可不吃你這一套。”
“早知你是這種貨色,當初我就不該娶你,讓你嫁給我那傻子弟弟去。”
梁文才口無遮攔道,說完後才知自己說了什麽,連忙閉嘴。
蕭溫雅臉色一變,皺眉。
“你說什麽?”
蕭溫雅不解問,梁文才自知自己說錯話,眼神躲開蕭溫雅,氣勢小了不少。
“嫁給二弟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我一時說錯了。”
梁文才眼神有些躲避,蕭溫雅卻不信。
她了解梁文才,若是真沒什麽事他怎會是這神情。
“少奶奶,少奶奶。”
秀巧見梁文才鬆開手,心裏才鬆了口氣,摟著蕭溫雅哭哭啼啼地。
心裏心疼不已,她家小姐是做錯了什麽,連自己丈夫都這般對她。
“我累了想休息會。”
似在逃避般,梁文才轉身往臥房方向走去。
蕭溫雅卻思考著梁文才說的話,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梁文才有事瞞著她。
“少奶奶,您沒事吧。”
秀巧害怕極了,連摟著的手都顫抖著。
“我沒事。”
蕭溫雅拍著秀巧的頭,安撫道。
“剛才少爺這樣都快把我嚇死了。”
秀巧嗚嗚哭著,她家小姐何時受過這種委屈呢。
“沒事,她們也隻敢給我臉色看不敢做其他的。”
蕭溫雅肯定道,她肚子裏有梁家的血肉背後又是蕭家。
任憑梁家再對她不滿,隻要她不犯七出之條,便不敢對她如何。
而且他們也不敢得罪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