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換衣
“這位公子可嬌貴得很,切不能怠慢,去王爺屋內拿王爺穿的衣服吧,剛好身形也差不多。”
蕭長歌這話雖像替他解釋,可劉紫旬越聽越覺著別扭。
就好像是在嘲諷他一樣。
不過穿楚鈺的衣服總比穿家丁的衣服好,將就將就。
他這一天趕來衣服都沒換過,澡更沒洗過了。
現在後悔的便是用驢當馬,害的他來路上耽擱兩天。
劉紫旬見蕭長歌的神情,沒多想便與紅袖她們走了。
蕭長歌方才說敘舊,肯定還有其他事想做,雖他好奇想看可到底還是別人家的家務事,他可是個外人,還是要有些自知之明的。
見幾人離開的背影,蕭長歌眼眸微收,拍了拍手。
她方才那舉動也不知要得罪多少人,那些人不整治整治怕是日後她不在府內更囂張。
蕭長歌緩緩走向緊閉的門,心下大致知是發生什麽事了。
紅袖方才說春夏,春夏又站白靈兒身邊,她知春夏該是選了白靈兒。
她倒覺著失蹤這幾日是好事情,至少看清了一些人的真麵目,比如徐福與春夏。
她身邊可留不得這樣不忠的人,不然以後肯定會壞了她的好事。
“夫人你聽。”
腳步越來越緊近,蕭長歌似是故意讓屋內的人知曉一樣。
被雙兒這麽一喊,白靈兒才回過神來,手上還拿著細針,另一隻手還拿著小人。
砰地一聲,陽光照入。
嬌小的身影擋在門前,那張陰森的臉看起來讓人覺著害怕。
白靈兒慌亂將小人塞到櫃內,臉色煞白,人都不禁像後退了些。
雙兒擋在白靈兒跟前,春夏被嚇得連頭都不敢抬,縮著脖子,身子顫抖。
明明是春快步入夏,可她怎覺著冷呢,冷到背後起雞皮疙瘩。
撥開珠簾,珠簾碰撞發出聲響。
平日裏聽著悅耳,可今日卻覺得詭異。
步子緩緩靠近,蕭長歌朝著白靈兒莞爾。
“你,你想幹什麽。”
蕭長歌還未開口,倒是白靈兒先開口了。
她驚恐地看著蕭長歌,吞了吞口水害怕問。
“方才我說過了,我來找妹妹‘敘敘舊’呀,這幾日我不在府內,王爺府靠妹妹幫忙看著,我得跟妹妹說聲謝謝。”
蕭長歌平淡道,清冽的眸看著白靈兒害怕的模樣她竟覺著有趣。
還是第一次覺得戲弄別人是件有趣的事。
“妹妹你在怕什麽?莫非我會吃了你不成?”
蕭長歌理了理衣服,緩步走到白靈兒跟前。
雙兒擋在白靈兒跟前,不自覺地伸出手阻攔,蕭長歌輕笑,那雙眼頓時發冷。
映著雙兒害怕的模樣,蕭長歌一把將她推開。
這一推,雙兒猝不及防沒半點防備撞到了梳妝台的角。、
誰都沒想蕭長歌會突然推人,更沒想到蕭長歌的力氣會這麽大。
腰間發疼,雙兒皺眉。
可蕭長歌似沒看到她一樣,那雙眸直直映著白靈兒的模樣。
“本王妃與妹妹有話談,你這做奴才的竟敢攔在主子麵前?”
蕭長歌冷聲道,雖沒看雙兒,可這話是對誰說的眾人心知肚明。
春夏害怕地後退幾步,她總覺得有一雙眼正盯著她看一樣,看得她愧疚害怕。
若有後悔藥,她定不會做出背叛蕭長歌的事,可現在已經回不去了。
望著紅腫的手,從她打了秋冬那時開始就回不去了。
“奴婢該死,奴婢不該攔在主子麵前。”
雙兒砰地一聲跪在地上求饒,抬頭,雙眼淚汪汪。
“隻是,隻是二夫人與小王爺都累了,該休息會,所以奴婢才…才莽撞了王妃。”
雙兒說的委屈,抿嘴。
小王爺三字讓白靈兒不自覺伸手撫摸著肚子,似在顯擺也似在告訴肚子裏頭懷著楚鈺的孩子一樣。
方才一緊張,倒將這事忘了。
她如今肚子裏懷著楚鈺的孩子,她為何要怕蕭長歌?
等她生下孩子,蕭長歌不僅奈何不了她,還得讓著她!
“對,姐姐莫怪雙兒,雙兒也是為妹妹著想。”
瞬間,白靈兒擺出一副無辜的模樣。
自春見了白靈兒方才紮小人的模樣再見現在這模樣後她竟覺得害怕。
之前,便是被白靈兒這無辜委屈的外表給蒙騙了。
“哦?”
見兩人一唱一和地,蕭長歌挑眉輕哦了聲。
雙目盯著白靈兒的肚子,許久,才回過神來。
白靈兒看不準蕭長歌在看什麽,額頭汗水滴落。
聽得這兩人對話便知白靈兒懷孕了,還是楚鈺的種。
才短短幾日連白靈兒都有孕了,難怪這般囂張,難怪徐福會維護白靈兒,難怪衛一路上都心事重重,看著她似有事想說又扭扭捏捏地不像他原來的模樣,原來是喜得子嗣。
“今日妹妹困了,若姐姐想敘舊,不如改日?”
白靈兒揉著額頭,遮擋住臉,餘光打量著蕭長歌。
見蕭長歌視線還在她身上未曾變過,似連她偷偷打量都被蕭長歌看在眼裏,白靈兒趕忙挪開視線。
“有些話不提前說就怕以後忘了,還是借用妹妹一點時間。”
蕭長歌沒退讓的意思,今天讓秋冬受這份委屈的幕後主使是白靈兒,她總要提醒一下,免得白靈兒以後再犯。
蕭長歌靠近,白靈兒雙手往後,身子也往後撤。
神色陡然一變,手緊抓著白靈兒的衣服,湊近她身邊。
兩人麵麵相視不過幾厘,連蕭長歌呼出的熱氣都能感受到。
緊抓著衣服,勒著白靈兒的脖子差點讓她喘不過起來。
任憑白靈兒拍打,蕭長歌手上的力氣似與男人一樣大,緊緊拽著,不曾鬆開。
雙兒與春夏被蕭長歌這動作嚇了一跳,雙兒踏入一步想勸阻,蕭長歌似看穿她的想法一樣,鋒利的匕首刺在床被上,屹立著,似在警告她們不要輕舉妄動。
匕首鋒利,映射著一張煞白的臉。
白靈兒見匕首時嚇得背後冒著冷汗。
“姐姐你這是什麽意思?”
瞥向屹立著的匕首,白靈兒後怕問。
她連咽口水都提心吊膽地,生怕下一秒這匕首會傷了她。
“自是希望有些人別打擾我們嘮叨,若不然我的心情可會很差,一差可就不能保證做出什麽事來了。”
莞爾,微笑。
笑中帶著陰險與威脅。
雙兒止步,不敢上前一步。
蕭長歌這話明顯是對她說的,她要趕輕舉妄動,她真相信蕭長歌會做出其他事來。
“我一日不死,你永遠都是妾,哪怕你懷了王爺的孩子,誰又能保證這孩子一定能平安生下呢?妹妹你說是不是?”
湊近白靈兒耳邊,一字一字道。
蕭長歌也不怕周圍有人在,好似不怕這話被傳出去一樣。
別人說話都得私底下偷偷摸摸說,可沒人見過威脅得這麽光明正大的。
白靈兒身子僵硬,腦袋空白,一時間倒忘了如何回蕭長歌。
“這要不小心磕著碰著又或者是個死嬰還是其他,可都是命理數,我勸你有這心思放在如何奪掌事權上不如多花點心思在肚子上,今日秋冬的事我雖罰了冬兒,可這罪魁禍首可是你。”
“我不是王爺,你那些裝可憐的戲碼可用不了我身上。”
蕭長歌冷聲道。
見白靈兒被嚇破膽的模樣,蕭長歌也不多說,挺直腰拍了拍手。
“磕叨完了,妹妹可要好好休息,莫要累著自己跟肚子裏的小王爺。”
蕭長歌特意提高了音,似在提醒。
手握著匕首,一眨眼,床被上隻有個被匕首開出的洞,哪還有匕首的身影呢。
說罷,轉身想離開,卻被白靈兒叫住了。
“蕭長歌,你敢!我肚子裏可是王爺的孩子,若孩子出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神色一變,那張好看煞白的臉突然猙獰。
手緊緊地握著,連聲都顫著。
“有本事試試,你看我敢還是…不敢。”
蕭長歌側臉,餘光落在平坦的肚子上,莞爾,自信一笑。
“王妃,我…我。”
春夏見蕭長歌想走,趕忙喊住。
雖知調回東院的幾率小,可她也要試試。
春夏躊躇,手緊揪著衣服,我我我地說不出口。
“你既喜歡南院,那便留在南院伺候著二夫人吧,記著可要伺候好了。”
蕭長歌叮囑,絲毫不給春夏開口的機會。
“既我已回來,那這府內的賬本還是由我過目吧,妹妹懷有孩子,我怕妹妹操勞累著孩子了。”
蕭長歌才想起這事來緩緩道,無人敢反駁更無人敢說一句不行。
春夏已全然背叛她,她豈會留著這樣的人在東院?
春夏委屈,卻不知該說什麽。
背叛了東院是事實,可她也是迫於無奈,若不答應便要去青樓那種髒地方,若不伺候好白靈兒討好她,那她也要跟著受罰。
她也是沒辦法的,為何蕭長歌不能理解她呢!
腳步聲越來越遠,就好像沒來過一樣。
白靈兒被蕭長歌幾句話嚇得驚魂未定,到現在還喘著大氣。
“人都走了你還看什麽?你再看也不會讓你回去的,留著伺候二夫人覺著委屈了是嗎?”
見春夏還盯著蕭長歌離開的方向,雙兒氣不打一處來,朝春夏吼了吼。
春夏嚇得哭了起來,趕忙低頭小聲抽泣著。
“還哭?既不想留著那就趕緊滾,別在這染了晦氣。”
雙兒心裏煩悶,春夏還在這哭更讓人煩躁了。
春夏抹了抹眼淚,不敢大聲哭著,就跟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樣站在旁邊不敢說話,連哭都忍著不敢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