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開開葷
皇後媚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挑眉看著楚言。
“你是說四皇子盯上了蕭長歌?”
以前她們能無視楚鈺,可現在不能了,他現在就像含苞待放的花兒一般,正一步一步地綻放,也吸引住了楚皇帝的眼球,博得了他的喜愛。
若不然以楚皇帝的性子怎會去親審這案子呢?
不過是個蕭家嫡女卻勞師動眾讓楚皇帝親自出麵,當年連家一案轟動了整個楚國,也還不見楚皇帝親自出麵審問連止嶸呢。
這足以可見楚皇帝也開始重視楚鈺了,他們怎會不防呢?
這一擋可真值了,人沒死還博得了喜愛。
“是,不然為何要為蕭長歌做那麽多?四弟的用意已經很明顯了,本太子自是不能讓他得逞,相信有眼光的應該看得出,本太子可比那廢物要好得多。”
楚言自信道,他理了理衣服坐直起來,眼光變得犀利頗有楚皇帝年輕時的模樣。
“太子你說的可是真的?隻是不想讓四皇子得逞而沒其他意圖?”
皇後挑眉問,心裏有些不相信。
“自然,若有朝一日蕭長歌對本太子沒用了,本太子也不會看她一眼,不過蕭長歌確實有意思多了,在棋盤上就算被逼到了絕境也沉穩不亂了分寸,全神貫注,就好像是……”
好像整盤棋都掌握在她手上一般,早已知曉他會如何下,將他的動作看的一清二楚般。
這便是楚言在那盤棋上看出來的,雖沒殺氣可最後一子落在棋盤上時,她嘴角揚起了笑容,似乎對一切胸有成竹一樣。
“好像什麽?”
皇後問,可見楚言蹙眉思考的模樣,她也大概知道蕭長歌不好對付。
若不然,楚言怎會蹙眉呢?
“總之母後您放心吧,本太子對蕭長歌沒半點感情,不過是想試試她有幾斤幾兩罷了。”
楚言岔開了話題對皇後保證道,他對蕭長歌不過是感興趣罷了,這興趣一過他自然會將心放在嚴家或者蕭長樂身上。
再者對蕭長歌好,嚴若琳跟蕭長樂肯定會有其他動作,他何不看看她們之間會如何鬥呢?
反正他是坐收漁翁之利,讓她們去鬥他看戲不是更好?
隻是現在蕭長歌對他的態度不冷不熱地,倒是讓他更感興趣了。
“隻要不是玩真的便隨你吧,不過本宮更看好嚴家,一來嚴大人跟你的關係親密,若是能娶得琳兒,就是親上加親了,你說你為何偏偏要在嚴蕭兩家二選一呢?”
皇後哎了一聲,實在看不懂楚言心裏頭在想些什麽。
“母後可沒忘外頭的傳言?東有夏,南有陳,卻不得蕭家之女這話可並非說說罷了。”
楚言分析道,皇後卻來了興趣。
這話流傳許久,可她並非夏陳蕭三家之內的,當年她父親為先帝立下汗馬功勞,又功績顯赫,先帝親征,她父親為先帝擋了一箭而身亡,先帝念其恩德便將她許配給了楚崇,而那時候楚崇不過是個皇子……
誰能想到本該是太子的卻沒如願繼承了皇位,而是由六皇子楚崇繼承了呢?自然而然她也成了皇後了。
隻是陳業的妹妹嫁給了太子,兩人雙雙而死了,這其中不說也知是怎麽回事了,身為一個帝王,決不允許有人威脅到他的地位,若是讓前太子起來了,楚崇這新君絕無法得到民心……
她知道這外麵的傳言卻一直不知是什麽意思,雖蕭永德手上握著楚國一半的兵權,可若稍走錯一步,那隻會讓楚皇帝心存芥蒂。
她知道現在楚皇帝在忌憚蕭永德手上的兵權,正想方設法找借口削弱蕭永德手上的兵權,現在若跟蕭永德套好關係,那不是也被楚皇帝給盯上了麽?
“此話何講?”
皇後問,隻見楚言輕輕笑了笑。
“蕭家從先帝在時便伺奉左右,今日的楚國有一半是蕭家的功勞,先帝在時最為信任的便是蕭家,就算我父皇忌憚蕭家,可若沒正當理由根本不敢動蕭家,蕭永德手上有的何止是楚國一半的兵權,還有楚國百姓的支持跟信賴。”
“水亦能載舟亦能覆舟,楚皇帝想動蕭家可不容易,這也便是為何陳夏兩家不如蕭家原因,怕是在父皇心裏更想的是讓蕭家人當太子妃,跟楚國共存亡,這樣蕭家也不可能背叛楚國了。”
楚言分析,這些他一直藏在心裏沒跟別人提起過,今日還是頭一次在別人麵前說出來。
皇後也是第一次聽楚言說這些,她本對這些事不關心,可聽了嚴若琳說楚言最近對蕭長歌格外關注她才提醒一下,可沒想到楚言會有這打算。
“嚴家不過是官職大,可輪根基輪民心,怎比得上蕭家?那一世為忠的牌匾可是先帝賜給蕭家的,能讓先帝認可的可隻有蕭家了。”
楚言又接著道,皇後也認真聽著,是她忽略了這些了。
“母後您今日找孩兒來,怕是有人在背後打小報告了吧?”
楚言抬頭,雙目望著皇後問。
他用的不是本太子,而是孩兒,可見他現在是將自己當成了兒子的身份在跟母親交談。
雙眼深邃,似乎看穿了皇後心裏想的一樣。
他可是她的兒子,怎會不知皇後在擔心什麽。
“琳兒跟本宮閑聊時候提起了,本宮便來問問罷了,太子既然有自己的打算,那本宮也不插手了,不過還是那句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你可以選擇蕭家人,但絕不能是蕭長歌。”
皇後雙眸變得犀利連語氣都變得認真起來,不似開玩笑。
她對蕭長歌第一印象還行,可外麵傳得她不堪入目,再加上清道人的話她豈能讓那樣的人成為太子妃呢?那樣不是害了楚言麽?
再者,她現在連容貌都毀了,這要帶出去隻會讓人笑話楚言。
她能接受蕭長樂,卻不能接受蕭長歌!
“母後,可切莫讓人給利用了,再者清道人說蕭長歌克孩兒,可若反過來是不是能認為蕭長歌亦可助孩兒呢?”
楚言望著皇後得意地道,這還是他這些天琢磨出來的。
隻要蕭長歌歸順於他,對他死心塌地地,怎會克他?
皇後恍然大悟,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楚言已站起來。
甩袖,伸了伸懶腰。
“孩兒也累了先回府內休息,方才孩兒說的那些話,還望母後細細想下是否有理吧,孩兒告退。”
轉身,離去。
望著楚言離開的背影,皇後眯眼,如楚言說的那般她確實被利用了。
嚴若琳,也不能小看啊。
“喜兒。”
皇後靠在榻上,手抵著臉,薄衣披在了身上顯出身段,婀娜多姿,嫵媚不已,妖豔的唇微微張開喊了一聲。
那名叫喜兒的宮女立即從殿外小跑了進來。
“皇後娘娘有何吩咐?”
喜兒臉上還紅著,方才見楚言出去那會兒,不過抬頭偷偷地看了下,心裏就止不住亂跳了,如同小鹿亂撞一樣。
“你過來。”
皇後伸出手指勾了勾,喜兒愣了愣輕咬著唇邊,提著裙角緩緩走了過去。
她不知皇後喊她是何事,可看著那雙眼,她心裏有股不好的預感。
顫顫地走到了皇後跟前,腳下一軟撲通地跪在了皇後眼前,臉上表情驚慌不已。
“皇後娘娘饒命,皇後娘娘饒命。”
砰地一聲磕在了地上,不敢抬頭看皇後一眼。
“本宮還沒說什麽呢?你這一來便饒命可是何意?抬起頭來。”
皇後冷聲一笑,眼神變了變,就好似瞧著一個下賤做作的爛貨一樣。
喜兒害怕地抬起了頭,淚痕布滿,楚楚動人。
“胚子倒不錯錯,水靈靈地也挺好看。”
皇後伸手掐住了喜兒的下巴迫使她抬頭,指甲嵌入了下巴的肉內,隻見喜兒蹙眉臉色就有些不太好看,淚眼汪汪差點兒哭了出來。
“皇後娘娘饒命。”
很是辛苦才吐出了這話來,可坐在跟前之人卻不理不顧,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這副求饒的模樣。
“饒命?可知自己做錯了什麽?”
薄唇張開微微道,這一問可將喜兒給問楞了,她閉嘴不語,怕是連自己錯在哪裏都不知。
“你錯就錯在了不該窺視太子,可別忘了你隻是個賤婢,你以為你配的上太子麽?還是妄想著當太子妃呐?”
皇後一字一字道,表情猙獰,如一頭豺狼般令人害怕。
自己的心事被看穿,喜兒身子一抖。
皇後冷笑了一聲,她以前也對楚皇帝也是那種感情,隻要見到了他就臉色通紅不敢看她一眼,喜兒想瞞她?簡直是開玩笑。
“皇後娘娘饒命,喜兒知錯了,喜兒從未有過那種想法,從未有過。”
望著那雙眼,她說否認不了,也不敢說謊。
那雙眼好似將她看了個透徹一樣,令得她解釋不了,反駁不了。
“饒命?這要是不讓你長點記性,還真把自己當人看了,這模子不錯,天生又會伺候人,那你就好好地去伺候小嶺子吧。”
喜兒睜大雙眼搖了搖頭,卻掙紮不開皇後的手。
小嶺子,那不是……
那不是海公公的幹兒子麽?那可是個太監啊!
一瞬間,喜兒差點兒暈倒在地,她麵如死灰就那樣跪在了皇後跟前。
可在皇後看來卻是一樁小事罷了,讓她伺候太監也還是便宜她了。
“來人,將這賤婢拉下去洗幹淨送給小嶺子,就說是本宮憐他近日辛苦,給他開開葷。”
語氣冷如冰錐,喜兒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旋即外麵的宮女緩緩走向她,將她拉了下去。
望著喜兒那絕望的模樣,皇後心裏才好了些。
這賤婢,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這下好了,她就讓她試試蛤蟆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