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監視
陳儀給了錢又將東西放到了衛手中，而他手上早已大包小包提著一大堆的東西了。
“為什麽我要做這種事。”
衛板著臉問，臉色黑如煤炭。
這種事她陳大小姐一揮手肯定很多公子哥兒排著隊來。
他適應了在暗地裏活著，如今讓他在人群中他還真有些不習慣。
半空中高掛的太陽曬得他很不舒服，這種感覺真叫人厭惡。
陽光刺眼，他一抬頭隻覺得不適。
“因為願賭服輸呀，你這大老爺們難道想說話不算數嗎？或者你告訴我那小騙子在哪裏，我就讓你回去！”
陳儀露出狡猾一笑，看到衛臉色發黑的模樣她就越高興。
這樣衛興許會告訴她楚白在哪裏！
她每天都從府內偷偷跑去賭坊，為的就是見到那小騙子，可都半個多月了，自上次一別她就沒見過他了。
既然見不到小騙子，那她隻能找衛的麻煩了。
每天一大早就在賭坊內守著跟衛打賭，賭到哪個時辰時在賭坊內的人是單數還是雙數，輸了衛將近半個月今日終於贏了一次，怎能不好好利用一下呢？
衛沉默，看穿了陳儀的心思。
故意刁難他就是想知道蕭長歌的事，可他也許久沒見到蕭長歌了。
“怎麽樣，考慮好了嗎？”
陳儀見衛竟在思考著，她調皮地問，雙目期待地看著衛。
衛冷眼瞥了她一下，隨後走在了前頭。
陳儀拉攏著耳朵有些失望，她還以為衛會受不住逼迫告訴她呢，現在看來是打算跟她死磕到底了。
見衛的身影沒了，陳儀邁著大步追了上去。
……
月色稀薄，星星璀璨。
縱然有些冷卻也擋不住他人觀看這幅好景象。
蕭長歌早在庭院內擺好茶具，煮好茶水泡好茶。
“鬼鬼祟祟地，王爺你還真喜歡當老鼠啊。”
蕭長歌低頭專心烹茶，可聽得矮牆那邊發來聲響，她似心有靈犀一樣知曉是誰。
他站在蕭長歌身後，在月亮的照耀下卻將他的身影拉得老長。
“歌兒跟我可是心有靈犀？看都不曾看一眼卻知我來了。”
楚鈺就像在自己府內一樣，徑直地走到了蕭長歌跟前。
看著石桌上擺放著兩陶瓷茶杯，心裏明了蕭長歌是早就知道他會來特意在這等著呢。
一個人怎可聰明到這地步。
如上次那般，楚鈺坐在蕭長歌跟前。
不等蕭長歌邀請，就拿起了她烹好的茶品嚐了起來。
“內有冬梅跟冬菊以及茉莉，入口甘甜沁人心脾。”
楚鈺細細品嚐，緩緩道。
他看蕭長歌才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
說琴棋書畫都不會，可卻能寫的一手好字能泡的一手好茶，還滿腹經綸。
“有什麽是你蕭長歌不會的呢？”
望著手上的玉瓷杯，楚鈺失神問。
“王爺這話是何意？”
蕭長歌端起茶杯小酌一口，如楚鈺說的那般味道芳香。
“沒什麽，難道歌兒不該感謝我給你送了個免費的夥計嗎？”
楚鈺半眯著眼，帶著壞笑道。
他還以為今日來見蕭長歌她能誇他一句呢，可看樣子好像是他想多了。
想得到蕭長歌一句誇獎真的比登天還難。
“王爺你心裏想些什麽其他人不知，難道你覺得我會不知道嗎？”
放下茶杯，蕭長歌雙眸看向楚鈺，卻帶著質問。
唐莫書隻想到了楚鈺算計他，卻沒想過楚鈺為何不親自將人送到她這邊來而是經過他手。
“哦，歌兒明白什麽了？”
“王爺是何時開始連長歌都不信了呢。”
蕭長歌眯眼反問，楚鈺不信任她她能理解，可將小豆子放在她身邊除了是想讓她手把手教小豆子外，更多的應是監視。
小豆子的心智比普通十幾歲的孩子還成熟，在她說出那番話後很快意識到了自己是錯的，底氣不足有些心虛，眼神閃躲。
演技略拙劣，她想看不出都難。
那樣的演技，也就隻能騙騙唐莫書了。
她還以為楚鈺不會做出這種事來呢，看來是她高估楚鈺了。
“我信你。”
楚鈺笑道，可以看出他沒說謊，因為回答得毫不猶豫。
“我隻是信不過你對太子的感情，懂嗎？”
楚鈺伸手將從臉頰旁散落的頭發別到了耳朵後，月稀薄朦朧更是讓人覺得眼前之人好似從畫中走出來般。
不食人間煙火。
蕭長歌一驚，卻不懂楚鈺這話是何意思。
“這世間最難壓抑的便是感情二字，誰能保證歌兒你現在恨太子，可日後呢？”
“你不肯將你跟太子之間有何過節告訴我，我也隻能用這種法子了。”
是啊，不是不相信而是在看到蕭長歌跟楚言那般曖昧的動作後，他判斷不出蕭長歌是真的想幫他，還是演戲呢？若是演戲，那蕭長歌很成功地騙過他了。
正是因為不確定，所以才要人去幫他確定一下。
他知道唐莫書沒辦法將小豆子留在身邊，那勢必會去找蕭長歌幫忙，所以……
以前他希望身邊的女子能聰明些，現在他到希望蕭長歌能糊塗些。
蕭長歌嘴角勾勒一笑，卻是冷笑。
那雙清冽的眸中泛出一抹冰冷。
她跟楚言，隻有一個生，一個死才能抹平她心中的怨。
所以，楚鈺的擔心是多餘的。
不過楚鈺這般沒安全感是對的，畢竟除了口頭所說的合作關係，她沒給楚鈺多少利益。
“若是這番話惹得歌兒生氣了，那我道歉。”
楚鈺不想跟蕭長歌爭論這問題，隻是太子選妃的日子越來越近，他心裏就越來越煩躁罷了。
“不，你說的沒錯不需要道歉，是我忽略了王爺你的感受罷了。”
蕭長歌淺笑，楚鈺望著蕭長歌，失了神。
“選妃那日，我會讓王爺看到長歌的決心的。”
話音剛落，卻見院子外發出了聲響，似有人撞到了什麽東西匆匆逃離了一樣。
蕭長歌跟楚鈺互看了一眼，蕭長歌一臉警惕。
“看來老鼠不止我一隻呢。”
“是啊，是我疏忽了。”
蕭長歌歎了口氣道，這裏離其他院子那麽遠，若說是偶然她還真不信。
也不知是誰那麽看重她呢，竟讓人在這守著她。
“時候不早，王爺也該走了。”
“別急嘛，我倒想看看歌兒你要如何應付她們。”
楚鈺一副不嫌事兒大的模樣，手頂著腦袋那雙攝人心魂的鳳眸卻隻映著蕭長歌一人。
“若是王爺不怕傳出去讓白姑娘誤會的話，長歌是真不介意王爺留在這。”
搬出了白靈兒，楚鈺的臉色變了變。
他似乎忘了一件事……
紫竹院內
自那日楚鈺離開後就沒來院內見過她了，她還特意讓自己的病情更嚴重了些，可楚鈺連個影子都沒見著。
以前楚鈺可是說到做到的，現在……
“小姐，你就吃點吧！”
雙兒為難地看著躺在床上如個病秧子的白靈兒，她臉色蒼白怕是連下地走路都難，也不知在跟自己置什麽氣呢。
“王爺已經好幾天沒來了，怕是心跟身都往那狐狸精身上飛去了。”
白靈兒苦笑一聲，認定了蕭長歌便是狐狸精，搶走了原本屬於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