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你幫不了
“見我來長歌你好像不是很高興?”
楚墨本以為蕭長歌見了他會喜出望外,可這反應倒是讓楚墨失望了。
他這一大早就聽下人說蕭家嫡女的事情,這才知道糟了。
他明明已讓那些人閉嘴不得將此事宣揚,是誰還將此事捅到伊正那邊去了,而且那小乞丐的死也有蹊蹺,所以他才來見蕭長歌,必要時候他也可以為蕭長歌作證,隻是那樣會連累蕭長歌罷了。
他若為蕭長歌出麵作證,就算真能救出蕭長歌可以後她肯定會成為他人的眼中釘,特別是他母妃也會關注蕭長歌,到時更慘。
“三殿下大駕光臨長歌怎會不高興?不過長歌現在這模樣讓三殿下看到,還望三殿下不要介意。”
蕭長歌看著楚墨道,看到楚墨時他就知道他是因為之前那件事來的。
“怎會介意,隻是那小乞丐怎會死了呢?”
楚墨蹙眉問,絲毫不在意蕭長歌現在這般狼狽,不過仔細一看他穿這身衣服很好看。
連這妝容都比之前刻意打扮了一番,怕是昨夜花燈節跟心儀之人出去遊玩了吧。
蕭長歌聳了聳肩躺會了石床上,她要是知道那才是真有鬼了。
“根據仵作說是在三天前末時死的,剛好就是在小乞丐離開後不久。”
楚墨臉色嚴肅沒半點開玩笑,而當時是他跟蕭長歌見麵的時候,所以絕不可能是蕭長歌殺的,更不可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叫別人去做這種事,當時他可是全程跟在蕭長歌身後。
蕭長歌眯眼,不用楚墨說她也能猜出來,隻是她如今無法出去更不能為自己伸冤,除非她能說服伊正。
“三殿下如今跟長歌說這些有何用呢?這件事三殿下插手不得,所以三殿下還是當做什麽都不知為好,免得跟長歌扯上關係。”
餘光瞥向楚墨,隻見那張凝重的臉上突然綻開笑容噗嗤一聲。
在楚墨身上她好似看到楚鈺的身影,連那笑容都跟他很相似。
不過蕭長歌說的很對紀,這件事他確實不能插手。
“若是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隻要我能幫得到的話一定幫!”
楚墨認真道,這件事既然他看見了那就不能坐視不管了,看蕭將軍到現在還沒半點動靜,怕是不會插手這件事,所以現在的蕭長歌是孤身一人,連蕭將軍都不幫忙的話怕是沒人能幫她了。
蕭長歌嗤笑一聲,雙目望著上方。
她想起了蕭永德那不相信的眼神不由得心冷了幾分,不過他依舊是她最為敬佩的人,隻是為何之前選擇相信她而這次卻不信,她說不失望那是假的。
若是蕭永德選擇相信她,那她定然會證明給蕭永德看她的是清白的,隻是現在……
蕭家的人要她死,紅袖也讓她失望,她倒是真成了孤身一人了。
“三殿下隻要在一邊看著就算是幫忙了,你不適合露麵更不適合為長歌做什麽。”
薄唇緩緩張開直接否定了楚墨說的,她甚至還沒明白楚墨今日出現在這裏是為了什麽,明明無法幫她卻還冒著被認出來的危險來見她。
不過這份心意她很感激。
楚墨沉默,確實,如今的他無法為蕭長歌出頭更無法為她做什麽,能做的也隻是口頭上說幾句罷了。
“三殿下還是請回吧,這裏不適合你呆。”
蕭長歌說完別過身不願看楚墨一眼,這件事楚墨幫不上什麽忙,何況他跟她不過是幾麵之緣,沒有利益的牽扯,他為何要幫她?
“我會再來的。”
見蕭長歌下逐客令楚墨沒生氣,但是第一次深感自己力量不足,興許他母妃說得對,唯有爬得高才能得到更多。
若他是太子的話……
這個想法在他腦海之中一閃而過隨後扼殺掉,他怎能有這種想法呢?
聽著腳步聲踢踏踢踏地離開,蕭長歌才呼了一下鬆了口氣。
就算楚墨知道她是被冤枉的又如何?拿不出證據僅憑他幾句話憑什麽讓別人相信他?就因為他是楚國三皇子?若是這樣那楚墨想的也太簡單了,沒有證據她隻會遭人背後說閑話,唯有拿出證據才能證明她是被冤枉的。
隻可惜她不能親自看到那屍體,不然……
伊正隻說過小乞丐身上的傷口也是被匕首說捅傷,方才楚墨說是那天末時而死,而那天她剛回蕭府,在屋內根本無人見過她,縱然紅袖跟朱兒能當證人,可兩人都是她房內的丫鬟,她們所說的根本沒人會信。
楚墨是不一樣,他說的興許他人會信,不過為她出頭日後的閑言閑語會更多。
若是能,她定不會讓楚墨出麵,更不想讓其他多餘的人關注到她。
靜妃,也是個難纏的角色。
蕭長歌閉眼,現在隻能等了,等到開審等到朱兒來。
蕭府內
朱兒望著門外守著的家丁,從她家小姐跟紅袖被官兵抓走時嚴氏就多派了幾個家丁看著,這實際是來監視她的。
這下她要如何去見她家小姐跟紅袖?
紅袖也是糊塗,她看紅袖根本不認識那男人卻一口承認跟那男人有染還承認自己對家丁起了殺心,幸好那家丁傷得不深,若不然她也成殺人犯了。
也怪她自己沒看好紅袖,連她做什麽都不知。
朱兒關上門,那站在門外的兩家丁見朱兒關上門後便撤回了視線,看著前方。
“這下可如何是好呢。”
朱兒站在原地轉著圈著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突然腦子裏靈光一閃。
她好似記得她家小姐每次出門都是……
朱兒眼中劃過一道精光,打開櫃子從裏麵挑了套簡陋的衣服穿上隨後打開窗,從窗戶跳了下去。
以往她見蕭長歌爬狗洞時候還會開玩笑說她一個大小姐放著正門不走,如今她可算打臉了。
幸好這不是錦玉閣,若是錦玉閣她現在跳下來應該摔斷腿了。
錦玉閣建在東邊樓上,打開窗戶便能一覽府內景色,冬暖夏涼地,跟西院這偏僻地方一比簡直一個天一個地兒。
朱兒望了望那兩守在外麵的身影,不由得一笑,隨後鑽入狗洞之中。
嚴氏有張良計她有過牆梯。
現在隻考慮眼前,這之後會出什麽事兒之後再考慮了,她必須先見蕭長歌一麵!
禦書房內
楚皇帝聽著許湛說這事時竟笑了出來,隻是蕭永德的臉色卻越發難看了幾分。
自古文武不同台,許湛自恃清高又看低這種整天舞刀弄槍地,自是看不慣蕭永德的做派。
這能動口的絕不動手,而蕭永德是典型的能動手的絕不動口,與他恰恰反之。
而他也沒少聽說這蕭家嫡女的事兒,能教出這種女子的,看蕭永德也不是玩意。
“皇上您看這事好笑不好笑呢?咱們楚國可就這麽一個奇女子呢,”
許湛見楚皇帝笑著似乎討好般問,蕭永德的臉卻紅的不像話。
“這蕭長歌也真有膽子敢在朕的地方上做這種事,蕭愛卿你可得好好教教了。”
楚皇帝雖在笑可這眼中射出的冷光卻相似在警告。
“臣遵旨。”
蕭永德見楚皇帝點名他立刻應道,許湛摸了摸那把白胡子滿意地笑了。
“皇上您別說,這蕭家能教出這種奇女子也是厲害。”
奇女子三字在這成了貶義,這刺耳的三字烙在了蕭永德心裏。
“哦?許愛卿為何這麽說?”
楚皇帝倒是來了興趣了挑眉問道。
“女子應三從四德,溫柔賢淑,可這蕭長歌做到了哪樣?臣可聽說蕭長歌這琴棋書畫也都不會呢,琴棋書畫可是一個女子最基本的,蕭長歌卻不會,而她隻會當眾威脅別人,能教出這樣的女子豈不是厲害。”