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扒衣
白靈兒後退兩步,幸好身後有雙兒扶著。
她,她不是死了嗎!
為什麽,為什麽還會在這。
似察覺到身後有人正注視著她一樣,蕭長歌側頭,朝白靈兒莞爾。
似在告訴她,她回來了。
見那熟悉的眼神熟悉的臉,白靈兒心裏一顫,臉色變得慘白。
“妹妹,好久不見啊。”
蕭長歌伸手揮了揮,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眼微眯。
妹妹二字讓白靈兒恍惚,若可以她真希望現在看到的是夢一場。
蕭長歌已經死了,不該出現在這才對!
“姐姐,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你都不知我跟王爺多擔心你呢,這些日子你跑去哪了呀。”
白靈兒臉上笑容微微僵住,想踏出靠近蕭長歌身邊,可在看到她眼神後竟不敢靠近。
陰森得讓人害怕,毛骨悚然。
臉上那道傷痕更讓人覺著恐怖,平日裏見著還好,可短短十幾天不見,她竟害怕了,連說話都有些心虛。
“妹妹院內的丫鬟有些不成規矩,既妹妹不教,今日本王妃便替妹妹教教,等本王妃清了這些狗奴才後再與妹妹‘敘敘舊’。”
蕭長歌回過眼,落在腳下的丫鬟身上。
那人哭著,被這眼神看得害怕。
深幽的眼瞳映著她害怕的模樣,蕭長歌冷聲一笑。
她剛回來還沒回東院就聽到秋冬的求救聲了,才多久,這府內的人還真反了。
今日不殺雞儆猴,這些人還真不會將她放在眼裏,也忘了這府內還有個王妃在。
衛靠在院門,手上的刀亮著,神情微動。
他知蕭長歌是真動怒了,否則也不會讓這些人都留在這。
冷眸掃向坐在地上的秋冬,他識得秋冬,以前隨在楚鈺身邊伺候的丫鬟,沒想今日會落到白靈兒手上,也幸好蕭長歌及時回來。
“蕭長…姐姐,妹妹院內的丫鬟妹妹自會教,不勞姐姐掛心。”
白靈兒眼眸微轉,回過神來。
忍著怒氣,手緊抓著手帕。
方才差點兒喊了蕭長歌,幸好她忍住了,若不然蕭長歌可有借口發作了。
見蕭長歌這眼神像是要將這丫鬟吃掉一樣。
“若妹妹會教,現在就不該是這場麵。”
冷若冰霜的眸再次掃向白靈兒,似在警告,丁點麵子都不給白靈兒。
“這這是怎麽回事,你們反了反了不成。”
院外,響起徐福的聲音。
佝僂著腰緩緩走到院門內,手上還拿著拐杖,不過幾日不見他鬢上已有幾根銀絲。
“你是誰!”
徐福見擋在跟前的衛,一身黑衣的模樣心裏還以為是賊。
可在他看到院內的蕭長歌後,他立馬不語了。
“王妃!這…”
徐福顫抖道,差點跌倒。
楚鈺的人在問水坡那邊搜尋了許久不見蕭長歌蹤影,可現在她卻自己冒出來了。
偏偏在這時候冒出,徐福心裏有那麽一刻希望蕭長歌不要出現,那樣皆大歡喜。
然後等白靈兒生了小王爺,再將白靈兒扶為正妃,再替楚鈺納幾房妾氏。
“衛。”
蕭長歌冷聲喊,衛讓開條路,徐福上下打量衛而後看向坐在地上的秋冬與他身邊的男子,最後目光還是落在蕭長歌身上。
那些人見衛讓開條路,本想乘機逃走,可接觸到衛的眼神後那些人都不敢動彈。
“王妃,您還活著真是太好了,老奴,老奴高興啊。”
徐福邁著大步到蕭長歌跟前,袖子擦眼角的淚,一副高興的模樣道。
“徐管家,你可真讓本王妃失望。”
蕭長歌冷聲道,連她剛回府都聽得南院的動靜,徐福怎會聽不到。
可他卻任由這樣的事情發生,一丁點出手幫忙的意思都沒。
而在沒聽到動靜後才出現,這不明擺著站白靈兒這邊嗎?
這立場變換得讓蕭長歌始料未及。
更讓她失望。
徐福咳咳兩聲,雙手擺在拐杖上不語。
“你們還不快請二夫人回屋去?等會嚇著二夫人你們全都要受罰。”
雙眸從徐福身上挪開,微撇周圍那些還愣著的丫鬟。
蕭長歌話音剛落,那些人趕忙走到白靈兒身邊。
“二夫人請。”
幾人都圍在白靈兒跟前,白靈兒還想說什麽卻被雙兒攔住了。
雙兒搖搖頭,白靈兒卻有些氣不過。
看向徐福,可他卻連半個不字都不敢說。
白靈兒甩袖,往屋內走。
蕭長歌一回來她便被打回原來的地位。
她就算有那心勸阻可卻沒那能力,這些人比起她更畏懼蕭長歌,連徐福都不敢說上一句。
砰的一聲,門緊閉。
院內十來個人都擠成一堆,徐福見狀,也站到一邊。
蕭長歌伸了伸腰,彎腰伸手抓起冬兒的頭發,半點可憐都沒。
冬兒的頭往上仰,眉毛緊皺,頭皮發麻。
頭發似要被扯出來一樣疼得她想大叫,可蕭長歌似猜到她想做什麽一樣先一步道:“若你敢叫,我便讓你生不如死。”
“王妃饒命,王妃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冬兒流淚,害怕不已,心裏後悔得連腸子都青了。
要知會這樣,她肯定不敢對秋冬出手。
她不過是嫉妒秋冬,想戲耍她一番罷了,根本沒想會這樣。
“方才秋冬也是這般求你的,可你做了什麽?”
蕭長歌冷聲道,一句一句清晰道。
秋冬流淚,委屈不已。
手緊緊地握著劉紫旬的外衣,恨不得將整個人都蓋住。
劉紫旬身為個外人,倒也跟個看客一樣坐在地上不起,看著蕭長歌如何整治人。
“奴婢知錯,奴婢知錯了,奴婢不過是想跟秋冬玩一番,王妃王妃,她…她們也有份,不止我一個!”
方才那些人還蜂擁而上給她出主意,可現在各個都像縮頭烏龜一樣不敢吱聲。
這些吃裏扒外的白眼狼!
“她們,不急。”
蕭長歌掃了眼周圍的人,被這雙眼一看,那些人都嚇得後退了一步。
威懾十足,讓她們害怕。
方才還以為是蕭長歌的鬼魂,這會兒她們才敢相信是真人。
“今日本王妃回來算是喜事一樁,你這條狗命本王妃留著,隻是不罰難以消本王妃心頭之恨。”
“奴婢謝王妃不殺之恩,謝王妃不殺之恩。”
聽得蕭長歌不殺,冬兒激動道。
隻要能留著她的命,什麽樣的懲罰她都能接受。
“可別高興得太早,來人啊,將她衣服給本王妃扒了,再讓府內的家丁們都過來圍觀一番。”
話音一落,冬兒臉色煞白。
這…這跟要了她命有什麽區別。
“王妃,這這未免有些過分了,冬兒可還是個清白丫鬟,若是讓男人見了,她這清白就毀了啊。”
徐福忍不住站出來替冬兒求情,真要這樣做,那冬兒在府內可抬不起頭來了。
“徐管家可曾想過若不是本王妃及時趕到,秋冬的清白便毀了?”
徐福被蕭長歌反問得一句話都說不出,見那冷若冰霜的眼時,徐福心裏一顫。
那雙眸宛如能洞察別人心裏想什麽一樣,而他隻在一人身上看過這樣的眼神,便是楚鈺。
楚鈺生氣時也是這樣…
竟,竟這般相似。
徐福震驚,現在的蕭長歌跟以前對他尊敬的蕭長歌大為不同。
連神情都變了…
“既徐管家知,為何又放任她們這麽對秋冬?”
蕭長歌咄咄逼人問,徐福想辯解可看到那雙眼後他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來。
徐福知,就算說下去蕭長歌都不會信。
他是知她們在為難秋冬,也知這是白靈兒的主意,可秋冬不過是個丫鬟,在他心裏還是白靈兒肚子裏的孩子最為重要,若欺負欺負秋冬能讓白靈兒心情好的話他可當做不知。
可沒想這些人會做的這麽過分,竟想扒了秋冬衣服。
他要是早知,定會阻攔。
徐福瞥了眼身邊的丫鬟,丫鬟心虛低頭。
她稟告時隻說了南院的下等丫鬟在與秋冬玩,卻沒說詳細,歸根到底還是這些人謊報的原因。
“還愣著做什麽?是想等本王妃親自動手?”
見那些人不敢動,蕭長歌一聲嗬斥,那些丫鬟嚇得站直了身子。
有丫鬟站出,卻被蕭長歌叫住了。
“慢著,你們來。”
蕭長歌指著站在一旁看好戲的家丁,冬兒臉色煞白。
蕭長歌是沒要她命,是想讓她生不如死。
竟要讓這些家丁動手,她可是個清白女子,過些年可要嫁的好人家的,怎可以…怎可以這樣對她。
“你們不動難道也想與她一樣?別忘了你們也是共犯。”
被點名的兩人互相看了眼,猶豫許久。
站在一旁看著這些丫鬟欺負一個弱女子,不是共犯是什麽?
今日在院內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家丁被蕭長歌這話嚇得從人群堆中走出,蹲在冬兒跟前,臉色難看:“冬兒姐,得罪了。”
衣服,一層層地扒下。
冬兒哭著,求饒著,卻無人敢出麵幫她說一聲求情的話。
一層又一層,隻剩裏衣與肚兜。
蕭長歌聽得這哭聲求救聲更沒半點同情,倒是秋冬有些於心不忍了。
“王…”
秋冬剛開口,便被一旁的劉紫旬打斷了。
劉紫旬壓低聲音,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姑娘可要想清楚,這一求饒那是在打你家王妃的臉,再加上她們方才也是這般對你的,她們可半點同情你都沒。”
對付這些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最好的選擇。
他雖認為蕭長歌這樣做不妥,可卻覺著解氣。
秋冬咬牙,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